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望負手站在一處小山丘上,與雲牧隔空對視。


    溫和的拱手道:“讓雲公子久等,特在此賠禮。”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雲牧也客氣的拱手:“在下雲牧,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淩霄閣淩望,說起來,我與你還有段因果未了。”


    淩望此人,雲牧有聽過,但並不清楚自己何時與他有過交集,回憶間,身旁的古如煙傳音問道:“你準備何時出手?”


    雲牧直言不諱:“等他部署完畢。”


    雲牧沒有接茬淩望的話,讓淩望不知道怎麽往下說,就這麽冷場的看著雲牧。


    然而這並非雲牧有意為之,他隻是在觀察對方的部署。


    與古如煙說道:“我剛掃了一眼,來人除了前麵這些個領頭人,還餘三百九十六人。”


    “你看末尾那五十人的小分隊。五人一組,剛好十組,不出意外是用來輪番攻擊壕溝的。”


    “再看後三排,差不多在三百人左右,他們有序的分成三排,卻沒有分組,我估計是用來攻擊咱們巡防營地麵陣法的。”


    “每百人攻擊一輪,氣竭時換下一排。”


    “現在我就想通過他們的站位,分析他們如何攻擊巡防營。”


    “正常情況下,我會選擇百人將巡防營圍起來,一同出手,找出陣法的薄弱點,而後全力攻擊薄弱點。”


    “也有另一種可能,他們人多,我預估他們會有二百來人,沒想到來人將近四百。”


    “既如此,也可不找薄弱點,百人一排,找準同一個位置死磕,直接暴力破陣。”


    “若是第一種,將我們包圍起來找薄弱點,於我們而言,他們反倒是分散了力量。”


    “咱們在他們第一輪攻擊時,逆向感受他們的攻擊薄弱點,然後突襲殺之,打亂他們的攻擊節奏。”


    “若是第二種,那就要看咱們找時機的能力了。”


    雲牧層層梳理,有條不紊的分析著。


    隻是,他的不搭腔,著實讓淩望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再看到古如煙時,心中嫉恨蹭蹭的蹭上腦門。


    憑什麽,憑什麽你樣樣都比我強?憑什麽你名聲在外,美人環伺?憑什麽一品閣收你不收我?憑什麽你是嫡子,而我,出生就是庶子!


    今天,你必須死在這,方能解我心結!


    還在與古如煙說話的雲牧,突然感受到來自對麵的滿滿惡意,心下一愣:這突如其來的殺意是怎麽個事?


    古如煙似乎也感受到了惡念,冷冷的問了一句:“如果,我要強殺,你有幾分把握將我帶回來?”


    聞言,剛剛還侃侃而談的雲牧,氣息一滯,而後眯著眼堅定道:“你隨意,剩下的交給我。”


    古如煙點頭,一如既往的平靜道:“體內氣息翻湧無法平複,我需要鬥戰,唯有完全徹底的死鬥,方能重塑精氣神。”


    萬年一見,難得帶有一絲抱歉的問到:“現在說,晚了點嗎?”


    雲牧微笑,不假思索的輕鬆道:“既如此,那就更好了。”


    這邊聊得正歡,可看在淩望眼裏,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是深入骨子裏的無視,心中怒吼:雲牧,你欺我太甚!


    溫潤如玉的臉色逐漸冷冽,淩望下令道:“按計劃行事,前三排隊伍由淩王蘇帶隊,包圍巡防營,輪番全力攻擊,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此地陣法的薄弱之處。”


    “攻擊壕溝的隊伍由淩石家指揮,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明白嗎。”


    所有淩霄閣弟子聲威震天:“屬下領命!”


    這一聲領命,讓雲牧多少有點懵,隻是看了會對方陣型,跟古如煙說了會兒話,這淩望怎麽好像跟換了人似的,說攻擊就攻擊?


    他不該問問蓮華在哪,不該先讓我交出九宮八卦牌嗎?


    自己還尋思著跟他再拖延點時間呢。


    重新恢複溫潤麵龐的淩望,看到雲牧愣愣的模樣,笑問道:“雲牧,不知道你可曾為自己想過後路?”


    雲牧氣息不變,從容不迫道:“不著急。”


    就是這種態度,越是這般無所謂,越是讓淩望氣不打一處來,張口要說話時,黑衣老者上前低語道:“公子,蓮華還在他手上,若是將他逼急了,拿蓮華做要挾,咱們的任務...”


    淩望的眼裏隻有雲牧:“重寶不會跑,但他會。”


    老者恨鐵不成鋼道:“公子,我們的任務是門後重寶,不是雲牧!”


    “隻要他能交出蓮華和九宮牌即可,多餘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啊,公子。”


    淩望不管:“他死了,東西照樣是我的。”


    老者無奈,深呼一口氣:“公子,蓮華不能死,否則,所有的準備都是空談。”


    淩望根本不聽老者所言,往後退了一步道:“你去問他,看他願不願意歸還蓮華。”


    老者得令後,立刻轉身朝雲牧喊道:“雲牧,我等已然全麵包圍了巡防營,隻要你肯交出蓮華和九宮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好處呢?”


    “隻要你交出蓮華,我們立刻打開封鎖的巡防營傳送陣,讓你離開。”


    雲牧不屑的哼了一聲:“沒封我都沒走,你現在讓我走,我還得謝謝你不成?”


    老者無語:“條件你開,我盡量滿足你。”


    雲牧笑了笑:“你說話能管用不?”


    老者轉頭看了眼淩望道:“你說,隻要不過分,我都滿足你。”


    雲牧挑眉道:“你把淩望封印了交給我,我就把蓮華和九宮牌給你,我隻要人。”


    聞言,老者頓時明白雲牧在拿自己開涮,陰沉道:“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者剛說完話,隻覺身邊有股清風一閃而過,直奔雲牧飛去。


    老者再回頭,便見為淩望撐傘的侍女不見了。


    古如煙身形一晃,也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嘭的一聲,空間震動,空氣漣漪緩緩展開,顯現出古如煙和侍女對峙的身影。


    古如煙迎風而立,柳眉雪骨,風姿綽約,尤其是現在,就這麽簡單的站在侍女麵前,就讓原本人間絕色的侍女頓時失去了光彩。


    “那女子什麽來頭?”


    “未曾聽聞雲牧身邊有這麽一號人物,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一個雲牧就已經不好對付了,現在又來一個神秘女子,竟然可以與公子的槍侍對拚不落下風,實力必然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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