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強大的靈力如洶湧的巨浪相互衝擊碰撞,爆發出的能量讓大殿劇烈顫抖。


    從殿頂開始,巨大的裂縫如猙獰的巨蟒蜿蜒而下,牆壁上的裂痕以驚人的速度蔓延開來。


    伴隨著“哢哢”的巨響,大塊大塊的磚石從高處墜落,砸在地上揚起漫天的塵土,支撐大殿的立柱也開始搖晃,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地麵起伏不定,仿佛有一隻巨獸在地下翻滾掙紮。


    蟬衣宮宮主此時,也聽到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猛地轉頭,就看見了城暮寒正急速趕來的身影。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驚恐和慌亂。


    不妙啊,城暮寒不在前線,居然跑這來了,如果他和南嶽箏聯手,我占不到上風。


    她正這麽想著,卻見獨孤朝寒忽然收起靈力。


    剛才還氣勢洶洶、周身靈力環繞的獨孤朝寒,瞬間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身子一軟,嬌弱地靠向一旁的柱子,眼神變得楚楚可憐,仿佛真的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


    城暮寒衝進大殿,他的目光快速掃過四周,看到獨孤朝寒那“柔弱”的模樣,心中一緊,立刻朝著她飛奔而去。


    蟬衣宮宮主站在那搖搖欲墜的大殿中央,目光冷冷地看著帶著一隊兵馬氣勢洶洶衝來的城暮寒。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陰狠,冷聲道:“假意進攻蟬衣宮前方守衛,卻偷襲後方,真有你的啊。”


    她的聲音在彌漫的塵土和混亂的碎石中顯得格外清晰,卻又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城暮寒絲毫不為所動,他看著蟬衣宮宮主,輕輕一笑,道:“聲東擊西的法子,不止你蟬衣宮能用。”


    城暮寒的目光緊緊鎖住蟬衣宮宮主,忽然,他濃眉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蟬衣宮主聞言,心中一驚,慌忙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麵罩,確定沒有破損,這才放心下來。


    她的動作略顯倉促,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塵土依舊飛揚,碎石不斷掉落。


    城暮寒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蟬衣宮宮主,似乎想要透過那層麵罩看穿她的真實麵目。


    蟬衣宮宮主則微微側過臉,避開城暮寒那犀利的目光,道:“我們不曾見過,是你記錯了。”


    城暮寒身後的兵卒嚴陣以待,死死盯著蟬衣功宮宮主,手中的兵器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隨時準備迎接一場惡戰。


    大殿內彌漫著塵土,光線越發昏暗,城暮寒的身影在塵埃中若隱若現,城暮寒身上的戰甲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那急促的步伐帶起一陣風,吹得他的衣袂獵獵作響。


    城暮寒如同一道閃電般迅猛地衝到前麵,他張開雙臂,將獨孤朝寒緊緊護在身後。


    他的雙眼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對蟬衣宮宮主怒喝道:“你們幾次三番抓她一個柔弱女子,到底有什麽目的?”


    蟬衣宮宮主聽到城暮寒的話,先是一愣,隨即看向自己手臂上方才被獨孤朝寒抓傷的血痕。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道:“她?柔弱女子?”


    獨孤朝寒生怕她說出什麽不該說的東西,心中大驚的同時,愈發用力裝柔弱。


    而城暮寒則紋絲不動,堅定地護著她,目光死死地盯著蟬衣宮宮主,仿佛隻要她再有任何動作,就會立刻發起致命的攻擊。


    蟬衣宮宮主喘著粗氣,黑色的鬥篷在風中淩亂地舞動,她那被血痕點綴的手臂顯得格外醒目。


    周圍的塵埃在她身周形成一層朦朧的霧靄,讓她看起來更加陰森恐怖。


    城暮寒目光如電,迅速環顧四周,那堅定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道:“現在大部分蟬衣宮人都在前線,我今天正好鏟除你這妖婦!”


    說著,他身後的眾兵卒得到命令,個個手持兵刃,步伐整齊地向前邁進,瞬間將蟬衣宮宮主團團包圍。


    他們個個神情嚴肅,眼神中充滿了戰鬥的決心,兵刃上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蟬衣宮宮主卻不慌不忙,她偏頭看了獨孤朝寒一眼,嘴角上揚,道:“如果你們殺了我,可就問不出我抓她的目的了。“


    “等等,先別動手!“


    城暮寒立馬出聲叫停上前的兵卒。


    那些正要動手的兵卒們立刻停下了腳步,城暮寒緩緩收回了護著獨孤朝寒的手,看了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不好,如果這老妖婆對城暮寒說出真相,我就完了!


    獨孤朝寒看看城暮寒,又看看得意的蟬衣宮宮主,隻感覺仿佛落入了冰窖。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臉上滿是絕望和無助。


    周圍彌漫的塵土似乎都要將她掩埋,那冰冷的氣息從腳底一直蔓延到心頭。


    城暮寒的雙眼猶如燃燒著熊熊烈火,死死地盯著蟬衣宮宮主,那目光仿佛能將她洞穿。


    他咬牙切齒地吼道:“蟬衣宮為什麽抓她,說啊!”


    蟬衣宮宮主卻在此時故意賣起了關子,她慢悠悠地閉上了嘴,將目光轉向獨孤朝寒。


    她戲謔又挑釁的目光落在獨孤朝寒身上,緩緩開口道:“怎麽樣,要我說嗎?”


    獨孤朝寒緊攥雙拳,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顫抖的身子卻怎麽也停不下來。


    “你..........”


    她的聲音也在顫抖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城暮寒握緊了手中的劍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看看蟬衣宮宮主,又看看明顯狀態不對的獨孤朝寒,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一頭即將爆發的猛獸。


    蟬衣宮宮主則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完全無視城暮寒和獨孤朝寒的憤怒。


    她微微仰著頭,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似乎在享受著這種掌控局麵的感覺。


    獨孤朝寒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她死死地盯著蟬衣宮宮主,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她撕碎。然而,她又清楚地知道,此時不能衝動行事。


    “你說啊,到底為何抓她,是不是跟嶽箏陷入沉睡之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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