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 晴 心情 我果然厲害


    無處下手心裏愁,


    王二麻子來分憂。


    分化瓦解找破綻,


    證據確鑿清濁流。


    連續幾天李綱都跑來醉月樓假裝鬧事,實際上李綱來的目的隻是為了限製我的行動。


    但是現在的問題不是我想不想行動的問題,是我剛來計劃就被識破了。人家把李綱拿出來,就這麽把我給限製死了。思考了幾晚都沒有找到很好的辦法,當然我和李綱也時不時的溝通交換一下信息。


    很明顯,李綱是一個局外人。讓他參與到局內,那這種通敵賣國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所以,李綱知道的東西也是很有限。但是李綱無意中說了一句,有幾個金人最近在花船上一擲千金,這似乎成了我唯一的方向。


    李綱走後,我找來了王二麻子和俞家兵。在搞清楚金人今晚會做哪條花船後,我便做了一些安排。


    等到燈籠照亮了整個秦淮河後,我便和王二麻子站在窗口等著花船經過。


    在沿岸遊客的歡呼聲中第一艘花船宛如一顆水上明珠,悠悠駛來。


    船身精雕細琢,朱紅的欄杆曲折回環。船篷上彩繪著繁花盛景,牡丹嬌豔,芍藥嫵媚,在朦朧的夜色與江波的映照下,仿若活了過來,正於風中輕輕搖曳。


    從船艙中傳出絲竹雅樂,如泣如訴,似是佳人在輕吟著心中幽情。繡簾隨風而動,隱約可見裏麵婀娜的身影,或坐或立,麵若桃花,目含秋水。


    船頭幾個舞姬隨著絲竹之聲翩翩起舞,舞動的水袖在燈光和月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靈動。


    王二麻子指了指第三艘花船說道“那就是今天金人包的花船。讓上麵的姑娘下來價格可不低啊。”


    “四萬夠嗎?”我看著王二麻子說道。


    “國公爺威武。”王二麻子說完便下去安排了。


    在一陣罵罵咧咧聲中,那第三艘花船靠了岸。船上的姑娘也紛紛踱步來到了我的房間給我請安。


    我和王二麻子還沒好好的看上幾眼,門就被粗魯的推開了。


    “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壞了爺爺的興致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三個戴著帽子的家夥,從長相上看應該就是金人。


    “爺爺我有錢,看上你娘了照樣花錢包了她。”王二麻子根本顧不上那個男子,一邊說一邊還打量著過來請安的姑娘。


    “姑娘們,這位就是威震朝野的戴國公,演奏起來,舞起來。”王二麻子直接選擇了忽視那位男子。


    “在下不知是戴國公,還請國公也恕罪。在下是揚州周氏的嫡長子,周林。”這位叫周林的男子語氣客氣了很多。


    “吳家、王家還有周家號稱是揚州三大家。今日既然周公子來了,那獨樂樂就不如眾樂樂,你我同樂如何?”我一臉的和顏悅色。


    “在下還有朋友在,國公爺見諒,改日定當上門拜訪。”周林越說越恭敬。


    我知道他不是敬畏我的身份,而是擔心他身後的那三個金國人暴露身份。


    “來的都是客,我也是客。周公子就不必客氣了。難道是怕我付不起銀子嗎?”我繼續挽留也適當的給周林施壓。


    周林最後無奈隻能帶著他的金國朋友和我一起欣賞歌舞了。喝著喝著姑娘越來越少了,周林等人也越來越迷糊了。


    “倒,倒,倒。”我叫了三聲後,三個金人和周林也都趴在了桌上。


    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供狀,拿著周林的手按上了手印,又從金人的口袋裏翻出了幾封還沒有密封的信。信的內容都是韓國忠定國軍的一些情況介紹。


    我和王二麻子對視一眼,然後我們兩個也都倒了下去。周林的家丁上來發現都醉倒了,也就把周林和三個金人一起抬走了。


    門重新被關上了,我和王二麻子也就起身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一炷香過後,俞家兵回來了。


    三個金人住在了周家,和金人有聯係的還有楚州的蒲家。俞家兵匯報完後,我也算大概知道要怎麽下手了。但是,要動手的話又免不了要動用官府的力量,在這裏這些地方官我可信不過。


    王二麻子看出我了擔心,笑著說道“你好好想想你以前綁票的時候是怎麽幹的?先綁一個,再分化瓦解嘛?你相信會有鐵板一塊的事情嗎?”


    我突然發現王二麻子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很多啊。


    我叫來俞家兵低聲的囑咐了幾句後,俞家兵便去辦事了。我看向王二麻子說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就別摻和了吧,這段時間你委屈你安安分分的住在這醉月樓了啊。”


    “反正花的是你的錢,我無所謂。”王二麻子說完便回他的房間去了。


    翌日傍晚,俞家兵走了進來低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搞定了。


    我招呼他吃了頓晚飯後,便換了一身夜行衣在深夜和他一起翻牆出門了。


    揚州城外的一個廢棄的窯廠裏,我的親兵戒備森嚴。在一個破舊的房屋內,綁著一個人。


    “蒲油,你最好老是交代。這是周林的供狀,他已經都招了,你招不招吧。”俞家兵一把拿出蒲油嘴裏的布條說道。


    我揮了揮手,讓親兵拿來了有周林手印的假供狀給蒲油看。


    蒲油看後大驚,甚至可以說有些慌亂“你們是什麽人,這件事情你們辦不了。你們知道會牽連到誰嗎?不要老是拿我們這些小人物開刀。”


    看到已經失去分寸的蒲油,俞家兵就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肚子上“說不說,說了你能活。不說我們也能找到你說的那個大人物,但是你要死。”說完俞家兵又是一拳打在蒲油的胸口,這一拳把蒲油打吐血了。


    “說嘛?”俞家兵繼續問道,沒等蒲油說話又抬起了手。


    “我說,我說。”蒲油也是個軟柿子,才兩拳就能開口了。


    “那三個金國人是我叫來的。以前都是我和他們聯係,現在是周家和王家看中了這門生意才想要直接和金國人聯係的。”蒲油咳了幾聲。


    “什麽生意。說清楚一點。”俞家兵繼續施壓。


    “隻要是宋朝的情況,都行。上到朝政傳聞,下到百姓言語都可以。隻是給的價不一樣。價格最高的就是軍隊情況。”蒲油說完,俞家兵就拿著他的手在供紙上按下了手印。


    “這次你牽線,你能拿多少錢?”我鄙夷的問道。


    “這次一文都拿不到,搞不好以後這生意要被周家給撬了。這些大門閥都是一些小人。”蒲油說著說著還憤慨了起來。


    “這是一萬兩,事成之後,還有五萬兩。你隻要辦一件事。繼續和金人聯係。每見一次就來說一次你們的談話內容,包括和周林的。幹不幹?”我拿出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幹了。”蒲油爽快的答應了,我當即讓人給他鬆綁,我把一萬兩銀票給了他後。親兵就蒙上了他的眼睛,把他送了出去。


    “這麽放心讓他走?”俞家兵問道。


    “人和人之間產生了隔閡就很難消除了。讓這群各懷鬼胎的人再折騰一下。蒲油能告密自然好,但是我隻要他們之間有隔閡就會有破綻。有破綻我們才能拿實證。”我眼神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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