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照在層層疊疊的金黃色琉璃瓦上，白玉鋪就的台階閃耀著溫潤的光芒，竟在這冬日的下午讓人心生暖意，天空碧藍如洗連一絲雲朵都沒有，一片的嫻靜祥和。
然而此時步履匆匆的人，卻絲毫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景致，隻一心的快速趕往立政殿，皇帝急召誰敢怠慢？
顧雲歡和陳寅赫一前一後的走著，遠遠的便看見立政殿外已經跪了烏壓壓的一片，從前朝命官到後宮嬪妃，該來的都已經來了。陳寅赫掃視了一眼，隻見太學的一幫子人跪在右側靠近白玉台階的地方，陳文放在第二排的位置，此時他也抬頭看到自家父親，父子兩交換了一下眼神輕輕點了點頭。陳寅赫便急匆匆的踏進了店內。
隻見殿內眾大臣有的麵目凝重，有的扼腕歎息，還有的人在竊竊私語，管事的太監見顧雲歡和陳寅赫走了進來，連忙說道，“兩位快請進，聖上正在等你們呐。”
兩人依言又急步進了內殿，隻見殿裏同樣也是跪滿了人，顧長卿赫然在前頭第二排，第一排是逍遙王楊賢，太子楊信，二皇子楊仲，以及九皇子楊卓。第二排是顧長卿，衛國候，宰相劉功，向太傅，杜若山等，再之後便是六部尚書，禦林軍統領，九門提督等等。
顧雲歡深吸一口氣，和陳寅赫跪在了第三排。
皇帝的龍榻下方，一群太醫院的院士跪在了那裏，個個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衛啟跪在太醫院院首的左側，此時微微側頭看了顧雲歡一眼，嘴裏無聲的說出兩個字，‘中毒。’
顧雲歡心頭一凜，看了看周圍的陣勢心中暗暗思量著對策。
“長卿...是雲歡，來了嗎？”
楊瑞費力的睜開眼，緩緩說道。
顧長卿費力的膝行到皇帝麵前，深深拜服在地答道，“聖上，是犬子來了...”
“叫他上前來，朕有話要問他...”皇帝眯著眼，深深的看了顧長卿一眼。
顧長卿回頭，顧雲歡也趕緊靠到了皇帝跟前，跪倒在地，“聖上！”
“雲歡啊，你這孩子...一向是個伶俐的，朕...問你個問題可好？”楊瑞閉了閉眼，笑著說道。
顧雲歡心中一緊，恭敬的垂頭說道，“聖上請問。”
“你可否告訴朕...若是朕不在了，讓你選明主而效忠，你會選誰？”說著，皇帝費力的伸出手，指了指跪在下側的幾個人，逍遙王楊賢，太子楊信，二皇子楊仲，和九皇子楊卓。
顧雲歡心頭一跳，刹那間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此時此刻，皇帝是逼著他們做出選擇，當著這朝中舉足輕重的中流砥柱麵前，說出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日後，也必定隻能按照今日的抉擇，落棋無悔的走下去！
他心知此時回答太子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極盡恭敬的拜服在地，戰戰兢兢的說道，“微臣不敢。聖上乃是金龍天子，必不會被眼前這小小的病痛打倒。”
此話一出，顧長卿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還好，這個兒子總算是沒有叫他失望。
“嗬嗬...”皇帝幹笑兩聲，又道，“雲歡啊...咱們君臣之間也客套話就不用講了，按照平常人家...的輩分，你也得...喚朕一聲姑父，此時你便不用再推諉觀望了，也是時候...表明態度了！”
這下不光是顧家父子，便是連跪在下首的其他大臣心中也都有了計較。
原來，皇帝不是試探顧家，而是真的在...
如此看來，楊瑞是真的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這麽一想，那些心有叵測的人心思便有些活動起來。而那些處於觀望態度的人，也有些緊張，生怕皇帝待會再拎出哪個來，逼他做出選擇表明立場。
“聖上這不是為難雲歡嗎，自然是聖上選擇誰，顧家就選擇誰...從來就沒有第二個答案！”顧雲歡風輕雲淡的說著，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向皇帝。
楊瑞突然笑了，輕輕點點頭不再說話。
“傳旨下去，封二皇子楊仲為‘尊’王爺，即日起入禦書房，代朕批閱奏折。”說著，皇帝不理眾人的神色大變，繼續道，“你們...都散了吧！朕...有些乏力...咳咳咳咳...”
楊仲滿臉喜色欣喜若狂的說道，“謝父皇隆恩！兒臣一定盡心盡力，鞠躬盡瘁。”
太子楊信心中有些落寞，但麵上還是恭敬的道，“兒臣告退。”
逍遙王緊皺著眉頭，心中有些疑惑，“臣弟告退。”說完之後，就深深的看了一眼楊信，躬身退了出去。
“長卿，你和雲歡留下吧...咳咳...”
“是！”顧長卿聞言，又跪了回去，心中心念電轉猜測皇帝的用意。
“你們也退下吧！”說著，皇帝又揮揮手，將那一群靜靜跪在那裏的太醫趕了出去，太醫們一聽皇帝的話個個如蒙大赦，頃刻間退了個幹淨。倒是衛啟落在最後，見太醫們都走了個幹淨，又悄悄折了回來跪在了顧家父子身後。
“衛啟，你來說吧。”
顧雲歡一回頭，隻見衛啟一臉凝重的抬頭看向他。
“聖上中毒了。”衛啟緩緩開口。
顧長卿一愣，臉上刹那間布滿了陰雲，一股濃烈的殺氣隨之而來，急急說道，“怎麽會中毒？誰下的毒，是什麽毒？”
“長卿你且莫急，聽衛啟慢慢說來。”
“是！陛下。”衛啟行了一禮，轉過身對顧長卿說道，“顧將軍，聖上中了一種叫‘百日思’的毒，這是一種慢性毒藥，一月之內沒有任何征兆，反之中毒的人還會感覺身體愈加健碩...但是從第二月開始，便開始精神恍惚茶飯不思，隻想著心中最愛的那個人...到第三個月就會認錯了，不管看到誰都會錯認為...直到最後...”
說著，衛啟已經無法再說下去，眼前的人可是皇帝有些話不宜說的太過明顯。
盡管衛啟說下去，但是顧家父子已經明白了衛啟的意思，皇帝中的這種毒，到最後會將所有人都認為成他心底的那個人，這豈不是讓堂堂的一國之主洋相百出？
這下毒之人不但想要要了楊瑞的命，還要讓他臨死之前麵目無存！
用心何其歹毒？
“現在是...”顧長卿神色有些慌張，這種奇毒一定很難解。
“此時第二月已過十日，微臣無能還沒有找出解毒的法子。”衛啟有些氣短的說道。心中也是非常焦慮，若是皇帝的這個毒最後...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麽樣的，如今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除非能夠解了毒，不然不管皇帝死之後，不管是哪方的人登上皇位，自己的小命當真是玄之又玄！
“此毒出自哪裏你總該知道？”顧雲歡輕聲問道。
“南疆。”
“南離？”
衛啟一愣，繼而重重點頭。
“聖上，或許有一人可解此毒。”顧雲歡突然說道。
“何人？”楊瑞沉聲問道，心中迸發出一絲驚喜。
顧雲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冒失，斂了神色解釋道，“不過...臣不敢保證她會有解毒的法子，臣...臣隻是覺得或許她能夠知曉一二...”
“誰？”皇帝歎了口氣，再次問道。
“尚書府陳婉靈...的貼身丫鬟半夏...”顧雲歡硬著頭皮，咬牙說道。
他聽婉靈說過半夏擅長用毒，而他剛剛冒著生命危險將她的母親救了回來，若是她能夠有解毒的法子，應該不會推辭。隻是，如今話已經說出口，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丫鬟怎麽會解如此奇毒？
這個，又該如何解釋？
皇帝病是病了，可是這一國之君又豈會不生疑？
“雲歡，你莫要胡說！”顧長卿隻以為顧雲歡想要爭功，不過是尚書府的一個丫鬟，又如何能夠解此奇毒？況且還是南離的毒！
衛啟也疑惑的看著顧雲歡，在心中猜度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陳婉靈的那個丫鬟他自然見過，看起來確實是比普通的丫鬟要伶俐一些，隻是若說她能夠解毒，他心中是不信的。這百日思自己都無可奈何，她一個深閨之中的丫鬟，又如何能解？
不過，顧雲歡一向是個穩重的，這...
“聖上，如今也沒有其他的法子...您何不宣她進宮看上一眼？說不定，就能夠解了毒也未嚐不會啊！”顧雲歡隻好再次說道，如今便是有一絲希望也不能放過，難道不是嗎？
顧長卿張了張嘴，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一切還看陛下定奪吧！
就算不能解毒，頂多責罰一番。但若是能夠解了，也許這西池的危機便也解了，暫時幾位皇子還不會刀戈相向撕破臉皮。
“好！就宣她進宮。”楊瑞沉聲說道。
是！聖上放心，我一定會再核查無誤，斷不會將任何一絲危險帶入宮中。”
“連陳家的那個嫡女，一塊召進宮來吧。朕...也當看看侄媳婦了...”皇帝說著，竟然笑了出來，一臉深沉的看向顧雲歡。
然而此時步履匆匆的人，卻絲毫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景致，隻一心的快速趕往立政殿，皇帝急召誰敢怠慢？
顧雲歡和陳寅赫一前一後的走著，遠遠的便看見立政殿外已經跪了烏壓壓的一片，從前朝命官到後宮嬪妃，該來的都已經來了。陳寅赫掃視了一眼，隻見太學的一幫子人跪在右側靠近白玉台階的地方，陳文放在第二排的位置，此時他也抬頭看到自家父親，父子兩交換了一下眼神輕輕點了點頭。陳寅赫便急匆匆的踏進了店內。
隻見殿內眾大臣有的麵目凝重，有的扼腕歎息，還有的人在竊竊私語，管事的太監見顧雲歡和陳寅赫走了進來，連忙說道，“兩位快請進，聖上正在等你們呐。”
兩人依言又急步進了內殿，隻見殿裏同樣也是跪滿了人，顧長卿赫然在前頭第二排，第一排是逍遙王楊賢，太子楊信，二皇子楊仲，以及九皇子楊卓。第二排是顧長卿，衛國候，宰相劉功，向太傅，杜若山等，再之後便是六部尚書，禦林軍統領，九門提督等等。
顧雲歡深吸一口氣，和陳寅赫跪在了第三排。
皇帝的龍榻下方，一群太醫院的院士跪在了那裏，個個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衛啟跪在太醫院院首的左側，此時微微側頭看了顧雲歡一眼，嘴裏無聲的說出兩個字，‘中毒。’
顧雲歡心頭一凜，看了看周圍的陣勢心中暗暗思量著對策。
“長卿...是雲歡，來了嗎？”
楊瑞費力的睜開眼，緩緩說道。
顧長卿費力的膝行到皇帝麵前，深深拜服在地答道，“聖上，是犬子來了...”
“叫他上前來，朕有話要問他...”皇帝眯著眼，深深的看了顧長卿一眼。
顧長卿回頭，顧雲歡也趕緊靠到了皇帝跟前，跪倒在地，“聖上！”
“雲歡啊，你這孩子...一向是個伶俐的，朕...問你個問題可好？”楊瑞閉了閉眼，笑著說道。
顧雲歡心中一緊，恭敬的垂頭說道，“聖上請問。”
“你可否告訴朕...若是朕不在了，讓你選明主而效忠，你會選誰？”說著，皇帝費力的伸出手，指了指跪在下側的幾個人，逍遙王楊賢，太子楊信，二皇子楊仲，和九皇子楊卓。
顧雲歡心頭一跳，刹那間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此時此刻，皇帝是逼著他們做出選擇，當著這朝中舉足輕重的中流砥柱麵前，說出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日後，也必定隻能按照今日的抉擇，落棋無悔的走下去！
他心知此時回答太子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極盡恭敬的拜服在地，戰戰兢兢的說道，“微臣不敢。聖上乃是金龍天子，必不會被眼前這小小的病痛打倒。”
此話一出，顧長卿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還好，這個兒子總算是沒有叫他失望。
“嗬嗬...”皇帝幹笑兩聲，又道，“雲歡啊...咱們君臣之間也客套話就不用講了，按照平常人家...的輩分，你也得...喚朕一聲姑父，此時你便不用再推諉觀望了，也是時候...表明態度了！”
這下不光是顧家父子，便是連跪在下首的其他大臣心中也都有了計較。
原來，皇帝不是試探顧家，而是真的在...
如此看來，楊瑞是真的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這麽一想，那些心有叵測的人心思便有些活動起來。而那些處於觀望態度的人，也有些緊張，生怕皇帝待會再拎出哪個來，逼他做出選擇表明立場。
“聖上這不是為難雲歡嗎，自然是聖上選擇誰，顧家就選擇誰...從來就沒有第二個答案！”顧雲歡風輕雲淡的說著，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向皇帝。
楊瑞突然笑了，輕輕點點頭不再說話。
“傳旨下去，封二皇子楊仲為‘尊’王爺，即日起入禦書房，代朕批閱奏折。”說著，皇帝不理眾人的神色大變，繼續道，“你們...都散了吧！朕...有些乏力...咳咳咳咳...”
楊仲滿臉喜色欣喜若狂的說道，“謝父皇隆恩！兒臣一定盡心盡力，鞠躬盡瘁。”
太子楊信心中有些落寞，但麵上還是恭敬的道，“兒臣告退。”
逍遙王緊皺著眉頭，心中有些疑惑，“臣弟告退。”說完之後，就深深的看了一眼楊信，躬身退了出去。
“長卿，你和雲歡留下吧...咳咳...”
“是！”顧長卿聞言，又跪了回去，心中心念電轉猜測皇帝的用意。
“你們也退下吧！”說著，皇帝又揮揮手，將那一群靜靜跪在那裏的太醫趕了出去，太醫們一聽皇帝的話個個如蒙大赦，頃刻間退了個幹淨。倒是衛啟落在最後，見太醫們都走了個幹淨，又悄悄折了回來跪在了顧家父子身後。
“衛啟，你來說吧。”
顧雲歡一回頭，隻見衛啟一臉凝重的抬頭看向他。
“聖上中毒了。”衛啟緩緩開口。
顧長卿一愣，臉上刹那間布滿了陰雲，一股濃烈的殺氣隨之而來，急急說道，“怎麽會中毒？誰下的毒，是什麽毒？”
“長卿你且莫急，聽衛啟慢慢說來。”
“是！陛下。”衛啟行了一禮，轉過身對顧長卿說道，“顧將軍，聖上中了一種叫‘百日思’的毒，這是一種慢性毒藥，一月之內沒有任何征兆，反之中毒的人還會感覺身體愈加健碩...但是從第二月開始，便開始精神恍惚茶飯不思，隻想著心中最愛的那個人...到第三個月就會認錯了，不管看到誰都會錯認為...直到最後...”
說著，衛啟已經無法再說下去，眼前的人可是皇帝有些話不宜說的太過明顯。
盡管衛啟說下去，但是顧家父子已經明白了衛啟的意思，皇帝中的這種毒，到最後會將所有人都認為成他心底的那個人，這豈不是讓堂堂的一國之主洋相百出？
這下毒之人不但想要要了楊瑞的命，還要讓他臨死之前麵目無存！
用心何其歹毒？
“現在是...”顧長卿神色有些慌張，這種奇毒一定很難解。
“此時第二月已過十日，微臣無能還沒有找出解毒的法子。”衛啟有些氣短的說道。心中也是非常焦慮，若是皇帝的這個毒最後...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麽樣的，如今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除非能夠解了毒，不然不管皇帝死之後，不管是哪方的人登上皇位，自己的小命當真是玄之又玄！
“此毒出自哪裏你總該知道？”顧雲歡輕聲問道。
“南疆。”
“南離？”
衛啟一愣，繼而重重點頭。
“聖上，或許有一人可解此毒。”顧雲歡突然說道。
“何人？”楊瑞沉聲問道，心中迸發出一絲驚喜。
顧雲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冒失，斂了神色解釋道，“不過...臣不敢保證她會有解毒的法子，臣...臣隻是覺得或許她能夠知曉一二...”
“誰？”皇帝歎了口氣，再次問道。
“尚書府陳婉靈...的貼身丫鬟半夏...”顧雲歡硬著頭皮，咬牙說道。
他聽婉靈說過半夏擅長用毒，而他剛剛冒著生命危險將她的母親救了回來，若是她能夠有解毒的法子，應該不會推辭。隻是，如今話已經說出口，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丫鬟怎麽會解如此奇毒？
這個，又該如何解釋？
皇帝病是病了，可是這一國之君又豈會不生疑？
“雲歡，你莫要胡說！”顧長卿隻以為顧雲歡想要爭功，不過是尚書府的一個丫鬟，又如何能夠解此奇毒？況且還是南離的毒！
衛啟也疑惑的看著顧雲歡，在心中猜度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陳婉靈的那個丫鬟他自然見過，看起來確實是比普通的丫鬟要伶俐一些，隻是若說她能夠解毒，他心中是不信的。這百日思自己都無可奈何，她一個深閨之中的丫鬟，又如何能解？
不過，顧雲歡一向是個穩重的，這...
“聖上，如今也沒有其他的法子...您何不宣她進宮看上一眼？說不定，就能夠解了毒也未嚐不會啊！”顧雲歡隻好再次說道，如今便是有一絲希望也不能放過，難道不是嗎？
顧長卿張了張嘴，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一切還看陛下定奪吧！
就算不能解毒，頂多責罰一番。但若是能夠解了，也許這西池的危機便也解了，暫時幾位皇子還不會刀戈相向撕破臉皮。
“好！就宣她進宮。”楊瑞沉聲說道。
是！聖上放心，我一定會再核查無誤，斷不會將任何一絲危險帶入宮中。”
“連陳家的那個嫡女，一塊召進宮來吧。朕...也當看看侄媳婦了...”皇帝說著，竟然笑了出來，一臉深沉的看向顧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