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端莊老者道:“才是有關你們下界命運的決策者。”


    “你們能留下他再說吧,別自不量力的自討苦吃。”


    長發女子抿嘴。


    玄袍壯年安心:好險,我這張破嘴哦,差點又給自己推坑裏。


    對麵這仨也不知道和域主啥關係,這要真打起來,著實不好處理。


    幸好本座機警,把皇老極推出去試試水,本座視情況而定豈不美哉?


    越想,越覺得自己思維敏捷,拱火道:“你們是下界宗主吧,是哪位的骨肉被打的神魂俱滅來著?”


    指著端莊老者,幸災樂禍道:“他獻的計。”


    一直盯著姬淋漓的長發女子,在聽到玄袍壯年說完,長歎一口氣:你說你是怎麽能修煉到神王境界的?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八個字,真就在你身上具象化了。


    未及出言解釋,迎麵一掌轟來。


    玄袍壯年也在同一時間遭遇羅玄攻擊,他甚是不解,你們咋對我下手呢?


    他是真忘了,當年事,雖是皇老極獻計,然而帶到下界的重寶是由上界八位神王齊力催動,這才轟碎了地頭蛇紫藥宗的大門。


    換言之,當年事是上界對下界的虐奪,而非皇老極一人之事。


    聽得響動,雲牧愣了愣:“拉個結界?”


    衛靖單手開青天白日界:掌中小世界瞬間成型。


    下壓,六人入場決戰。


    雲牧頭疼:同等境界下,誰能是你對手?


    就這手段,來回殺我八百遍都不帶重樣的說。


    衛靖看出雲牧的疑惑,解釋道:“早在前世,青冥魔族便已然絕世,臣下此刻應當是青冥魔主的存在。”


    “並且臣下的主魂受無盡歲月磨練,如今得尊上神鬼手段補足,使得臣下能夠最大限度的使用魔主手段。”


    “雖遊刃有餘,但因為主魂的存在,於臣下的上限應當有所限製。”


    “若想更進一步,臣下猜測將來還需磨滅主魂。”


    雲牧深思道:“沒有輪回洗禮,是有所差,但你之幽精經無窮歲月洗禮,同樣是難得的寶藏,嗯…”


    “彌天分魂草?”


    “不急,暫且適應魔主真身,後續我會想辦法。”


    拍賣繼續。


    雲牧拿過掌心青天白日界,觀摩學習:“有需要的物品自己拍。”


    沉浸式觀看神境強者大戰。


    魏棄玩火,其控火術非同傳統的操控焚燒,他是將火焰凝煉成猛獸形態,再馭獸攻擊。


    所以他稱馭火。


    雲牧觀其動作,魏棄的戰法需要猛獸精血輔佐,強弱難定。


    羅玄馭物,法則縈繞下,身側一個半人高,五人粗的大藥罐子能砸能扣,可進攻帶防守。


    最令雲牧感興趣的還得是宗主姬淋漓。


    宗主開陣,掌心,眉心起陣紋,周身旋即落下數層顏色不一的陣法環繞。


    陣法縮形,主動匹配宗主身形,外看,宛如在宗主身外披上一陣法寶甲。


    從三宗宗主站位可以看出,羅玄和魏棄主攻擊,將姬淋漓護在身後,然,此刻,姬淋漓陣法加身後,躍然從二人身後衝出,強勢的攻向皇老極。


    雲牧開天眼,細致的記錄姬淋漓的一舉一動,包括其操控元氣的走向,施法步驟以及所用陣法的作用和搭配。


    宗主這是在以神境的高度施展戰鬥法師的法門,於雲牧來說,可不是查漏補缺的最佳試驗品嘛。


    不知不覺,戰鬥難舍難分的打到半夜,還別說,麵對跌境的神王,仨宗主不僅不落下風,儼然有立地反擊的氣態。


    若不是神王肉身遠強於神境,雲牧估計最多再來一個時辰,便可分出勝負。


    眼下如何破防成為仨宗主最需要考慮的問題。


    咕嚕咕嚕…


    雲牧被一串餓肚子的叫聲拉回神,皺眉:不應該啊,自己的身體狀況少說也能硬頂仨月不吃不喝,怎麽會肚子咕嚕咕嚕叫呢?


    再聽,聲音來自旁邊的衛靖。


    額…


    衛靖肉身新出,沒有境界加持,剛還哐哐撇了倆大招,不餓就怪了。


    思慮不周,雲牧咳咳的幹咳兩聲,著載歌弄吃食。


    衛靖麵上掛不住,想自己前世怎麽也是一方統帥,如今卻在尊上麵前鬧肚子,這事兒整的,何其尷尬。


    難堪道:“臣下未能及時適應肉身,打擾尊上…”


    雲牧擺手:“無妨。”


    轉移話題道:“可看有特別之物?”


    衛靖呈上拍賣目錄,分析說:“圖冊上介紹此枚定風珠內部蘊含不知名獸靈,有呼風喚雨,定波平海之能。”


    “臣下觀之,有豔鱗翅噩蝶的影子。”


    “出自血海,後血海被毀,歸於冥界。”


    “呼風喚雨隻是其小能,大能則儲存花蜜,更有複製奇花異草之功。”


    “若如圖所示,臣下有七成把握便是豔鱗翅噩蝶。”


    “雖隻是獸靈,但隻要能找到封印體,其用非常。”


    雲牧細看圖冊上的定風珠圖案,請教道:“既然是封印體,可有標識特點以供找尋?”


    衛靖言道:“臣下前世所處,豔鱗翅噩蝶為冥界螳螂所食,幾近滅絕,後有煉器大能以物封之。”


    “然,豔鱗翅噩蝶離血海即無法存活,故而將其靈,體分離。”


    “靈與血海同存,體以琥珀或者蜜蠟等物密封,用之即取。”


    “故而尋體,且尋琥珀等物密封之蝴蝶。”


    雲牧劃過戒指,悄無聲息的摸出一黑斑白翅的琥珀蝴蝶,輕盈優雅作展翅狀。


    此琥珀蝴蝶來自於黃三的大界。


    想當時與天雨柔同吃葵影,共入大界後,雲牧開了間醫館。


    當時店裏的第一單生意就來自曹守,王福佳,黃淩誌三位公子哥。


    那時間收了黃淩誌這枚琥珀蝴蝶,繼而為其除去體內的八紋鬼蛛。


    雲牧看看琥珀蝴蝶,黑斑白翅,顏色有點素,不太像衛靖所言的豔鱗翅噩蝶。


    不夠豔麗啊。


    往衛靖麵前推了一推。


    衛靖躬身雙手接過,本源之力爆發,全力捏琥珀,隻聽得啪嗒一聲,琥珀內湧出數道封印符文。


    聲道:“回尊上,正是豔鱗翅噩蝶。”


    “豔字何解?”


    衛靖說道:“豔鱗翅噩蝶翅可存儲花蜜,其豔麗的翅膀會隨著體內存儲量的增加,而越發素色。”


    “黑斑白翅,便是臣下所處時代亦然罕見。”


    原來如此。


    這個黃淩誌倒是給了件好東西,回想大界,也不知黃三晉升成功與否,也不知曹守,王福佳有沒有好好練功。


    不知是否有緣,再見啦。


    回過神,叫來載歌:“去找王興,把定風珠送到來。”


    依言,王興親自送寶至門口,未得見。


    衛靖接過定風珠近距離觀察仔細,確認道:“回稟尊上,正是豔鱗翅噩蝶靈。”


    雲牧暗歎道:師尊讓我把你從碑林帶回來,是要我跟在你身邊學東西?


    豔鱗翅噩蝶,我都沒聽過。


    眯著眼,睨視衛靖,獨屬於魔尊的不可一世的氣勢,於不經意間彌漫開去:徒兒真是越發好奇,也越發的期待了,您,到底需要徒兒做什麽?


    師尊鋪的路,無一不是上上乘,嘔心瀝血的培養教導,哪怕自己是個廢物,都能成為獨領一代風騷的存在。


    雲牧猜測,師尊一定以及肯定有一個究極任務,在等著自己去完成。


    雲牧不怕任務凶險,隻怕自己完成不了。


    衛靖心顫,不敢看,不敢言,更不敢揣測雲牧心思。


    魔尊,魔族至尊,壓製一切魔。


    魔主,亦是魔。


    雲牧收斂心思:“如何解?”


    衛靖小心翼翼道:“請尊上賜下精血一滴。”


    “臣下以您之精血為引,與它的靈,體分別簽訂契約。”


    “再以言破除封印即刻。”


    一番操作下來,雲牧的腦海中順利的出現一黑斑白翅的蝴蝶虛影。


    靈入體,卻是昏昏沉沉,不見輕盈飛翔姿態。


    許是封印過久,一時間難以適應當下環境吧。


    蝶落肩頭,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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