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朝寒抱著腦袋,整個人蜷縮著蹲在牆角,身體微微顫抖。


    她的雙眼緊閉,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川字,臉上寫滿了痛苦和糾結,隻感覺腦子像是被無數根鋼針狠狠刺入,隨時都要炸裂開來。


    真正的獨孤朝寒喜歡城暮寒,如果她每次都趁自己回到原身之時,就往城暮寒身上撲,萬一他們正在辦事的時候,我正好回身怎麽辦!?


    不行,絕對不行!


    這個可怕的念頭在她腦海中瘋狂肆虐,如同揮之不去的噩夢。


    我的眼睛會爛掉的!


    她越想越覺得心驚膽戰,心中暗暗發誓:雖然兩具身體來去自如,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貿然回原身。


    城暮寒一臉擔憂地盯著她,目光中滿是關切和焦急。


    他慢慢地靠近,聲音輕柔又緊張,問道:“你不舒服嗎?”


    城暮寒的身影遮住了,獨孤朝寒身前的光線,可她依舊沉浸在自己混亂的思緒中,對城暮寒的詢問毫無反應。


    她的呼吸愈發急促,心中的煩躁如同烈火般燃燒。


    城暮寒見狀,蹲下身子,試圖伸手去觸碰她,卻又在即將碰到她的那一刻猶豫了,手懸在半空,不知該如何是好。


    獨孤朝寒此刻滿心的煩亂,根本不想說話,隻想一個人靜靜地理清思緒。


    可城暮寒卻真的以為她身體不適,全然不顧她的沉默,一步一步地湊了過來。


    獨孤朝寒無奈地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被揍得鼻青臉腫,幾乎成了豬頭的城暮寒,忍不住道:“你都被揍成豬頭了,怎麽還想著做這種事?”


    城暮寒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委屈,道:“方才我見你主動抱我,我以為是你想........你要是不想,為何挑逗我?”


    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急切的辯解和深深的困惑。


    獨孤朝寒聽了這話,心中一陣後悔。


    本來他都沒提我方才主動的事,現在又被提起來了,真不該跟他搭話。


    獨孤朝寒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懊惱和無奈,轉過頭去不再看城暮寒,希望這個問題能因沉默能再次被糊弄過去。


    可這次,城暮寒卻不肯罷休了。


    “你說話啊,為何要挑逗我?拿我尋開心?”


    城暮寒急切地追問著,他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牢房中回響,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和困惑。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獨孤朝寒,眼神中滿是期待和急切,希望能從她口中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獨孤朝寒被他逼問得有些心慌,腦子飛速運轉,思索了一陣,終於想出了一個敷衍他的借口,道:“這裏是牢房,還是等我們出去再說吧。”


    城暮寒卻誤解了她的意思,原本憤怒的神情瞬間化作了溫柔的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期待和欣喜,道:“好,等我們逃出去再繼續。”


    “啊?不是.........我不是想繼續的意思!”


    牢房中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和尷尬,城暮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呆呆地看著獨孤朝寒,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落和不解。


    城暮寒緊緊地盯著獨孤朝寒,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不依不饒地追問:“那你是什麽意思,單純拿我尋開心來解悶?”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受傷的情緒,那原本熾熱的目光此刻也多了幾分幽怨。


    獨孤朝寒被他追問得一時語塞,沉默了好一陣。


    牢房裏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隻能聽到彼此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受不了這份焦灼的獨孤朝寒,隨口應付道:“啊,我的意思就是出去再繼續。”


    此時的她,怎麽也沒想到,這隨口說出的借口,來日會坑害了自己。


    城暮寒聽了她的話,臉上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似乎都忘了自己明天就要被處斬。


    他的眼中閃動著期待的光芒,那光芒如此明亮,仿佛能穿透這黑暗潮濕的牢房。


    城暮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個充滿喜悅和憧憬的笑容。


    他就那樣癡癡地看著獨孤朝寒,仿佛她就是他世界裏唯一的光芒,是他在這絕望處境中的唯一希望。


    ..........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禁衛軍那冰冷的鐵甲摩擦聲越來越近。


    哐當-------


    禁衛軍粗暴地打開牢門,手中的火把將牢房照得忽明忽暗。


    “時間到了,該送你們上路了。”


    為首的禁衛軍麵無表情地說道,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宣判。


    城暮寒看著禁衛軍,眼神淩厲,仿佛能噴出火來。


    那堅決的殺意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讓人不寒而栗。


    一會兒到了法場,我一定為她殺出一條血路。


    城暮寒在心中暗暗發誓,他的拳頭緊緊握住,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火把的光影在牢房中搖曳不定,映出城暮寒那充滿憤怒與決絕的麵容。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前方,仿佛已經看到了法場上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


    獨孤朝寒的心思也在飛速轉動,她同樣有著自己的計劃。


    一會兒城暮寒的人一定會來劫法場,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獨孤朝寒應該不會跟城暮寒怎麽樣,我可以趁此機會回原身,趕來法場把獨孤朝寒帶走。


    獨孤朝寒在心中默默盤算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狡黠。


    城暮寒一臉冷峻,心中想著為獨孤朝寒殺出重圍的策略,而獨孤朝寒則表情複雜,思考著如何順利實施自己的計劃。兩人雖然並肩而行,卻心思各異。


    他們一言不發地跟在禁衛軍身後,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通道中回響。


    火把的光影在牆壁上跳躍,映出他們或決然或沉思的身影。


    通道中彌漫著潮濕腐朽的氣味,四周的牆壁散發著陰森的寒意。


    禁衛軍們步伐整齊,鐵甲碰撞的聲音在這狹窄的空間中顯得格外刺耳。


    外麵的陽光刺得他們眼睛微眯,城暮寒和獨孤朝寒依舊沉默著,朝著法場的方向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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