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宮流愣了一愣,心痛如墨,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勸高銀霜。畢竟這是高銀霜的決定,他無權幹涉。


    駱神醫聽到這番話,不由皺了皺眉,輕聲道:“少閣主的狀況很糟糕,若不要這個孩子恐怕就……”


    他話音未落被高銀霜打斷,“駱神醫,你這是何意?”


    駱神醫聞言,愣了一愣,輕聲道:“少閣主現在的狀況很糟糕,如果現在打掉這個孩子恐怕他也性命難保。”


    “那怎麽辦,留著孩子他難保,不留孩子也難保。你是在愚弄本閣主嗎?”高銀霜冷下臉來。


    “我的意思是或許可以有個什麽絕世功法化了這兩道真氣。”駱神醫說著略顯心虛。


    “哦,你倒是說說是什麽樣的功法。”高銀霜說著,冷下臉來。


    “或許……”駱神醫皺眉沉思著,“我曾經在古籍上見過一種功法,名為‘滄海訣’,或許可以化解。”


    高銀霜聞言,愣了一愣,開口道:“你這是要我做爐鼎,幫他練功?”


    “屬下不敢,不過這確是唯一的方法。”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卻在高銀霜的心中泛起了波瀾。


    她這一生都是在為了複仇而活著,兒子對她而言隻是一個陌生的稱呼,畢竟謝淵出生那天就被抱走了,她根本不會做母親,也無法像尋常母親那樣為了孩子奉獻一切。


    可是一切都太突然了,駱神醫的話,讓她猶豫了,她真的要那樣做嗎?謝淵是她的兒子啊!難道就因為那個男人和他之間產生的孽緣要犧牲自己嗎?


    絕無此種可能,她不需要兒子,更不需要犧牲自己去救任何人,她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謝淵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腹痛和真氣逆行每日折磨著他,讓他痛不欲生,駱神醫的話卻在他心中回蕩。


    “或許可以有個什麽絕世功法化了這兩道真氣。”


    “滄海訣”是他唯一的希望,或許他可以利用這個辦法保全自己,他相信駱神醫不會拿這種事來愚弄他。


    想到這,心如死灰,他已經走到了絕路,高銀霜不會放棄複仇的,如今隻有南宮流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我……”謝淵輕聲開口,臉色漲紅,“可以找你幫個忙嗎?”


    南宮流聞言,愣了一愣,輕聲道:“你說。”


    “我可以找你幫忙嗎?”


    聞言,南宮流愣了一愣,“你說。”


    “你聽過‘滄海訣’嗎?”


    “嗯。”南宮流的臉色沉了下來,那是一套會引人入魔的功法,如非必要他是不想謝淵碰的!


    “你可以幫我嗎?”謝淵說著,神色格外複雜難辨。


    聞言,南宮流愣了一愣,“你想清楚了?”


    “嗯!”


    “這是一套非常危險的功法。”南宮流的臉色格外複雜。


    “我知道。”謝淵說著,淚水滑落。


    “為什麽……”南宮流話音未落,被謝淵打斷,“我必須這樣做。”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你知道的這是在玩火自焚,萬一你入了魔,被功法控製怎麽辦?”南宮流的聲音格外痛苦,他真的不願意讓謝淵做這樣冒險的事。


    聞言,謝淵楞了一愣,“至少還有這個孩子,他是希望,或許他可以改變這個局勢,包括入魔的我。”


    南宮流沉默了。


    他不認為多了一個孩子會改變什麽,他不想謝淵恨錯難返


    “我不想死。”又過了一會才聽到謝淵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了一句。


    聞言南宮流懵了,他一直想的是謝淵不想失去孩子,但他從來沒想過謝淵還這麽年輕,他會怕死,他想活著。


    當謝淵端出這個理由,南宮流便沒了再勸的立場。


    他回過頭望了眼床上的謝淵,轉身離開。


    謝淵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因而滄海決是他一直在偷偷修煉的功法,他想保命,無論在何種境地下,他不想死。


    即使在司馬清折磨到走投無路時,他也從未想過要放棄生命。


    他要活著,即使變得卑鄙,變成另一個人也在所不惜。


    這樣想著他雙膝微曲,運轉功法。


    駱神醫望著眼前的南宮流,愣在那裏。他從未見過像南宮流這樣的人,明明是江湖組織卻一副世家公子風姿綽約,這樣的矛盾讓他格外吃驚。


    “你來找我何事?”駱神醫的聲音格外平靜。


    聞言,南宮流愣了一愣,“我可以和你單獨談談嗎?關於謝淵的事。”


    “少閣主遠比你想象的深思熟慮,你其實不必擔憂他。”駱神醫早在給謝淵把脈時就知道他練了滄海決,會和高銀霜那樣說,無非是想看看這個閣主會為自己的兒子做到什麽地步罷了!


    “我知道,可是……”南宮流話音未落,被駱神醫打斷,“少閣主的武功比起你我甚至閣主都要厲害許多。”


    聞言,南宮流愣了一愣,“你是說他要練滄海訣的事你早就知道?”


    “應該說的是他已經練了有四重功力了。”


    “你什麽意思?”


    “你真的了解少閣主嗎?他執意要留下這個孩子的理由是什麽,你真的清楚嗎?”駱神醫的聲音格外冷靜,“我來時就探查過他的情況,他體內有兩股真氣,一股是滄海決的,一股是其他功法產生的。我想少閣主這樣做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聞言,南宮流愣了一愣,輕聲道:“你的意思是那兩道真氣根本就是來自於他自己?!”


    “少閣主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否則不會想出這個辦法。”駱神醫說著,神色格外複雜。


    “我知道,但我擔心他會入魔。”


    駱神醫望向麵前的南宮流,不由歎了口氣,“或許他早已入了魔呢?何為入魔何為不入魔,不過是一種說法而已,根本沒有標準。”


    南宮流楞在原地,沒有說話。


    房門關上,南宮流卻還回不過神來,他一直以為謝淵是因為舍不得和司馬清的感情,才不得不留下這個孩子,卻沒想到事情根本不是這樣。


    滄海訣的功法他已經了解過,確實可以化解這兩道真氣,可代價卻是引人入魔。南宮流不明白謝淵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駱神醫究竟還知道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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