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每次都能找出這麽多借口。”


    城暮寒冷哼一聲,雙手抱在胸前,他的嘴角微微下撇,那副表情仿佛在說,傻子才會信你的說辭。


    獨孤朝寒柳眉倒豎,怒視著城暮寒,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喝道:“明明每次都是你看我不順眼,找我的麻煩。”


    城暮寒一聽這話,似乎想到了什麽,猛地向前一步,臉龐一下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那還不是你用奸計陷害我,逼我娶你,害得嶽箏誤會我!”


    “我誤會你什麽了?!”


    獨孤朝寒氣得不行,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這句話,但話一出口,冷汗就嘩嘩冒了出來。


    不好,一時氣上頭,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怎麽辦?!


    他不會懷疑吧!


    城暮寒被她說的愣了好一陣,皺眉道:“你說什麽?”


    獨孤朝寒背後發涼,看著步步緊逼的城暮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聽錯了,我..........”


    城暮寒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獨孤朝寒的手腕。


    他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問道:“你跟嶽箏到底有什麽關係!?”


    獨孤朝寒心髒狂跳,幾乎要衝破嗓子眼。她緊攥雙拳,拚命勸說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我跟女帝陛下能有什麽關係,都說了我方才是一時聽錯了。你...........”


    “獨孤朝寒,你少拿這些蹩腳的借口敷衍我!莫名其妙說喜歡我,非要跟在我身邊也好,每次嶽箏醒來你都在附近也罷,這都能說是巧合,但被蟬衣宮盯上,你要怎麽解釋?”


    城暮寒死死盯著獨孤朝寒,目光灼灼,似乎要把她看出一個洞來。


    他抓著她手腕的力度也不斷加大,痛的獨孤朝寒冷汗直流。


    獨孤朝寒一邊費力扭動,想抽出自己的手,一邊顫聲解釋道:“你不是說,也許是蟬衣宮記恨我母親,所以才想報複我。而設計嫁你之事,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那是因為愛慕你,才會...........”


    “你不會以為,我真會相信這種鬼話吧?”


    城暮寒冷笑一聲,道:“蟬衣宮報複你的說法,雖然表麵上看說的過去,但一細想總是不對。”


    獨孤朝寒大腦飛速轉動,思考著不讓城暮寒發現自己身份的對策,麵上卻還是裝出一副可憐無辜的樣子。


    她吃力的扭動手腕,哀聲道:“你抓的我好痛,手要斷了,快放開我!”


    城暮寒對她的哀求視若無睹,繼續沉聲道:“如果蟬衣宮真的隻是想報複你,那在第一次抓走你之時就可以直接殺了你,但他們卻沒有這麽做。很明顯,他們需要活著的你,才能助他們完成某件事。”


    獨孤朝寒聞言,一時之間都忘了扭動手腕,任憑城暮寒的五指深深嵌入她的皮膚。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蟬衣宮非要活捉你不可的目的,應該跟嶽箏沉睡之事有關吧?”


    獨孤朝寒心中一驚。


    城暮寒比我想象的要聰明的多,他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肯定是敷衍不過去了,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抵死不認。


    “我怎麽知道,蟬衣宮為什麽非要來抓我?而且我能跟女帝陛下沉睡有什麽關係?!”


    城暮寒又上前一步,獨孤朝寒整個人都被他投下的陰影籠罩其中。


    “蟬衣宮成功讓嶽箏陷入沉睡,他們的目標,應該是嶽箏才對,可偏偏卻找上你,你要說自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覺得我會信?”


    “我...........”


    嗖---------


    正當獨孤朝寒滿麵冷汗,啞口無言之時,忽然一支箭矢冷不丁飛來。


    箭矢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直直地朝著他們射來。


    獨孤朝寒目光一沉,她本能地想要出手應對。


    然而,電光火石之間,她猛地想起城暮寒就站在旁邊,於是迅速收斂了身上的氣勢,立馬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啊,有箭飛過來了!”


    她驚恐地尖叫起來,迅速伸手扯著城暮寒的衣袖,雙手緊緊攥住。


    她的臉色煞白,仿佛真的被這突如其來的危險嚇得六神無主。


    城暮寒放開獨孤朝寒的手腕,猛地將她拉到一旁,同時側身躲避。


    箭矢擦著他的肩膀飛過,帶起一陣涼風,“咄”的一聲深深地釘入了營帳的木柱上,箭尾還在不停地顫抖。


    城暮寒直勾勾地看著那箭矢,目光猶如被磁石吸引,瞬間麵色大變。


    他的瞳孔急劇收縮,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仿佛看到了極為可怕的景象。


    “不好!這箭矢............”


    獨孤朝寒看著箭矢上發出奇異光芒的符紙,瞪大眼睛,驚叫道:“收納符!”


    她的聲音尖銳而顫抖,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驚恐。


    下一秒,箭矢上符紙的光芒如夢幻泡影般消散,無數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從中竄出。


    刹那間,營帳內被無數道竄動的人影充斥,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出現在兩人麵前!


    城暮寒看著麵前不懷好意的蟬衣宮之人,怒火在他的眼中燃燒,他怒喝道:“假意進攻,將大部分兵馬引去前線,你們趁機偷襲後方,好一個聲東擊西啊。”


    “兵不厭詐這個道理,難道還要我來教城將軍嗎?”


    蟬衣宮為首之人冷冷一笑,他的麵容隱藏在陰影中,聲音陰惻惻的,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陽光被人影遮擋,蟬衣宮眾人的身影在陰影中若隱若現,看起來昏暗又詭異。


    城暮寒雖然傷勢很重,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可他的脊梁依舊挺得筆直。


    他將獨孤朝寒緊緊護在身後,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喝道:“你們又是為了獨孤朝寒而來?”


    他的聲音雖然因傷勢而略顯沙啞,但其中的威嚴和氣勢卻絲毫不減。


    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在營帳中回蕩。


    獨孤朝寒躲在他身後,身軀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揪著城暮寒的衣角,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蟬衣宮的人知道我是南嶽箏,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應該是來殺我的,城暮寒重傷,若他擋不住他們,為了保命,我也隻能出手了。


    蟬衣宮眾人在城暮寒的怒喝下,不禁微微一怔。


    但很快,他們又重新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為首之人向前一步,冷笑道:“城暮寒,你為什麽會覺得她需要你的保護?”


    獨孤朝寒聞言,心中一驚,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蟬衣宮的人,不會對城暮寒說出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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