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裏,一場鬧劇正在上演。


    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斑駁地灑在院子裏,卻驅不散這凝重的氣氛。


    賈張氏剛從醫院回來,那張原本就刻薄的臉,因為消瘦更顯得尖酸。


    她的眼睛裏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死死地盯著秦淮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好你個秦淮茹!你這個喪門星!賠錢貨!”賈張氏的聲音在院子裏回蕩,引得鄰居們紛紛探出頭來。


    他們或倚著門框,或站在窗邊,臉上帶著或同情或鄙夷的神情,竊竊私語著。


    秦淮茹抱著剛出生不久的槐花,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卻不敢反駁。


    她知道,這個時候的賈張氏就像一隻被激怒的母老虎,任何反抗都會引來更猛烈的攻擊。


    “賈大媽,話不能這麽說,生男生女這事誰也說不準,淮茹也不容易。”一個鄰居大嬸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勸道。


    “你懂什麽!”賈張氏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轉過身,唾沫星子都快噴到那大嬸臉上了,


    “她就是個喪門星!要不是她,我們家能遭這罪?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事沒完!她必須賠我們賈家的損失!”


    賈張氏心裏這個氣啊,本來以為是個大胖孫子,結果是個賠錢貨,住院還花了那麽多錢,真是晦氣!


    她嫌棄地看著秦淮茹,仿佛要把她身上盯出個洞來。


    那大嬸被賈張氏的氣勢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


    她知道,賈張氏是出了名的潑婦,跟她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賈大媽媽,您別這樣……”另一個鄰居大叔也想勸勸賈張氏,卻被她粗暴地打斷。


    “你給我閉嘴!”賈張氏像一頭發瘋的母獅子,對著鄰居大叔吼道,


    “你算個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我告訴你,今天這事你別想插手!這是我們賈家的家事,跟你沒關係!”


    鄰居大叔被賈張氏罵得狗血淋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不敢還嘴。


    他知道賈張氏的脾氣,要是惹惱了她,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他隻能悻悻地退到一邊,心裏暗罵賈張氏是個不講理的潑婦。


    “媽,您別生氣了,我賠,我賠還不行嗎?”


    秦淮茹見狀,連忙說道,“您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拍著懷裏的槐花,生怕她被嚇到。


    “哼,算你識相!”賈張氏冷哼一聲,眼珠子轉了轉,似乎在盤算著什麽。


    “我告訴你,這事沒完!你必須賠償我們賈家的損失!還有,那個黃智超,他也脫不了幹係!要不是他,我們怎麽會住院?這錢也得讓他出!”


    “媽,這……這跟黃智超有什麽關係啊?”


    秦淮茹不解地問道。她實在想不明白,這件事怎麽會跟黃智超扯上關係。


    “怎麽沒關係?”賈張氏瞪了秦淮茹一眼,那眼神像刀子一樣,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幾個洞來。


    “要不是他把肉放在那裏,我會去拿嗎?我不去拿,我們會住院嗎?這都是他的錯!他必須賠錢!”


    賈張氏越想越氣,這黃智超也有責任!


    要不是他把肉放在那裏,自己能嘴饞去拿嗎?


    自己不去拿,能拉肚子住院嗎?


    這醫藥費,黃智超必須出一部分!


    她心裏打定了主意,等會兒就去找黃智超算賬。


    秦淮茹聽了,心裏一陣苦笑。


    她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家裏吃的肉,都是賈張氏偷黃智超的。


    她知道賈張氏這是在無理取鬧,但是她也沒有辦法。


    誰讓賈張氏是她的婆婆呢?


    在這個家裏,賈張氏就是天,她的話就是聖旨,誰敢違抗?


    “媽,您想讓我怎麽賠償?”秦淮茹無奈地問道。


    她知道,今天不讓賈張氏滿意,這事是過不去了。


    “哼,這還用問嗎?”賈張氏冷笑道,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你把這些年攢的私房錢都拿出來,還有,你去把你的那些首飾都賣了,湊夠了錢,賠償我們賈家的損失!”


    “媽,我……我沒有私房錢啊。”


    秦淮茹哭喪著臉說道,“我的錢都給您了啊。”


    她心裏委屈極了,這些年她省吃儉用,把所有的錢都交給了賈張氏,自己連一件新衣服都沒舍得買,哪裏還有什麽私房錢?


    雖然自己有點小錢,但是這個錢打死都不能拿出來,進了婆婆手裏可沒有出來的道理。


    “放屁!你會沒有私房錢?”


    賈張氏根本不相信秦淮茹的話,“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你這些年吃我們的,喝我們的,還偷偷摸摸地接濟你娘家,你會沒有私房錢?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錢拿出來,你就給我滾回秦家村!”


    “媽,我真的沒有私房錢啊。”秦淮茹哭得更傷心了,“您要是不相信,您可以搜我的身啊。”


    她說著,張開雙臂,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搜身就搜身,誰怕誰啊!”賈張氏說著,就要上前搜秦淮茹的身。


    她心裏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把秦淮茹的私房錢搜出來,得好好彌補一下自己短時間的損失。


    “媽,您別這樣……”秦淮茹嚇壞了,連忙躲閃。


    她知道,要是被賈張氏搜身,不管有沒有私房錢,自己都免不了一頓羞辱。


    “你還敢躲?我看你是心虛了吧!”賈張氏更加確定秦淮茹有私房錢,她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胳膊,就要往屋裏拖。


    “救命啊,救命啊……”秦淮茹拚命地掙紮著,但是她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根本不是賈張氏的對手。


    她的哭喊聲在院子裏回蕩,卻沒有人敢上前幫忙。


    “淮茹,你怎麽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隻見一大媽走了進來。


    一大媽是四合院裏出了名的熱心腸,平時沒少幫助秦淮茹。


    “一大媽,您來得正好,快幫幫我……”秦淮茹看到一大媽,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向她求救。


    “賈張氏,你在幹什麽?”一大媽看到賈張氏正在欺負秦淮茹,頓時怒了,


    “你還有沒有點人性?淮茹剛生完孩子,你就這麽欺負她,你還是人嗎?”


    “一大媽,這事你別管!”賈張氏看到一大媽,也有些忌憚,“這是我們賈家的家事,跟你沒關係!”


    “什麽叫跟我沒關係?”一大媽怒道,“淮茹是多好的人啊,把你照顧的多好,整個賈家她都照顧的多好!我告訴你,今天有我在,你別想欺負她!”


    “一大媽,你……”賈張氏還想說什麽,卻被一大媽打斷了。


    “你給我閉嘴!”一大媽指著賈張氏的鼻子罵道,


    “你就知道欺負人!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再敢欺負淮茹,我就跟你拚了!”


    一大媽說著,就要上前跟賈張氏動手。


    她平時最看不慣賈張氏這種欺軟怕硬的潑婦,今天說什麽也要給秦淮茹出頭。


    “一大媽,謝謝您,但是……”秦淮茹連忙拉住一大媽,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這個脾氣,我……我認了。”她知道一大媽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她更害怕事情鬧大了,自己在這個家更沒有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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