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宮宮主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幽幽響起,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南嶽箏,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如果拒絕...........”


    獨孤朝寒毫不猶豫地回答,堅定的聲音在殿中回蕩。


    “我拒絕。”


    蟬衣宮宮主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她在這種情況下,還會拒絕的如此幹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轉而怒喝:“南嶽箏!”


    這一聲怒喝仿佛炸雷一般在大殿中回響,震得人的耳膜嗡嗡作響。


    隨著蟬衣宮宮主這一聲怒喝,四周蟬衣宮高手身子一顫,手中兵刃離獨孤朝寒又近了一些。


    那鋒利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刺入獨孤朝寒的身體。


    然而,獨孤朝寒卻絲毫不懼,她甚至看也不看近在咫尺的刀刃一眼,隻直勾勾看著高處的蟬衣宮宮主,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蟬衣宮宮主怒目圓睜,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被她的拒絕激怒到了極點。


    而眾人死死盯著被獨孤朝寒,但手中的兵刃卻不敢有絲毫放鬆。


    隻見獨孤朝寒手腕輕輕一轉,掌中那璀璨奪目的光劍瞬間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輕鬆好像被包圍的是蟬衣宮宮主一樣。


    蟬衣宮宮主怒目圓睜,那張被黑色鬥篷陰影遮住的臉仿佛能噴出火來。


    她的聲音如驚雷般炸響在大殿之中:“你搞清楚狀況!居然還收回了武器,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樣嗎?”


    她的怒吼帶著強大的風壓,震得殿內的燭火瘋狂搖曳,幾近熄滅。


    整個大殿都被她的怒火所籠罩,仿佛空氣都變得灼熱而沉重。


    此時,周圍的蟬衣宮高手們都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宮主的怒火會波及到自己。


    “你之前有很多機會能殺我,但都沒有下手,我還真不信你現在會要我的命。”


    “你.........”


    蟬衣宮宮主被她戳中心思,無可奈何地歎出一口氣,道:“我確實不想要你的命,我抓你來,就是為了讓你幫我完成那件事。”


    “雖然我不會幫你,但你可以說來聽聽。”


    獨孤朝寒隨手擺弄著自己的發絲,那坦然輕鬆的樣子,仿佛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高手如同虛設。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也停滯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蟬衣宮宮主開口。


    “我想讓你幫我,開拓天下所有人的靈脈!”


    蟬衣宮宮主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執念。


    獨孤朝寒愣住了,短暫的驚愕之後,是無法遏製的憤怒。


    她眼神一凜,隨手凝出一把光劍,毫不猶豫地扔向蟬衣宮宮主。


    那光劍如流星般劃過,直朝蟬衣宮宮主門麵飛去!


    一道人影,如閃電般飛身擋在蟬衣宮宮主麵前。


    他雙手急速舞動,一道璀璨的光盾瞬間在身前凝成。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光劍與光盾碰撞在一起,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強大的衝擊力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顫。


    眾人紛紛行動起來,雙手舞動,凝成各種各樣的武器。


    一時間,刀光劍影閃爍,光芒交錯,直指獨孤朝寒。


    “大膽!竟敢偷襲宮主,真不想要命了嗎?”


    一名高手怒聲喝道,他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眼中燃燒著怒火。


    蟬衣宮宮主目光一沉,冷聲道:“你最好認清事實,不要跟我硬碰硬,獨孤朝寒的身體孱弱,你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無敵的南嶽箏。”


    隨著她話音一落,整個大殿的氣氛更加劍拔弩張,仿佛一觸即發。


    獨孤朝寒咬著牙,怒視著眼前的眾人。


    她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急促,喝道:“所以你大費周章,讓我的靈魂附身在獨孤朝寒身上,就是為了削弱我的戰鬥力,威脅我幫你開拓天下人的靈脈!?”


    她的聲音帶著憤怒的顫抖,在這空曠的大殿中回響,震得牆壁似乎都微微顫抖。


    “沒錯,你是先天靈脈最強之人,這件事隻要你配合,就一定能做到。”


    蟬衣宮宮主的聲音依舊冷漠,仿佛在陳述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


    “我說過了,我拒絕!”


    獨孤朝寒緊咬銀牙,雙手因為憤怒而緊緊握成拳頭,骨節泛白。


    蟬衣宮宮主輕輕一笑,道:“我記得城將軍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要不要當個好人告訴他呢?”


    “你敢威脅我!?”


    “算是吧。”


    大殿仿佛被憤怒和緊張填滿,燭光在這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更加昏暗。


    獨孤朝寒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努力克製著內心即將爆發的怒火。


    “開拓靈脈是很危險的事,更何況,你知不知道如果所有人都覺醒靈脈,這天下會變成什麽樣子嗎?”


    “南嶽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這件事情,你隻需要告訴我這件事你做還是不做?”


    蟬衣宮宮主的語氣強硬而決絕,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你,休,想!”


    獨孤朝寒怒喝一聲,她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那好啊,我便去見見城將軍,相信他會對我要說的話很感興趣。”


    蟬衣宮宮主的聲音悠悠傳來,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你敢!”


    獨孤朝寒再次怒吼,聲音幾乎要將大殿的屋頂掀翻。


    她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獅子。


    燭光在憤怒的氣流中搖曳不定,映照出眾人凝重而充滿殺意的臉龐。


    “一朝女帝變成了任人宰割的深宅小姐,不知到時你身份暴露,會有多少昔日仇家想要你的命呢。與利益相比起來,一點情誼算個什麽。或許,城將軍也會為了利益,而出賣你,你說對嗎,女帝陛下?”


    寂靜籠罩著大殿,隻有獨孤朝寒粗重的喘息聲和蟬衣宮宮主輕微的衣袂飄動聲。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南嶽箏,這件事,你做還是不做!?”


    獨孤朝寒瞪著高處的蟬衣宮宮主,嘴唇也被她咬的發白。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宮主,城暮寒帶領大軍來勢洶洶,說讓我們把獨孤朝寒交出來!”


    一蟬衣宮探子急匆匆地跑進大殿,單膝跪地,聲音顫抖著稟報。


    雖然城暮寒是來救她的,但獨孤朝寒卻背後發涼,隻感覺大事不妙。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城暮寒來到這裏,萬一蟬衣宮宮主把真相告訴他怎麽辦!?


    更何況,我的原身還在城暮寒手上,如果他為了利益而出賣我,我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蟬衣宮宮主聞言,仰頭大笑起來:“真是天助我也呀,正好我想找城暮寒聊天,他就來了。”


    她的笑聲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帶著幾分癲狂和得意。


    獨孤朝寒心急如焚,目光時不時投向殿外。


    蟬衣宮宮主則雙手抱胸,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而那些原本圍著獨孤朝寒的高手們,聽到這個消息後,也開始交頭接耳,神色中既有緊張,又有對即將到來戰鬥的興奮。


    殿外,隱約傳來大軍的呼喊聲和兵器的碰撞聲,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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