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 大風 心情 我去


    朝會之上暗流湧,


    鵬舉駐防荊湖南。


    一時不慎被黨爭,


    我是真為你操心。


    回到杭州已經五天了,求見高宗都被拒,我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妙。聽說李綱回杭州後也是和我一樣的待遇,我心裏雖然平衡了很多,但是我知道朝堂上已經開始暗流湧動了。


    果然今日大朝剛開始,秦檜和宿太尉兩人就輪番開始炮轟李綱。李綱的沉默不語讓整個朝堂之上主和派把主戰派壓的死死,好在在秦檜的嘴裏這次我算是挽狂瀾於即倒的功臣,看來我這個大臣眼裏的二愣子還是在朝廷有點威勢的。


    李綱這次事情辦的的確不漂亮被人懟也是正常的,我也不好替他說話。最後還是宋高宗一錘定音,李綱回家戴罪,我被封為了“戴國公”領樞密院正使兼領江南東西兩路平章政事。


    回府後俞法澤和俞法晨都建議我大宴賓客,我自然也就交給他們去辦了。


    宴會當天,幾乎滿朝文武都來了,隻是主戰派的人比較低調,主和派的人一個個高談闊論神采飛揚而已。


    秦檜和宿太尉過來敬酒我客氣的陪著,李綱過來敬酒我也客氣的陪著,隻是當我發現嶽飛一直跟在李綱身後時,我就難免有些替這位年輕人擔憂。


    我走到嶽飛的身前和他喝了一杯,看得出來這個小夥雖說也是飽讀詩書之人,但是諂媚奉迎確實一點都不會,可能這也是我喜歡他的一點。


    “鵬舉啊,過幾天你的任職就要下來了。你要記住,給朝廷辦事首先是要保護好自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剛入仕,不要站隊,要懂得圓融,左右逢源啊。隻有活著才能實現你的理想。”我語重心長的對他說,可是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詫異,他用眼神告訴我:你怎麽會是這樣一個人,你還是那個帶著兩百親兵就敢硬剛四千人的那個人嗎?


    “看來你的教導,他沒有聽進去哦。”劉文海把我拉到了一邊。


    我尷尬的笑了笑,隨口問了幾句江南西路的情況。劉文海滿臉凝重的說“是要有一個人站出來,狠狠的整頓一下大宋朝的軍務了啊。就拿江南西路來說吧,政務現在已經上正軌了,但是下轄的興國軍、南安軍、臨江軍和建昌軍,哪有一點軍隊的樣子啊。說句你這個樞密院正使不愛聽的話,連梁山的人馬都比他們有戰鬥力。”


    劉文海的這話像是一根刺紮到了我的心裏,大宋朝軍隊的孱弱我是知道的,我也一直認為我這個樞密院正使其實就是一個輔佐聖上強兵的一個角色之一,但是李綱用行動證明似乎他也不適合,那誰適合來強兵呢?幾年後,那個少年會給我們驚喜嗎?


    我和劉文海正感慨著,秦檜又走了過來。“師兄,在聊什麽呢。”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再了怎麽才能萬眾一心收複失地。”


    “哈哈哈。”秦檜笑了,笑完後他繼續說道“師兄還是一路太順了。我大宋朝早就沒有了北上的根基了。您辛苦經營的河東河北兩路經製司,一朝敗北,背麵就冒出來了數十萬的偽軍。您說我們北伐的根基何在啊?”


    如果說劉文海的話是一根刺插在我心裏,我還有勇氣拔出來,那秦檜的話就像一把劍插在心裏,不拔吧,遲早會死;拔了吧,搞不好當場就要死。


    這一刻我終於知道了原來以蔡京為首,現在以秦檜為首的主和派他們是怎麽想的了。他們想的是隻要宋朝不滅,他們就安安心心的做他們的官老爺,難怪他們一味的求和。


    “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是金兵打過來了。我們這些門閥家族也會重新投靠金國,我們的根基是土地,離開了這些土地我們這些門閥就隻有空空的頭銜了。”聲音是俞書翰的聲音,我看了看四周,我四周不知道什麽時候沒人了,隻有一個俞書翰。


    “國家國家,沒有國哪來的家?”我有些泄氣的問道。


    “你是聰明人,你早就聽明白了我的話。何必再問啊,如果這話你都聽不明白,梁山滅亡的時候,你也跟著一起死了。”俞書翰拍了拍我的肩膀後也走了。


    我看到了李青,似乎他一直在等我。有些失神的我也就默默的走了過去。


    “下毒的人找到了,就被關在柴房裏。有些事你要自己去確認,我不能替你做主。”李青說完便往柴房走,我下意識的跟了過去。


    昏暗的柴房裏,綁著我府上的一個家仆,我記得他是和三妹一起進府的一個郎中,算是俞家的人吧。


    “你下的毒?”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所以我更加希望他說他是出於私怨來下毒害我的。


    “是大少爺要我這麽幹的。我不幹大少爺會殺了我的。”郎中聲音很大,李青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讓他安靜了下來。


    “三妹知道這件事嗎?”我的臉越來越陰沉了。


    “小姐不知道。我隻能聽大少爺的啊,我不想死。”郎中哀求的看著我。


    “明天再說吧,我累了。”我擺了擺手讓李青自己安排好,我自己則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柴房。


    回到宴席中,我看到了嶽飛和李綱相談甚歡,從秦檜等人的眼神中我就明白,這小子已經被貼上標簽了,還沒有被任職就已經陷入黨爭了,這小子還真是讓人操心啊。


    第二天,我把全府上下的人都聚集到了大院,當然我也請來了俞法澤和俞法晨。那位郎中嘴裏塞著布被吊在院子裏,俞法澤看到那個郎中時臉上立馬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我告訴我所有人我生病的原因,當然我把所有的過失全硬塞給了這個郎中,我知道俞法澤就算再張狂也不會敢對我下毒,隻有一個人敢那就是俞書翰。


    我在眾人麵前活活的用鞭子把那位郎中給打死了,一是殺雞儆猴;二是發泄自己心裏的怒火。


    俞法澤臉色慘白的暈了過去,三妹也因為看到哥哥暈倒一時激動動了胎氣早產了。


    好在我的三妹吉人自有天相,平安的為我生下了一個兒子-戴壽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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