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躺在床上,雙手捧著手機,盯著屏幕許久。放下手機後一臉懊惱:昨晚明明就要了人家的聯係方式,怎麽好友申請沒有、手機信息沒有、連未接電話也沒有。昨晚等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早早醒來看手機,還是沒有,什麽都沒有!女孩懊惱至極。無奈隻好放下手機洗漱一番,便準備下樓吃早餐了。


    女孩走到開放式書房,看到淩曄辰坐在裏麵看書。“那就當成沒看到,趕緊走吧。”女孩心想。


    “過來。”一道男聲響起。


    過來?誰過來?不知道?我沒聽到,夏雪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淩曄辰放下書本,邁開腳步,上前一把把她拉住。


    “完了,完了。”夏雪想著,一臉無辜地抬起小臉:“哥哥,早吖。”


    淩曄辰壞笑地說:“小雪這今天很高興呢。”


    高興?沒吧?雖然她昨晚偶爾暗地裏笑話一下淩曄辰老土的相親,以及回來的時候,一路上都在傻笑,除此之外,她確實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沒有啊,我沒有很高興啊。”她無辜地說。


    他嘲諷一笑:噢?是嗎?”


    她繼續無辜道:“是呀。哥哥,你怎麽了呀?”


    “我以為你對我相親的事……”他戛然而止。


    他相親的事?難道他知道了,我在背後笑話他相親老土?夏雪不安地想著,怎麽辦?該說點什麽好?惹怒了這尊大神,可不是什麽好事!“嗯……嗯……”她支吾著。要命啊!越到關鍵時刻就越詞窮!淩曄辰嬉戲一般看著她。


    “相親好呀!”想了半天,夏雪終於憋出了這幾個字。


    “噢?小雪覺得是怎麽個好法?”


    “成家立業,人之常情。嗯……哥哥早早結婚,早早的好。”夏雪努力地說著。


    不自覺地,淩曄辰嘴角上揚:“小雪覺得早點結婚是好事對嗎?”


    “對,對對對。”夏雪傻傻的點頭。


    “那小雪以後會早早結婚嗎?”他追問著。


    “會的,會的。”夏雪點點頭,反正順著他的意思就對了。就這樣,他拉著她的手,看著矮他一個頭的夏雪,一臉玩味的笑。女孩低著頭,身子僵硬,不敢亂動。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一看屏幕是幹媽的電話,夏雪立馬揚起手機屏幕說:“幹媽喊我了,我要下去了。”說完便掙開他的手,落荒而逃。淩曄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吃過早餐,夏雪就躲回了房間,因為看到淩曄辰實在是心裏發怵。所幸的是,淩曄辰吃過早飯後便去了公司,並未有空繼續戲弄夏雪。女孩躺在床上,高舉著手機繼續幹巴巴的看著,手機發出的一點聲響,都能牽動她的神經。躺在床上翻來又覆去,每隔幾分鍾就看一下手機。她懊惱著手機裏的寂靜,她期待著手機裏的動靜,然而手機裏的動靜,都並非她所想,她所願。女孩在各種疑問、自問、期待、想象中度過了一天。哪個少女不懷春?情竇初開的甜,情竇初開的甘,情竇初開的苦,必須一一品嚐方能成長。


    三天,整整三天,手機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實的冷峻澆滅了她期待的熱情,她開始努力說服自己:萍水相逢,不必牽掛。巨大的失落感席卷了她全身感官,以至於讓她忘記了麵對顧以桉時的尷尬。


    顧以桉坐在了她前麵瞪著她問:“為什麽拒絕我?為什麽不回複我信息?”


    “因為不想,因為不願,因為不喜。”這句話好似在對顧以桉說,實際上是在對她自己說。


    “為什麽?我哪裏不好了?”顧以桉臉色一暗。


    “不知道,我不想說了。”說著,她便趴睡在桌子上。


    “向來都是我拒絕別人,沒有別人拒絕過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我。”顧以桉陰森森地說。


    聽到這話童潼皺起了眉頭:“你有病吧?病的不輕,得治。”


    顧以桉沒理睬童潼,憤憤地走開了。


    “小雪,你咋啦?不舒服嗎?”童潼關切地問道。


    夏雪撐起身體,雙手托著下巴說道:“確實有點不舒服,我感覺渾身乏力,無精打采,心情鬱鬱。”


    “啊?!你感冒了吧?”


    “可能吧。”夏雪乏力地說。


    “走,扶你回宿舍吃藥去。”童潼說著便動手扶起了夏雪。


    寂靜的房間裏,男子癱坐在床上,打著點滴,蒼白著臉。看著紙條裏的數字,他模糊了雙眼,像他這樣子的人有什麽資格交朋友?男子訕笑著,笑話著自己這個廢人。最近發病越來越頻繁,醫生的建議是,盡快進行手術,隻是尋找一顆合適的心髒談何容易?從出生到現在他已經等了23年,依舊還沒等到,而他的母親直到去世都沒等到。他能不能活都是個未知數,像他這種沒有希望的人,活著還不如死了。他發瘋般的把手中的紙條撕碎,無聲地哭訴著命運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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