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歡攥緊了手中的勺子,但表情還是很鎮定的看向他。


    “怎麽?我會跳鋼管舞難道犯法了?”


    霍景:“……”


    她學習的鋼管舞可沒有低俗的舞蹈動作,隻有力量美。


    雖然她不記得昨晚自己都是怎麽跳的,但肢體記憶也就那幾樣。


    鋼管舞在她眼裏就是柔軟與力量的結合。


    霍景被她給氣笑了,他將餐巾扔在了餐桌上,雙手撐在桌子的邊緣,將自己被咬的淤青的虎口暴露在她的視線之內。


    “當然不犯法,那就再來聊聊別的。”


    “什麽別……”黎歡轉頭看向他,可這句話還沒問出來就看到了他撐在桌麵上的手。


    所以那明顯的咬痕,還咬的那麽嚴重……


    黎歡抿緊了唇瓣,但還是自若的問了一句。


    “你手怎麽了?”


    霍景見她玩這一套不由輕嗤出聲,“你說我手怎麽了?”


    黎歡這次終於沉默了,所以這是她幹的?


    她咬的?


    什麽時候,昨天晚上麽?


    黎歡皺眉看著他的虎口,確實挺嚴重的,怎麽就沒把他的肉給咬下來呢?


    看來是她牙口不夠好,沒能咬下來。


    “這筆賬怎麽算?”


    黎歡眸光微閃,卻也理直氣壯,“我今早洗澡發現自己身上也有很多痕跡。”


    霍景挑眉,“所以?”


    “你不是已經討回來去了,所以還算什麽賬?”


    霍景沉眸看著她,黎歡看了他幾秒後才收回視線安靜的吃著早飯。


    霍景收回手靠向座椅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但他是會紮人心的。


    “怎麽樣,最近有什麽新進展麽?”


    黎歡喝粥的動作一頓,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後才反問道。


    “什麽進展?”


    “我知道你最近在找人,郭超,他以前是你父親的人。”


    黎歡捏著勺子的手微微用力,她看了他許久後才道。


    “你早就知道他?”


    “不然呢?”


    黎歡卻漸漸擰起眉心,霍景早就知道郭超這個人。


    “所以你一早就查過他了?”


    霍景提到這件事時,對她的情緒就會很淡,表情自然也是冷的。


    “當然。”


    他一早就知道郭超,也早就調查過,但顯然他沒有收獲。


    連霍景都沒查到的人,她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能查到。


    她放下勺子慢慢攥緊手心冷靜道:“我不相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霍景冷哼一聲,“萬一他死了呢?”


    黎歡皺眉搖了搖頭,“可他才六十歲……”


    “六十就不能死了?”


    郭超很有可能是當年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可如果這個人都死了,她還能從哪裏下手去調查當年的事情?


    但她的思緒不過是混亂了片刻。


    “就算真的死了,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我會去查他的醫療記錄……”


    “等你想著去查黃花菜都涼了。”


    黎歡轉頭看向他,“什麽意思?”


    “意思很明確,你查不到任何關於他的就醫記錄。”


    一個人連醫院都沒去過,說明什麽?


    很有可能他已經不在國內。


    可若是國外,世界那麽大,想要找一個人簡直猶如大海撈針。


    霍景見她不說話,食指敲了敲桌麵淡淡道。


    “你想沒想過,就算他還活著,如果他已經改頭換麵,你覺得你能找得到麽?”


    黎歡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她隻是存了些希望。


    如果她能找到郭超是不是就能說明當年的事情的確存在誤會。


    可如果一個人憑空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裏。


    就連生死都不能確定時。


    說明什麽?


    許是兩人想到了一處,霍景冷笑道:“我看你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黎歡表情生硬,郭超跟著他父親時無父無母,而且還沒結婚。


    孤身一人,想查就更難了。


    黎歡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說完就要走,霍景拽住她的手腕。


    “怎麽,說中你的痛點了?”


    黎歡頓了頓後才偏頭看她,“沒什麽戳不戳中痛點的,隻是覺得有些頭疼和麻煩,我到現在也不覺得我爸媽會因為利益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


    說完這話黎歡明顯感覺到手臂被他用力的攥緊了。


    她沒掙紮,隻是淡淡看著他。


    霍景眸光淩冽的盯著她,最後站起身將人拽到麵前來。


    黎歡猝不及防摔進他懷裏。


    “我等著看你磕頭懺悔!”


    黎歡紅唇微抿,她也不懼他的威脅,“那你等著吧,總會等到的。”


    不管是真相還是結果,總會有等到的那天。


    “你說對,總會等到的,我就再陪你玩兩年。”


    對於霍景來說,權和錢他都已經有了,更對征服世界沒有興趣。


    現在他隻對黎家,黎歡才有興趣,就算是一種征服。


    黎歡看著他拿起外套轉身離開,擼起袖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已經被握出了痕跡。


    她輕輕揉了揉,表情冷淡的跟了上去。


    夫妻倆從一個同一個家門出來,自然要坐同一台車。


    隻是車上兩人各坐一邊誰都沒再理會過誰。


    似乎兩人之間一旦提起當年,或者黎氏夫妻有關的事情就會出現冰凍感。


    似乎是一種禁忌。


    隻是盧景山將車子卻停在了公司大門口,黎歡偏頭看他一眼。


    這是要將她放下來?


    霍景沒看她,隻是淡淡問道:“看什麽?”


    “你今天不去公司?”


    霍景這才偏頭看向她,打量她一眼道:“怎麽,你很希望我每天都在麽?就這麽想跟我待在同一個地方?還是說你每天都能看見我?”


    黎歡抿了抿唇,最後扭頭推開車門要下去。


    “黎總。”


    黎歡推開車門後轉頭看向他,霍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好好工作。”


    這麽普通的一句話可在黎歡眼中認為他就是在諷刺她。


    黎氏雖然還是黎氏,但她卻不是在為黎氏賣命,倒更像是為他賣命工作。


    黎歡勾了下唇角點點頭,“霍總大可放心,我一定會的好好工作。”


    說完她才從車上下來頭也不回的進了公司大門。


    霍景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旋轉門後才收回視線。


    “我們走。”


    盧景山看了一眼後視鏡,“你還真打算浪費時間在這?”


    霍景食指低著額角看向窗外,“一開始確實不太習慣,但挺有意思的不是麽?跟逗貓一樣。”


    盧景山見他都這麽說了也就沒說什麽。


    霍景的產業全在m國。


    可偏偏他名下沒有一家百分百控股公司,但他可控的企業卻數都數不清。


    即便他每天吃喝玩樂,他的錢幾輩子也都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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