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的早晨,伴隨著清冷的寒風,餘氏雙手抱懷的從屋子走出來,外頭寒冷的天氣讓在溫暖房間裏呆習慣了的她狠狠打了個寒顫!
活動活動僵硬的手腳,餘氏走到廚房開始剁雞食,她在娘家的時候是住在縣城邊上的,家裏養了不少活物兒,都是她親手伺候的,後來,這些東西都成了她的嫁妝原料!
可惜,自嫁到劉家後,因著劉家是在縣城中心,這地介兒卻是不好養大牲口的,不方便不說,左領右舍的還嫌氣有味兒,餘氏就隻能養上些下蛋雞以慰受傷之心!
細細的剁好了雞食,打開雞籠子,看著這群小雞爭爭搶搶的吃的歡實,餘氏的眼裏全是滿足!
這些雞在餘氏眼裏簡直比孩子都重要,每次到雞窩裏去收獲那滿滿一藍子雞蛋的時候,餘氏都覺得特別開心!
餘氏是個簡單的人,心眼兒不怎麽多,腦子不怎麽靈,因此上,也分外容易滿足!
近幾年,劉家的生活天翻地覆,當家老爺子直接倒了,最得意的兒子,孫子走的走,逃的逃,全家分崩離析,原本滿滿騰騰的大院兒裏也空落下來!
當一個繁勝之家從熱鬧到冷落,作為這個家的領頭人,眼睜睜看著這一切而無法改變的時候,那是相當痛苦的,比如說劉老爺子,即使是中風倒在炕上,無法說話無法動彈,可那望著窗口的混濁眼神依然可以輕易表達出那種悲傷!
不過,作為這個家裏的另一個領頭之人,餘氏對此表現的卻是混不在意,不論是丈夫病倒,孫子落跑等重要事宜都沒有讓她露出哪怕一絲的為難之色,這位堅強(或者是巨悍)的老人用她慣有的態度平淡的麵對著這一切!
“奶,你咋這麽早就出來了呢!”門‘當’的一聲響,李氏伸著懶腰出現,她抬起似睜非睜的眼,打著哈欠對餘氏說:“奶,我不是說了嗎?今後我來剁雞食,現在天亮的晚,大雪天地怪滑的,萬一你摔著咋整?”
曾經的李氏非常逃避幹活,每天隻知萎萎縮縮的找尋一切能吃的東西往嘴裏塞,埋埋汰汰渾如潑婦,不過,這些都隻是因為她對未來沒有指望了而已!
當一個女人,數年如一日的吃不飽,穿不暖,並且未來毫無希望的時候,她所能做的,也隻有盡可能的讓自己生存下去罷了!
不過現在不同了,當公婆當家,丈夫受到重視,自己吃穿不愁,甚至還生了代表福氣的雙棒兒之後,李氏徹底的改變了!
當然,她不可能瞬間變的英勇無敵,智慧無比,她改變的也隻是處世和心態罷了!
就比如現在,她會為了怕年邁的太婆婆摔倒,而寧願早起一個時辰幫她喂雞!
“不用了,這點事兒我還是能幹的!你就看著小石頭和小靈就行了!”餘氏擺了擺手,把最後一把雞食扔了雞籠裏,看著它們伸脖子來搶,這才拍拍手站直身子,回頭問李氏:“他倆還睡著呢?”
石頭和小靈是李氏生的雙胞胎,剛過周歲的年紀,正是貪睡的時候!
“嗯,大娃兒在我屋裏看著他們呢!”李氏深吸了口寒冷的空氣,拍了拍臉,睡意瞬間消失,她走到廚房抱了些柴火,開始點火準備作飯:“一會兒六姑和珍兒就回來了,她倆都嫁的遠,這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可得招待好了!”
大年初五,正是嫁出的姑娘回娘家的日子,不論是前年嫁的六鳳還是去年嫁的紅珍,離得都不近呼,尤其是六鳳,家裏隻是病婆婆和弱丈夫,哪哪都離不開她,嫁出去兩年多了,回娘家的次數真是五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那行,你照量辦吧,我去看看你爺!他也該醒了!”餘氏點點頭,轉回屋去!
日頭漸漸升起,隨著陣陣炊煙,整個縣城都已醒來,不過十五都算年,偶爾響起的鞭炮聲和滿目的紅色碎紙還渲染著年節的氣息!
劉家兩代的兩位姑奶奶回來的時間相差不多,紅珍跟著丈夫宋地主先到了家,她已經出嫁一年多了,日子過的還算滋潤,公婆對她很是和氣,丈夫雖然對死了的未婚妻有點留戀,但好歹還知道她才是能過一輩子的人,這一年多和她感情培養的也很好!
她嫁的遠,鄉下沒有人知道她那點事兒,沒什麽閑言碎語,除了不能時常見到爹娘之外,紅珍覺得,她對她的婚姻生活還是很滿意的!
進屋給爺奶磕頭拜年之後,紅珍把宋地主扔給她爹,讓他們爺倆一起喝酒下棋,便跟著她娘回屋說話去了!
“珍兒啊,你最近跟宋姑爺過的咋樣啊?”一進屋,孫氏便迫不急待的問!
從紅珍這親剛定下的時候,孫氏就知道宋地主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對此,她雖然很不滿意,很心疼閨女,但是,這位地主已經是她能力範圍之內能給閨女找到的最好的人家了!
青梅竹馬歸青梅竹馬,但是,孫氏覺得,那人都已經病死了,在有感覺能怎麽樣,有她活生生,軟呼呼的閨女在,就不信暖不過宋地主的一顆心!
“娘,你放心,我們挺好的,他那人聰明,知道誰跟他過一輩子!”紅珍淡笑的說!
“那就好,娘跟你說,這男人啊……”孫氏絮絮叨叨的開始說起經驗之談來!
紅珍不言不語的聽著,神情有些恍惚,半晌她忽然打斷孫氏,眼神迷茫的說道:“娘,前兩天我遇見楚墨了!”
孫氏被噎的直伸脖,一愣神之間才反應過來:“啊,你說你遇見誰了?”
“楚墨啊,楚二郎!”紅珍表情悠遠的看著她娘,語氣中帶著淡愁:“聽說楚二狗回鄉種田的時候跟人生了矛盾,被打折了腳,那薑氏就跟人跑了,楚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被他大哥趕出來了,正巧我們鄉裏村長兒子是他以前的同窗,所以他就落腳到我們鄉裏當了個教書先生,前兩天我路過學堂的時候,正巧遇見他,這才知道的!”
“珍兒啊,你跟他說話了?”孫氏隻的目前瞪口呆,她手一推,直接關上了窗戶,低聲像做賊似的問!
“說了啊!”紅珍不明所以的點頭,若是不說,她哪會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珍兒啊,你可得想明白,不能犯胡塗啊,你都成親這麽常時間了,那宋姑爺對你挺好的……”孫氏隻覺得冷汗都要下來了,她閨女這神態,這表情,略不妥啊!
“娘,你都想的什麽啊!”紅珍啞然失笑!
看見楚墨,回憶起當初的一切,她是有些感慨的,不過,這隻是對單純美好的往昔的一種懷念罷了,她早就嫁人,楚墨也已經成長,他們都各自有了各自的未來,再不負當初的年少了!
紅珍含笑著聽著她娘的絮叨,她知道她今兒鬧了烏龍,莫名其妙的把她娘嚇了一跳,便好脾氣的聽著她娘數落,直到六鳳回來,一家準備開席了,她娘的教育才算結束!
六鳳越長越像餘氏了,不止是身材和長相,連表情和舉止也很神似,她帶著她那個略顯老態,身形消瘦的窮秀才回家的時候,一前一後,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頗有些劉老爺子和餘氏的既視感!
“娘,家裏還有不少活計呢,我們得趕在天黑前回去!”
在餘氏想留六鳳住一晚的時候,她這麽說道!
六鳳的男人是個讀書人,家裏隻一個病婆婆和兩畝地,除了個秀才名聲之外,窮的那叫一個叮當亂響,當初六鳳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但是,卻被劉老爺子硬逼著嫁了過去!
那時候是怎麽鬧騰的,六鳳已經不太記得了,她現在每天醒來就是忙不完的活計,田裏家裏,各種大牲口,一家三口,吃穿用度都要她一個人支撐!
她的婆婆很剛強,很早守寡拉扯大了丈夫,對於六鳳的辛苦,她看眼裏記在心裏,她很想幫忙,無奈身體實在不行,整天躺在炕上還要死要活的呢,更別說幹什麽體力活了!
至於她的丈夫,怎麽說呢,那不是個壞人,隻是被婆婆寵的沒長大罷了,二十五歲的人了,隻會讀書寫字,手裏眼中半點活兒沒用,捅一下才會動!
不過,這沒什麽,六鳳對此不怎麽在意,大老爺們隻要能掙銀子就行了,她丈夫是秀才,最近又被她勸著找了個學棺教書,很是能拿回一些銀子改善她們家的環境了!
婆婆病在炕上,丈夫早出晚歸,家裏地裏活計就全在六鳳身上抗著了,這讓她多少有些難挨,不過好在她繼承了她娘的體格,越長越壯實了!
草草的吃了飯,六鳳和羅秀才就搭著馬車回去了,婆婆還在家裏呆著,實在是不能讓人放心!
紅珍和宋地主則準備在家裏多留幾天,反正房子夠用,一年也就這麽一回,宋地主願意讓紅珍隨隨心!
等到劉有良回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過晚飯,紅珍被她娘叫走徹夜長談(o_o)的時候,餘氏回到自己屋裏!
隨手把炕上的劉老爺子翻動了一下,在往他身下塞了兩塊尿片,餘氏看著他的臉,輕輕歎了一聲,扯下被子蓋在他身上!
“你啊,這輩子都瞧不上我,可是臨了臨了,你不還是得落到我手裏!”伸手拍拍劉老爺子的臉,餘氏伸著懶腰說道!
劉老爺子很不滿餘氏的態度,他皺起眉,口中發出‘咳,咳’的聲音!
“咋的,你還不服啊,我看你攤巴了之後,家裏反而過的更好了!”餘氏嘿嘿笑著:“沒有你在裏頭攪活,人家老三家正經富起來了,連五鳳和紅豆都讓她們帶連起來了,老大家也越過越好,連珍兒那麽個被退婚的都當上地主婆子了!”
被素來看不起的餘氏連嘲帶諷,劉老爺子更加氣憤,他沒法開口,又控製不住身體,隻能越發憤怒的用眼神死死的盯著她!
“你啊,把人都得罪透了,老四直接讓你氣跑了,老三也不願意待見你,連老大那麽孝順的,平時都不怎麽來看你了,你還有啥可傲的啊!”餘氏對那怨毒的目光視若無睹,依舊笑嗬嗬的說:“你平時最偏心老二,可人家說走就走,也沒見多孝心你,還有二郎,你為了他,得罪了多少人,費了多大的心啊,連我六鳳,我六鳳……”
想起今天六鳳那粗糙的手臉,餘氏難得的傷感了一會兒,她半晌沒有言語,最後才收拾起心情撇了劉老爺子一眼,冷笑的說道:“也沒啥,六鳳是我閨女,肯定隨我,我都從你手裏熬出來了,她有啥熬不出來的!”
語罷,餘氏就扯下被子,獨自睡下,她不會告訴劉老爺子,前段日子碰見行商說話,聽見鄰縣有個做半開門的和她那兒的龜公,有些像二郎和那小騷,貨的!
是啊,二郎是她孫子,從小疼到大的,可是,她也不止二郎一個孫子,她看出來了,在這個家裏,除了劉老爺子這外,沒有任何人會關心二郎,而她,說到底,終歸是要靠大房養老的!
在說了,養到四十多歲,最可心的兒子都舍了,一個孫子,還真沒什麽舍不得,餘氏在炕上翻了一會兒,隨後,屋子裏就響起了她的呼嚕聲!
劉老爺子獨占著整個炕頭,他蓋著厚厚的被子,大炕燒的火熱,兩相交加,隻覺得烈火焚身般的難受,身下邊兩塊尿布拉扯著他的神經,耳邊聽著餘氏不加掩飾的呼嚕聲,劉老爺子氣的渾身發顫!
憤恨的怒視著餘氏寬厚的背景,劉老爺子拚命的想上前去抓她,他努力著,扭動著,可是,直至月上中天,他也沒能挪動哪怕一點!
絕望的閉上眼睛,劉老爺子歪斜著臉上終於掉下了自中風後的第一滴眼淚!
大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又一次寫下完結,心裏很複雜,說實話,這本書碼的我很糾結,成績遠遠不如上一本不說,種田文也讓我寫的很痛苦!
我對種田和經商都一竅不通,家長裏短的事也寫的很不順手,曾經一度想過要放棄,幹脆棄坑算了,但是終歸因為各位親的追文和渣燕的一點強迫症而堅持了下來!(我看不了作者專欄裏還有沒完結的文,就直接開新坑啊,完結文裏夾著這麽個坑很難受啊)
現在,糾糾結結了這麽久,終於完結了,渣燕真是長出了一口氣,謝謝大家的支持,陪我走完了這本書!
當然,如果各位覺得渣燕的文還算不錯,值得一看的話,請支持一下我下一個坑!
這個坑大概會在十二月中旬或下旬開,當然,如果不卡文話,也許會更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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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你咋這麽早就出來了呢!”門‘當’的一聲響,李氏伸著懶腰出現,她抬起似睜非睜的眼,打著哈欠對餘氏說:“奶,我不是說了嗎?今後我來剁雞食,現在天亮的晚,大雪天地怪滑的,萬一你摔著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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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不可能瞬間變的英勇無敵,智慧無比,她改變的也隻是處世和心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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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這點事兒我還是能幹的!你就看著小石頭和小靈就行了!”餘氏擺了擺手,把最後一把雞食扔了雞籠裏,看著它們伸脖子來搶,這才拍拍手站直身子,回頭問李氏:“他倆還睡著呢?”
石頭和小靈是李氏生的雙胞胎,剛過周歲的年紀,正是貪睡的時候!
“嗯,大娃兒在我屋裏看著他們呢!”李氏深吸了口寒冷的空氣,拍了拍臉,睡意瞬間消失,她走到廚房抱了些柴火,開始點火準備作飯:“一會兒六姑和珍兒就回來了,她倆都嫁的遠,這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可得招待好了!”
大年初五,正是嫁出的姑娘回娘家的日子,不論是前年嫁的六鳳還是去年嫁的紅珍,離得都不近呼,尤其是六鳳,家裏隻是病婆婆和弱丈夫,哪哪都離不開她,嫁出去兩年多了,回娘家的次數真是五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那行,你照量辦吧,我去看看你爺!他也該醒了!”餘氏點點頭,轉回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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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的遠,鄉下沒有人知道她那點事兒,沒什麽閑言碎語,除了不能時常見到爹娘之外,紅珍覺得,她對她的婚姻生活還是很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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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兒啊,你最近跟宋姑爺過的咋樣啊?”一進屋,孫氏便迫不急待的問!
從紅珍這親剛定下的時候,孫氏就知道宋地主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對此,她雖然很不滿意,很心疼閨女,但是,這位地主已經是她能力範圍之內能給閨女找到的最好的人家了!
青梅竹馬歸青梅竹馬,但是,孫氏覺得,那人都已經病死了,在有感覺能怎麽樣,有她活生生,軟呼呼的閨女在,就不信暖不過宋地主的一顆心!
“娘,你放心,我們挺好的,他那人聰明,知道誰跟他過一輩子!”紅珍淡笑的說!
“那就好,娘跟你說,這男人啊……”孫氏絮絮叨叨的開始說起經驗之談來!
紅珍不言不語的聽著,神情有些恍惚,半晌她忽然打斷孫氏,眼神迷茫的說道:“娘,前兩天我遇見楚墨了!”
孫氏被噎的直伸脖,一愣神之間才反應過來:“啊,你說你遇見誰了?”
“楚墨啊,楚二郎!”紅珍表情悠遠的看著她娘,語氣中帶著淡愁:“聽說楚二狗回鄉種田的時候跟人生了矛盾,被打折了腳,那薑氏就跟人跑了,楚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被他大哥趕出來了,正巧我們鄉裏村長兒子是他以前的同窗,所以他就落腳到我們鄉裏當了個教書先生,前兩天我路過學堂的時候,正巧遇見他,這才知道的!”
“珍兒啊,你跟他說話了?”孫氏隻的目前瞪口呆,她手一推,直接關上了窗戶,低聲像做賊似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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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珍含笑著聽著她娘的絮叨,她知道她今兒鬧了烏龍,莫名其妙的把她娘嚇了一跳,便好脾氣的聽著她娘數落,直到六鳳回來,一家準備開席了,她娘的教育才算結束!
六鳳越長越像餘氏了,不止是身材和長相,連表情和舉止也很神似,她帶著她那個略顯老態,身形消瘦的窮秀才回家的時候,一前一後,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頗有些劉老爺子和餘氏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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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餘氏想留六鳳住一晚的時候,她這麽說道!
六鳳的男人是個讀書人,家裏隻一個病婆婆和兩畝地,除了個秀才名聲之外,窮的那叫一個叮當亂響,當初六鳳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但是,卻被劉老爺子硬逼著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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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二郎是她孫子,從小疼到大的,可是,她也不止二郎一個孫子,她看出來了,在這個家裏,除了劉老爺子這外,沒有任何人會關心二郎,而她,說到底,終歸是要靠大房養老的!
在說了,養到四十多歲,最可心的兒子都舍了,一個孫子,還真沒什麽舍不得,餘氏在炕上翻了一會兒,隨後,屋子裏就響起了她的呼嚕聲!
劉老爺子獨占著整個炕頭,他蓋著厚厚的被子,大炕燒的火熱,兩相交加,隻覺得烈火焚身般的難受,身下邊兩塊尿布拉扯著他的神經,耳邊聽著餘氏不加掩飾的呼嚕聲,劉老爺子氣的渾身發顫!
憤恨的怒視著餘氏寬厚的背景,劉老爺子拚命的想上前去抓她,他努力著,扭動著,可是,直至月上中天,他也沒能挪動哪怕一點!
絕望的閉上眼睛,劉老爺子歪斜著臉上終於掉下了自中風後的第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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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又一次寫下完結,心裏很複雜,說實話,這本書碼的我很糾結,成績遠遠不如上一本不說,種田文也讓我寫的很痛苦!
我對種田和經商都一竅不通,家長裏短的事也寫的很不順手,曾經一度想過要放棄,幹脆棄坑算了,但是終歸因為各位親的追文和渣燕的一點強迫症而堅持了下來!(我看不了作者專欄裏還有沒完結的文,就直接開新坑啊,完結文裏夾著這麽個坑很難受啊)
現在,糾糾結結了這麽久,終於完結了,渣燕真是長出了一口氣,謝謝大家的支持,陪我走完了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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