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臉皮再厚,也經受不住當眾拉褲子這麽丟人的事啊,她的形象全毀了!


    握緊拳頭,沈秋再顧不得裝明媚大氣,咬牙切齒道:“對不起師父,我也不知道我會突然……”


    “我今日為了給晚晚妹子留下個好印象,來之前什麽都沒吃的,為什麽還會拉褲子啊。”


    “晚晚?”


    陸九陽忽然想到什麽,捂在鼻子上的手瞬間抬起,指指點點。


    “對!師父,八成是楚晚晚嫉妒小師妹更受寵……”


    一句話沒說完,陸九陽又把手重新捂了回去,這才嗚嗚咽咽說完了後麵的內容。


    “故意在裏麵下了瀉藥,她這是害小師妹啊。”


    “師父,您可得好好管管她,楚晚晚她這是要上天啊!”


    “這個孽障!”


    謝璽一聲冷哼,完全忘記了那瓊漿可是他親自檢查過的。


    楚晚晚回到洞府第一件事就是給鳳鐲認主,鳳鐲是她娘留下的高品神器,一但認主終生不可更改,強行更改隻會遭到反噬,她得趁著眾人注意力不在她這裏時趕緊認主。


    否則謝璽一但反悔,就會把鳳鐲收回去。


    她可不想她娘留給她的東西再到沈秋的手裏了。


    看著鳳鐲閃過一道紅光,感受著鳳鐲與自己多的那一抹聯係,楚晚晚才徹底放下心來。


    忽然一隻小紙鶴搖搖晃晃的飛了進來,直奔楚晚晚。


    楚晚晚抬手抓住捏碎,就聽謝璽的聲音自裏傳出。


    “孽障,趕緊滾過來!”


    “呸,我是孽障,你是什麽?”


    楚晚晚鼓起嘴像隻小河豚,對著碎掉的紙鶴張牙舞爪威脅一番,又換了身衣服,簡單收拾一翻自己的洞府。


    這才起身慢慢悠悠向外走去,沈秋都拉褲子了,她爹那屋子這會指定巨臭,她又不是傻的,要去汙染自己的鼻子。


    這一路楚晚晚一會兒看看這邊,一會兒看看那邊,就像那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瞅哪裏都好奇得很。


    其實她對這飛來峰熟悉得很!


    就在第三十二隻紙鶴飛到楚晚晚身邊時,楚晚晚終於敲響了謝璽屋子的房門。


    “滾進來!”


    謝璽的聲音壓抑著怒火,楚晚晚推門,一隻腳剛剛邁進去,忽感一陣風極速飛來,腦袋一歪,隻聽“啪”一聲,一隻上好的茶杯應聲碎地。


    看著那碎成沫沫的茶杯,楚晚晚心痛搖頭。


    “爹,有什麽事兒您不能好好說嗎?摔什麽茶杯啊,這茶杯再不濟也是下品靈器呢,摔碎了多可惜啊。”


    謝璽伸手指向楚晚晚,“你少給老子打岔,說,你是不是給你秋兒姐姐下了瀉藥了?”


    楚晚晚聞言瞬間瞪大眼睛喊冤,“爹,我好歹是您女兒,我什麽性子您還不知道嗎?”


    “我善良到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殺,怎麽可能給沈秋下藥。再說了,我和沈秋無冤無仇的,我給她下藥做什麽?”


    “你嫉妒她!”


    陸九陽跳腳。


    楚晚晚更無辜了,小手一攤。


    “我嫉妒她什麽?”


    “我嫉妒她明明比我大兩歲,長得卻沒我高?”


    “還是嫉妒她那英氣到男人都得喊失敬的長相?”


    “或者嫉妒她十五了,還沒踏入修煉之路?”


    “這個時候才開始修煉,還是個玄品雜靈根,也不知道能不能築基哦。”


    說到這裏,楚晚晚還咂吧著嘴巴搖搖頭,一副村頭老太太可惜年輕後生不走正途的樣子。


    給沈秋氣到滿臉通紅,連肚子都不疼了,梗著脖子看向楚晚晚。


    “晚晚妹子,我把你當親妹子,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你這不是拿刀剜我的心嗎?我應該沒得罪你吧?”


    “呀!”


    聽到沈秋的話,楚晚晚轉頭看向沈秋驚訝的不行。


    “你還在這裏呢?”


    “你......不需要去解決一下個人問題嗎?”


    說著楚晚晚眼神還看向沈秋的某個位置,滿眼不可思議,“那什麽不會還在你褲子裏呢吧?”


    “不是,我說姐姐。”


    “你就算想誣陷我也得先把自己收拾幹淨啊,畢竟那什麽可是在你褲子裏,黏糊糊的,你就算不嫌棄自己,帶著也難受啊。”


    “楚晚晚,你閉嘴!”


    楚晚晚說的太認真,沈秋腦子裏不自覺出現某個畫麵,瞬間破防。


    然喊了一句才想起邊上還有倆人呢,急忙轉向兩人解釋。


    “師父,小師兄,我不是故意對晚晚妹子喊的,我就是沒忍住......”


    “這事兒不怨你。”


    謝璽安慰一句,轉向楚晚晚,目露冷光。


    “你什麽樣子,我自然知道。”


    “今日我既然能把你喊過來,自然是確認了這件事兒是你做的,你認還是不認?”


    楚晚晚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掏了掏耳朵。


    “我不認有用麽?”


    “你自己親自檢查過瓊漿,都確認沒問題了,如今還要賴到我頭上,我又能說什麽呢?”


    這話說的謝璽多少有些不自在,卻還是選擇了接著說下去。


    “你說你沒下藥,那為何秋兒喝了瓊漿之後卻......”


    “要知道秋兒的身子一向硬朗,絕對不會因為吃了什麽而壞肚子,更何況進宗之後秋兒除了瓊漿之外再未吃過任何東西。”


    “這事兒不怨你怨誰?”


    楚晚晚實在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說沈秋身子弱的是她爹,說沈秋身子硬朗的也是她爹,她爹可夠雙標的。


    她爹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雙標狗吧。


    使勁搖搖頭,楚晚晚把這個想法甩出了腦外,不為別的,隻因為謝璽連狗都比不上,說他是狗都是對狗的侮辱。


    “憑什麽怨我?”


    “就不能是她自己水土不服?就不能是她自己提前吃了不衛生的東西?就不能是她自己身體裏雜質太多,瓊漿給她洗精伐髓了?”


    “若是這樣,她還得感謝我呢,給你的寶貝徒弟洗精伐髓,省了一顆洗髓丹,你得給我獎勵才對啊!”


    謝璽目光靜靜地看著楚晚晚,實則心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在他的印象中楚晚晚心思惡毒、沉默寡言,平日裏幾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如今怎麽會巴巴的反駁他?


    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想到這裏,謝璽懷疑的看向楚晚晚。


    不會是他外出這段時間被人奪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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