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在家裏會合了……


    真是什麽驚心動魄來什麽,老天爺是會安排的,這個比小說或是電視劇裏的情節還要狗血100萬倍……


    讓我有點無所適從了。


    我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王浩,廁所就在旁邊,現在說什麽都不合適,也沒有時間再去商量細節,隻有靠臨場發揮把控。


    “先到外邊坐吧,飯菜馬上就好。麻煩你這麽長時間,怎麽著都應該吃頓飯。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


    我率先打破沉默。好死不死的,王浩這家夥一點不怕被人拿捏,不怕被人現場捉奸似的,過來抓我剛抓著碗的手。


    刹那間的碰觸像是火星子點燃,差點讓我回不過神,我整個人被狠狠電了一下。想把手抽開卻抵不過他力氣。


    我隻好用眼神瞪他。示意他趕緊鬆手,他卻越握越緊,廁所已經有腳步聲,我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兒。


    幾乎在張健走出來前一秒,他把我的手撒開,順勢抓住我剛剛端起的那個碗。


    “大姐,我幫你吧。也沒做多大的事,總不能幹坐著等你的飯上桌吧?我也過意不去。”


    說完他就端碗往電視機那個房間走。


    和張健再一次四目相對。


    “大哥,吃飯了。”


    搞得好像他是主人一樣,人家說完端著碗就往客廳走,我都被他搞得有點愣神,更別說雲裏霧裏的張建了。


    我也把目光收回,平靜的把碗筷還有剩下的菜一樣一樣端到客廳去。張建居然也幫了忙,我都有點不太習慣。在家裏他算是大爺一樣的存在,本來他也是過年期間回來待10來天,一股新鮮勁兒加上體諒他在外麵不易,我沒讓他幹過家裏的活。


    他也不會主動幹。


    這王浩還真有兩把刷子。好像自身帶著可怕的磁場一樣,能把身邊的人都調動起來。


    聽他使喚。


    還有他的話術。


    雖說有一點小小的綠茶,但那是在麵對張健的時候。不得不說,我還可以和他好好學一學。正麵攻有時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像他這種綠茶的損人招式,那是又狠又刀刀見血,很是有用。


    5個人圍成一桌。


    我腦海中不覺想起剛剛在廚房發生的一切……那會兒隻有我和王浩兩人,曖昧。


    沒想到現在居然會和張建一起圍桌而坐,一同吃飯。


    張健還拿了一瓶白酒出來。他平常在家一個人也喝一些,但礙於我在家裏,他知道我不喜歡喝酒的人,基本也不會喝醉。我也不管他。


    今天還難得把他珍藏的酒都拿出來。鴨溪窖酒。


    是本地很受歡迎也賣得稍貴的品牌。我最喜歡收集這種品牌的酒盒子,一個可以賣5毛錢,比啤酒瓶還要貴兩倍。


    我嚼著飯,怔怔的看著他把酒瓶打開。心裏想:這兩個男人要是都喝醉了,場麵會不會直接失控,不太好收場?


    要不要想個辦法阻止他們?


    王浩也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甚至還說:“大哥這個酒……看上去有點年頭了,就這麽拿出來喝是不是有點浪費?”


    張健不由分說,把酒瓶打開。將麵前兩個杯子倒滿。


    一邊倒一邊說:“酒不就是用來給人喝的,有什麽浪費不浪費的?小弟怎麽稱呼?今年多大?”


    “叫我王浩就行。今年……”他的目光隻是斜對著我,找不出什麽破綻來,卻讓我心頭忽地狂跳,我心頭一個軲轆滾過,聽王浩接著說:“29歲。”


    “二十九歲?這麽算下來你也比我們小不了多少。我老婆也是29歲,你怎麽叫她大姐呀?


    說不定……”


    說到這兒,張健看我一眼,有深意的打探:“說不定你比我老婆還要大月份呢!”


    我也想問這個臭王浩為啥叫我大姐?要不是礙於張建在,王浩早就被我收拾了。還大姐?!作!等張建走了看我怎麽整他!


    張建比我大7個月,但是他大年頭。


    我和王浩才是同年的。實際確實我比王浩小,張建這是把問題細化,故意給我們使絆子。


    我喉嚨一哽。


    起身去拿蔬菜放進火鍋湯裏煮,邊搞邊說:“就興你一個人問人家?我就不能自己問一問?總不能瞎稱呼吧?”


    我一句話說完,張健單手撐著他一條大腿,另外一隻手端著酒杯,就那麽沉默了一會兒後哈哈笑兩聲。


    “你看!李大姐就這麽一個脾氣,我都佩服。咱們哥倆兒就是聊聊天,又不是上綱上線。你看她,搞得好像我誤會什麽似的。”


    我還從未見過張健這個樣子。我一直覺得他好像腦袋不太好使,或者說從來就沒和他有過在智商上的博弈。


    畢竟大家都一家人,我不想在家人麵前動心眼子,我一直以為他也這麽覺得,現在聽他說話……


    好像並不賴嘛。那平常就是故意攻擊我們?故意冷著孩子唄?


    嗬……


    人真的不經細看,以前我們往這些地方想,也沒有這種情況讓我細看他。


    我隻覺得他粗糙又不浪漫。


    心裏自然有埋怨,可思來想去又覺得過日子哪裏來的浪漫不浪漫?大家不都這麽過來的?隻要他每個月定時定點往家裏搞錢,不要要求太多,也不要細化矛盾。


    哼。


    現在看來真沒必要體諒這麽多。他什麽都明白,什麽都清楚。就是故意對不起我,管不好自己,非要背叛我而已。


    一切都是繩子放的太長了。隻是現在事已至此,已是無法走回頭路,他也不可能就此止步,不再和外麵的女人有來往。那就大家都閉著眼,把兩個孩子帶大再說吧。


    話說到這兒,王浩就不能再替我說什麽了,不然目的太明確,他站在一個我們精心設置的外人的角度,有點兒越界。


    而我現在不會慣著張健。


    “是嗎?你這麽說,搞得好像我把你怎麽著了似的!


    我不就是給你解釋嗎?怎麽?難道當著一個外人的麵你還想往我身上潑髒水?


    我非得弱弱的什麽話都不能替自己說,任由你擺布,任由你造謠,或者說成為世俗口中溫柔,假裝有話不說憋著的那種女人,你就不說我火氣大了?


    嗬!


    橫豎他就是幫我忙,又不是閻王爺,你擱這兒跟他告我的狀呢?有人給你主持公道嗎?


    你什麽時候學的這一招啊?陰陽怪氣的,難不成是在外麵沾染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


    以前也不見你這樣啊。還是說……你回到工廠,工廠的那個老板讓你受氣了?所以跑到這裏來顯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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