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終於結束了,圍觀的街坊鄰居們也漸漸散去,但他們心裏都明白,劉海中這次是真的栽了。


    劉海中被帶到街道辦後,王主任對他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教育。


    她告訴劉海中,家庭暴力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作為一家之主,他應該承擔起家庭的責任,而不是動不動就打人。


    “劉海中,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還這麽不懂事?你看看你把這個家折騰成什麽樣子了?你對得起二大媽嗎?你對得起光天和光福嗎?”


    王主任痛心疾首地說道。


    劉海中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告訴你,劉海中,你要是再敢動手打人,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讓你嚐嚐牢飯的滋味!”


    王主任厲聲說道。


    劉海中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保證道:“王主任,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改,我一定改!”


    “光說不練假把式,你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你改了!”


    王主任說道,“除了掃公廁,你還要負責清理街道的垃圾,什麽時候把這些活幹好了,什麽時候再給我回來!”


    劉海中無奈,隻得乖乖地去掃公廁。


    他穿著破舊的衣服,拿著掃帚,在公廁裏進進出出,引來不少人的圍觀和嘲笑。


    “哎喲,這不是二大爺嗎?這是怎麽了,開始掃公廁了?”


    “活該!誰讓他平時作威作福,還打老婆孩子,現在遭報應了吧!”


    “真是丟人現眼啊,以後還怎麽在院子裏混啊?”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惹了王主任呢。”


    “別說了,小心被他聽見,回頭又找咱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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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星醫院。


    劉光天和劉光福跟著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一起把二大媽送到醫院檢查。


    經過一番忙碌之後,醫生確認二大媽身體無大礙,隻是額頭撞破了一點皮。


    劉光天在醫院走廊裏來回踱步,心裏既擔心二大媽的傷勢,又想起父親劉海中被王主任帶走,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不禁有些煩躁。


    就在這時,他聽到不遠處的一個病房裏傳來一陣說話聲,其中一個聲音聽起來很像一大媽。


    劉光天有些奇怪,一大媽怎麽會在這裏?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隻見一大媽正在照顧躺在病床上的聾老太太,動作輕柔地為她擦拭額頭。


    聾老太太半身不遂,表情痛苦,但眼神卻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劉光天正要離開,卻又看到一大媽轉身走向另一張病床。


    那裏躺著秦淮茹,她剛剛生下小槐花不久,臉色還有些蒼白。


    一大媽俯身為秦淮茹掖了掖被角,輕聲說道:“淮茹,你好好休息,小槐花有我照顧呢,你就放心吧。”


    秦淮茹感激地看著一大妯,眼中閃爍著淚光:“一大媽,您對我太好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報答您…”


    一大媽擺擺手,笑道:“傻孩子,說什麽報答不報答的。大家都院裏的鄰居,互相幫忙不是應該嗎?”


    看到一大媽對秦淮茹如此關心,聾老太太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劉光天站在門外,若有所思。


    他想起了前段時間院裏的傳聞,說一大媽開始有意無意地對秦淮茹特別好,難道一大媽真的有什麽打算?


    就在這時,聾老太太突然察覺到了門口的動靜。


    她艱難地轉過頭,目光與劉光天相遇。聾老太太的眼神一亮,她用微弱的聲音叫道:“光天…光天…”


    劉光天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病房。


    一大媽看到他,有些驚訝:“光天,你怎麽在這兒?”“一大媽,”


    劉光天禮貌地打招呼,“我媽受了點傷,我和光福送她來醫院看看。沒想到在這裏碰到您。”


    一大媽關切地問道:“怎麽回事?你媽傷得重不重?”


    劉光天歎了口氣,說道:“唉,還不是因為我爸……”


    聽到這話,聾老太太的眼神突然變得複雜起來。


    她用手艱難地向劉光天招了招,示意他靠近。


    劉光天俯下身,聾老太太用微弱的聲音問道:“光天…你…你爸…又打你和光福了嗎?”


    劉光天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是的,老太太。連我媽這次傷得不輕。我和光福已經決定了,以後我們自己過,再也不回那個家了。”


    聾老太太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艱難地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劉光天的手。


    一旁的一大媽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聾老太太,又看了看劉光天,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就在這時,劉光福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哥,媽醒了,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劉光天點點頭,對聾老太太和一大媽說:“那我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您們。”


    劉光天和劉光福離開後,聾老太太的目光轉向了一大媽,眼神有些複雜。


    等劉光天和劉光福離開後,她的目光轉向了一大媽,眼神中帶著一絲責備和不滿。


    一大媽察覺到了聾老太太的情緒變化,有些不解地問道:“老太太,您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聾老太太搖搖頭,用微弱但堅定的聲音說:“你…太偏心…秦淮茹了…”


    一大媽一愣,隨即苦笑道:“老太太,您別多心。我這不是看淮茹剛生完孩子,身子虛弱嘛。”


    聾老太太搖搖頭,輕輕歎了口氣。


    一大媽見狀,連忙問道:“老太太,您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聾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一大媽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老太太,您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聾老太太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對淮茹…太好了…”


    一大媽心中一緊,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平靜的笑容:“老太太,您這是哪裏的話?淮茹一個寡婦帶著孩子不容易,我多照顧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聾老太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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