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好帥啊!”


    “閉嘴吧你,那可是傅忱!”


    “不過傅總身邊什麽時候有女人了?”


    “那個女人好熟悉啊,好像是前段時間因為破產鬧得沸沸揚揚的白家千金。”


    “你是說跟傅家有聯姻的白家千金?”


    “聯姻?那傅大少爺這不是……”


    當最後一個聲音落下,像是給這場私下的議論畫上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句號。


    眾人的目光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紛紛往那台上的傅琸看去。


    沒有人會想到這聯姻對象可能會是傅忱,因為傅忱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


    甚至那副表裏不一,乖戾的性子也讓很多名媛望而生畏,壓根不敢靠近。


    台上原本正在激情演講的傅琸被門外突然出現的兩人無情的打斷,待看清來人,他的身體微微一僵,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與惱怒,但這絲情緒很快就被他隱藏起來。


    他雖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卻不敢有半分指責之意。


    他與傅忱雖然是隔著輩分,但是年齡相仿。


    可在旁人眼中,二者卻是天壤之別。


    甚至會時不時被人拿出來對比,當然,他傅琸永遠都是被人比低的那個。


    傅琸是被傅家嬌慣的二世祖,過著奢華且狂妄的生活。


    傅忱則是有著雷霆手段和絕佳商業頭腦的“惡魔”。


    同是傅家人,傅忱卻能主宰一切,他就隻能屈居人下。


    明明他才是從小在傅家長大,憑什麽被一個流浪在外二十年的人搶了風頭?


    明明在傅忱沒有回到傅家的時候,他才是傅家的天之驕子。憑什麽傅忱回來之後,什麽都變了……


    這巨大的落差讓他恨意瘋漲,於是這恨意與日俱增,令他做夢都想著把傅忱拉下馬。


    為此,他在背後可沒少搞小動作……


    待視線觸及到傅忱身旁的少女時,傅琸眼中閃過一絲暗光。


    原來這就是白家那個落魄千金啊,長得倒是挺好看的。


    想到這,他腦海中浮現一抹詭計。


    白子菟察覺到一道視線如寒芒一般朝著自己看來,盯得她渾身不舒服。


    傅忱察覺到懷中少女瑟縮了一下,抬眸掃視一圈,那些將視線聚集在白子菟身上的人紛紛感覺背後一涼,當事人卻沒有打斷別人演講的歉意,隻是悠悠地落下一句:“同齡人的場子,大家別拘謹。”


    話一出口,反客為主。


    傅忱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場的眾人都沒人敢真正將他當成同齡人去對待。


    笑話,將傅忱當成同齡人去對待,傅忱敢,他們也不敢啊!


    他宛如高懸於眾人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哪怕隻是微微一動,都能讓人心生敬畏。


    傅忱的到來已經讓人覺得驚訝,更別說這位傳說中擁有雷霆手段的男人居然還帶了女伴。


    在場都是人精,見狀也都紛紛恭維起傅忱來。雖不知道二位是什麽關係,但是奉承肯定是沒錯的,畢竟這位白小姐可是傅總第一次帶出來的女人。


    傅琸雖然不願,但還是走下台,來到傅忱麵前。


    二人身高本就相差無幾,可傅琸站在傅忱跟前,卻莫名地有一種自己矮了一大截的感覺。


    這並非身體上的差距,而是一種氣勢上的絕對碾壓,是上位者所特有的威壓,讓他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傅琸努力地勾起嘴角,扯出一個看似輕鬆卻實則僵硬無比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一絲故作的吊兒鋃鐺,試圖以此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與不安:“小叔怎麽來了?”


    傅忱卻一丁點視線都不分給傅琸,而是漫不經心地將頭歪向白子菟,深情溫柔,語氣親昵:“餓了嗎?”


    白子菟雖然感覺出來二人之間劍拔弩張,但是天生鈍感的她絲毫沒有察覺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聽到傅忱跟她說話,她摸了摸肚子,確實有些餓了。


    於是她抬眸,乖巧地點了點頭。


    傅忱抬起手,摸了摸少女掉落在臉頰旁邊的發絲,將她別在少女耳後,這才溫潤地開口:“那我們去找點吃的。”


    傅琸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被人忽視的惱怒,但很快便平息下來,不甘心地低著頭,語氣也收起了剛才的吊兒郎當,而是恭敬地問:“小叔,我沒想到您今晚會來……”


    傅忱低垂的眸子掀開,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掃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傅家大宅?我來不得?”


    狂妄,邪肆,嘲諷,在場鴉雀無聲,無人敢開口為傅琸講話。


    傅琸表情一僵,臉上那原本就有些勉強的笑容,此刻如同破碎的麵具般,再也維持不住,隻能揚起一抹尷尬的笑容:“不是……”


    傅忱無視傅琸,而是攬著白子菟的腰往宴會中央走去。


    手中雖拄著拐杖,可那姿態卻沒有絲毫狼狽之意,仿若從中世紀城堡中走出的至高無上的上國王。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自己的領地,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威嚴,從容不迫,溫文儒雅,手中拐杖不過是他施展權力的權杖一般。


    然而,此時這個至高無上的上位者卻甘心低下他的頭顱,微微附身跟身邊的少女說話。


    在場的眾人有些難以接受,這種感覺就像是神跌落了神壇一般讓人覺得震驚。


    當然,傅忱在他們的心中從來也不是什麽神,惡魔還差不多。


    傅忱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而是俯身在白子菟耳邊小聲囑咐:“這裏沒什麽好吃的,你還在生病,甜的不能……”


    但接觸到白子菟望著麵前甜品渴望的眼神時,他喉結動了動,將剩下的話都咽了下去。


    接著,他拿起一個小蛋糕,遞到白子菟的手上:“隻能吃一個。”


    白子菟眉眼彎彎,眼底像是淬了星辰一般,軟軟地道了聲:“知道了。”


    傅忱垂眸望著眼前少女,眼底的冷意全部斂去,在場的眾人就算是瞎子也能察覺出他的縱容。


    剛才紛紛感慨鍾又夏好命的人,卻紛紛掉頭感慨起傅總身邊這個少女的好運,怎麽就能得傅總的青睞呢?


    傅琸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忽然覺得自己的三觀被人震碎後用腳反複碾壓,這還是那個縱橫商場不近女色的小叔嗎?


    想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晦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既然有了在意的人,就等於有了軟肋。


    收到傅忱出席宴會的傅岩,也就是傅琸的父親連忙也出現在宴會上。


    不過一會,在場貴家子弟的長輩紛紛聞風而來。


    一場好好的官宣大會,因為傅忱的出現,變成了商業大鱷雲集的酒會。


    畢竟在平時想要見到傅忱可沒那麽容易。


    傅岩來了之後,看到被傅忱以絕對占有姿態虛攬在懷中的少女,神情中帶著討好:“忱弟,這位是?”


    傅忱深邃的眸子終於從少女身上挪開,幽深的眸子就那樣掃過周圍豎著耳朵想聽八卦的人群,淡然開口:“與傅家有婚約的白家千金。”


    在場眾人紛紛啞然,誰不知道這是白家千金啊!


    他們想知道的是這個女人跟你有什麽關係!


    然而傅忱卻無視周圍人的想法,從口袋中抽出一張手帕,輕輕地幫少女擦了擦嘴角的奶油。


    感覺到唇邊被人觸碰,白子菟好奇地抬起頭看著傅忱,水靈靈的眸子似乎還帶著一點控訴,嬌嬌弱弱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按在懷裏蹂躪。


    那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看得在場眾人紛紛喉頭一緊。


    傅忱抬頭,狹長的眸子露出絕對的占有欲,隻是輕輕一掃,便將在場所有人都震懾住,絲毫不敢再看他懷中少女。


    察覺到異樣的白子菟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周圍,他們為什麽都將頭低著?


    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傅忱卻突然伸出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高,讓她的臉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半晌,他輕笑一聲:“他們很好奇你跟我是什麽關係?你來說說,你是我的什麽人。”


    白子菟愣怔住,什麽關係?


    腦海中突然浮出剛才在衣帽間說出的話,臉上浮出兩朵紅暈,抿著唇不願意開口。


    傅忱鉗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俯下身在她耳邊開口:“你不說,我就親你了。”


    一本正經地耍著流氓!


    係統焦急:【宿主大大你快說話呀!!】


    白子菟耳朵處都透著粉紅,羞怯地開口:“我跟你,是未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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