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廚房門口,眼巴巴地看著秦淮茹做飯,眼神裏充滿了渴望。


    “媽,什麽時候能吃飯啊?”棒梗的聲音裏充滿了期待。


    “快了,快了,你先去玩一會兒。”秦淮茹一邊忙碌著,一邊說道。


    “我想吃肉。”棒梗固執地說道,眼睛盯著鍋裏。


    “棒梗乖,今天沒有肉,隻有白菜,等媽有了錢,一定給你買肉吃,好不好?”


    秦淮茹無奈地說道,伸手摸了摸棒梗的頭。


    “怎麽沒有肉?我要吃肉!”棒梗開始不依不饒,聲音越來越大。


    “棒梗,聽話,今天真的沒有肉。”秦淮茹耐心地勸說著,語氣裏充滿了無奈。


    ““我不聽,我不聽,我就要吃肉!”棒梗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耍起了無賴,兩隻腳不停地蹬著地麵,像個撥浪鼓一樣。


    賈張氏聽到棒梗的哭聲,從裏屋走了出來,她那張瘦骨嶙峋的臉上,一雙三角眼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她這些天在醫院裏,吃的都是清湯寡水,嘴裏早就淡出鳥來了,一想到肉,肚子裏的饞蟲就蠢蠢欲動。


    “秦淮茹,你這個喪門星,你是想餓死我孫子嗎?”


    賈張氏尖聲叫罵著,聲音像夜梟一樣難聽,“你看看棒梗都瘦成什麽樣了?你這個當媽的,是怎麽照顧孩子的?”


    秦淮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哽咽著說道:“媽,我真的沒有錢了,家裏連一塊肉都沒有了,我……”


    “沒錢?沒錢你就不會去借嗎?不會去偷嗎?”


    賈張氏打斷了秦淮茹的話,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廢物,連個孩子都養不活,你還有什麽用?”


    說著,賈張氏伸出她那雙幹枯的手,狠狠地掐住秦淮茹的手臂。


    秦淮茹吃痛,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告訴你,秦淮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麽算盤!”


    賈張氏的眼睛裏閃爍著惡毒的光芒,“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和棒梗出點什麽事情,然後你好改嫁?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們賈家隻有喪偶的,沒有改嫁這麽一說!”


    賈張氏的聲音越來越大,像一把把刀子,紮在秦淮茹的心上。


    “我們賈家隻有嫁入的人,和死去的鬼,絕對沒有改嫁這麽一說!”


    賈張氏的聲音越來越大,像一把把刀子,紮在秦淮茹的心上。


    “媽,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秦淮茹拚命地搖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沒有?你敢說你沒有?”


    賈張氏冷笑著,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看上前院那個姓黃的小子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和棒梗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好和他勾搭在一起?”


    “我……”秦淮茹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反駁。


    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麽,賈張氏都不會相信的。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今天你必須給我弄點肉回來!”


    賈張氏鬆開了秦淮茹的手,從牆角拿出一個大瓦盆,塞到秦淮茹的手裏,


    “去,給我弄點肉回來,不然你就別想進這個家門!”


    秦淮茹顫抖著接過大瓦盆,她知道,這是賈家祖傳的“討飯盆”,賈張氏這是要逼她去乞討啊!


    “媽,我……”秦淮茹還想說什麽,但賈張氏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快去!別廢話!”


    秦淮茹無奈,隻得捧著大瓦盆,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家門。


    她的背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淒涼,像一隻被遺棄的小貓,無助而又迷茫。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四合院裏,腦海裏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該找誰借肉。她隻知道,如果今天弄不到肉,她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一大媽。


    一大媽是院子裏出了名的熱心腸,剛剛還是一大媽救了自己,或許她會幫自己。


    想到這裏,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她深吸一口氣,朝著一大媽家走去。


    一大媽剛剛回來,想到剛剛賈張氏對待秦淮茹的事情,


    她內心無比的失落,賈張氏這樣的人都能有兒子,有這麽好的一個兒媳婦。


    而自己和老易卻膝下無子,老易還進去了,現在整個家裏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秦淮茹輕輕地敲了敲門。


    “咚咚咚……”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誰啊?”屋內傳來一大媽的聲音。


    “一大媽,是我,淮茹。”秦淮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


    “淮茹?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一大媽打開門,看到秦淮茹站在門口,一臉憔悴,眼眶紅腫,像是剛剛哭過。


    “一大媽,我……”秦淮茹欲言又止,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淮茹,怎麽了?是不是賈張氏又欺負你了?”一大媽看到秦淮茹的樣子,心裏頓時明白了七八分。


    她拉著秦淮茹的手,把她帶進了屋裏。


    “一大媽,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她撲通一聲跪倒在一大媽麵前,哭著說道,“棒梗他想吃肉,可是家裏一點錢都沒有了,我婆婆她……她逼我出來弄肉,不然就不讓我進家門……”


    一大媽聽了,氣得渾身發抖,她扶起秦淮茹,怒聲說道:“這個賈張氏,真是欺人太甚!她怎麽能這樣對你?你才剛生完孩子,身體還沒恢複呢!”


    “一大媽,您就幫幫我吧,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秦淮茹哭著哀求道。


    一大媽看著秦淮茹可憐的樣子,心裏一陣酸楚。她歎了口氣,說道:“淮茹啊,你先別哭,我這裏還有一點肉,你先拿去給棒梗吃吧。”


    說著,一大媽轉身進了廚房,從一個陶罐裏拿出了一塊肉,大概有二兩左右。


    這是她今天特意買的,準備給聾老太太補身體的。


    “一大媽,這……這是您留給老太太補身體的吧,我怎麽能要呢?”


    秦淮茹看著一大媽手裏的肉,有些猶豫。她知道,這塊肉對於大媽來說也很重要。


    “拿著吧,孩子要緊。”一大媽把肉塞到秦淮茹的手裏,“快回去吧,別讓棒梗等急了。”


    秦淮茹接過肉,感激涕零地說道:“一大媽,謝謝您,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傻孩子,說什麽呢。”一大媽拍了拍秦淮茹的手,“快回去吧,以後有什麽困難就來找我。”


    秦淮茹點了點頭,捧著肉,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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