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從來沒有想過,能殺死他的無垢靈體居然是後天造出來的。


    他真的很想罵人!


    怎麽他是很low的反派嗎?


    作為三界實力top,他要毀天滅地,不給個像樣的對手就算了,還給個人造的無垢靈體來侮辱他!


    魔神很氣,而給魔神透露了這一切的白靈滿意地回到了玉清宮。


    天歡見白靈回來了,放下手裏的陣法大全,挑眉看向白靈問:“辦完了?”


    白靈點頭,異常驕傲地拍了拍胸脯:“我出馬,你放心。”


    天歡輕笑出聲,如今魔神恐怕怨氣不輕,大戰或許會提早一些。


    魔神確實如天歡所料,怨氣頗深,他看到的畫麵隻有一顆蛋被一個麵容模糊的女子帶著在各個時空吸收靈氣和運勢。


    至於是誰帶著這顆蛋,這顆蛋現在有沒有誕生,這顆蛋的父母是誰,他完全不知道。


    他隻知道蛋裏麵是他未來的敵人——擁有無垢靈體的神。


    不過,無垢靈體是後天造出來的這點,還是蠻明顯的。


    畢竟無垢靈體是生下來便純淨的和聖人一般,完全沒有惡的念頭。


    哪有拔除惡魂後,吸收各個時空的靈氣和運勢才能出生的無垢靈體啊?


    有惡魂這一點就注定不可能是無垢靈體啊!


    魔神很無語,他覺得天道是在侮辱他,這份屈辱讓他對天道更加不滿!


    原本魔神就不是什麽好性子的,充斥著戾氣和邪惡的他,對天道不滿後,必然會報複。


    而知曉天道偏向神族的魔神,對天道的報複就是——攻打神域。


    這一回魔神來的氣勢洶洶,剛和水族商定好婚期的冥夜顧不得還未好全的傷勢,重新回到了戰場。


    魔神看著神情比以往陰鬱了許多的冥夜,不懷好意地調笑:“聽說你快要成親了?”


    冥夜被迫娶了桑酒,本來心裏就不痛快,如今看著魔神明顯幸災樂禍的神情,臉色一沉向魔神攻去。


    魔神慵懶地坐在黑氣繚繞的轎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冥夜向自己攻來,手輕輕一揮,便躲開了冥夜的進攻。


    他們倆的實力確實有所差距,更何況冥夜如今傷還沒好,所以冥夜見魔神躲過了,也不是很在意,變換身形繼續向魔神攻去。


    其他幾位上神也加入了戰場,幫著冥夜攻打魔神。


    與此同時,天歡帶著白靈來到了墨河。


    墨河如今有舍利子祛除濁氣,確實沒有原劇情中那般慘烈,可情況也並不是很好。


    許多靈力低下的水族,因為濁氣侵蝕,導致退化成了未開智的河鮮。


    而初生的後代,若天賦差一些,便抗不住濁氣侵蝕,夭折了不少。


    天歡滿臉悲憫地看著水族的慘狀,見一個母親不斷地給懷中臉色蒼白的孩子輸送靈氣,祈盼孩子能熬過去,天歡不忍地閉了閉眼,而後睜開眼上前道:“把孩子給我吧!”


    抱著孩子的婦人見天歡身上穿戴的都是仙器,意識到天歡想來身份不凡,神情激動地將孩子遞給天歡,天歡接過孩子,抬手向孩子身體內輸入仙力,口中輕輕念誦祛除濁氣的咒語。


    不一會兒,那孩子的麵色便恢複了正常。


    一旁孩子的母親見孩子情況好轉,神情激動地跪在地上想給天歡磕頭,天歡手疾眼快地避開了那婦人的禮,溫聲道:“不必如此,還有沒有孩子被濁氣侵蝕?”


    那婦人聽到天歡的話,眼神詫異地抬起頭,在她看來,天歡身份必定不凡,想來是神域的某個神仙。


    她們這些水族對於神仙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雖說祛除濁氣並不是多麽困難的事兒,可到底需要耗費仙力,自視甚高的神仙怎麽可能會為了水族的精怪,損耗自身的仙力呢?


    端看墨河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神仙過來就知道,壓根不可能!


    那婦人想到這兒,生怕天歡後悔,連忙跑去呼喊家中有孩子的族人,連自己的孩子還在天歡手上都忘了。


    天歡抱著孩子,一臉茫然地看著跑遠的婦人,孩子許是察覺到母親離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天歡手忙腳亂的開始哄孩子。


    不遠處看清了天歡所作所為的桑佑心情很是複雜。


    他不喜歡天歡!


    哪怕冥夜和桑酒合修一事中,桑酒沒有任何過錯,可神域的那些仙娥才不管桑酒有沒有錯。


    在仙娥們看來天歡和冥夜兩情相悅,天歡更是為了冥夜以身犯險,入弱水尋找冥夜的蹤跡。


    如今桑酒和冥夜議親,哪怕冥夜是因為魔氣侵蝕,陰差陽錯下和桑酒有了夫妻之實,並不能說是誰對誰錯。


    可仙娥們照舊覺得冥夜和桑酒對不住天歡。


    仙娥們不敢光明正大的罵冥夜,自然就逮著軟柿子不放,將桑酒罵的狗血淋頭,什麽難聽的話都編排出來了。


    由於冥夜對桑酒的厭惡太過明顯,原本還有所保留的仙娥們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可想桑酒的名聲有多臭。


    再加上冥夜之前對這樁婚事百般嫌棄,寧肯給出巨額補償,也不願意娶桑酒,讓水族丟盡顏麵。


    桑佑這個妹控怎麽可能對天歡有好感。


    想到這些,桑佑看著天歡的眼神微涼,他並不覺得天歡有多善良,畢竟,桑酒被神域的仙娥們編排成那樣,也沒見天歡出麵為桑酒說話啊!


    桑佑冷嗤一聲,剛想走出去拆穿天歡的假麵,便見剛離開的婦人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女子走到了天歡跟前。


    那些女子手中都抱著孩子,拘謹地站在那婦人身後,神色緊張又期盼地看著天歡。


    天歡看著眼前一眼望不到邊的人群,神情略有些猶豫,去叫人的婦人看出了天歡神色的變化,她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語氣小心翼翼地道:“仙子,是不是人太多了?”


    天歡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神情略有些猶豫。


    白靈見狀忙皺著眉勸天歡:“這麽多孩子,聖女最少要忙大半個月才行,依我看,挑出情況嚴重的幫一幫也就是了,畢竟咱們還得盡早回神域呢。”


    孩子情況不大嚴重的母親們聽到白靈的話,臉上都露出了絕望的神情,說實在話,都是為人母的,看到孩子受苦,哪裏有不心疼的?


    雖心裏也知曉自家孩子的情況說不得危急,確實應該讓症狀嚴重的孩子先治療。


    可明知道孩子能得救,卻眼睜睜錯失機會,她們又怎麽甘心呢?


    於是一幫子水族婦人抱著孩子給天歡下跪求情,苦苦哀求天歡能救救自家孩子。


    天歡仿佛被這場麵嚇住了一般,愣怔了許久,在角落偷看的桑佑篤定天歡會因為遇到這種道德綁架的場麵而氣憤,好整以暇地等著天歡的下一步動作。


    卻見天歡看了看懷中已經睡著的孩子,而後歎了口氣,滿臉悲憫地對一旁氣憤的白靈道:“要不,我們在墨河多留些時日吧。”


    天歡這話雖看起來是在和白靈商量,可語氣篤定,一聽就是已經下了結論,那群婦人聞言止不住的歡喜起來。


    白靈惦記著宿主的人設,滿臉不理解地勸道:“聖女,這幫水族明擺著是瞧您好性,便刻意做出這副低姿態來讓您心軟罷了,您怎麽還中招了呢?”


    白靈不客氣的話讓跪著的婦人們臉色止不住的難堪,眼裏也露出了愧疚心虛的神色。


    領頭去叫人的婦人聽了白靈的話,抿了抿唇後,眼神堅定地看向天歡道:“這位仙子說的確實是真話,我們之中,確實有好些人的孩子病症並不嚴重,您心善,見不得我們受苦,我們卻仗著您心善,用出了齷蹉手段,是我們的不是。”


    跪著的婦人中有幾個聽到這番話,當即就變了臉色,語氣焦急地低聲嗬道:“綠水,仙子自己都說了要多留些時日,你快別插嘴了。”


    綠水看向說話的幾個同族,皺了皺眉後看向人群道:“自打水族出事以來,過路的仙人不知有多少,可唯有這位仙子停下腳步為我們的孩子祛除濁氣,她心善,不是我們逼著她行善的借口,我水族還沒有那麽不要臉!”


    綠水這話說的一些婦人麵露愧色,抱著孩子的手顫抖不止,低下頭不敢直視天歡,默默地站起了身,欲帶著孩子離開。


    天歡看著起身要走的十幾個婦人,輕笑一聲道:“你們既然讚了我一句心善,我怎麽能辜負了你們的稱讚,我知曉你們都是為了孩子罷了,想當年,我父神也是如你們這般,用盡手段也要保我一生無憂,父母愛子之心罷了,哪裏就說上齷齪了,放心留下吧,我既然答應了你們為孩子祛除濁氣,必然會做到。”


    天歡這話一出,婦人們的臉色更加羞愧,幾個婦人將孩子情況嚴重的母親往前一推:“仙子,您先幫她們的孩子祛除濁氣吧,我們不著急。”


    白靈見天歡已經打定了主意,滿臉不悅地翻了個白眼,不吭聲了。


    天歡將懷裏的孩子還給綠水,而後便開始一個一個的為孩子們祛除濁氣,白靈也沉著臉在一旁幫忙。


    白靈這副身軀到底隻是一個仙娥,仙力比天歡更早一些耗盡,便在一旁時刻注意著天歡的臉色,見天歡臉色有些泛白,連忙製止住天歡的動作勸道:“聖女,今兒差不多了,您再繼續下去,靈根就該受損了啊。”


    排著隊等著天歡給自己祛除濁氣的婦人們一聽白靈的話,連忙抱著孩子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說實在的,她們並不是多自私自利的人,哪怕為了孩子耍了心機,可也確確實實沒心黑到明知道別人會靈根受損也要救自己孩子的地步。


    畢竟那可是靈根啊!


    修行根本啊!


    綠水更是滿臉擔憂地看著天歡,語氣急切地道:“這位仙子說得對,仙子還是莫要再繼續了。”


    天歡略有些虛弱地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而後一臉歉意地看了看婦人們抱著的孩子,語氣有些失落:“若是我再厲害些就好了……”


    綠水知道天歡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這些孩子裏,有一些壓根就撐不過今晚,她別過頭強忍下眼眶中的淚水,有些哽咽地道:“仙子莫要自責,若不是仙子來了,今兒夭折的孩子還會多十幾個。”


    天歡深深地看了剩下幾個情況嚴重的孩子一眼,狠狠閉了閉眼,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麽般,有些急切地對白靈道:“你快傳訊給玉清宮所有仙娥,讓她們盡快趕來。”


    白靈一眼便看出了自家宿主眼底的算計,她好笑地眨了眨眼,濁氣雖說和靈氣相斥,可確確實實是個極好的東西啊,畢竟宿主另一個身份就可以吸收濁氣啊!


    雖說現如今用不著,可誰讓宿主開掛呢,有萬能乾坤袋存住濁氣,等宿主回歸女魃的身軀後,說不準實力還能翻上一番。


    於是白靈格外聽話的按照天歡的話給玉清宮的仙娥們“傳訊”。


    在眾人等待玉清宮仙娥們趕來的時候,看完了全程的桑佑眼神複雜地盯著天歡略微有些發白的臉。


    那張精致清冷的臉,一看就是不染纖塵,高坐雲端的仙子。


    可就是這麽一個應當目空一切的仙子,在他眼前絲毫不嫌棄孩子哭鬧時蹭在她仙袍上的汙穢,溫柔憐愛地哄著孩子。


    桑佑不禁拿桑酒和天歡做起了比較,而後他陷入沉默。


    哪怕他給桑酒添上八百層濾鏡,也不得不承認,桑酒不可能和天歡一般,為了一個身份低微且素不相識的孩子,耗費仙力。


    在桑佑看來,桑酒在麵對眾人道德綁架的姿態時,就會暴怒,然後轉頭就走。


    桑佑突然就有些明白為什麽神域所有人都在為天歡鳴不平了。


    這般善良的仙子,確實值得所有人敬愛。


    意識到這一點的桑佑,對於桑酒更加擔憂。


    他從一開始就不同意桑酒嫁給冥夜,桑酒和冥夜合修的事兒傳到水族,墨河王幾次三番的逼迫冥夜給出說法,而冥夜咬死不肯娶桑酒時,桑佑就勸過自家父王,莫要執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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