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方露白,阿璃便早早梳洗完畢,心中滿懷期待與忐忑。她知道此次拜訪至關重要,這不僅關係著她醫道上的提升,更是對徐錦言一番好意的珍重之意。她穿戴整齊,來到辭藥堂門口,遠遠便見徐錦言已等在那裏。
“阿璃,今日氣候微涼,是否備好披風?”徐錦言見她步出,微笑問道,言語間盡是關切。
阿璃輕輕點頭,含笑道:“公子待人如斯周到,阿璃心中已然溫暖。”
二人相視一笑,隨即並肩而行。一路上,徐錦言言語輕鬆,偶爾聊些趣事,替她緩解緊張。片刻後,便已來到城南一處寂靜院落前。院外並無過多裝飾,門楣之上懸一木牌,上書“靜心堂”三字,字跡蒼勁,透出幾分古意。
“就是此處,”徐錦言低聲道,“傳聞這位名醫姓黃,醫術精湛,卻少與人來往,若能拜入其門,必是莫大機緣。”
阿璃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輕輕敲門。不一會兒,門內傳出腳步聲,一位身穿素色長袍的青年開門,目光沉穩,望向他們二人。
“何事?”
阿璃禮貌地作揖,道:“小女子阿璃,聞得黃先生醫術高明,特來拜訪,懇請求見。”
青年打量了她片刻,未置可否,隻是道:“先生尚在診病,若願等候,請入內稍候。”
阿璃連忙道謝,隨徐錦言步入院內。院內雅致而簡樸,幾株翠竹掩映小徑,顯得格外靜謐。二人靜候片刻,忽見堂內走出一位須發皆白的長者,目光如炬,氣度不凡,正是黃先生。
黃先生目光掃過二人,稍一停頓,便淡淡開口:“二位所為何事?”
阿璃深深一揖,恭敬道:“小女子習醫已久,仰慕先生醫術,特來拜見,求教一二。”
黃先生眼神微微變化,片刻沉吟,才問道:“習醫需耐心與恒心,豈是朝夕之功?你因何立誌從醫,曾學過何術?”
阿璃目光堅定,答道:“小女子家貧,幼時曾目睹親人因病逝去,故而立誌學醫。雖才疏學淺,但每日勤學苦讀,現已在辭藥堂中得些經驗。唯覺所學尚淺,故而前來拜見,願聞先生教誨。”
黃先生微微頷首,似乎對她的回答頗為滿意,問道:“醫者當懷仁心,你可知醫道艱辛,若遇難症絕症,如何應對?”
阿璃一時語塞,思索片刻,才答道:“先生所問深奧,阿璃雖未遇過,但願盡己所能,不棄不怨,哪怕終無力回天,亦願竭盡所學,以慰病者心。”
黃先生露出一絲讚許之色,道:“好一句‘不棄不怨’。你隨我來,且看我如何診病。”
阿璃聞言,心中大喜,連忙隨先生入內,目光中充滿敬仰之意。徐錦言立在一旁,見她喜悅,不禁微微一笑,轉身悄然離去。他知道,阿璃前行之路已有起步,而他願做她背後的支柱,默默守護。
黃先生帶阿璃走進堂內,隻見幾位病人正候診,黃先生便為她詳細示範診療之法,從望聞問切到藥材配伍,無不一一詳述。阿璃仔細聆聽,暗暗記下,片刻不敢懈怠。
這一日下來,阿璃心中收獲良多,仿佛為她打開了另一扇醫道大門。黃先生看出她的刻苦,眼中也多了幾分欣賞。臨別之際,黃先生說道:“你若願學,每日可來此觀診,無需拜師,且看看你是否真能堅守此道。”
阿璃連忙躬身謝道:“阿璃定不負先生期望,謹記教誨。”
出了靜心堂,已是夕陽西沉。徐錦言早在門外等候,見她滿麵欣喜,不禁笑道:“看來今日拜訪,收獲甚多?”
阿璃輕輕點頭,眼中帶著感激之色,道:“多謝徐公子提攜。今日實在獲益匪淺,黃先生願意讓我觀診,真是意外之喜。”
徐錦言微微一笑,語帶溫柔:“阿璃之才定能得名醫垂青,日後成就自不必言。”
晚霞漸沉,阿璃與徐錦言並肩而行,緩緩回到辭藥堂。一路上,二人不時交談,徐錦言問著黃先生的診療方法,而阿璃則帶著幾分興奮細細道來,每一細節都描繪得栩栩如生。徐錦言見她神采飛揚,不禁露出笑意。
“阿璃,”徐錦言輕聲道,“今日得聞你之所學,似乎醫道中每一字句都能點燃你的熱忱,實在令人欽佩。”
阿璃微微一怔,隨即輕笑道:“徐公子謬讚了,阿璃不過才學疏淺,黃先生的每一句教誨,對我來說都是珍貴的啟發之光。”她微低著頭,目光落在地上,片刻後又抬眼輕輕一笑,“其實,阿璃一直有一個願望。”
“願聞其詳,”徐錦言看著她,語氣溫柔。
阿璃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中帶著一絲堅定:“小女子雖誌學醫道,但醫者醫人而難醫己。幼時家中變故,親人們因病逝去的情景常縈繞心頭,我不願讓這樣的痛苦再加於他人,若能學有所成,或能救人一命,便是心願已償。”
徐錦言聽罷,心中微動,讚道:“阿璃胸懷仁心,實乃醫者所貴。正因如此,黃先生方能慧眼識珠,見你誌向不凡。”
阿璃抿唇一笑,忽又輕聲道:“而且……這一切都是因公子成全,阿璃無以為報,隻盼能早日有所成,能為公子的藥材生意略盡綿力。”
徐錦言搖頭微笑,輕聲說道:“阿璃不必多慮。錦言樂見姑娘步步前行,醫道之途雖艱辛,但心願使然,便已足矣。”
兩人相視而笑,一路踏著柔和的夕陽步入辭藥堂內。堂中藥香彌漫,熏得人心境寧和。徐錦言凝視著她,仿佛想說些什麽,卻又輕輕壓下,最終隻是溫聲叮囑道:“黃先生醫術高超,你日後隨他學醫,若遇難解之處,盡可告知於我。或許未必能幫上忙,但也可多一人出謀劃策。”
阿璃點頭應道:“徐公子之意,阿璃銘感於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阿璃每日至靜心堂觀診,仔細記下黃先生的每一字每一句。她勤學苦練,不僅在醫理上有了長足進步,醫術也逐漸提升。徐錦言則默默在旁支持,偶爾送去些阿璃所需的藥材,盡可能不讓她分心操勞。
日久天長,二人間漸漸生出一種溫潤如水的默契。徐錦言雖未多言,但阿璃心中卻感受到他的細心與溫情,不知不覺間,她也開始關注起他的喜怒冷暖。
某日,阿璃在辭藥堂收拾藥材,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抬頭望去,竟是徐錦言。阿璃有些驚訝,連忙起身迎道:“徐公子,今日怎地親自過來?”
徐錦言臉上略帶凝重之色,低聲說道:“阿璃姑娘,今日有一緊急之事相求。”
阿璃聞言,心中微顫,連忙道:“公子但言無妨,阿璃定竭盡所能。”
徐錦言稍作停頓,隨即開口道:“方才有消息傳來,靜心堂的黃先生病重,急需調理,我雖備了一些藥材,但仍缺幾味稀有之物。阿璃姑娘既為他徒弟,不知可否有辦法籌措?”
阿璃聽罷,心頭一震,急道:“怎會如此?黃先生醫術高超,竟也染疾?阿璃即刻隨公子前去,望能盡我所能。”
二人匆匆趕往靜心堂,黃先生果然氣色慘白,病勢凶猛。阿璃仔細診脈,隨即道:“此疾須得多方調理,藥材宜以溫補為主,幸虧公子所備藥材尚且齊全,但尚缺一味地黃。”
徐錦言當即吩咐手下備馬,道:“阿璃放心,我即刻命人前往采藥,定將此味藥材送至。”
待藥材備齊,阿璃便遵照醫方,日日悉心煎熬調治。
阿璃日夜守在黃先生的榻旁,親自煎藥調理,寸步不離。每次藥湯熬好,她都輕輕扶起黃先生,耐心喂藥,不曾有半點懈怠。日子一天天過去,黃先生的氣色漸漸轉好,阿璃的臉上也露出些許喜色。徐錦言每日都派人送來黃先生所需的藥材,偶爾也會親自前來探望,見阿璃守護得如此盡心,心中暗暗欽佩。
一日夜晚,徐錦言再度探望黃先生,見阿璃疲憊不堪,眉目間卻滿是安心,忍不住低聲說道:“阿璃,這些時日辛苦你了。黃先生的病情已有所好轉,你也該歇息一會兒,莫要累壞了身子。”
阿璃微微一笑,輕輕搖頭道:“黃先生對我有恩,能報答他的教誨之情,阿璃心中安慰,倒也不覺得辛苦。隻是……多虧了你的鼎力相助,才得以使先生病情好轉。”
徐錦言見她神情堅定,心中暗暗感歎,又不忍她如此勞累,輕聲道:“黃先生尚需調養數日,阿璃明日還是去歇息片刻。若有需我之處,盡可告知。”
阿璃微微點頭,輕輕道了謝,見徐錦言未離去,忽而想起一事,便開口問道:“徐公子近來事務繁忙,家中生意可還順利?”
徐錦言臉上露出幾分笑意,輕歎道:“多虧阿璃掛心,一切尚算順利。前些時日,我在蘇州府拓展了幾間新鋪子,許多貴人對此頗感興趣。隻是來往之事繁雜,不及你在辭藥堂專注醫道那般清靜。”
阿璃低頭一笑,輕聲道:“商號繁榮,想必徐公子每日也有不少事務要操心吧?公子以心待人,眾人亦會以誠相待,這份生意定會越發興旺。”
徐錦言溫柔地看著她,低聲道:“錦言雖做些商號生意,心中倒也向往阿璃這般追求。醫者仁心,所作所為皆為濟世救人,倒比我日夜奔波生意場上多幾分悠然。”
阿璃微微一笑,忽而看向窗外的夜色,低聲說道:“醫者雖可救人,然若所學不足,遇人所難時便會束手無策,故而我才日日努力,不敢鬆懈片刻。”
數日後,黃先生病情大有好轉,終於能起身行走。阿璃見狀,滿心歡喜,忙扶他坐下,輕聲說道:“黃先生大病初愈,切莫勞累。弟子在此伺候,您靜心調養便好。”
黃先生笑了笑,目光慈愛地看著阿璃,輕輕點頭道:“阿璃,多虧了你這些時日的悉心照料,為師才能康複如初。你日後必會大有所成,莫忘今日之心。”
阿璃一聽,眼中泛起淚光,低聲道:“先生教誨之恩,阿璃銘記於心。日後無論遇何艱難,阿璃定不會辜負您的期待。”
徐錦言站在一旁,見此情景,心中一片溫暖。他看著阿璃,又看向黃先生,忍不住低聲說道:“黃先生,阿璃心誌堅定,才智卓絕。若您能繼續指點她,日後必成濟世之才。”
黃先生微笑著點頭,望向阿璃的目光滿是欣慰,沉聲說道:“阿璃,你日後仍需勤勉不懈,行醫濟世之心,方能不負所學。”
“阿璃,今日氣候微涼,是否備好披風?”徐錦言見她步出,微笑問道,言語間盡是關切。
阿璃輕輕點頭,含笑道:“公子待人如斯周到,阿璃心中已然溫暖。”
二人相視一笑,隨即並肩而行。一路上,徐錦言言語輕鬆,偶爾聊些趣事,替她緩解緊張。片刻後,便已來到城南一處寂靜院落前。院外並無過多裝飾,門楣之上懸一木牌,上書“靜心堂”三字,字跡蒼勁,透出幾分古意。
“就是此處,”徐錦言低聲道,“傳聞這位名醫姓黃,醫術精湛,卻少與人來往,若能拜入其門,必是莫大機緣。”
阿璃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輕輕敲門。不一會兒,門內傳出腳步聲,一位身穿素色長袍的青年開門,目光沉穩,望向他們二人。
“何事?”
阿璃禮貌地作揖,道:“小女子阿璃,聞得黃先生醫術高明,特來拜訪,懇請求見。”
青年打量了她片刻,未置可否,隻是道:“先生尚在診病,若願等候,請入內稍候。”
阿璃連忙道謝,隨徐錦言步入院內。院內雅致而簡樸,幾株翠竹掩映小徑,顯得格外靜謐。二人靜候片刻,忽見堂內走出一位須發皆白的長者,目光如炬,氣度不凡,正是黃先生。
黃先生目光掃過二人,稍一停頓,便淡淡開口:“二位所為何事?”
阿璃深深一揖,恭敬道:“小女子習醫已久,仰慕先生醫術,特來拜見,求教一二。”
黃先生眼神微微變化,片刻沉吟,才問道:“習醫需耐心與恒心,豈是朝夕之功?你因何立誌從醫,曾學過何術?”
阿璃目光堅定,答道:“小女子家貧,幼時曾目睹親人因病逝去,故而立誌學醫。雖才疏學淺,但每日勤學苦讀,現已在辭藥堂中得些經驗。唯覺所學尚淺,故而前來拜見,願聞先生教誨。”
黃先生微微頷首,似乎對她的回答頗為滿意,問道:“醫者當懷仁心,你可知醫道艱辛,若遇難症絕症,如何應對?”
阿璃一時語塞,思索片刻,才答道:“先生所問深奧,阿璃雖未遇過,但願盡己所能,不棄不怨,哪怕終無力回天,亦願竭盡所學,以慰病者心。”
黃先生露出一絲讚許之色,道:“好一句‘不棄不怨’。你隨我來,且看我如何診病。”
阿璃聞言,心中大喜,連忙隨先生入內,目光中充滿敬仰之意。徐錦言立在一旁,見她喜悅,不禁微微一笑,轉身悄然離去。他知道,阿璃前行之路已有起步,而他願做她背後的支柱,默默守護。
黃先生帶阿璃走進堂內,隻見幾位病人正候診,黃先生便為她詳細示範診療之法,從望聞問切到藥材配伍,無不一一詳述。阿璃仔細聆聽,暗暗記下,片刻不敢懈怠。
這一日下來,阿璃心中收獲良多,仿佛為她打開了另一扇醫道大門。黃先生看出她的刻苦,眼中也多了幾分欣賞。臨別之際,黃先生說道:“你若願學,每日可來此觀診,無需拜師,且看看你是否真能堅守此道。”
阿璃連忙躬身謝道:“阿璃定不負先生期望,謹記教誨。”
出了靜心堂,已是夕陽西沉。徐錦言早在門外等候,見她滿麵欣喜,不禁笑道:“看來今日拜訪,收獲甚多?”
阿璃輕輕點頭,眼中帶著感激之色,道:“多謝徐公子提攜。今日實在獲益匪淺,黃先生願意讓我觀診,真是意外之喜。”
徐錦言微微一笑,語帶溫柔:“阿璃之才定能得名醫垂青,日後成就自不必言。”
晚霞漸沉,阿璃與徐錦言並肩而行,緩緩回到辭藥堂。一路上,二人不時交談,徐錦言問著黃先生的診療方法,而阿璃則帶著幾分興奮細細道來,每一細節都描繪得栩栩如生。徐錦言見她神采飛揚,不禁露出笑意。
“阿璃,”徐錦言輕聲道,“今日得聞你之所學,似乎醫道中每一字句都能點燃你的熱忱,實在令人欽佩。”
阿璃微微一怔,隨即輕笑道:“徐公子謬讚了,阿璃不過才學疏淺,黃先生的每一句教誨,對我來說都是珍貴的啟發之光。”她微低著頭,目光落在地上,片刻後又抬眼輕輕一笑,“其實,阿璃一直有一個願望。”
“願聞其詳,”徐錦言看著她,語氣溫柔。
阿璃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中帶著一絲堅定:“小女子雖誌學醫道,但醫者醫人而難醫己。幼時家中變故,親人們因病逝去的情景常縈繞心頭,我不願讓這樣的痛苦再加於他人,若能學有所成,或能救人一命,便是心願已償。”
徐錦言聽罷,心中微動,讚道:“阿璃胸懷仁心,實乃醫者所貴。正因如此,黃先生方能慧眼識珠,見你誌向不凡。”
阿璃抿唇一笑,忽又輕聲道:“而且……這一切都是因公子成全,阿璃無以為報,隻盼能早日有所成,能為公子的藥材生意略盡綿力。”
徐錦言搖頭微笑,輕聲說道:“阿璃不必多慮。錦言樂見姑娘步步前行,醫道之途雖艱辛,但心願使然,便已足矣。”
兩人相視而笑,一路踏著柔和的夕陽步入辭藥堂內。堂中藥香彌漫,熏得人心境寧和。徐錦言凝視著她,仿佛想說些什麽,卻又輕輕壓下,最終隻是溫聲叮囑道:“黃先生醫術高超,你日後隨他學醫,若遇難解之處,盡可告知於我。或許未必能幫上忙,但也可多一人出謀劃策。”
阿璃點頭應道:“徐公子之意,阿璃銘感於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阿璃每日至靜心堂觀診,仔細記下黃先生的每一字每一句。她勤學苦練,不僅在醫理上有了長足進步,醫術也逐漸提升。徐錦言則默默在旁支持,偶爾送去些阿璃所需的藥材,盡可能不讓她分心操勞。
日久天長,二人間漸漸生出一種溫潤如水的默契。徐錦言雖未多言,但阿璃心中卻感受到他的細心與溫情,不知不覺間,她也開始關注起他的喜怒冷暖。
某日,阿璃在辭藥堂收拾藥材,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抬頭望去,竟是徐錦言。阿璃有些驚訝,連忙起身迎道:“徐公子,今日怎地親自過來?”
徐錦言臉上略帶凝重之色,低聲說道:“阿璃姑娘,今日有一緊急之事相求。”
阿璃聞言,心中微顫,連忙道:“公子但言無妨,阿璃定竭盡所能。”
徐錦言稍作停頓,隨即開口道:“方才有消息傳來,靜心堂的黃先生病重,急需調理,我雖備了一些藥材,但仍缺幾味稀有之物。阿璃姑娘既為他徒弟,不知可否有辦法籌措?”
阿璃聽罷,心頭一震,急道:“怎會如此?黃先生醫術高超,竟也染疾?阿璃即刻隨公子前去,望能盡我所能。”
二人匆匆趕往靜心堂,黃先生果然氣色慘白,病勢凶猛。阿璃仔細診脈,隨即道:“此疾須得多方調理,藥材宜以溫補為主,幸虧公子所備藥材尚且齊全,但尚缺一味地黃。”
徐錦言當即吩咐手下備馬,道:“阿璃放心,我即刻命人前往采藥,定將此味藥材送至。”
待藥材備齊,阿璃便遵照醫方,日日悉心煎熬調治。
阿璃日夜守在黃先生的榻旁,親自煎藥調理,寸步不離。每次藥湯熬好,她都輕輕扶起黃先生,耐心喂藥,不曾有半點懈怠。日子一天天過去,黃先生的氣色漸漸轉好,阿璃的臉上也露出些許喜色。徐錦言每日都派人送來黃先生所需的藥材,偶爾也會親自前來探望,見阿璃守護得如此盡心,心中暗暗欽佩。
一日夜晚,徐錦言再度探望黃先生,見阿璃疲憊不堪,眉目間卻滿是安心,忍不住低聲說道:“阿璃,這些時日辛苦你了。黃先生的病情已有所好轉,你也該歇息一會兒,莫要累壞了身子。”
阿璃微微一笑,輕輕搖頭道:“黃先生對我有恩,能報答他的教誨之情,阿璃心中安慰,倒也不覺得辛苦。隻是……多虧了你的鼎力相助,才得以使先生病情好轉。”
徐錦言見她神情堅定,心中暗暗感歎,又不忍她如此勞累,輕聲道:“黃先生尚需調養數日,阿璃明日還是去歇息片刻。若有需我之處,盡可告知。”
阿璃微微點頭,輕輕道了謝,見徐錦言未離去,忽而想起一事,便開口問道:“徐公子近來事務繁忙,家中生意可還順利?”
徐錦言臉上露出幾分笑意,輕歎道:“多虧阿璃掛心,一切尚算順利。前些時日,我在蘇州府拓展了幾間新鋪子,許多貴人對此頗感興趣。隻是來往之事繁雜,不及你在辭藥堂專注醫道那般清靜。”
阿璃低頭一笑,輕聲道:“商號繁榮,想必徐公子每日也有不少事務要操心吧?公子以心待人,眾人亦會以誠相待,這份生意定會越發興旺。”
徐錦言溫柔地看著她,低聲道:“錦言雖做些商號生意,心中倒也向往阿璃這般追求。醫者仁心,所作所為皆為濟世救人,倒比我日夜奔波生意場上多幾分悠然。”
阿璃微微一笑,忽而看向窗外的夜色,低聲說道:“醫者雖可救人,然若所學不足,遇人所難時便會束手無策,故而我才日日努力,不敢鬆懈片刻。”
數日後,黃先生病情大有好轉,終於能起身行走。阿璃見狀,滿心歡喜,忙扶他坐下,輕聲說道:“黃先生大病初愈,切莫勞累。弟子在此伺候,您靜心調養便好。”
黃先生笑了笑,目光慈愛地看著阿璃,輕輕點頭道:“阿璃,多虧了你這些時日的悉心照料,為師才能康複如初。你日後必會大有所成,莫忘今日之心。”
阿璃一聽,眼中泛起淚光,低聲道:“先生教誨之恩,阿璃銘記於心。日後無論遇何艱難,阿璃定不會辜負您的期待。”
徐錦言站在一旁,見此情景,心中一片溫暖。他看著阿璃,又看向黃先生,忍不住低聲說道:“黃先生,阿璃心誌堅定,才智卓絕。若您能繼續指點她,日後必成濟世之才。”
黃先生微笑著點頭,望向阿璃的目光滿是欣慰,沉聲說道:“阿璃,你日後仍需勤勉不懈,行醫濟世之心,方能不負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