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股狂暴的靈力,與城暮寒的槍尖相撞,巨大的衝擊力瞬間揚起漫天的灰塵。


    塵土如同一頭咆哮的巨獸,迅速蔓延開來,將城暮寒整個籠罩其中。


    城暮寒被這濃厚的灰塵包裹,眼前頓時一片混沌,什麽也看不見。


    他焦急地揮舞著手臂,試圖驅散眼前的迷霧,卻隻是徒勞。


    灰塵嗆入口鼻,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但他的目光依舊死死地盯著前方。


    “咳咳咳-------”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終於,等那漫天的灰塵緩緩散去時,卻發現南嶽箏和獨孤朝寒已經不見了蹤影。


    前方空蕩蕩的一片,仿佛她們從未出現過一般。


    城暮寒的雙拳緊緊地攥著,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慘白的顏色。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憤怒和無奈如同兩條糾纏的毒蛇,在他的心中瘋狂地撕咬著。


    現在獨孤朝寒也被嶽箏帶走,兩具身體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一定會自己想辦法對付蟬衣宮宮主,不再需要我,再也不會回到我身邊了!


    城暮寒呆立在原地,目光緩緩地落在手中緊握的長槍上。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而迷茫,腦中不受控製地不斷浮現出,南嶽箏決然地帶走獨孤朝寒的畫麵。


    我該怎麽辦,嶽箏在完全恢複原狀之前,是不可能回來了!


    就算恢複了原狀,嶽箏回到皇宮,她變回那個高高在上的女帝,想見她一次都是那樣難。


    這些念頭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


    他仿佛看到南嶽箏頭也不回地遠去,身影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再也不回到自己身邊。


    城暮寒的呼吸變得沉重而紊亂,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牙齒緊咬,發出“咯咯”的聲響。


    良久,他像是從一場噩夢中驚醒,猛地深吸了一口氣。


    為了讓嶽箏回來,隻能這樣做了。


    他抬起頭,望著遠處的大殿,眼神逐漸變得冰冷且堅定。


    ..............


    城暮寒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大殿,陰沉的表情仿佛能滴出水來。


    部下們看到他歸來,一個個噤若寒蟬,其中一人猶豫再三,斟酌著小心翼翼地問道:“將軍,那我們現在先去前線嗎?”


    城暮寒仿若未聞,他的目光直直地穿過人群,提著長槍,徑直朝著高處的新帝走去。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隻有無盡的冷漠和決然。


    新帝看到城暮寒步步逼近,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做什麽,不是說對皇位沒興趣嗎?”


    城暮寒依舊一言不發,隻見他猛地長槍一抬,那鋒利的槍尖在瞬間刺破空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了新帝的胸膛!


    一時間,大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和恐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隨著城暮寒麵無表情地,抽出沾血的長槍,新帝的身體也無力地癱倒在地。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他緩緩地轉過身,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到龍座前,然後毫不猶豫地坐了上去。


    此時的大殿,靜得仿佛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


    城暮寒坐在龍座上,眼神冷漠地掃視著下方呆若木雞的眾人,那威嚴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禁衛軍們在短暫的驚愕之後,迅速舉起手中的兵刃,想要阻止城暮寒的僭越之舉,但新帝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切都已經晚了。


    統領怒不可遏,雙眼圓睜,大聲怒喝:“城暮寒,你不是說你對皇位沒興趣嗎!”


    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憤怒,在大殿中回響,震得人的耳膜嗡嗡作響。


    城暮寒對統領的怒喝充耳不聞,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象征著這世上最高權力的龍椅,眼神卻空洞無神,滿腦子卻都是南嶽箏那決絕的背影。


    那背影仿佛是一把利刃,一次又一次地刺痛他的心。


    就在禁衛軍們揮舞著刀劍,正欲衝上前將城暮寒拿下之時,城暮寒的部下們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牆,迅速地擋在了前麵。


    雙方瞬間形成了對峙之勢,緊張的氣氛彌漫在整個大殿之中。


    城暮寒高坐龍椅之上,眼中閃動著瘋狂的寒芒,他一字一句地喝道:“想要她回來,搶走皇位是唯一的辦法!”


    他的聲音猶如雷霆萬鈞,在大殿中滾滾傳開,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


    南嶽箏拽著被綁住的獨孤朝寒,在蜿蜒曲折的小道上狂奔,穿過一片片繁茂的草叢,來到了一處僻靜的森林。


    森林中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高大的樹木枝葉交錯,陽光艱難地透過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南嶽箏見甩掉了城暮寒,便停下了腳步。


    獨孤朝寒被綁得嚴實,她掙紮了一陣,見掙脫不開這靈力繩索,便憤怒地瞪著南嶽箏,喝道:“你別以為把我從城將軍身邊帶走,你就有接近他的機會了。”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在寂靜的森林中格外刺耳。


    南嶽箏站直身子,扭頭看向獨孤朝寒,疑惑道:“誰要接近他了?”


    她滿臉寫著疑惑,似乎對獨孤朝寒的指責感到莫名其妙。


    獨孤朝寒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你還嘴硬,你帶走我,不就是怕我跟你搶城將軍嗎?”


    她的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恨不得立刻掙脫束縛與南嶽箏理論一番。


    “啊?”


    南嶽箏的表情充滿了不解和迷茫,她完全不明白獨孤朝寒,為何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獨孤朝寒依舊在不依不饒地叫嚷著:“我告訴你,我喜歡城將軍,城將軍也喜歡我,就算你把我帶走,他也會來救我!”


    她的臉龐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眼神中燃燒著倔強的火焰,奮力地扭動著被綁住的身體,試圖掙脫束縛。


    南嶽箏靜靜地凝視著,獨孤朝寒那張憤怒的臉。


    她的內心思緒翻湧:對啊,獨孤朝寒不知道她失去意識之時,是我占據了她的身體,所以才會以為我把她抓走,是為了不讓她跟城暮寒在一起。


    這誤會可大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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