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朝寒滿心歡喜地望著自己的原身,完全沒注意到那隱藏在暗處的探子。


    此時此刻,她的眼中隻有原身,和城暮寒離開的喜悅,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獨孤朝寒深知時間緊迫,在確認了自己原身所在之後,不敢有絲毫耽誤,毫不猶豫地轉身,如風一般迅速跑出了城暮寒的軍帳。


    她的腳步急促而慌亂,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劇烈擺動。


    一路上,她的心跳急速跳動,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關鍵時刻奏響緊張的鼓點。


    回到了自己的軍帳,獨孤朝寒顧不上喘口氣,便立刻著手準備施展引魂出竅之術。


    她緊閉雙眼,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微風從帳外吹入,輕輕撩動著她的發絲,但她渾然不覺。


    隨著她的咒語聲越來越急切,光芒也越來越強烈,漸漸地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而城暮寒帳中,那躲在暗處的探子,見獨孤朝寒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南嶽箏,便又轉身離開,瞪大了眼睛,正不明所以。


    就在這時,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下一秒,原本安靜躺在床上的南嶽箏忽然坐起了身。


    探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差點叫出聲來,他的嘴巴大張,眼睛裏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恐。


    南嶽箏下床的動作顯得僵硬而詭異,仿佛是靈魂剛回到身體,一時半會還不適應一樣。


    探子死死盯著她,心跳瞬間加速,額頭上冷汗直冒。


    南嶽箏緩緩站起身來,她的動作起初還有些遲緩,但隨著身體的蘇醒,她開始大幅度地活動了一下筋骨。


    她微微仰頭,伸展著雙臂,感受著體內靈力的流動。


    那股力量在經脈中奔騰,讓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活力。


    好,靈力都能正常調動,現在就去殺了那個老妖婆。


    南嶽箏毫不猶豫,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軍帳外走去。


    她的眼神專注而冷酷,一心隻想著複仇,從而忽視了躲在暗處的大麻煩。


    軍帳內,光線昏暗,隻有幾縷微弱的陽光透過縫隙灑進來。


    南嶽箏的身影在光影中穿梭,完全沒有注意到角落裏,那因恐懼而瑟瑟發抖的探子。


    那探子躲在暗處,大氣都不敢出。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南嶽箏的背影,見她頭也不回地走遠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得快點將這事告訴城將軍!


    探子猛地從暗處衝了出來,腳下生風,不顧一切地飛奔出去。


    城暮寒此時已經全副武裝,威風凜凜地騎在戰馬上。


    他緊握著韁繩,正準備揚鞭駕馬,衝向那戰火紛飛的前線。


    忽然,探子急切的呼喊聲傳來,硬生生地叫住了他。


    城暮寒身形一頓,轉頭看向探子。


    他愣了一下,道:“我不是叫你好好看著嶽箏嗎?


    然而,話還沒說完,城暮寒隻感覺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緊張而急切,聲音顫抖地問道:“難道.......嶽箏醒了?


    “是,女帝陛下方才醒了。”


    探子的聲音因為急促的奔跑,和緊張而變得沙啞且顫抖。


    城暮寒聞言,臉上瞬間布滿驚愕,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一下跳下馬。


    落地的瞬間,濺起一片塵土。他雙手如鐵鉗一般緊緊抓著探子的肩膀,力道之大,讓探子忍不住痛呼出聲。


    “她現在去哪了?”


    城暮寒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擔憂,那急切的模樣仿佛要將探子生吞活剝一般。


    探子被他的氣勢嚇得渾身一顫,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著前方硝煙彌漫、喊殺聲震天的戰場,帶著哭腔喊道:“女帝陛下,朝蟬衣宮衝過去了!


    “什麽!?嶽箏去蟬衣宮做什麽?”


    城暮寒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憤怒,抓著探子肩膀的手不自覺地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探子疼得呲牙咧嘴,卻又不敢掙脫,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小的也不知道,還有,夫人她很奇怪。”


    “獨孤朝寒幹什麽了?”


    探子咽了咽口水,努力平複著自己急促的呼吸,開始將方才所見,一五一十告訴城暮寒。


    城暮寒聽著探子的敘述,臉色愈發陰沉,心中猶如一團亂麻。


    戰場上的硝煙味不斷飄來,刺激著他的鼻腔,而他的思緒也隨著探子的話語變得更加混亂。


    城暮寒緩緩鬆開了抓著探子的手,探子如蒙大赦般癱倒在地。


    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遠方的蟬衣宮。


    遠方,蟬衣宮那巨大的軍帳,在戰火的硝煙中若隱若現,仿佛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中。


    城暮寒的眼神深邃而複雜,有憤怒,有疑惑,更多的是對未知真相的急切探尋。


    他緊咬著牙關,腮幫微微鼓起,臉上的肌肉因為極度的緊張而微微抽搐。


    “嶽箏,獨孤朝寒,你們到底在瞞著我什麽?!”


    戰場上的廝殺聲、兵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嘈雜的背景音。


    城暮寒卻仿佛置身於一個寂靜的世界,他的耳邊隻有自己的心跳聲和那憤怒的質問。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探子不知忽然看見了什麽,指著前方大喊道:“將軍,你看!”


    城暮寒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喊猛地拉回思緒,他迅速轉頭,順著探子手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遠處一片混亂的人群中,南嶽箏那矯健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她身手敏捷地從一名兵卒手中奪過韁繩,一個翻身便穩穩地落在了戰馬上。


    南嶽箏的動作行雲流水,眨眼間之間就從那驚慌的兵卒手上搶到了戰馬。


    那匹戰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長嘶。


    南嶽箏緊緊地抓住韁繩,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驅使著戰馬朝前狂奔。


    馬蹄揚起滾滾塵土,在夕陽的餘暉下形成一片朦朧的煙霧。


    南嶽箏的身影在這片煙霧中時隱時現,卻始終堅定不移地向著前方衝去


    城暮寒見狀,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聲嘶力竭地大喊,聲音衝破了戰場上的喧囂。


    “嶽箏!前方有蟬衣宮埋伏,別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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