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胖子聊了幾句,抬頭正好對上王客竹稍帶緊張的目光,雲牧有些不確定的又看了王客竹兩眼。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陰鶩才是最好的形容王客竹的詞語。


    如今這一副靦腆的鄰家大哥哥模樣,是個啥意思?


    雲牧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目光側移,看見陳鳶怡被舍友簇擁著,麵帶羞澀的坐在王客竹身旁,不時偷眼羞看王師兄。


    哎呀,突然就想起了雲牧風。


    想著雲牧風,雲牧又一歎息,自己難道不是加強版的雲牧風嗎?


    古如煙貌似比滿天星更暴力的說,不由唏噓。


    未等雲牧細細回憶耳邊一舔,便見曾侯自然優雅的邁著四方步走了進來,徑直坐在雲牧的另一邊,開門見山道:“聽說,淩誠飛被你幹了?”


    雲牧鬆了鬆筋骨,打趣道:“消息真挺靈通。”


    曾侯伸出一根手指搓了搓麵前的桌子:“油紅秉燭丹,開價。”


    雲牧摸過戒指,一個裝丹藥的盒子出現在手上,遞給曾候道:“書吧,越老越好。”


    這時,雲牧注意到曾侯的左手虛虛的按在桌下,有三柄小劍在他的掌下有序的遊動。


    “你在禦劍?”


    曾侯將手從桌子下拿出來,看著自行遊走的三把玉石小劍道:“才三把。”


    雲牧看了一會,從戒指中又摸出一枚虛空珠,現在隻要有戰鬥,雲牧都會把虛空珠隨手丟在一旁,用作戰後總結。


    這枚珠子裏記載的是對戰古如劍的鏡頭,雲牧把裏麵關於自己和古如煙等人的鏡頭全部刪除,隻留下古如劍馭劍的模樣。


    “送你。”


    曾侯打開虛空珠來看,立馬讚歎道:“馬的蛋蛋,這就是小爺要的效果,哎,你呢,怎麽沒你?”


    “我差點沒死他劍下,能看到這麽多不錯了。”


    聞言,曾侯對禦劍術的信心倍增,能幹死雲牧?


    自己如果馭劍大成,五五開應該不成問題吧!


    曾侯滿意的扔了個乾坤袋,財大氣粗道:“這是買聖皇丹的費用,虛空珠的費用晚些時候給你,會讓你滿意的。”


    雲牧收起乾坤袋,擺手道:“不用,朋友的禮物。”


    曾侯也不客氣,收起虛空珠跟雲牧聊了起來。


    生日聚會嘛,不過是吃喝玩鬧侃大山,玩一玩酒桌小遊戲,氣氛輕鬆融洽。


    一直到學院快要關門了,眾人才依依不舍的往學校走。


    雲牧到宿舍後,先泡了個澡,泡完澡又餓了,穿戴好便開始翻抽屜找吃食。


    一打開抽屜,裏麵不知何時放了個六邊形的石盤。


    拿著石盤,雲牧問向還沒睡的程少道:“這東西什麽時候來的。”


    程少看了一眼,忙道:“前兩天就出現在你的桌子上了,我怕丟了就給你放抽屜裏了。”


    “嘿,中午忘了告訴你了。”


    雲牧笑著說了聲謝謝:“明天幫我請個假,我要出去幾天。”


    站在宿舍的院子裏,雲牧拿出石盤靜靜的看著院中的石桌。


    石桌前坐了個黑袍人,好像在等人。


    雲牧淡定的走到桌邊坐下:“有事兒?”


    “把東西給我,你留不住。”


    雲牧不知道他說的東西是什麽,但不露怯的反道:“您跟我說說什麽是四相鬼,我考慮考慮。”


    黑袍人盯著雲牧身邊晦明不定的空間看了許久,道:“影衛隻能保護你,其他人呢,比如你身邊的那些朋友...”


    雲牧嗬嗬道:“你,覺得,我會在乎?”


    摸著石盤:“本來想和您好好聊聊的,但是師尊找我,我得先走一步,回聊。”


    說完,石盤華光大放,雲牧消失在院子中。


    雲牧睜眼,透過虛掩的柴門,看到二位師父還是老樣子,一位研藥草,一位刻木雕。


    “小牧回來啦。”


    雲牧小跑著過去幫師尊研磨:“嗯呢,晚了些。”


    師徒三人有的沒的說著話,大師父難得才能蹦出來兩個字,不過眼下這種氛圍對雲牧來說,已經是非常滿足的了。


    遙想上次回來,好家夥,差點把命丟這兒。


    聊著聊著,便聊到了天機院。


    雲牧問道:“師尊,您當初讓我去看看留園,是因為那個四相鬼嗎?”


    二師父溫和道:“是,也不是。”


    “主要還是無事牌,那塊玉牌才是重點。”


    “無事牌?”,雲牧自語了一聲:“無事牌,孫竹,竹命?”


    伸手摸出一塊紅布包裹的小牌子:“師尊,您看是這個嗎?”


    二師父伸手接過無事牌,麵色凝重的看向黑芯:“正是它。”


    大師父明了,轉身回屋準備去了。


    大師父走後,二師父告訴雲牧道:“竹命是一個統稱,並不在五行命數中,泛指某些特定的五行屬木的女子,她們從出生開始,便有無盡的困難接踵而至。”


    “然而她們的心性卻又無比的堅韌,如此往複,她們的神魂中能夠產生一種特殊的氣。”


    “在四相鬼陣的祭品中,這種氣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說著,二師父拿起無事牌:“目的,就是複活。”


    “嗯,他們做不到複活,最多也就是提取這塊無事牌中的法則。”


    雲牧不解的問道:“法則?這裏麵有法則嗎?”


    二師父點頭:“嗯,而且是無窮法則中,最為暴力的吞噬法則。”


    雲牧又不懂了:“最暴力的不是毀滅法則嗎?”


    “攻擊力強和強行截取吞噬,你覺得誰更暴力?”


    雲牧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大師父要準備什麽,他們做不到,意思是咱們可以做到複活它?”


    “嗯,準備一方天地,一方可以拖延時間的小天地,盡可能的延緩它反哺天道的時間,以給你感悟。”


    “不是複活嗎?怎麽還要反哺天道?”


    二師父的目光好像可以穿透無事牌:“它應該屬於天地初開的第一批生靈,留不得它。”


    “天地初開?第一批生靈?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雲牧翻手掏出乾坤造物塔:“師尊,您看這個可以算一方小天地嗎?”


    乾坤造物塔一出,澎湃的生命力立馬席卷整個一品閣,二師父白眠的眼珠子瞬間瞪了出來,驚詫道:“你,你從哪兒拿到的?”


    雲牧老實道:“後山,淩霄閣搭的台子,徒兒唱的戲。”


    白眠雙手接過造物塔,開朗大笑道:“師兄,不用弄了,你快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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