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 陰天 心情 不知道他們要幹嘛


    世忠捷報頻頻傳,


    鵬舉兵臨汴梁城。


    聖心起疑張浚貶,


    秦檜再次重掌權。


    我這次去潼川府路直接走的陸路,順道可以看看沿路驛站情況。半個月的時間我還是來到了潼川府,親兵營駐紮在潼川府外十裏的地方。


    潼川府路的轉運使和招撫使都趕來大營向我匯報現在的情況:大理國的叛軍已經攻占瀘州和榮州,整個潼川府路三府七州的城防軍一共一萬五千人已經全部全部集結在普州、昌州一線,由招撫使吳誌統領。


    轉運使洪文林也征調了五千民夫為大軍提供後勤。


    吳其平打開地圖,瀘州、榮州都是易守難攻的地方,想要重新拿回來看來要好好的思考一番了。


    我與吳其平還有吳誌商量先讓城防軍與瀘州的守軍對峙起來,我們兵少,對方兵多。所以對方一定會把榮州的守軍也掉出來,目的就是把我們這一萬五千人給吃掉,這樣整個潼川府路對他們來說那就是唾手可得了。


    而我的親兵營騎兵六百騎和三步兵百則趁敵軍助力出城進攻瀘州。隻要瀘州重新奪回,我們這一萬五千人把這五萬人擋在我們設定的戰場上隻要能行程僵持之勢,那這五萬叛軍就隻能回大理國了。我們也能從長計議了。


    吳其平對我的計劃很是讚同,隻有吳誌表示有些風險,一旦失敗潼川府路將無兵可守。


    “叛軍五萬現在強攻你的普州、昌州一線你們就能守住了?一場強攻下來你這一萬五千人還能剩多少。隻有把瀘州拿回來了,我們麵對大理國的叛軍,才能依仗瀘州城的易守難攻保證國土不失。”我試圖說服吳誌,我可不想仗著自己官位高來強壓。


    “正如國公爺所言,瀘州城易守難攻。南北有路,東西為山。且北麵的大路往西還可與榮州相連。國公爺隻帶了一千親兵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為何不思守土,反而劍走偏鋒拿整個潼川府路來做賭注呢?”吳誌也是絲毫不給我麵子。


    “西南之變根源還是在北邊,我軍北伐剛開始,大理國便派兵入侵。如果瀘州收不回來,西夏再發兵利州,少了潼川府路作為後援的利州能支持多久。所以,為大局著想此戰必要一戰收複失地。在以瀘州為屏障與大理國周旋。”我眼神無比的堅定。


    “國公爺,一萬五千守城軍我隻能拿五千給您指揮。如果您這五千引不出五萬大理國叛軍,我這一萬兵馬還能應付一下,還有這次大理國領兵的是他們的王爺段正風。未將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您不能完成戰略目標,我指揮的一萬人隻會為您裝聲勢,絕對不會參戰。”吳誌這話說的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了。


    吳其平還想繼續說服吳誌卻被我拉住了,我看了看吳誌那張執拗的臉說道“如果我用五千人把敵軍都給引了過來了。我希望你能及時的在外圍策應我。”


    吳誌打了一拱手便走了。俞家兵似乎比我還有脾氣,被我用眼神壓了回去,隻是我還是偷偷的和俞家兵小聲的說了幾句。


    翌日,瀘州城外二十裏我軍與大理國的叛軍擺開了架勢了。看到對方的旌旗聲勢我心裏踏實了很多,瀘州城的三萬人幾乎是傾巢而出了。看來對麵的統兵將領也就是那位大理國的王爺段正風心態很好啊,完全不把我放眼裏。


    吳誌也算是一個有良心的家夥,這裏麵可能也有吳其平的功勞吧,給我的這五千兵馬,算的上是城防軍裏的精銳了。


    三通鼓畢,我大喊一聲“布陣。”這五千兵馬也按照昨晚的要求站到了相應的位置。


    “國公爺,這是什麽陣?五千人能擋住三萬人嗎?”吳其平看上去很緊張。


    “宋江也是一個不懂兵法的人,但是為什麽梁山人馬能把方臘給滅了?就是靠的這個九天玄女傳下來的陣法。”我隨口這麽一說,吳其平當真了。


    我從他自信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我是真的相信這個他沒見過的陣法就是九天玄女所授,其實就是普通的八卦陣,我按照公孫勝之前給我的陣圖稍微改了一下而已。


    吳其平騎著馬在各個方陣之間大喊“此陣法就是九天玄女托夢交於戴國公的。爾等必要遵照指示,必能打破敵軍。”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群士卒也都相信了,士氣立馬高漲。


    我看到對麵的主帥臉色似乎陰沉了許多,可能也是被這五千人突然高漲的士氣給弄糊塗了吧。


    但是該來的遲早要來,對麵第一波的攻擊開始了。


    很明顯這次隻是派了一千長槍兵來試探,都不用我指揮這群在地方上打群架打習慣了的兵痞利用相互之間互有保護的站位很輕鬆的就把這一千長槍兵給分割全殲了。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效果這麽好。吳其平更是得意洋洋的端坐在馬上,用鼻孔看著對麵的主帥。


    當我聽到對麵的號角聲後,我也明白這第二波攻擊才是要真正的見真章了。


    隻見對麵兩支騎兵千人對從兩翼而出,看樣子是要斜插進我方陣內。而正麵依舊是長槍兵壓上,隻是這次上來的長槍兵可是有五千人哦。


    我不斷的下達命令,一旁的小校也不斷的打著旗語,陣型也不斷的變化,好在這群家夥配合還算嫻熟,幾次變陣雖說出了一些小問題,但是雙方絞殺在一起後也就無傷大雅了。


    吳其平看著看著也發現了問題,他又變的焦急了起來“國公爺,按這個打法,這一陣我們肯定能贏,但是也經不起人家三萬人車輪戰啊。”


    我摸了摸馬的鬃毛說道“應該到了。你敢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嗎?”


    “啊?”吳其平還沒明白過來,我就看到瀘州城方向有一騎飛奔至敵軍主將身邊。看來報信的來了。


    看著對方主帥那憤怒的表情,我又看了看吳其平說道“準備好了嗎?要開始了哦。”說完我也拔出了刀。


    隻見對方主帥揮劍朝我們這邊一指,對麵的叛軍一擁而上。我也揮刀向前大喊道“生擒那位段王爺,我們就都能活了。”


    我率先衝出陣去,留下來保護我的一百親兵也緊隨其後,吳其平也帶著剩下的兵卒和叛軍對撞而去了。


    我一路劈砍,眼裏隻有那位姓段的王爺,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我被幾支箭射中了,但是都沒有穿透我的鎖子甲。一時之間我真的有一種我是常山趙子龍的感覺。


    我殺的正起勁時,我的馬突然往下一栽,我也摔下了馬,回頭一看,原來我的馬已經被砍了兩個前蹄了。我剛站起身來就有幾個叛軍圍了過來,好在親兵營跟我跟的緊,立馬把我保護了起來。


    我看著離我隻有五十步不到的叛軍主將,嘴角竟然不自覺的上揚了。“活捉他。”我大喊一聲,親兵們也像打了雞血一樣衝了過去,隻是我感覺我每前進一步,段王爺就後退一步,看著自己身邊的親兵越來越少了,我們也和吳其平領的城防軍被分割開來了。我這才發現我的情況很不妙。


    “兄弟們,俞家兵要來了。我們繼續衝。”我迅速的反應過來,我要活,希望隻能寄托在俞家兵身上了。昨晚我特意囑咐他,拿下瀘州後再帶騎兵過來支援,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叛軍身後塵土飛揚,我知道俞家兵來了。一時間我這邊的壓力小了很多,高坐馬上的段王爺臉上也出現了慌亂的表情。


    “繼續衝。”我高聲大喊著。


    在離段王爺隻有二十步的距離時,我看到一騎飛馳而來在連續砍殺了幾個叛軍後直奔段王爺,來者正是俞家兵。


    看著俞家兵一記斜劈直接把段王爺的馬頭給斬了,段王爺也摔落馬下,我幾大步跑了過去直接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降者不殺。”俞家兵大喊道,沒有多久雙方都停了下來。我看了看西邊,榮州城的叛軍也來了。


    看到主帥都被我擒獲了,剩餘的叛軍全數退至了瀘州城以南一百裏。這一戰,我軍斬首叛軍八千餘人,損失三千。好在叛軍中還是有個五六千願意留在我們軍中,我自然優先補充我的親兵營啊。


    就這樣瀘州榮州重新被拿回,原本一萬五的兵力變成了兩萬。所下令所有兵馬進駐瀘州以防生變,吳誌和吳其平也是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為了不增加兩國之間的仇恨我擅自做主把那位叫做段正風的王爺給放,叛軍也投桃報李撤軍到了邊境線一帶,但是沒有退兵的意思。


    我讓吳其平上奏給臨安匯報一下我們這邊的情況,順便也讓他有北伐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很快聖上就下旨褒獎了我們這一路的所有參戰官兵,隻是沒有要我回朝的意思,讓我繼續守在這,直到叛軍退兵並重新成為我們的附屬國。


    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內,隻是吳其平帶來的其他消息,讓我不免有些憂心了。


    吳其平給我帶來了一好一壞兩個消息:


    好消息是兩路北伐都很順利,嶽飛已經兵臨汴京城下了,準備隨時攻城;韓世忠也打敗楚州的偽軍與金兵,現在已經收複了楚州,準備隨時攻打偽齊或揮師西進配合嶽飛軍。


    壞消息是張浚因為一些事情被聖上痛斥,現在被貶成了楚州的轉運使。


    吳其平偷偷的告訴我說,張浚是因為太過專權了,聖上起了疑心才會遭到貶斥的,現在朝廷又是秦檜做主了。


    我這真是打了勝仗也高興不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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