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燁在懷裏不停撲騰亂蹭的柔軟身體裏醒來。


    他眼睛都沒睜,胳膊收緊抱緊了懷裏的小貓,伸手在油光水滑的皮毛上擼了一把。


    “乖,讓我再睡會兒。”


    臉上落下一個軟乎又濡濕的吻,許隨冷清悅耳的聲線傳進耳畔,酥酥麻麻:“老婆……”


    沈燁睜開眼睛縫,懷裏抱著他亂蹭的小老公抬頭,蹭亂的雞窩頭下是一張白皙俊秀的臉,對他笑得溫溫柔柔。


    沈燁迷茫地眨了眨眼:“寶貝,我好困。”


    “可我做好飯了。”許隨把頭靠沈燁的胸膛上,對他眨巴濕潤的眼,“那就先放著,等你睡好了再拿出來熱?”


    “好……”沈燁迷迷糊糊地埋進他的頸窩,吸著老公身上淺淡的沁香氣。


    懷裏的小寶貝又乖又軟的,瘦瘦的一小隻蜷縮在他懷裏。


    是他半個月沒見、被外人欺負慘的心肝小寶貝。


    沈燁含糊道:“等我睡醒……”


    睡醒了他就給受委屈的老公報仇。


    許隨也一夜沒睡了,他在沈燁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頭埋進去嗅著他身上的氣味,閉眼睡了過去。


    每天定時定點到校的小師弟破天荒地請假了。


    蘇崖收到這個消息還有點懵,和好不容易從省外學術交流會趕回來的關箐對視一眼。


    “他男朋友回來了?”


    “應該是吧。”關箐剝著橘子,眼珠轉了轉,“小情侶半個月沒見,幹柴遇烈火,肯定要鬧騰一天。”


    蘇崖道:“呦,你還挺有經驗。”


    “他男朋友帥人一臉血,換我我能纏他一整天。”


    關箐聳了聳肩,把剝好的橘子遞過去:“做實驗,這個項目你沒做好就等挨批吧。”


    蘇崖臉色蠟黃,把同樣黃黃的橘子瓣塞嘴裏,轉頭就開始肝實驗。


    被鉛洗過的天空靛藍,浮上朵朵白雲。


    老小區沒多少人居住,白天也安寧得不可思議。


    明媚的陽光斜射進房間,照亮桌子上擺置的豔麗花朵。


    室內,相擁而眠的兩人悶頭睡到下午,兩人窩在被子裏你纏我、我纏你,很快絞成一團,睡得四仰八叉。


    沈燁睡姿不規矩,像癱在岸上時不時撲騰兩下的魚,時不時踹兩腳被子。


    許隨和他睡了這麽多年早習慣了,還能在睡夢中擺出和他完美融洽的睡姿。


    沈燁踢他就攏,沈燁搶他就拽,沈燁懷抱一攤開,他立馬縮進去賴著不出來。


    奇跡的是,在和妻子睡覺的時候許隨能自發的適應,在妻子不在的時候,許隨的睡姿就會像以前那樣變得規矩又安穩。


    說不清是誰先醒的,兩人蓋著被子迷迷糊糊地懵了一會兒,才發現一覺睡到下午。


    許隨悶在沈燁的懷裏,感覺妻子的肉體暖呼呼的,像時刻散發熱源的暖爐,把他冰涼的手腳捂得很舒服。


    “老公,要不要來?”沈燁揉著他的腦袋,哄道,“半個月沒見,想你了。”


    許隨揉著眼睛,連連點頭:“嗯!”


    沈燁擁住他的腦袋,深深啄吻了過去。


    許隨貼住他的臉,哼聲:“……先洗澡。”


    沈燁舔了舔唇,把人打橫抱起,走進浴室。


    .


    沈燁的疲態一掃而空,又恢複了往常精神奕奕地模樣。


    沈燁容光煥發地走出浴室,把手腳無力的小老公擦幹淨塞進被窩裏。


    “我去熱飯,你好好休息。”


    沈燁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掖好被角,轉身走出臥室。


    許隨還在嫌棄這具破敗不堪的病體,沈燁已經手腳麻利地熱好飯,拿著新睡衣進屋了。


    “寶貝,吃飯了。”


    許隨掀開被子,換上新睡衣,跟著沈燁去吃飯。


    他做了三四道既養身又好吃的菜,被加熱一遍沒剛出爐那麽驚豔,但依舊美味。


    沈燁快被他的賢惠小嬌夫折服了,嘖嘖稱奇:“你以前可不會給我做飯,隻會讓我滾蛋。”


    許隨把他摁到椅子上,揉按他的肩膀:“那是以前不懂事,我現在可聽話了……你伺候我這麽久,我伺候你一下怎麽了?”


    老婆在外麵槍林彈雨、出生入死給他打天下,許隨當然得把累到脫力的妻子伺候好了。


    沈燁一顆鐵血猛o的心被他乖軟懂事的小貓弄得酸軟,霎時間融化成水。


    這段時間在外的累死累活,值了!


    “乖寶兒,你真是我的心尖肉,瞧見你我就疼得不行。”沈燁捧著他的手,熱情地啵唧一口。


    許隨親住他的臉頰,低聲撒嬌:“這段時間你不在,有人欺負我!”


    “怕什麽?等老婆給你報仇。”沈燁把他拉到腿上坐著,“等我把那群賤種打得滿地找牙,下跪磕頭喊你爸爸。”


    許隨靠獻殷勤裝可憐加撒嬌把老婆哄的不知天南地北,讓一個頂天立地的鐵血猛o化為繞指柔,笑得停不下來。


    輕鬆拿捏傲慢冷漠的領袖,許隨腳尖踢了他一下:“吃飯,再跟我說說這些天發生了什麽。”


    “我和有關部門簽訂了互不打擾的協約合同,為了和他們掰手腕,這段時間我都在亮拳頭。”


    沈燁夾了塊燉肉塞嘴裏,順帶給老公塞了一口。


    “隻有展現自己的實力,讓他們知道殺不死我,更奈何不了我,他們才會按捺小心思,和我正麵談判。”


    這點兒談判道理許隨都懂,他咬著軟嫩脫骨的肉,點頭:“然後呢?”


    “他們派出最頂尖的異生物部門的人才和我正麵交鋒,用上了先進的熱武器,海陸空三大部隊圍剿我,最後還是沒把我抓住。”


    沈燁喝了口熱湯,歎了口氣:“等我占據上風反擊的時候,互不幹涉協約合同自動送到了我的手邊。”


    許隨去搶他手上的湯喝,連連點頭:“我以為他們會派人抓我,都做好準備了。”


    沈燁往後一靠,無奈地看了眼許隨。


    小老公見他吃什麽就要來搶什麽,一副別人碗裏的就是最香的賤模樣,又可愛又調皮。


    他幹脆拿起勺子給他喂飯喂湯,先把漂亮老公喂飽。


    “這是一場互亮拳頭的談判,敢抓你就是想和我結死仇,這麽做的後果他們承擔不起,當然得掂量一下。”


    雙方都在估量對方的底線,沈燁出手一般不殺對方的兵,都是打骨折或者脫落骨頭,以免仇恨越結越深。


    那對方也不會對許隨出手,甚至還會在背地裏安排人盯梢許隨,以確保親眷的安危,以免這隻強大恐怖的異生物失去配偶發瘋。


    “就算昨天晚上我不回來,你也不會有事。”


    沈燁說:“隔著五層樓的天台處,有三個狙擊手對準了那個人,偽裝成保安的警衛員已經在等著破門而入了。”


    許隨笑了:“難怪我做完飯準備出去處理屍體,發現屍體不翼而飛,連血跡都沒有。”


    沈燁和他蹭了蹭:“我做事一般都按最差的結果想,萬一這個世界的人都是蠢才,想不開真去抓你,那我該怎麽辦?”


    “我的小老公可不能進敵窩冒險,所以我之前想讓你出去躲兩天。”


    許隨一聽這話,立馬低頭喝熱湯,充耳不聞。


    沈燁輕嘖道:“沒出去躲是不是?老公,你怎麽又不聽話?”


    “是沒有……”


    許隨聲音微弱,等反應過來自己落了氣勢,聲音又大了起來:“沒有又怎麽了?你就不能來救我嗎?”


    小貓是個受不得訓斥的驕縱脾氣,沈燁泰然自若,笑看著他心虛氣短又佯裝理直氣壯的模樣。


    許隨說:“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回來,你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我躲起來你還怎麽找我?我在家裏等你回來還有錯了?”


    沈燁說:“那沒辦法,打電話你肯定哭鼻子訴委屈,到時候我又得難受。這半個月我和土著民廝殺談判,不能分神。”


    沈燁掐住他纖細的脖頸,宛如掐住命運的後脖頸,把許隨往懷裏一揣,笑眯眯的。


    “知道老公是安全的就滿足了,我不貪心。”


    許隨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咬了一口,口感柔韌結實,咬起來很舒服。


    沈燁抽了他一下:“別瞎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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