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衣怒馬,一日看遍觀雲街,好不惹人豔羨。


    雲鶴樓裏,幾個年輕公子哥兒,正在品酒看景好不自在。


    突然看到這麽騷包的一幕,都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哪能受得了這種刺激,


    “咱們哥幾個,隨便一個拉出去,哪個不是一方才俊,嗯?”


    “這種威風,竟然讓別人搶了先。”


    “幾位,可願與王某人走這一遭。”


    麵前鵝蛋臉的姑娘掩嘴笑了笑:“王公子,可別怪妹妹說您,您呐,可就省省吧。”


    “您要是真這般飛馬過街,除了能顯示您囂張跋扈外,可看不出您還有什麽別的名堂了。”


    “是的哦,他呀,除了招來巡防營,換幾頓板子,其他的,啥也不是。”


    雖說平日裏幾人也開玩笑拌嘴,可這般掩嘴輕笑的模樣可把王公子給激惱了,折扇一收:“我說明蘭妹妹,怎麽了,就你哥我這氣質,配不上鮮衣怒馬一詞?”


    “鮮衣不說,怒馬您是真不行。”


    王公子剛要反駁,又被朋友打斷。


    “明蘭妹妹,別跟你王兄置氣,讓他去備馬,哎,王兄,我還真跟你說,隻要你能備來這踏雲駒,莫說觀雲街,便是那天霄宗,劉某也陪你走上一遭,如何?”,藍衣公子往椅背上一靠,閉眸養神。


    “什麽踏雲駒?還踏雲駒,別說是我,我爹都弄不來,再說了,弄來能讓我騎?開玩笑呢你。”


    “你還知道哇,我滴好兄弟哎。”


    王公子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輕聲道:“你是說,他那個馬是...”


    “不然呢,誰家的白馬是這種毛色的?”


    “踏雲駒,縱馬觀雲街,巡防營到現在都沒露麵,年紀如此之輕的生麵孔,咱們主宗裏,符合這些條件的人物沒幾個吧。”


    “主宗嫡係有三,大公子現在已經開始掌管內部事務了,二公子據說會在天機院任職,不在主宗內,這兩位公子大家都見過。”


    “唯獨那雲小公子閉門不出,至今為止,咱們這個圈子好像,還沒有誰與小公子有過交集吧。”


    明蘭輕搖紙扇:“閉門不出不見得,剛那踏雲駒身上掛滿了小食,酒香不怕巷子深,這些雖都不是名品,卻特色鮮明。”


    明蘭說完,場麵一下子安靜了,沒人再接茬,各有心思。


    ......


    “累不累?”


    天雨柔在雲牧懷裏搖了搖頭,踏雲駒速度奇快,卻又異常穩當,除了風聲,如履平地。


    天雨柔倒是真沒感覺到累,而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興奮。


    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為什麽書上會描述為臭男人呢?


    飛馳半炷香,雲牧在一懸崖處勒馬,山頂清風拂過,茵茵翠翠。


    踏雲駒臥在山頂,雲牧伸手去摟天雨柔的腰身,對於這種行為,本就柔弱的天雨柔又根本不懂拒絕,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讓雲賊得逞了。


    “未來媳婦兒,下麵是我的秘密洞府,帶你去看看,旁人我誰都沒告訴哦。”


    懷裏的天雨柔微微頷首,雲牧將她的胳膊挽在自己腰間,一聲抱緊我,便飛身縱下山澗。


    斷崖下有一凸出來的岩壁,兩人穩穩的落在岩壁上,回頭看,身後就是個石洞,裏麵堆滿了書籍殘卷,還有些丹爐碎片等等。


    坐在岩壁上,雲牧將小食拿出來鋪在地上:蜜汁杏鋪肉,桂花酒釀小元宵,檸檬無骨雞爪,酸菜臭豆腐,雪花雞排。


    “還有這個,我最愛吃的冰糖葫蘆。”


    雲牧一一介紹,如數家珍,每一種都想讓天雨柔嚐嚐。


    天雨柔拿了一小塊杏脯肉,揭開一點點麵罩送進嘴裏,細嚼慢咽。


    酸,酸的小眼睛撲閃撲閃的,煞是可愛。


    餘光瞄到雲牧那期待的小眼神,頓時種種回憶躍然心頭,眼角淚滴烏烏的就下來了。


    他這裏沒有無奈,沒有歎息的關心,更加沒有差別對待。


    帶我騎馬,帶我跑街串巷,帶我分享他的喜好,這種平等尊重的相處,把自己當成正常人來對待的感覺,對於天雨柔來說,太珍貴了。


    雲牧也嚐了一塊杏脯肉:是很好吃,可也沒有好吃到哭的程度吧。


    “未來小媳婦兒,這麽好吃?”


    天雨柔哭也不是,笑也笑不出來,隻軟糯糯的道了句 :“謝謝。”


    “謝謝誰啊,我沒名字啊,就我這身份,你不得叫我一聲未來相公咩?”


    天雨柔又開始擺弄衣角,小臉都要滲血了,也叫不出口,我,我,我的,我了半天也沒我下去。


    雲牧不再逗弄她:“我叫雲牧,嘿嘿,來,吃這個。”


    天雨柔接過一小截雞爪,卻沒吃,偷偷看了一眼雲牧,低頭弱弱的說了句對不起。


    雲牧歪頭一笑:“好吧,我原諒你,不過得罰你回去給我打掃院子,可以不?”


    吃著聊著,基本都是雲牧在說,天雨柔在聽,尤其關於這些小零食的做法,雲牧那是信手拈來,相當之熟悉,愛吃嘛。


    反正無論他說什麽,她都願意聽。


    他,是第一個與自己敞開心扉分享的人。


    吃完小食,天雨柔有些累了。


    雲牧將她的小腦袋掰到自己肩頭,美其名曰:風大,怕你受涼。


    天雨柔沒有,也不想反抗。


    微風淺淺的吹過臉頰,綠藤青杉,幾許白雲,合著耳邊輕輕的翻書聲,拽著雲牧的衣角,暖暖的睡了。


    睜開眼,下意識的抓了下身邊,抬頭正對上雲牧的清澈的眼,咧嘴的臉,頓時安心了下來。


    好怕這是一場夢,醒了就沒了。


    唉,唉,他要幹嘛?


    天雨柔緊張的閉上了眼。


    雲牧還在靠近她,隔著麵紗,親在天雨柔唇上,舌頭也有意無意的伸了出去,撬開了唇,又碰到緊鎖的牙關,允吸了好久。


    至少天雨柔覺得很久很久。


    天雨柔緊閉的雙眼不敢睜開,不自覺咽了下口水,紋絲不動。


    雲牧看著可愛,又把她往懷裏緊了緊:“媳婦兒,天色漸晚,咱們要回去咯哦。”


    好嘛,未來倆字也不見了。


    膽大皮厚不要臉,媳婦這不就來了嗎?


    天雨柔聞著雲牧身上的味道,不想走。


    回到小院。


    雲牧需要的草藥已經放在院兒裏了,叫來下人,準備了一個大浴桶和幾桶水。


    院兒裏,雲牧研磨草藥,天雨柔坐在一邊,隨意的扯著話題。


    天兵夫婦就站在院門口,幾次想推門進來問問,終究是沒舍得打破這看似尋常,卻是十足溫馨的場麵。


    七娘跟在後麵,微笑著點了點頭。


    浴桶內先放一部分草藥,開始燒水,燒開之後,先加草藥,而後隨著水溫下降,不同的溫度,補加不同的草藥,直到水溫差不多穩定在四十度左右,雲牧便著手控製水溫。


    “媳婦,過來泡澡嘍。”


    七娘咋舌:一天就把兒媳婦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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