故卿之推著輪椅向著眾人所在的方向走來,卻見那些人當中的那個藍衣少年,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的望著他說到。


    “不知這是?”雖然目光是看著念酒了,但這話卻是對著在坐的風寒祥所問。


    而此時正坐在一旁的風寒祥見了,隻是見他開口問道,便解釋道。


    “冠雲山雲容師尊十六弟子,我師弟,也是許久未見了,便來皇城暫住幾日。”


    風寒祥這番話說出口後,便見麵前那紅衣男子輕笑了一聲,看著麵前那個前不久才剛見過麵的少年道。


    “念念不忘天長地久,我沒有記錯了吧,不過,念酒小公子怎麽會在這,這倒是讓故某意外……”


    “啊?我來找我師兄……”念酒見眾人這副模樣,還沒回過神來,隻是聽了那人這般說到,才回到。


    語氣還是帶著懵懵懂懂的感覺。


    那紅衣男子見了,也不惱,隻是笑了笑了。


    見柳輕扶的目光望來,念酒隻是低低地說了一聲,“昨天忘記帶錢了。”說著又悄悄地吐了吐舌頭,自己覺得有點尷尬的模樣。


    “念酒小公子還記得我嘛。”故卿之說到。


    而後便看見念酒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副驚喜意外的模樣望著自己,似乎才剛認出自己的模樣,又不禁笑了笑……


    念酒看著那紅衣男子的目光也是帶著意外和開心,能在這遇到剛剛不久前認識的人,他也是開心的,不過剛才竟然沒認出來,有點尷尬呀……嘿嘿嘿。


    “是嗎,那倒是湊巧了,不過竟沒想到念酒竟然是大哥的師弟,那便與我也有幾分關聯了,也是,我常年待在塵緣皇城,還未見過冠雲的雲容師尊呢。”


    說著故卿之便又笑了笑,這才開口到。


    “竟然念酒是雲容師尊座下的弟子,那改日定當前去拜訪一番,不過,念酒現在在大哥那,恐怕不方便吧。”


    “現在皇宮內正在修建,有許不妥,不如去我府上住幾日,正好我近日不忙,倒可以帶你師弟,也是我的師弟、去看看皇城裏有什麽有趣的地方。”


    故卿之說著,便看見風寒祥別過頭來意味不明的望了自己一眼後才輕啟唇瓣到。


    “這便不用三皇子擔心了,我已經安排好了,念酒這段時日就先去柳臣那住幾日便好。”


    而站在一旁的柳輕扶見了他們倆人的對話後,也沒有什麽明顯表態,隻是微微偏過頭去,望著身邊的念酒低低的淡聲說了一句什麽話後。


    無謂便看到念酒微揚起頭望著他點了點頭後,便跑到了一旁放著佳肴糕點的桌旁坐了下來,一副乖巧小白兔的模樣。


    而後便坐在那裏伸出手將一碗湯圓挪到了自己的麵前後,便乖乖的端著一碗湯圓在那吃著糕點配著糖水……


    他有點好奇他們剛剛說了什麽……


    無謂摸著下巴單手環胸地想到,卻忽然見那坐在桌案前,念酒對麵正在吃著一個紅豆糕的小郡主。


    不過剛剛一直都忽視了、安樂郡主,無謂是知道的,卻也不驚訝。


    畢竟故清玉的跟屁蟲與故卿之的對頭克星、無謂還是有聽聞過的。


    那小郡主似乎見自己對麵的桌子上突然來了一個人,便抬頭望去。


    卻看到是之前那個藍衣少年,眉頭一皺,便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會自己麵前的那個少年。


    柳輕扶回過頭去望著念酒,見念酒與那小郡主相處的還算融洽,至少沒有吵架。


    而後便才收回目光,回過頭來靜靜的望著麵前倆人表麵和諧,暗地裏隱約有些針鋒相對意味的談話、目光不語。


    “哦……?”


    故卿之聽了風寒祥的話,有些意外的望向了念酒原先身旁站著的柳輕扶,卻見他仍是一副淡然不變的神色,隻是微挑了挑眉,臉上浮現幾分趣味。


    風寒祥見他這副模樣反應,回過頭去望了一眼柳輕扶,見他沒有什麽表示,才回過頭來望著麵前那人說到。


    “怎麽,三皇子可是覺得我叫念酒到柳臣那住幾日,不妥?”


    “不敢,隻不過讓念酒去柳公子那,似乎也不太方便,到不如讓念酒來我那,正巧我與大哥的師弟也認識……”


    而故卿之隻是微勾了勾嘴唇,微垂著眸,看似恭敬地說道,不過說出來的話中透露著的意味可不如他表麵現象這般……


    而究竟他心裏麵怎麽想的,那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無謂看著麵前那倆人的明爭暗湧,心中不禁有些煩悶,微抿不語,卻在心中想著道,像他們這種表麵上逢人必笑意盈然,實際上還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笑裏藏刀的暗地交鋒爾虞我詐,也不過如此了吧……


    說真的,自己有時候真的是想遠離這些,若是沒有經曆過這些,也許自己更願意做一隻閑雲野鶴,逍遙人間。


    無謂心中輕歎一聲,明麵上卻沒有什麽表示,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像一般的侍從一樣站在一旁恭候著。


    明麵上聽著他們的談話,心中卻是思慮煩亂,想要出去呼口氣,離這裏遠一點……


    無意間回過頭望去,卻見念酒不知何時揚著頭望著一旁坐在輪椅上的白衣男子。


    似乎注意到那白衣男子是坐在輪椅上,有些疑問的眨了眨眼睛,便望著那白衣男子的衣下擺看著,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麽。


    而那白衣男子似乎也察覺到了那少年絲毫不避諱的目光,便順著視線望去。


    卻見是一個白淨的藍衣少年,目光正看著自己的下衣擺,也知道他是在好奇什麽,卻也絲毫不在意,隻是回望著那少年,麵容溫和。


    三皇子身患殘疾,經年腿疾,無法治愈,無論之前找了多少有名的神醫,也都無法治好……


    但到底有沒有另外的隱情,誰也不知道了。


    雖說念酒不懂這其中的事,但這樣直直的望著別人的傷處,實在是有些不妥。


    無謂便想提醒,卻又不能直接戳別人的痛處,讓雙方都難堪,便剛想委婉的說到,似想轉移念酒的注意。


    卻還沒開口就被忽然打斷到。


    ……


    清莔原本正埋著腦袋吃著東西,手中捏著勺子勺著碗裏麵的紅豆糖水,也不抬頭,就望著碗裏埋頭吃著,便吃著邊想到。


    她才不要抬頭看到麵前那個無賴呢!


    就連皇兄也騙清莔……哼╯^╰,才不要理皇兄呢……


    都是大壞蛋!


    清莔這麽想著,卻無意間餘光瞥向了麵前的那個位置,卻沒有看到剛才那個還坐在自己對麵同自己吃著東西的少年。


    嗯……那個潑賴壞蛋呢?


    清莔正想著麵前的那個潑賴怎麽突然就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剛才不還是坐在自己對麵吃東西著的嗎。


    清莔心中略微疑惑,結果一轉過頭去,便看見那個潑賴蹲在地上正望著他麵前的那個白衣男子,還正好盯著他的膝蓋下擺看……


    “你幹嘛!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就你健健康康的啊,再看了就打斷你的腿!”清莔見了那少年的姿勢模樣,一時間就像是被惹毛了一般,衝著那個蹲在地上的少年吼叫到。


    一副心裏麵的刺被觸到了一般,生氣動怒了的模樣。


    很少見,真的生氣動怒了。


    “清莔。”


    故清玉見了,便微微蹙眉偏過頭去望著那個小女孩喝止道,少有的略有些嚴厲。


    而清莔見了,眼眶微紅,抿了抿唇後,便轉過身去跑了出去……


    望著那丫頭離開的背影,故清玉微蹙著眉頭,輕輕歎了口氣,也知道剛剛自己是衝動了。


    自己以前從來都沒有這麽凶過她的……


    不過清莔也是有點被慣習慣了,說話了得分寸,有失禮儀。


    畢竟現在在場的可不隻有自己和子卿……自己也不會在什麽情況下都能關心她,也僅僅隻是力所能及。


    故清玉心想著,而後便轉過頭來望著麵前的少年緩了緩神色,而後才開口說到。


    “抱歉,那丫頭從小就是這樣,給慣大了……”


    卻見麵前那個少年一臉懵懂的樣子,也不知道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剛才的事……


    而站在一旁的無謂見了,便順勢差過了剛才的話題,望著仍然蹲在地上,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的念酒開口到。


    “念酒,這位是當今塵緣國的二皇子,故清玉。”


    這話音落下,便見故清玉側過頭望來,卻見麵前的少年凜眉謂蹙、以表歉意。


    似是知曉了無謂的意思,便對著無謂微微一笑,表示無妨。


    而後便轉回目光,麵上含笑的望著麵前的少年道。


    “這位公子是冠雲山雲容師尊的座下親傳弟子吧,早聽聞雲容道長遊曆各處,經年普救眾生,好德清尚,若是有機會,定親自擺訪。”


    他剛才自然是聽到了剛才那倆人的番方對話,便也知曉了這個少年的身份。


    卻也知道剛才這個少年是想問自己腿疾的事,不過恰好被打斷到了而已。


    故清玉見那少年盯著自己的腿看著,卻也絲毫不介意。


    等過了一下,才勉強聽到念酒小聲的聲音。


    “哦……”念酒沉默了一會才低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估計他自己都沒怎麽聽到自己的回應,應該說是注意……


    故清玉見那少年這般懵懂天真的樣子,麵上笑意不改,也知道剛才為什麽故卿之想要邀他入府暫住,雖是無奈,但隻是好意說到。


    “念酒公子此次初入皇城,想必是人生地陌,若有什麽不懂之處,不介意的話,可以到卿玉府上尋我。”


    這話說的溫和自若,沒有半分不周之處,在加上那副溫和款款、如玉如畫般的麵容,竟讓人生不出半分不滿。


    念酒聽了他的話後,隻是點了點頭,依舊蹲在地上悄悄地望著故清玉膝蓋下小腿處的衣擺,眼睛一眨不眨地。


    無謂見了,就一個勁的使眼神,結果那人還根本就沒有注意,還壓根就沒有理會到自己的意思……


    仍然保持著原有的動作,一眨不眨的望著。


    無謂見此,簡直是都要氣的將麵前那人的腦袋掰開來看一看了!


    那裏麵裝著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剛才的意思這麽明顯,結果這二貨還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這是好心白費了吧?!


    故清玉見了無謂望著麵前那少年,一副無可救藥的扶額動作,隻是笑了笑,而後便望著蹲在自己身旁的少年說到。


    “我這是一出生便帶的腿疾,便要坐著輪椅,這東西少見,念公子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故清玉溫和著道,便見念酒聽後,抬起頭望著自己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個不能治嗎?”


    念酒說著,便見麵前的那個白衣男子聽到後微微搖了搖頭,麵上的笑意似乎淡了些。


    而再仔細看,卻沒有發現和之前有什麽不同,卻仍是一副溫和的模樣。


    “哦……”


    念酒目光望著麵前那白衣男子的衣下擺處,似乎若有所思般的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在開口問些什麽。


    而旁邊的無謂就不淡定了,雖然麵上沒有什麽表示、隻要忽略那時不時**的嘴角和眼神,但心裏麵已經是策馬奔騰,滔滔江水流不絕了……


    我擦!我擦……念酒你這家夥是不是什麽不能問就問什麽啊?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


    雖然說別人二皇子故清玉,人好溫雅,溫潤如玉,但你有沒有注意到旁邊那位啊!


    你看旁邊那位……臉上的笑都快要掛不住了!


    臉都要快黑成煤炭了……


    不過也“還好”,就在故卿之的臉還沒有徹底黑下來的時候,念酒便乖乖的閉上了嘴。


    好吧,還要忽略那疑似死亡光線般的目光,也還能算是,還好……不過剛剛還說著要邀請念酒去自己府上,現在大概悔的腸子都青了,赤裸裸的無形打臉。


    果然最開始和這少年接觸就沒有什麽好事,故卿之悔不當初,甚至連理人的心情都沒有了。


    見他們似乎也聊完了,風寒祥微微側過頭望向念酒到:“不如你等會兒和柳臣先回柳府,間室應該還未備好,還是早點回去讓下人準備一下。”


    等等、等等之類的,又做了些許類似的叮囑後。


    風寒祥這才鬆了口氣,望著柳輕扶微微頷首後,才端起桌上了茶微抿了一口,緩緩道。


    “我近段時間還有些事要處理,若沒有什麽事的話就不要跑過來,在柳府裏別亂跑,正好讓師傅他老人家省省心。”


    風寒祥說著後又向柳輕扶交代了一些事情,無非就是關於念酒日後的一些事,讓他多多關照、擔待著些之類的,說後便準備放了倆人離開了。


    卻看見了念酒正趴在桌子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聽著自己難得苦口婆心的嘮叨著。


    心中不由有些好氣,又無可奈何,隻得道。


    “行了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我這話看你這模樣就沒聽進去……”


    這話還沒說完便看見麵前的柳輕扶便站起身來稍稍點了點頭後,便要往外走……


    這頓時心中更是不打來氣。


    這柳輕扶也太不給麵子了吧,自己好歹也是個皇子,有需要表現的那麽明顯嗎?


    罷了罷了,柳家這可不能怪我……接下來的事可就與我無關了。


    望著麵前的倆人離開的身影,風寒祥若有所思的想到。


    反正東西也已經到手了,接下來的事就差不多準備準備了吧……


    阿謂……


    然後便順其自然的收回目光來,神色不變的望著麵前的那倆和自己沒多大血緣關係的人,淺笑道。


    “我們來談談接下來的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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