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牧知道媳婦兒費心神了,不忍媳婦兒再忙活,著曹守去買街上吃食。


    可天雨柔不願意:“相公,我再去炒兩個小菜。”


    雲牧嗯的一聲,旁若無人的柔情道:“我讓曹守多買點肉食,媳婦兒炒個小菜就好,咱們一塊兒吃。”


    天雨柔開心的應一聲。


    待媳婦兒去後廚,雲牧先看曹涵,再看常侍,此人不同於前些天的來人,他的氣息凝煉而深遠,雖是太監之身,卻有男人之勢。


    這種勢不是他自己的,是長期沾染而來。


    “有事?”


    常侍施禮後,拿出令牌道:“在下想要問病。”


    雲牧請坐,王福佳跑後麵去泡茶。


    “問病?問誰的病?”


    常侍道:“不好多言,請神醫見諒。”


    雲牧回應:“同一種表征的病症,其引起原因亦不相同,看不到人,我不會斷。”


    拿過令牌:“說你吧。”


    “你,我有法子治。”


    常侍搖頭:“我現在挺好。”


    雲牧笑笑:“那我就幫不上忙了。”


    常侍再道:“不知能否請您走一趟?”


    雲牧喝了口茶,忽悠道:“既是修行之人,你應該知道因果一說。”


    “那裏因果太重,報業環身。”


    “便是我想去也去不了。”


    想了想,再忽悠:“我給你個建議。”


    “人間煙火氣。”


    如此說,常侍真的很認真的想了片刻,抱拳道:“我會如實傳言,勞您費神。”


    瞎忽悠兩句,也不算費神。


    客套幾句,雲牧把天機院院長那一套雲裏霧裏的話術搬了過來,讓你覺得你好像聽到了什麽,又好像啥也沒聽到,真雲裏霧裏。


    說了會兒,曹守買吃食回來擺桌。


    雲牧起身道:“那我就不留二位吃飯了。”


    常侍若有所思的走出醫館,回身,一頭霧水的心道:後麵到底說了點啥?


    這,我回去怎麽稟報陛下?


    額,估計你問雲牧,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啥。


    雲牧吃飽喝足,讓媳婦先去歇著。


    自己著手給老婆婆的孫兒治療。


    他的孫兒被邪祟封著,一為鎖其神魂,二為鎖其肉身。


    雲牧先為他服用聚魂丹,再用二師尊給空舞服聖皇丹時,所使用的幽冥鬼魄針,來祛除邪祟。


    處理完,已是深夜。


    雲牧道:“我去睡了,明兒再看情況。”


    回房,迫不及待的抱著媳婦兒,美美的睡了一覺。


    今天有廟會。


    東南西北四城的人都往皇城這邊來,使得本就人山人海的大街上,更顯擁擠不堪。


    約在九點左右,大街上的人都自覺的往兩邊站,讓出中心大路,以讓廟會戲巡街。


    雲牧的店門口不時會擠進來幾個人,樓下是看不成了,雲牧小夫妻倆站二樓,開窗看本地特色廟會戲。


    廟會多是祭神祈福,其中雜有舞獅,花會等表演,聽曹守說,後麵還有扁擔戲,耍空竹之類的節日活動。


    很是熱鬧的說。


    街上的小販也比尋常更多些,朱旭陽給倆娃娃買了竹龍,戲劇臉譜麵具啊小玩具,看他倆小孩玩的嘎嘎樂,倆老人打心底也嘎嘎樂。


    “掌櫃的,來人看病。”


    樓下人多眼雜,雲牧讓曹守引人至二樓。


    來人有二,一為常侍,昨天見過,另一人豐神偉俊,氣態不凡,有帝王之姿。


    對麵而坐:“久聞神醫之名,今日一見,屬實年輕有為。”


    雲牧謙虛道:“不敢當神醫之稱,碰巧而已。”


    “神醫不必自謙,您的手下功夫,常侍與我說過,稱仙人手段不過其實。”


    雲牧搖頭笑道:“我先探脈?”


    來人隨和的伸手:“常侍,你下去吧。”


    常侍看雲牧:“主子...”


    “無妨。”


    雲牧開天眼,皺眉看來人:此人靈魂雄渾穩固,正常情況下,肉身應當也不會太差。


    可他的肉身弱,很弱,弱的有些承載不了他的靈魂強度。


    對比來看的話,他的靈魂強度有真人境巔峰,可肉身隻有陽元境的程度,連金剛境都算不上。


    如此,肉身崩壞是早晚的事。


    像他這種情況,要麽呢,提升肉身強度,再不然,就隻能換一副足夠強的身軀。


    想到這,雲牧忽然想到了八姑:她那個稻草人,算不算換一副身軀?


    再看麵前人:提升肉身強度,難。


    他的靈魂肉身不夠貼合,不然也不會出現肉身跟不上靈魂的強度,那麽通過晉升境界來提升是行不通的,隻能是藥物來彌補。


    藥物補不夠,煉體的功法呢?


    可以試試。


    再想換一副身軀的方式,這種方法可以參考八姑。


    最後,雲牧又想:他這個毛病是怎麽來的?


    此人身有帝王姿,有沒有可能就是我要對陣的中軍?


    來人溫和出言,打斷了雲牧的深思:“如何?”


    雲牧直言道:“有些治標不治本的法子。”


    “你要是不介意,我問你幾個問題。”


    “不介意,您請。”


    雲牧直截了當道:“你這情況是怎麽來的?”


    “功法所致。”


    說了等於沒說。


    我能問你功法為何?


    雲牧直視來人:“你的這副身子,”


    “怎麽來的?”


    來人笑而不答。


    雲牧抿了口茶,靠在椅子上看窗外。


    街上嘈雜,屋子裏卻是安靜非常。


    看了一會,雲牧反問:“你,想怎麽治?”


    來人依舊隨和:“還沒想好。”


    對顧無言。


    喝了會茶,來人起身告辭道:“叨擾了。”


    雲牧起身送別:“嗯,令牌得留下。”


    人走後,雲牧坐回樓上看窗外。


    片刻後,拿起令牌:不知道有沒有有用的信息。


    唉嘿,這枚令牌中的虛空珠,著實給雲牧立了一大功。


    珠子中記錄了三個人,一個是今天的來人,其人身著龍袍,有氣吞山河之勢。


    一個麵容與其有八分相似的老者,還有一個隻能聽到聲音,看不到其麵容。


    著龍袍的皇帝摩挲著令牌:“不來?”


    老者:“因果?”


    隻聽聲:“法則?”


    過了會。


    “人間?”


    “煙火?”


    “氣?”


    雲牧反複查看這段詭異的畫麵:“好玩兒。”


    “一句話五個字,三個人說?”


    想著皇帝身上的病症:“三個人?一個人?還是幾個人?”


    雲牧後悔道:“哎呀,該讓你再帶個令牌走的。”


    “失誤。”


    喝茶再想:“對了,我還有一枚令牌呢?”


    “那天回來後,三枚令牌都被人取走了。”


    “一個朱旭陽,一個今天的皇帝,還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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