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們紛紛低下頭,不敢與城暮寒對視。他們的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城暮寒看著他們無動於衷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獨孤朝寒則在城暮寒身上得意地笑著,仿佛這場僵持她已經勝券在握。


    城暮寒又氣又惱,卻又對她毫無辦法。


    獨孤朝寒像一隻考拉般死死抱著城暮寒,得意道:“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他們不好插手,你就認命吧。”


    她的氣息輕輕拂過城暮寒的耳畔,帶著一絲勝利者的驕傲。


    城暮寒的臉上寫滿了無奈,他長長地歎了口氣,妥協道:“你先下來,我答應你留下來還不行嗎。”


    “真的?”


    獨孤朝寒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是驚喜和懷疑,緊緊摟著城暮寒的手卻沒有絲毫放鬆。


    “真的,你能不能快下來,我扯到我身上的傷口了,真的很疼。”


    城暮寒的眉頭緊皺,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聲音也變得虛弱了些。


    獨孤朝寒聞言,這才鬆開了城暮寒,她的雙手緩緩從城暮寒的身上滑落。


    城暮寒受傷了,我還是要演得關心他一點,否則就露餡了。


    她在心裏暗暗想著,臉上的表情瞬間切換,慌亂之色瞬間浮現。


    “哎呀,夫君我弄疼你了嗎?我不是故意的!”


    獨孤朝寒動作顯得有些手忙腳亂,雙腳落地時重心不穩,還踉蹌了一下。


    她抬起頭,看著城暮寒的眼神中,滿是真切的關切。


    獨孤朝寒的聲音微微顫抖,緊張地問道:“怎麽樣?傷口疼得厲害嗎?”


    麵對她的關心,城暮寒臉上看不出情緒,那張俊朗的臉上如同覆蓋了一層寒霜,讓人難以窺探他內心的想法。


    而獨孤朝寒信了城暮寒的話,滿心歡喜,真以為自己能順利留下來。


    那喜悅如同春日綻放的花朵,瞬間在她的臉上盛開,眉梢眼角都洋溢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你既然答應我留下來,一言既出,駟馬..........哎?”


    獨孤朝寒的話還沒說完,隻感覺身體騰空,聲音就戛然而止。


    隻見城暮寒猛地伸出手,再次將她拎了起來。


    獨孤朝寒心中一驚,正想故技重施,抱住他的脖子。


    而這一次,城暮寒顯然是有了防備。


    他的手臂如同筆直的長槍,迅速而有力地將獨孤朝寒提遠了些,不給她絲毫靠近的機會。


    獨孤朝寒花容失色,她拚命地揮動手臂,試圖夠到城暮寒。


    她的手指瘋狂地在空中抓撓,想要抓住城暮寒的衣服或者身體的任何部位,可無論她怎麽努力,都無法觸及城暮寒半分。


    “城暮寒你這騙子!”


    獨孤朝寒歇斯底裏地怒吼著,她的聲音在空曠的營地中回蕩。


    她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神中仿佛要噴出火來,拚命地揮動手臂,手腕上的鐲子相互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城暮寒麵無表情,緊緊地握住獨孤朝寒的後衣領,像提著一隻小雞一樣輕鬆。


    他高大的身軀在陽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步伐沉穩而有力。


    每一步落下,都揚起一小片塵土。


    獨孤朝寒的身體在空中無助地晃動著,她的裙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發絲也胡亂地飛舞著。


    她的臉上滿是憤怒和驚恐,嘴裏不停地叫罵著:“城暮寒,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城暮寒絲毫不為所動,他的眼神堅定而冷漠,直視著前方備好的馬車。


    陽光灑在他冷峻的側臉上,勾勒出分明的輪廓。他的步伐沒有絲毫的遲疑,一步一步,堅定地朝著馬車走去。


    “我說了我不回去!你放開我!”


    獨孤朝寒大聲呼喊著,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驚恐。她的雙腳在空中胡亂蹬踹,裙擺被風吹得肆意飛舞,整個人如同一隻被激怒的小獸。


    獨孤朝寒見城暮寒無動於衷,隻好寄希望於旁邊的眾人。


    “你們就看著他這麽欺負我這個柔弱女子嗎?”


    獨孤朝寒聲音淒厲而悲切,她扭動著身軀,眼神充滿了祈求,向周圍的士兵們投去求助的目光。


    然而,他們卻給出了方才一樣的答案。


    “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還是不要多管的好。”


    城暮寒聽了她的話,不禁覺得好笑。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帶著幾分嘲諷的笑容,說道:“方才不是你自己說,是夫妻之間的事,他們不好插手的嗎?怎麽現在又向他們求助了?”


    獨孤朝寒自知理虧,咬著嘴唇,道:“我隻是擔心你才跟過來,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城暮寒挑了挑眉,冷聲道:“你莫要在此胡攪蠻纏。”


    獨孤朝寒被城暮寒拎著,看著眼前的馬車離自己越來越近,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念頭:被送回去,跟自己的原身相隔十萬八千裏,想潛入蟬衣宮,又或是施展引魂出竅回到原身,那根本是不可能了。


    一想到這兒,她的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城暮寒你這個騙子,混蛋,我不要回去啊!”


    獨孤朝寒絕望地大喊著,聲音都已經變得嘶啞。


    她瘋狂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城暮寒的束縛,那模樣仿佛是一隻陷入絕境的小獸在做最後的掙紮。


    就在獨孤朝寒即將被城暮寒扔進馬車之際,遠處忽然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馬蹄聲。


    噠噠噠--------


    那馬蹄聲由遠及近,猶如悶雷滾滾而來,震得地麵都微微顫抖。


    獨孤朝寒和城暮寒同時一愣,轉頭朝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遠處揚起一片滾滾煙塵,在煙塵之中,一隊騎兵風馳電掣般地朝著他們奔來。


    馬蹄聲響徹雲霄,打破了原本緊張而又僵持的局麵。


    陽光照耀下,遠處騎兵們的鎧甲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手中的兵器寒光閃閃。


    為首的一人騎著一匹高大的黑馬,身姿矯健,氣勢洶洶。隨著他們的靠近,大地仿佛都在他們的馬蹄下顫抖。


    “是蟬衣宮忽然發起進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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