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為什麽會有玩家死亡後被留在這裏當做npc?


    他還有自己的記憶嗎?


    宮伊把00叫了出來。


    00和04一樣,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你不要問我】


    【我什麽都不知道】


    00小心翼翼,隻能稍微給些提示。


    【這個副本的關主,和你們遇到的其他關主不太一樣】


    【你們不要把他想得太好,雖然這個副本看著沒什麽難度,實際上確實也沒什麽難度,但每一次都會死一些人】


    【想一想誰是貓,誰是鼠】


    【哎呀,我隻能提醒到這了】


    【至於玩家為什麽變成npc,我真的不知道】


    【沒有這種情況出現過】


    【除了一些屍骨無存的玩家,玩家的屍體我們都會統一進行回收】


    【哎呀你們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嘛】


    它真的不知道。


    宮伊和淩司看他的眼神滿滿的不信任。


    00說完就鑽回麵板裏。


    不過它還是冒出頭,想說又不敢說。


    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出口。


    淩司對宮伊挑了挑眉,有些無語,“它,剛剛是說了一堆廢話嗎?”


    宮伊稍加思考,“它的意思可能是,以前我們遇到的關主都有一個悲慘的過去,迫不得已或者絕望之下成為這一方小世界之主,但是這個關主不是。”


    “具體什麽樣要之後了解才能知道。”


    “至於什麽是貓,什麽是鼠……”


    宮伊捏了捏眉心,“貓抓老鼠,警察抓罪犯。”


    他眼神一亮,“到底是貓抓鼠,還是鼠代貓。誰是貓,誰是鼠……”


    淩司腦袋有些不夠用,他腦門抵著宮伊肩膀,輕輕磕了兩下,“什麽意思?”


    他被繞暈了。


    宮伊摟著淩司的肩輕輕拍了拍,“意思就是……”


    他環視整個大廳的警察。


    “警局裏有內奸。”


    淩司抬頭。


    ???


    怎麽得出來的結論?


    有依據嗎?


    宮伊見淩司一臉疑惑,捏了捏他的鼻子示意他把表情收一收。


    “我瞎猜的。”他道。


    哦,淩司知道了,那就是有把握了。


    管他怎麽知道的,他知道結論就行了。


    動腦子的事一向用不上他。


    00:還是“宿主”懂我。我就說我給的提示非常明顯吧。


    淩司:明明是你們倆的腦回路連在一起了。


    這邊他們把00的話梳理完,那邊符小還在旁邊盯著楊勝文看。


    把人家盯得都有些發毛了,頻頻向這邊看過來。


    淩司一巴掌呼過去,“好了,別看了,再怎麽看他也不記得你了。”


    符小含著淚,氣呼呼瞪了一眼淩司。


    淩司:???


    他轉頭看著宮伊指著符小,“他是在瞪我?”


    是他膽子大了還是自己拿不動刀了?


    淩司拿刀放刀好幾次,最後拿著刀把胳膊搭在符小肩膀上,手裏眼花繚亂轉著刀,低頭輕笑。


    “不過是不記得而已嘛,沒什麽大不了的。”


    “再不濟重新認識一遍。”


    “這事我熟。”淩司說的毫不在意。


    宮伊站在身後,表情微變默不作聲。


    符小望著楊勝文,臉上是化不盡的悲傷。


    “哪有這麽簡單,哪能說認識就認識,哪能那麽快就變得熟稔……”


    淩司垂眸,捏著刀身用刀柄拍了拍符小的下巴。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笑道。


    “有時候就算把他忘了,可心會比你先認出對方。”


    “如果沒有……”


    淩司湊在他耳邊低聲道。


    “那就把這份感情鐫刻在他的骨頭上,靈魂上,肉體上。”


    “讓他從見到你的第一麵開始,就會瘋狂的為你心動……”


    符小擦了擦眼淚,把自己往遠撤了一點,“淩哥,別發瘋,哥還從後麵看著呢。”


    淩司一頓,若無其事把身體站直,把刀收回去,“反正你隻有這一個副本的時間,是想就這麽遠遠看著,還是偷得這浮生半日閑,看你嘍。”


    “如果選第二種……”淩司道,“勉為其難讓你摸一次魚。”


    符小看向淩司,把他盯得有些愣神。


    “淩哥……”


    他笑著,但是為什麽看起來那麽傷心。


    “我想要從來都是……”他稍微頓了一下。


    “永遠。”


    符小笑道,“都是跟您學的,淩哥。”


    淩司:???


    他看著符小現在的樣子。


    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隻會哭哭啼啼,啊,雖然現在也哭……這個狀似孩子的大人,徹徹底底的長大了?


    淩司忽然發現,他每次做一些不太好的事的時候,這孩子都在。


    所以剛剛說的話,他表麵上沒什麽反應,但實際在心裏都偷偷記下來了?


    這……


    孩子好像被他養歪了怎麽辦。


    雖然也沒怎麽在養。


    不過……


    淩司眼神忽然銳利,問道,“永遠?”


    “你要怎麽永遠?”


    符小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道,“不過淩哥你說了我可以偷懶,那我就淺淺摸一下魚。”


    雖然最後可能還是要忙起來。


    符小向楊勝文走去。


    淩司從來沒有這麽如鯁在喉過。


    想說的話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宮伊這才上前拉上淩司的手,“他和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相比變了好多。”


    “外在沒變,內裏似乎像你。”


    淩司頭痛,“哪裏像我,可別瞎說。”


    “到底是誰跟他說了什麽?他到底想做什麽?”淩司心累。


    “他想要永遠,可跟一個死人哪有什麽永遠……”


    宮伊低下頭,看著淩司張揚的銀發。


    是啊。


    跟一個死人哪有什麽永遠……


    所以你到底是為什麽在堅持?


    宮伊湊近輕吻他的唇。


    是因為相信我一定會回來嗎?


    相信我舍不下你。


    淩司睜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宮伊的腦袋離去,反應過來後抬手輕輕按壓宮伊的脖子,“再來一下,沒親夠。”


    宮伊無奈,捧著他的臉又親了兩下,“好了,回去讓你親,現在該做事了。”


    淩司輕舔嘴唇,嚐到了甜味,乖乖點頭。


    他們轉身,就看到那個把大娘帶過來的警察站在那裏不知道看了多久。


    見他們看過來才道,“現在跟我走吧。”


    他們跟著這個警察往警局裏走去。


    路上聽到很多人喊他莫隊,對他很是恭敬。


    看起來職位不低。


    莫隊邊走邊道。


    “那位大娘的身份查清了,確實是張擎的母親,萬舒窈。退休之前是位教師,教語文的。”


    “萬女士的丈夫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這次張擎請假回老家看望母親局裏是知道的,但是沒有想到那邊居然連……”


    莫隊沒繼續往下說。


    他們來到一間辦公室。


    裏麵已經聚集了一些警察。


    包括在車上遇到的那位臥底。


    對方見到他們兩個一愣,隨後友好的點點頭。


    宮伊也點頭示意。


    莫隊介紹道,“這是老許,之前一直臥底在以阿珂為首的境外販毒集團,現已成功撤離。”


    宮伊看著白板上麵屬於阿珂的大頭照,又看了一眼這個屋子裏的八名警察。


    這裏,有阿珂插在警方中的臥底,有被那兩名逃犯即將殺死的警察,還有即將殺死老許的警察。


    插在警方中的臥底也有可能是導致老許和那名警察死亡的原因。


    可真夠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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