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柔劃拉個食盒,取出一溫熱的小碗出來。


    揭開蓋,一股香氣撲鼻而來,天雨柔用小勺子輕輕攪拌幾下後,端給雲牧。


    父親天兵餘光瞄到,有點不是很順心道:“我說大早起的不見人,去哪了呢。”


    “怎麽,你自己找的女婿,不滿意?”


    父親稍帶抱怨說:“哎,原來小柔做了什麽,都先給我端過來,現在呐,你看看。”


    雲牧端起小碗,舀了一勺嚐嚐,滿足道:“茶葉,花生,芝麻,草藥,稠而不粘,甜而不膩。”


    “媳婦兒,你可真是個天才,咱倆要是去開個小食店,管保比六宗還要出名呢。”


    天雨柔聽得雲牧的誇讚,心裏可開心了呢,雲牧覺得好吃,那這樣東西做的就值,一雙小月牙兒撲閃撲閃的。


    “這小子的嘴,是隨了誰呢。”


    夢清蘿的目光在雲牧和天雨柔之間來回遊移著,似是羨慕,似是嫉妒,低頭凝視手上的丹藥,默默收了起來。


    心有所感,下意識的回頭看去,見木霓凰也眉頭輕皺的看著觀眾席的二人。


    休息了一個上午,下午首戰,三號對三十二,雲牧對紫陌。


    上台,紫陌抱拳,單手一個請字,雲牧反握摘星,細細打量紫陌:一身紫色開叉旗袍,看似瘦弱,但身高腿長,胳膊和大腿沒有一絲餘贅,估計力量很強,應該是個近戰。


    想是這樣想,但紫陌出手卻是在原地結印,輕喝:“翻山印,覆海印,裂天印出。”


    雲牧天眼一開,牽引了一絲黑念於摘星,而後俯身聚止戰,劍氣湧動堆疊身前。


    這兩場比試,雲牧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對手出事。


    這就是為什麽雲牧不喜歡競技台的原因,束手束腳的,不能隨心所欲的戰鬥。


    若是放開了打,以雲牧地階丹師的神魂才氣施展的止念,土普陀真要來上一記,不死也要脫層皮。


    紫陌伸手一推,三重大印橫麵朝雲牧砸去,眼看雲牧蹲在原地聚集劍氣,紫陌活動活動手腕,詭譎一笑。


    雲牧釋放出止戰,兩擊相撞的一瞬間,雲相一開,立刻蹬地後躍,於半空之中,朝剛剛自己所處位置,收手打出一記三成力的止念。


    一係列動作,毫無遲滯,一氣嗬成。


    三號比武台上,爆炸聲震耳欲聾,足見兩擊相撞的威力,灰塵散去,紫陌一隻腳砸在雲牧釋放止戰的位置,地板都給砸裂了,但雙手抱頭,好像極為痛苦。


    雲牧走到一旁:“認不認輸?”


    “不認!”,紫陌牙關緊咬,不服道。


    雲牧心道,丫讓我下手輕點,你看看你,地板都給你砸裂了,這要是打在我身上,嘖嘖。


    小丫頭真狠啊,想著,拎起紫陌丟下比武台。


    “剛剛發生了啥,我就低了個頭的功夫,怎麽都結束了。”


    “我看到和沒看到一個樣,我也不知道怎麽結束的。”


    “他倆好像串通好了一樣,雲師兄朝地上打了一擊,紫師姐迎頭去接,然後就這樣了。”


    “嗯?還有這事?”


    他們看不懂,看台上的長老教員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雲牧知不知道紫陌近身戰鬥的本事。”


    “估計是知道,不然紫陌也不會傻乎乎的主動撞上去。”


    “他猜測紫陌應該是近身戰鬥,然後預判了她的動作。”


    “不是預判,是左右她的動作。”


    “紫陌是紫陽真人的弟子吧。”


    “這大印是紫陽真人的招牌技。”


    “紫陽真人以體魄無解著稱,擅欺人而戰,紫陌這丫頭,怕是很多絕招沒使出來呢,能服氣嗎。”


    後麵的戰鬥,雲牧保持連勝,唯一的挑戰,就是怎麽控製力道,以免傷人。


    下午五點多,今天的大比到此結束。


    爸媽要和院長去吃飯,雲牧和天雨柔便回到了雲香樓後,本打算隨便吃點,可天雨柔早就準備的差不多了,讓雲牧吃點前菜稍等,自己跑後廚忙活去了。


    雲牧喝著小酒,趴在桌子上無聊的想著事。


    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少爺,峰主說讓你等著,叫你上去的時候再上去。”


    翁羽站在二樓樓梯口,環顧四周,發現位置都坐滿了。


    哎,靠窗位置那人睡著了?


    隻點了一壺小酒,一碟花生米,雲香樓啥地方不知道?


    就這?你當藏書館呢,還占位置的嗎?


    翁羽無所顧忌的走到桌前,敲了敲桌麵:“要睡滾一邊睡去,這張桌子小爺要了。”


    雲牧抬頭見是翁羽,納悶道:“哎,你們不是也快要大比了嗎?你不用回去準備考試?”


    一看是雲牧,翁羽騰的跳了起來,驚喜道:“來的好,今天可太好了,瞧,這兩位是我老爹的得力弟子,嘿嘿,小子唉,有種跟我下樓。”


    兩位師兄對視一眼,雖然不想搭理,但是這敗家子的確是師尊的兒子,寵溺的很。


    若是尋常,這敗家子可使喚不動他們,今天剛巧碰見,也不知道該不該出手,這敗家子,真是到哪都讓人不舒服。


    雲牧想起水患治理方略,再看眼前這貨,真是他能寫出來的?


    正要說話,然心念一動:草,這家夥不會是裝的吧。


    自從第一次跟他幹架到現在,他會不查自己的身份嗎?


    自己的身份難查嗎,絕對不難,查到自己的身份,還敢親自出麵找自己的麻煩?


    雲牧頓時醒悟過來,眯眼瞧翁羽:他是用這種方式接近自己,為什麽?水患治理方略,他想做官,做大官。


    不管我有沒有能力給他官做,跟自己搞好關係,肯定是好事。


    尋常接近自己的方法不一定行的通,大家族子弟多半不屑與他這種名聲的人深交,難以在短時間內建立起深厚的交情。


    如此另辟蹊徑的結交方式雖然冒險,但隻要拿捏好火候,所謂不打不相識,倒也是一條好路。


    不得不說,如果真是如此,他顯然成功了。


    最起碼,雲牧現在跟他的交情,比班上某些同學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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