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傻柱不遠處的另一間拘留室內,


    他心念為救星的一大爺易中海,此刻也是在這裏。


    一股濃烈的屎尿味和汗臭味混合的氣味撲鼻而來,


    牆角一個黃跡斑斑的廁所,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易中海和劉海中,這兩個平日裏在四合院裏耀武揚威的“大爺”,此刻正鼻青臉腫地蹲在屎坑邊上,活像兩隻鬥敗了的公雞。


    劉海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帶著血絲,眼神裏充滿了憤怒和委屈。


    他時不時地偷偷瞥一眼坐在拘留室角落裏,那個臉上有個刀疤的男人,心裏一陣陣發怵。


    剛才就是這個男人,像拎小雞一樣把他們兩個揍了一頓,原因僅僅是劉海中習慣性地對他擺起了“二大爺”的架子,嗓門大了點。


    “老易!”劉海中壓低了聲音,語氣裏充滿了壓抑的怒火,“你倒是說話啊!現在咱們都被關進來了,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易中海也好不到哪去,臉上腫得老高,一隻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他心裏也憋屈,本來以為這次能把黃智超送進去,自己再從中撈點好處,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也搭進來了。


    聽到劉海中的埋怨,他心裏更是煩躁,沒好氣地回道:“我能有什麽辦法?現在咱們都被關著呢!要不是你非要在二大爺麵前擺譜,咱們能落到這步田地?”


    “你放屁!”劉海中一聽這話,


    頓時火冒三丈,也不顧忌牢頭會不會聽見,扯著嗓子吼道:“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說什麽做假證,咱們能被抓進來?現在你倒好,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了?我告訴你易中海,這事兒沒完!等出去了,我非得找你算賬!”


    “你還敢找我算賬?”易中海也來了火氣,梗著脖子回懟道:“要不是你貪圖那點好處,你會跟我一起做假證?現在好了,好處沒撈到,還惹了一身騷!你還好意思說我?”


    “我呸!”劉海中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易中海的鼻子罵道:“你個老陰比,少在這裏裝好人!你心裏那點小九九,誰不知道?不就是想借著這事兒把黃智超搞下去,你好繼續在四合院裏作威作福嗎?我告訴你,沒門!這次咱們誰也別想好過!”


    “行了,都少說兩句吧!”易中海也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強壓下怒火,低聲說道:“現在咱們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怎麽出去,吵架有什麽用?”


    “出去?怎麽出去?”劉海中沒好氣地說道:“你倒是說說,怎麽出去?難道你還指望有人來救咱們?”


    易中海沉默了,他心裏也沒底。


    這次的事情鬧得不小,派出所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而且,黃智超也不是好惹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裏,易中海的心裏一陣陣發涼。


    “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該聽你的!”劉海中越想越後悔,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開始埋怨起來,


    “現在好了,咱們都被關在這裏,工作要是也丟的話,臉也丟盡了,以後還怎麽在四合院裏混?”


    易中海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歎了口氣。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不僅在四合院裏的地位一落千丈,以後恐怕還要背上一個汙點。


    之前好不容易才重新建立起來的大爺威望,這一次怕又要跌落穀底。


    拘留室裏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兩人都沉默了,隻剩下偶爾傳來的沉重的呼吸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咕嚕嚕……”劉海中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他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饑餓感一陣陣襲來。他看了看易中海,發現易中海也是一副饑腸轆轆的樣子。


    “老易,我餓了。”劉海中可憐巴巴地說道。


    易中海苦笑一聲,說道:“我也餓了,可是現在咱們能怎麽辦?隻能忍著了。”


    “唉……”劉海中長歎一聲,靠在牆上,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四合院,哪怕是繼續當他的“二大爺”,也好過在這裏受罪。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他們不知道還要在這裏被關多久,也不知道出去之後,將要麵對的是什麽。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次的事情,將會徹底改變他們的人生軌跡。


    “老易,你說,咱們還能出去嗎?”劉海中突然睜開眼睛,眼神裏充滿了迷茫和恐懼。


    易中海看著劉海中,心裏也是一陣陣不安。


    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安慰道:“別擔心,會沒事的,咱們一定會出去的。”


    然而,這句安慰的話,就連易中海自己都不相信。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沒那麽容易解決。


    夜幕降臨,拘留室裏更加陰冷。劉海中和易中海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他們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饑餓感也越來越強烈。


    “老易,你說,咱們是不是做錯了?”劉海中喃喃自語道。


    易中海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他不想去想這個問題,他隻知道後悔自己不應該留手,應該把黃智超一起送下去見他的死鬼父親。


    想到這裏,易中海眼中的恨意越發嚴重,發出一陣陣令人心寒的狠色。


    “這一次出去之後,一定要把黃智超送走。”


    他也不想走到這一步,但是為了自己的養老大業,隻能委屈黃智超。


    拘留室的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警察走了進來,手裏拿著兩個雜麵饅頭。


    “吃飯了!”警察冷冷地說道。


    劉海中和易中海立刻來了精神,掙紮著站起來,接過雜麵饅頭,狼吞虎咽地就要吃起來。


    這是他們今天的第一頓飯,也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但被刀疤男直接搶過去,三兩口直接吃完。


    易中海和劉海中哀嚎著看著自己一天唯一的一點口糧就這樣子被消滅在刀疤男的口中。


    易中海和劉海中,忍不住站起來,但是在刀疤男眼神的威逼下,


    身體上的疼痛不斷的告誡著自己,不是刀疤男的對手。


    易中海和劉海中對視一眼,無奈的重新蹲下在廁所旁邊。


    易中海此刻對黃智超的恨意簡直到了巔峰,他發誓出去之後一定要去找那個男人,把自己最後一個人情都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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