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智超,你給我出來!”


    賈張氏那尖銳刺耳的聲音,仿佛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老貓,在寧靜的四合院裏炸響。


    這突如其來的尖叫,驚起了一群正在屋簷下打盹的麻雀,撲棱棱地飛向了天空。


    她雙手叉腰,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因為憤怒而扭曲,活像一隻炸了毛的母雞。


    身後跟著的,是唯唯諾諾的劉海中和賊眉鼠眼的棒梗。


    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地主婆帶著狗腿子來收租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黑心爛肝的玩意兒!你害得我們家好慘啊!”


    賈張氏一邊叫罵,一邊用那雙幹枯的手指用力地戳著黃智超家的房門。


    那力道,恨不得把門板給戳出幾個窟窿來。


    “你必須賠錢!今天你要是不賠錢,老婆子我就跟你拚了!”


    此刻的黃智超,正在家裏悠閑地吃著午飯。


    一碗熱氣騰騰的白菜燉野豬肉,幾個剛出鍋的白麵饅頭,再配上一盆雞湯,這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可這舒坦勁兒還沒過多久,就被賈張氏這突如其來的叫罵聲給攪和了。


    黃智超放下手中的碗筷,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自嘀咕:


    這賈張氏還真是屬狗皮膏藥的,怎麽甩都甩不掉。


    前幾天偷吃了他加了料的肉,一家人上吐下瀉,住了院,這事兒還沒完沒了?


    黃智超起身走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


    一股冷風裹挾著賈張氏那股子特有的餿味兒撲麵而來,熏得黃智超差點沒背過氣去。


    “賈張氏,你又來幹什麽?”


    黃智超強忍著心中的厭惡,冷冷地問道。


    “幹什麽?你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麽?”


    賈張氏見黃智超出來了,氣焰更加囂張。


    她那雙三角眼瞪得溜圓,唾沫星子亂飛。


    “你害得我們家住院,花了那麽多錢,你說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賠錢!否則,我跟你沒完!”


    “賠錢?我為什麽要賠錢?”


    黃智超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反問道。


    “你們自己住院,關我什麽事?”


    “怎麽不關你的事?”


    賈張氏如同被點燃的炮仗,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要不是你把肉放在那裏,要不是你肉,我們全家會住院嗎?要不是你,我的寶貝大孫子,能變成賠錢貨嗎?”


    “賈張氏,你這個老虔婆,你還要不要臉?”


    黃智超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大罵。


    “你自己偷東西,還有臉找我賠錢?你這是什麽道理?你還要不要點老臉了?”


    “我不管!反正這錢就得你出!”


    賈張氏開始耍起了無賴。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亂蹬,雙手拍打著地麵,那架勢,活像一個被搶了糖果的小孩。


    “我可憐的兒子啊,我可憐的孫子啊,你們死得好慘啊!都是這個黑心肝的黃智超害的啊!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劈死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啊!”


    賈張氏一邊哭天搶地,一邊用那雙渾濁的老眼偷瞄著黃智超的反應。


    “老賈啊,你快點上來吧,把這小絕戶帶走吧。”


    “老賈啊,你走的早啊,你賈家都被人欺負死了。”


    “東旭啊,你快點上來吧,你兒子現在都變成賠錢貨了。”


    “東旭啊,你快點把這個小絕戶帶走吧。”


    賈張氏嚎叫著。


    “你……你……”


    黃智超被賈張氏這番操作氣得渾身發抖。


    兩輩子加起來他活了50多年,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簡直比那城牆拐角還要厚上三分!


    黃智超指著賈張氏,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黃智超,這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劉海中在一旁幫腔道。


    劉海中被賈張氏捧得飄飄然,心裏也想在四合院重新樹立威信。


    但一想到黃智超不好惹,他又有些退縮。


    賈張氏見狀,一邊繼續吹捧,一邊用言語擠兌,說他膽小怕事,還不如自己一個老婆子,並威脅要去街道辦和軋鋼廠宣揚他見死不救。


    劉海中被逼無奈,為了麵子,隻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劉海中,這裏有你什麽事情,你不在家裏打兒子,跑出來幹嘛?”


    黃智超冷冷地看著劉海中,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你……你……黃智超,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劉海中被黃智超一句話噎得差點背過氣去。


    他最討厭別人提他打兒子的事情,這簡直就是他的逆鱗,誰提跟誰急!


    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


    劉海中指著黃智超,氣得直翻白眼說道。


    “你還是乖乖賠錢吧,否則,對你沒好處。”


    “好啊,那你就試試!”


    黃智超冷笑一聲,絲毫不懼。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對我不客氣!”


    “黃智超,你別囂張!”


    劉海中色厲內荏地說道。


    “我這就開全院大會,批鬥你!我看你還敢不敢不賠錢!”


    “開全院大會?批鬥我?”


    黃智超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劉海中,你還以為你是院子的二大爺啊!你現在不過是個掃公廁的,怎麽現在掃完了嗎?要不要我去和王主任說一聲,看看你是不是閑的,讓你增加多一點地方。”


    “你……你……”


    劉海中被黃智超懟得啞口無言。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別人提他掃公廁的事情,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劉海中想動手教訓一下黃智超,但一想到黃智超那身手,他又有些發怵。


    閆埠貴那條斷腿的慘狀還曆曆在目,劉海中可不想成為第二個閆埠貴。


    賈張氏見劉海中這副慫樣,心裏暗罵一聲“廢物”。


    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賈張氏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扯開嗓子嚎叫起來。


    “街坊鄰居們都來看看啊!黃智超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啦!他害我們賈家這麽慘,還害我們住院,現在還不賠錢,這是要逼死我們啊!大家快來評評理啊!”


    賈張氏這一嗓子,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整個四合院都聽得清清楚楚。


    四合院的住戶們聽到動靜,紛紛從家裏探出頭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四合院的住戶們聽到動靜,紛紛從家裏探出頭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哎呦,這不是賈張氏嗎?她又在鬧什麽幺蛾子呢?”


    “還能有什麽事,肯定是又想訛人唄!”


    “這次她怎麽找上黃智超了?黃智超可不是好惹的。”


    “誰知道呢,這老虔婆一天不鬧騰就渾身難受。”


    “你們說,這次她能訛到錢嗎?”


    “我看懸,黃智超可不是傻柱,不會慣著她的。”


    “這下有好戲看了!”


    四合院的住戶們議論紛紛,大多數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也有人小聲嘀咕:“唉,這賈張氏雖然可恨,但畢竟是孤兒寡母,也不容易。”


    還有人則躲在屋裏,不敢出來,生怕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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