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牧指明方向,由南問天操控飛行器。


    親兵衛隊自乘另一艘飛舟,吊在後方。


    一路上,雲牧把堪輿圖,地圖全都對照看完,習慣性的搓天道小球把玩。


    隨口問道:“如果,我看上了別人的鎮基寶物。”


    “你們這兒,用什麽方法能給弄出來?”


    張爾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順接話道:“天地至寶沒辦法,其他的寶物,隻能由他本人自己逼出來。”


    “隻能如此?”


    白舉觴附和道:“隻能如此。”


    好吧,這還不如聖元大陸呢,至少聖元大陸我還能靠丹藥,將其硬逼出來。


    當然,也是除了天地至寶。


    再掏書翻看。


    飛行器內很是安靜,白舉觴坐在窗邊遠眺,不知在想什麽。


    張爾靜心打坐,閉眸寶相。


    爻千嬌枕著胳膊注視雲牧,恰如當年的同桌趙飛燕。


    雲牧感受到爻千嬌的目光,想起了趙飛燕,想起了天機院的種種往事。


    離別從不是古道西風瘦馬,也不是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而是一個回身,有的人,便永遠留在了昨天。


    離別不是終點,遺忘才是。


    前路漫漫,其道修遠。


    路途遙遠,飛行器行駛了兩天兩夜還不到前緣山地界。


    雲牧繼續看書,才氣這玩意兒隻能慢慢積累,沒有速成的法子。


    眼下與白舉觴張爾等人的差距,除了境界,就是才氣。


    歸根結底,還是時間的問題。


    他們看著年輕,其實最少都有個七八十歲,相對於他們近千年的壽元來說,確實年輕。


    於二十二歲的雲牧,他們多積累了幾十年的才氣。


    這也就是雲牧的境界攀升過於離譜,離譜到雲牧自己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


    隨行大陸沒有真人境以下的境界,即便如此,二十二歲的聖人也不多見,可見雲牧之快。


    速度快,可不是件好事兒啊。


    再一天一夜。


    第四天早晨,飛行器終於到達前緣山下。


    前緣山很大,正麵山腳下,有一很大的鎮子,看起來冷冷清清的,稍顯蕭索。


    距離這個鎮子最近的城邦,名叫月家城,乘飛舟過去也需要一天的時間。


    瞧著鎮子,雲牧覺得好生不協調,此地偏遠荒僻,照理來說,不應該會建造個這麽大的鎮子啊。


    難道說,是前緣山的背麵來人?


    翻過前緣山,其背麵為大江,江上有一搖搖欲墜,不太安全的索橋連通對岸上清宗的地界。


    常有偷渡之人由此來回。


    對此,兩宗都沒怎麽管,過橋危險,生死自負。


    雲牧再感受了下欲語牽魂術於神海內的指引,指引很模糊,隻能大概確定楊世傑就在附近。


    為免打草驚蛇,雲牧主動斷開了聯係。


    “分兩路進鎮子。”


    “我還接了個調查城中旅館的任務。”


    “福來旅館。”


    “張爾,你一個人進鎮子,去福來旅館住宿。”


    “注意探查此地空間異常處。”


    “包括,但不限於鎮子中有無傳送陣,通向何處。”


    轉而再看向剩下三人:“我和白舉觴扮護衛,你倆扮道侶?”


    話音剛落,南問天兩眼冒金星,朝雲牧投去一感激的目光,而後深情款款的與爻千嬌道:“我...”


    爻千嬌瞥一眼南問天,止住其說話的勢頭:“中正王,您覺得他能扮得了我的道侶?”


    “再說您的境界,也不適合當護衛吧。”


    “您是中正王,氣勢擺著這兒呢,奴家做您的道侶,他們倆司職護衛不挺好。”


    “既能隱藏您的戰力,也方便我倆調情。”


    爻千嬌吐露香舌:“便於您出門調查線索。”


    白舉觴接道:“有個女子在身邊,確實能夠迷惑,或者說,降低他人的懷疑,我覺得爻師妹說的在理。”


    “您看這鎮子。”


    “不像經常有外人出入的跡象。”


    “我們四個陌生人突然闖入,勢必會引起本地人的懷疑。”


    “我覺得,我們還要想一個恰當的理由,方便掩人耳目。”


    得到師兄讚同的爻千嬌,巧笑嫣然的腦補道:“公子和上清宗的某人,因為奴家起了衝突。”


    順勢搭上雲牧的胳膊:“公子為了奴家追殺至此。”


    “如何?”


    白舉觴笑著調侃:“符合人物性格。”


    南問天不覺得如何。


    雲牧也不覺得如何,反手捏住爻千嬌的下巴殼子:“給我收斂點。”


    “我們四人明麵進去,便是來調查有關失蹤之事。”


    “另找理由,不過是多此一舉,反倒引人猜疑。”


    “張爾,你自行行動,於福來旅店開房集合。”


    張爾同意道:“人分一明一暗,任務也一明一暗。”


    “亦真亦假,如此甚好。”


    四人先走。


    雲牧傳令於衛隊:“去山裏埋伏著,暫時用不上你們。”


    入鎮子,走了一刻鍾後,雲牧越走越覺得蹊蹺。


    鎮子看似蕭條,其實不然,鎮子裏人不少,酒樓商鋪裏滿滿當當的很多人,重點是,很多年輕人。


    如此偏僻的鎮子,年輕人不應該出去闖蕩?


    窩在鎮子裏做甚。


    再有,時而有人看向雲牧,其眼神,沒有見到陌生人的警惕,而是有點兒,有點兒做小伏低的感覺。


    不合常理。


    花費半個多時辰,雲牧四人將整個鎮子逛了一圈下來,發現鎮子裏隻有一間旅館,就是福來旅館。


    進店,白舉觴上前道:“兩間上好的廂房。”


    “再備些酒菜。”


    掌櫃的斜眼瞟一眼四人:“隻剩一間。”


    雲牧似是無意的觀察旅館構造,此旅館的布局很規整,方方正正的兩排相接樓棟,每棟樓橫排二十間房,高五層樓。


    此處旅館合計起來,少說有二百間客房,這還不包括地下部分。


    之所以猜測有地下部分,是因為雲牧的天眼探查到旅館中陣法奇多,多到數不清的多。


    雲牧傳音道:“表明身份來意,態度強硬些,看他反應。”


    白舉觴會意,掏出紫陽宗令牌扔桌子上:“中正王查案子。”


    “有報案稱,你這兒有人口失蹤的案子,誰報的案?”


    掌櫃的瞧見令牌,立馬換了副笑臉,從櫃台後麵出來迎接幾人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未識得中正王大駕,您這邊請。”


    掌櫃的將雲牧等人引到四樓:“中正王請裏麵坐。”


    入內就坐。


    掌櫃的於慌張中道:“是小人報的案,沒想到驚動中正王親駕,小人該死。”


    這謹小慎微的態度,讓雲牧感覺中正王的權力,貌似比想象中要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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