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裏斯坐在車後排,安靜的等待著助理處理完那些媒體。


    忽然,他的車窗被人敲響了。


    他不滿的搖下車窗,就看到了一張極為美豔的臉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這是一位極具魅惑力的女人,精致的臉蛋,誇張地胸脯……


    茱莉亞看著正盯著自己看的哈裏斯,將手中的鮮花放在了地上,從胸口掏出了一枚靈擺,舉到了眼前。


    靈擺輕微晃動著,就好像一個鍾擺。


    她本是琥珀色的雙眼之中,此刻卻泛起了紫色的微光,攝人心魄。


    哈裏斯看著茱莉亞的眼睛,好像一隻失去了提線的木偶,呈現出了一種呆滯的狀態。


    “哈裏斯先生,您今天為什麽要來聖瑪麗安娜醫療中心找陳修?”


    “我想以此作為一次重要的宣傳事件,陳修最近在基斯頓市市民中很受關注。”


    “很好,很誠實。你真是個乖孩子。”


    “對!我是一個乖孩子。”


    “很好,聽我的話,陳修隻是一位小人物,不要在他身上大做文章,也不要去調查他,能做到嗎?”


    “好的!好的!”


    哈裏斯的臉上露出了呆滯的笑容。


    茱莉亞見狀,滿意的收回了手中的靈擺,輕輕拍了拍哈裏斯的臉。


    頓時,哈裏斯清醒了過來,就好像他剛剛搖下車窗一般,茫然地看向茱莉亞,頓時被她的美貌吸引走了一部分心神。


    “這位小姐,請問您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茱莉亞從手包裏拿出一根女士煙說道:“哦,沒什麽事,隻是想問您有沒有火。”


    聽到這話,哈裏斯露出了一個極為紳士的表情,從西裝內袋拿出了一個純金的打火機遞到了茱莉亞鮮紅的朱唇前。


    茱莉亞湊上去,將香煙點燃,隨即笑了笑轉身便要走。


    “等等,小姐!”哈裏斯叫住了茱莉亞,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是我的名片,我叫利物浦·哈裏斯。是的,就是你知道的那個哈裏斯。”


    他自以為幽默的眨了眨眼睛。


    茱莉亞上下掃視了一眼利物浦,收下了名片。


    “晚上記得打給我。”


    利物浦年輕時可是一個標準的花花公子,哪怕到了如今的中年,他的身邊依舊不缺乏追求者。


    在他看來,茱莉亞不過又是一個處心積慮靠近他的花蝴蝶而已。


    一到晚上,她打來電話,自己隻需要報出一個房間號就行了。


    這隻花蝴蝶,確實夠漂亮。


    特別是那飽滿的胸脯……


    他沒有看到,就在轉過一個轉角後,茱莉亞就冷笑了一聲,將他的名片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


    “茱莉亞,你怎麽來了?”


    陳修高興的起身,看向了拿著一束鮮花的茱莉亞。


    “但丁讓我把這些書送過來,都是儀式魔法的前置課程。等你到了高級魔法學徒,就可以開始學習我們邊緣法係的儀式魔法了,這些基礎知識可以先學起來。”


    “好!我正愁待在醫院沒事做呢。”


    茱莉亞將花插進一旁的花瓶後,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看向陳修。


    “陳修,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如今的狀態很危險。”


    “嗯?”陳修一愣,不知道茱莉亞指的是什麽。


    “我們是邊緣法師,越出名,就越有可能暴露。”茱莉亞說道:“剛才的那個男的,應該已經發現你法師的身份了。隻是摸不清你到底是哪一係的,但隻要用心一查,很快你的身份就會暴露。”


    聽到茱莉亞的話,陳修猛地一驚。


    將前因經過梳理了一番後,他就明白了利物浦是如何察覺的。


    “我和他在狼首部落的祭壇見過一麵,他應該就是從中猜測出來的。唔,還有時間。他現在應該摸不準我是不是狼首部落的自然法師。我現在就去把他殺了。”


    陳修想到這兒,便有些坐不住了。


    “不用了,他已經被我催眠,這件事算是暫時解決了。”茱莉亞說道:“還有,不要隨意殺害政治人物。教廷不是傻子。”


    “哦……”


    “嗯。沒什麽事的話,你先歇著,我走了。”茱莉亞說道。


    “等等,茱莉亞,你能不能幫我去樓下買一份甜甜圈?這幾天在醫院,我的嘴裏有點淡。”陳修說道。


    茱莉亞看了他一眼,也不說答應還是不答應,便轉身走出了病房。


    就在茱莉亞離開大概十分鍾後,陳修的病房裏便來了另一位他意想不到的客人,亞索拉。


    那天兩人本來約在了下午三點見麵,結果因為陳修受傷而隻能作罷。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找來了醫院。


    這位儒雅的助祭今天沒有穿助祭的衣服,而是穿著一件頗為合身的西服。


    光從打扮上看就有種精英人士的感覺。


    “陳修,身體好一點了麽?我正巧路過這附近,就來看看你。”


    看著儒雅的亞索拉,陳修笑了笑說道:“其實沒什麽大事的。”


    “那就好。過幾天我要出去一趟,所以我今天就主動來找你了。你那天約我見麵,是想說什麽?”亞索拉問道。


    聽到亞索拉的問題,陳修微微蹙眉了片刻,說道:“亞索拉助祭,你們狼首部落內,有人在學習【靈藤寄生術】。”


    一聽這話,亞索拉的表情瞬間一變。


    “什麽!”


    他騰的一聲站了起來,焦躁的在陳修的病房裏打起了圈,一點也沒有了平日裏儒雅的感覺。


    他一下衝到了陳修麵前,說道:“陳修,你知道有人學習【靈藤寄生術】意味著什麽嗎?”


    陳修搖了搖頭。


    “狼首部落內部,出了叛徒!靈藤寄生術,施法者需要先殺死自己,將自己的軀體替換成靈藤源根。每過一個月,都需要獻祭五個靈魂作為養分。而其中之一,不能是普通人,甚至不能是你們邊緣法師或者秩序法師。必須是自然法師。而整個基斯頓市,自然法師最多的便是我們部落自己人。”


    聽到亞索拉的解釋,陳修心頭一動。


    原來如此。


    亞索拉的話終於解開了陳修心中的一個疑問。


    就算麗貝卡和蒂亞戈撞破了史蒂夫是傀儡這件事,那當場殺了他倆也就是了。


    為什麽背後的那位法師要處心積慮的操控蒂亞戈的屍體搞風搞雨的。


    現在看來他是因為在殺死蒂亞戈的過程中意外發現了麗貝卡的自然法師身份,便做下了這個局。


    目標便是身為自然法師的麗貝卡。


    “亞索拉,那你覺得狼首部落裏,誰的嫌疑最大呢?”陳修問道。


    亞索拉緩緩地搖了搖頭,看向陳修說道:“陳修,這個我還不知道,即便知道了,恐怕也不適合和你說。畢竟,這是我們狼首部落內部的事。”


    頓了頓,他問道:“對了,你是怎麽知道【靈藤寄生術】的?而且,看你的樣子,似乎還知道這是我們狼首部落的獨有法術。”


    陳修一點也不藏著掖著,如實的說道:“哦,我老師告訴我的。”


    “哦,那我就知道了。我要先回狼首祭壇報告這件事情,順便查一查最近部落裏麵有沒有助祭失蹤。”說著,他就站起了身。


    剛要轉身離開,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走到陳修床邊坐了下來,笑著說道:“差點忘了來看你的目的是什麽了。”


    他微笑著,將一隻手緩緩貼近了陳修的胸膛:“要我說啊,你來什麽醫院。你的這點傷勢,在德魯伊魔法的治療下,眨眼之間就能恢複了。”


    說著,他緊貼陳修胸膛的手掌之上,便湧起了一股魔法波動。


    “不要反抗,雖然,這可能會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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