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門,道宗門人居住的院子裏。陵光等人圍坐在一起,為離天笑的事既悲傷又憤怒。陵光氣呼呼拍著桌子道:“我不相信天笑是被魔門妖人擄走的,風苟他們也去山頂上,為什麽他們沒被擄走。天笑定是被風苟他們打落懸崖。我們不能就這樣放過風苟幾人,一定要為天笑討回公道。”眾人都紛紛點頭附和。


    趙破軍也是怒道:“如果真是那風苟把天笑打落懸崖而遭不測,我定要他以命償命。”此時花無心、吳名路、楊穆華、馬小三幾人都在。楊穆華對趙破軍的話不以為然道:“就你那半吊子的修為加上花無心也不一定能打得過那風苟,還想以命償命。”趙破軍被楊穆華的話一時噎住,他自知自己現在的修為根本不是風苟幾人的對手,隻好頹喪著頭。


    吳名路道:“趙大頭和花無心打不,不是還有大師兄和劍雲師兄嘛,以大師兄和劍雲師兄現在的修為,對付風苟他們幾人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晨夕怕違反門規,連連擺手道:“我不行,師父常教導我不能同門相殘。”眾人對他的膽小怕事是一陣的鄙視。


    冷劍雲這時道:“就算我們想找風苟幾人拚命,但他一直躲在屋裏,身後還有青師叔護著,我們也拿他們沒辦法。”眾人一聽,都是一陣氣餒。


    正當眾人苦思怎辦時,吳名路眼睛直勾勾盯著楊穆華身子上下打量。楊穆華發覺,對吳名路臭罵道:“吳名路,你幹嘛這樣盯著我看。”


    吳名路收回眼光,嘴角狡撅笑道:“我倒有一個法子能把風苟陰出來。”眾人同時問道:“什麽法子?”吳名路打量著楊穆華道:“我這法子可能要三小姐犧牲點色相。”


    陵光也上下打量了一下楊穆華那婀娜的身材,再聽吳名路這麽一說,頓時和吳名路想到一塊去了,拍著大腿道:“以風苟那副好色相,這法子絕對能把他騙出來。”


    楊穆華這時也明白過來吳名路所謂的法子,就是想讓自己用美色去引誘風苟出來。楊穆華趕緊下意識雙手捂緊自己的胸口道:“這絕對不行,我乃堂堂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怎能做如此有失體麵之事,何況那風苟長得那麽寒磣。”


    眾人無語,感情這三小姐隻是嫌棄人家長得寒磣。陵光忽悠道:“都說三小姐為人仗義,為朋友是兩肋插刀,這個忙不會不幫吧?”楊穆華一口回絕道:“不幫。”陵光繼續道:“隻要三小姐你幫這個忙,你以後買的胭脂水粉和衣服的錢我包一年。”


    對於胭脂水粉和漂亮的衣服,有多少個愛漂亮女孩子能拒絕得了。楊穆華也不由心動,但眼睛看向冷劍雲還是拒絕了。她可不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陵光好像看出她的顧慮,偷偷拉扯了一下冷劍雲的衣襟,給他使眼色。冷劍雲領會,對楊穆華道:“還請三小姐幫我們這個忙。”


    見是冷劍雲開口請求自己,楊穆華毫不猶豫一口答應,眼神還癡癡地看著冷劍雲。冷劍雲被看得不好意思,隻好把頭扭開,假裝沒看到。一旁的花無心見楊穆華又煩癡,不得不輕咳幾聲提醒她注意點,楊穆華才恢複端莊樣子。


    第二日清早,楊穆華精心打扮一番,來到院子中,特意靠近風苟所住的房間舞起劍來。還別說楊穆華這精心打扮起來,成熟的少女感和秀色的臉龐讓人看著賞心悅目。雖不及紫華,但比起墨青來也不遑多讓。楊穆華一邊舞著劍,口中一邊嬌喝著。


    此時,在房中修煉的風苟幾人聽到少女的嬌喝聲,好奇地趴在窗前偷看。隻見一曼妙的身影在院中舞動著手中之劍,加上秀氣的臉龐讓人看著入迷。風塑賤笑道:“這楊師妹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沒發覺她多好看,想不到今日這打扮那麽迷人,和墨青師妹比起來有過之而不及呀。”


    楊穆華見風苟幾人在窗口偷看,停下手中劍,對幾人一陣媚笑道:“幾位師兄,師妹有幾招劍式不懂,能否出來指點我一下。”


    風塑正想跑出去獻殷勤,風苟輕哼一聲眼睛怒盯了他一下,他隻好識趣轉回來。風苟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摸了摸下頭發,正開門出去。風穀玩味笑道:“風苟師兄,小心這可是美人計。”風苟不予理會,來到楊穆華身前。


    風苟滿臉笑意問道:“楊師妹,是哪招劍式不懂?”楊穆華媚笑道:“是三元劍訣的第二式仙鶴引路。”風苟道:“這個簡單,師兄來教你。”說著,繞到楊穆華身後,趁機抓著她的手,手把手教起劍招來。還不忘把鼻子湊近楊穆華的秀發,猛嗅著上麵的香氣。


    楊穆華掙脫風苟的手,假裝站立不穩,靠在風苟的懷裏,緩緩轉過頭。本想含情脈脈的給風苟一個媚眼,但這麽近距離看著風苟那寒磣的臉龐,楊穆華不由一陣作嘔。風苟不知楊穆華為何突然作嘔,關心問道:“楊師妹怎麽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楊師妹順了一下胸口道:“沒事,可能是昨晚吃得太多了,肚子脹氣。”然後又道:“風苟師兄,這院子太小,我怕這劍式有點施展不開來,我們到後山去吧,那邊偏靜,不會影響到其他人。”說完,不停地給風苟使媚眼。


    風苟被楊穆華的媚眼直勾了魂去,內心已是春心蕩漾。他也聽說楊穆華經常犯花癡,以為這是楊穆華喜歡上他了,主動投懷送抱,立馬口中連連道:“好、好、好。”


    就這樣楊穆華靠著色相成功把風苟引誘到後山。待風苟跟著楊穆華走出院子,風穀坐回床前笑道:“看來有人要倒黴咯。”風語道:“你怎麽知道有人要倒黴?”風穀道:“我隻是隨口說說。”一旁的風塑卻聽不明白風穀的話語,一臉茫然。風穀和風苟兩人本來就不對頭,根本不會去理會風苟的事。


    天地門的後山,楊穆華把風苟帶到一處偏僻的地方。風苟看這裏四周無人,心裏早已樂開花。楊穆華叫他站在一棵大樹下,然後閉上眼睛,說要給他個驚喜。


    風苟站在大樹下,閉上眼睛,心裏美滋滋想著接下來發生的好事。突然,有幾個人手拉著大網從風苟頭頂的樹上跳下來。沒等風苟反應過來,已被大網困住,然後一旁的草叢竄出幾人,手拿麻繩把風苟連人帶網捆得結結實實。這些人正是陵光眾人,他們讓楊穆華去引誘風苟來此,然後布置陷阱把他捉住。


    剛把風苟捆好,陵光、書生、小胖三人就猛得地對其拳腳相加,把風苟揍得鼻青臉腫。一旁的吳名路和馬小三看得咋舌,直呼三人是個狠人。然而更狠的還在後麵,楊穆華扒開書生和小胖兩人道:“走開,讓我來。”,說著掄起拳頭狠狠地往風苟臉上砸,小腿往腹中踢。一邊砸一邊怒罵道:“讓你摸我手,讓你抱我。”疼得風苟嗷嗷叫。一旁的眾人看得驚呆,直呼三小姐才是個狠人。


    晨夕怕楊穆華會把風苟打死了,趕緊拉開楊穆華勸道:“楊師妹,出出氣就行了,再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楊穆華怒盯了晨夕一眼,晨夕才發覺自己剛才情急之下正著楊穆華的小手。晨夕看向風苟的慘狀,嚇得趕緊鬆開手,還不忘把手往身上衣服擦了擦。


    陵光揪起風苟的衣領道:“說,是不是你們把天笑打下了懸崖。”風苟謹記其師父的話,打死不能承認這事是他們幹的,嘴硬道:“不是。普慧大師說了,離天笑有可能是被魔門妖人擄走或殺害的。”陵光哪會信他的話,又一拳砸在他臉上道:“你們也上山頂觀霞了,魔門妖人怎麽沒把你們也擄走啊。”


    風苟痛得齜牙咧嘴,道:“我怎麽知道,隻能怪離天笑倒黴。”陵光又想給他一拳,晨夕趕緊拉住道:“稍微懲戒一下就行得了,千萬別弄出人命來。”風苟對著晨夕哀求道:“大師兄,快救救我。”


    見風苟死活不肯承認,楊穆華脾氣上來,對小胖道:“小胖,把這礙事的大師兄拉到一邊去。”然後拔出短劍對陵光道:“陵光把他的嘴撬開,讓我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反正他打死不說,留著這舌頭也沒用了。”


    陵光讓書生按住風苟的頭,自己雙手扒開他的嘴,把舌頭露出來。楊穆華用劍尖抵著風苟的舌頭最後問道:“隻給你一次機會,說,是不是你們把離天笑打落懸崖了。”


    風苟此時都快要哭了,正想承認。突然傳來一聲厲喝道:“住手。”眾人一回頭,看見是青風易和沽焰師叔,身後除了跟著風塑、風穀、風語,還有李祥開。幾人嚇得一激靈,趕緊放開風苟。


    風苟見到是自己師父,終於繃不住,帶著哭喊道:“師父救我,你可為我做主呀。”看著風苟的慘樣,青風易壓著怒氣道:“風塑、風穀把你們師兄扶回去療傷。”說完,自個轉身走了,也不訓斥陵光眾人幾句。


    沽焰指著陵光幾人訓斥道:“你們就等著你們師父回來收拾你們吧。”說著,也轉身走了,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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