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遠語氣有些驚恐地衝我問道:“你……你那條到底是什麽狗?”


    “呃,什麽品種的狗我也不知道,是我在郊外撿來的。怎麽了?”


    “要……要不,還是你自己進去看看吧。”


    聽宋思遠這麽說,我立刻意識到青丘可能闖禍了。


    畢竟是妖,有時候做事未必那麽有分寸。


    事已至此,隻能祈求它沒有弄出人命了,不然可說不清楚。


    我立刻走進別墅,墨漸離與陳夢瑤也緊跟在我身後。


    宋思遠領著我們仨來到了一樓的一個房間門口,我探頭往裏一看,隻見那名保姆正躺著地上,青丘則蹲在一旁,它甩出一條靈尾,將保姆的身體緊緊地纏住了,保姆的身體正在劇烈地顫抖。


    沒想到青丘居然現出了它的靈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這算是現了真身,難怪宋思遠趕快開門讓我進來,他鐵定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我連忙衝青丘喊道:“青丘你悠著點兒,別弄出人命!”


    當著宋思遠的麵,青丘不能說話,隻是“嗚嗚”叫喚了兩聲,算是對我的回應。


    我定了定神,轉頭對宋思遠說道:“宋老板別緊張,青丘是一隻靈犬,它之所以這麽做,想來隻有一種可能,您家這位保姆有問題。”


    宋思遠探頭看了看青丘,怔怔地衝我問道:“什……什麽意思?”


    我笑了笑,說:“其實應該我問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明明是你們……”


    沒等宋思遠把話說完,我打斷道:“宋老板您想清楚,如果您不跟我說實話,恐怕沒人能幫得了您。我知道有人要害您,不管他是誰,相信我,我能救您,而且也隻有我能救您。”


    宋思遠看了看,沒有說話。


    我感覺得出來,其實他很希望能得到幫助,但也許對我不太信任,畢竟我還太年輕了些,在他眼裏,也許我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


    陳夢瑤也看出了宋思遠對我的不信任,說道:“宋叔叔,您可別看南辰年輕,但本事不小,在這方麵,就連我爸對他也是十分信任,不信您可以打電話問我爸。”


    聽陳夢瑤這麽說,宋思遠眼睛一亮:“就連昌爺也信他?”


    “當然。”


    宋思遠又猶豫了一陣,好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終於說道:“那我就信你一回,不過要是你幫不了我,我們一家子可就死定了。”


    “放心吧,隻要您跟我說實話,我一定保住您一家人的性命。”


    我向他做出了保證,他仿佛吃了定心丸,掏出一支煙點上,一邊抽煙,一邊向我們講述了起來。


    原來當晚他們家被搶劫的時候,家裏隻有保姆在,他和夫人都不在家,劫匪把他收藏的一些古董都拿走了,他回來後立刻就報了警。


    不過後來他聽說,搶劫他們家的三名劫匪都死了,關鍵是他聽到的傳聞是,根據屍檢結果,三名劫匪的死亡時間是在搶劫他們家之前。


    聽到這一傳聞,他不免有些害怕,因為他這批古董,其實並不那麽幹淨,因為價格便宜,所以他也沒問來曆。


    說不準是從古墓裏挖出來的土貨,然後墓主人想要把原本屬於他的東西要回去,所以才會法事這麽邪乎的事。


    一開始,他還隻是心裏感到不安,但很快,他老婆和他女兒忽然都得了怪病,去醫院檢查,沒能檢查出任何問題,接著他又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電話裏是一個極其沙啞的聲音,警告他不要讓警察再查這起案子,否則就讓他一家人死於非命。


    現在每天晚上,他都感覺身邊好像有個人在跟著自己,為了一家人的安危,他決定破財免災,於是去警局撤案,但由於三名劫匪都已經死亡,事情鬧大了,案子沒法撤。


    神秘人似乎把氣撒到了他的身上,他老婆和女兒的病情變得更嚴重了,而且他自個兒身體好像也出了問題。


    還有他家保姆譚姐,這幾天就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不但嗓音變得粗聲粗氣,而且竟然以神秘人的身份對他一家子下達指令。


    他一開始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譚姐在搞鬼。


    但他試了幾次,發現情況並不是這樣,譚姐似乎是被神秘人給控製了,等於是在替神秘人監控他們一家子。


    他沒想到一家人的性命居然就這麽被神秘人拿捏在手裏,現在他每時每刻都提心吊膽,有種近乎窒息的感覺。


    聽宋思遠講述完,陳夢瑤問道:“宋叔叔,阿姨和妹妹得了什麽樣的怪病?”


    宋思遠搖了搖頭,道:“醫生也不確定她娘倆得的是什麽病,說是從來沒見過這種症狀。”


    “症狀是什麽樣的?”我問。


    “怕光,怕火,白天壓根不敢出門,而且房間裏的窗戶也得用木板子釘死,不能有光透進屋子裏,晚上也不能開燈。這兩天情況更加嚴重,我不得不把她娘倆關進了地下室。”


    聽了宋思遠的描述,我立刻在心裏做出判斷,他的老婆和女兒並不是得了什麽怪病,而是鬼氣侵體所致。


    實際上他自個兒也是鬼氣侵體,不過他的情況應該比他老婆女兒要好一點,表現出來的症狀要輕一點。


    我定了定神,說道:“您夫人和女兒除了怕光怕火之外,是不是眼神也變得不對勁,而且臉上沒什麽血色,印堂發黑,跟以前相比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宋思遠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你……你怎麽知道的?”


    “他們其實不是病了,而是邪氣侵體。”


    “邪氣侵體?”


    我點了點頭:“恕我直言,其實宋老板您也是邪氣侵體。”


    “啊!我……我也是?”宋思遠愈加震驚。


    “但我不像她們那樣?我白天還能出門啊。”


    “因為每個人邪氣侵體的程度不一樣,而且八字也不一樣,有些人八字比較硬,能夠抵禦邪氣侵體,但如果是八字弱的人,一旦邪氣侵體,所表現出來的症狀可能就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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