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徹底點燃了秦淮茹心中的怒火。


    她抬手就要打下去,卻在最後一刻硬生生地停住了。她看著自己的兒子,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酸和無力。


    秦淮茹蹲在地上,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她哽咽著說:“棒梗,你知不知道媽媽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媽媽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


    更看到媽媽哭了,一時間愣住了。


    他停止了哭鬧,怔怔地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繼續說道:“媽媽現在懷著弟弟或妹妹,每天都要照顧老太太。媽媽也想給你們吃肉,可是咱家真的沒錢啊。你看看地上的窩窩頭,那是媽媽辛辛苦苦做的,你怎麽能把它們掃到地上呢?”


    棒梗聽著媽媽的話,低下了頭。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但倔強的性格又讓他不願意認錯。


    秦淮茹見狀,繼續說道:“棒梗,你是哥哥,要懂事一些。你看小當,她從來不挑食,不管媽媽做什麽都吃。你應該向妹妹學習。”


    棒梗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可是我就是想吃肉。。。。。。。”


    秦淮茹歎了口氣,“媽媽知道你想吃肉,可是現在真的沒有。等媽媽有錢了,一定給你買肉吃,好不好?”


    “我不管,我就要吃肉,奶奶就能弄來肉,你弄不來,你就是沒用。”


    “我不要你了,我就要奶奶,你這個壞媽媽,我要告訴奶奶,你還要打我。”


    棒梗繼續躺在地上,學習著賈張氏的動作。


    形態和賈張氏一模一樣。


    秦淮茹的心沉了下去,婆婆這到底都跟棒梗教了些什麽?”


    秦淮茹猛然想起,婆婆手裏還攥著東旭的撫恤金和養老錢呢!


    秦淮茹也顧不上棒梗的鬧,連忙收拾一下,自己先吃幾口,就挺著大肚子,出四合院朝紅星派出去。


    秦淮茹心亂如麻地走出四合院,一路朝著紅星派出所走去。


    秦淮茹心亂如麻地走出四合院,凜冽的寒風刮在臉上,像刀子一樣,卻刮不散她心頭的焦慮和委屈。


    棒梗剛才那一番話,像針一樣紮在她心上。


    是啊,賈張氏手裏攥著賈家的所有錢財,丈夫賈東旭的撫恤金,


    還有之前每個月給的養老錢,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現在家裏揭不開鍋,棒梗又鬧著要吃肉,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秦淮茹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子,心裏一陣酸楚。


    為了這個家,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不得不放下所有的臉麵,去求那個尖酸刻薄的婆婆賈張氏。


    一路顛簸,秦淮茹終於來到了紅星派出所。


    她深吸一口氣,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


    “同誌,您好,我找一下賈張氏。”秦淮茹對著值班的民警說道,聲音有些顫抖。


    民警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問道:“你是她什麽人?”


    “我是她兒媳婦,秦淮茹。”


    “她在拘留室,你跟我來吧。”民警帶著秦淮茹來到拘留室門口。


    透過鐵欄杆,秦淮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裏麵的賈張氏。


    隻見她頭發淩亂,臉色鐵青,正惡狠狠地瞪著前方,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什麽。


    “媽!”秦淮茹喊了一聲。


    賈張氏聽到聲音,猛地抬起頭,看到是秦淮茹,頓時像炸了毛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你這個喪門星,你來幹什麽?!”賈張氏尖聲叫道,聲音刺耳,隔著鐵欄杆都能感受到她的怒火。


    “你個不要臉的娼婦,你還有臉來見我?!”


    秦淮茹被罵得一愣,委屈的淚水瞬間湧上眼眶。


    她強忍著淚水,低聲下氣地說:“媽,我。。。。。。。我是來看看您。”


    “看我?你看我死了沒有吧?!”賈張氏越罵越起勁,唾沫星子四處飛濺。


    “你個掃把星,克死了我兒子,現在又想來克我?我告訴你,沒門!我賈張氏命硬著呢,閻王爺都不敢收我!”


    “媽,您別這麽說,我。。。。。。。”秦淮茹想解釋,卻被賈張氏打斷。


    “你給我閉嘴!”賈張氏指著秦淮茹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個賠錢貨,就知道吃裏扒外!我兒子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你這麽個玩意兒!現在好了,他死了,你是不是就高興了?是不是就等著改嫁了?!”


    秦淮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她哽咽著說:“媽,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隻是。。。。。。。”


    “你還不快點找人,來把我救出去啊。”


    賈張氏一臉肥肉,口水都快濺到秦淮茹臉上。


    媽,家裏都要揭不開鍋了。。。。。。。”秦淮茹流著眼淚道。


    “你這是什麽?你隻是想來要錢吧?!”賈張氏一眼就看穿了秦淮茹的心思,語氣更加尖酸刻薄。


    “我告訴你,一分錢都沒有!我賈張氏的錢,就是喂狗,也不會給你這個娼婦!”


    “媽,家裏真的沒錢了,棒梗鬧著要吃肉,我。。。。。。。”秦淮茹哭訴著,試圖博取賈張氏的同情。


    “沒錢?沒錢關我什麽事?你個沒用的東西,自己不會掙錢嗎?就知道惦記著我那點棺材本!我告訴你,我就是餓死,也不會給你一分錢!”賈張氏的態度十分堅決,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媽,東旭的撫恤金和養老錢都在您那兒,您就看在東旭的份上,幫幫我們娘幾個吧。。。。。。。”秦淮茹哭得更厲害了,聲音嘶啞,幾乎說不出話來。


    “撫恤金?養老錢?那是我的!那是給我養老的!你休想打它們的主意!”賈張氏瞪著眼睛,像一隻護食的母狼。。“你個不要臉的,還敢提東旭?你對得起他嗎?你天天跟那個傻柱眉來眼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破鞋!爛貨!”


    賈張氏的辱罵越來越難聽,秦淮茹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痛得無法呼吸。


    她知道賈張氏的為人,知道她貪財如命,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絕情,如此惡毒。


    秦淮茹捂著肚子,緩緩地蹲下身子,淚如雨下。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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