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測,居然派人監視我。”謝淵冷哼一聲,甩開他的手。


    司馬清向來沒耐性哄人,現下見謝淵態度堅決,索性耍賴皮了,幹脆脫了外袍趴在他身上,委屈巴巴的道:“阿淵,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沒下次了。”


    “滾遠些,我不需要你假惺惺。”謝淵嫌棄道。


    “我偏要賴著你,誰讓你是我的太子妃,我不走了,這輩子賴著你。”司馬清像條八爪魚一般黏糊著他。


    謝淵皺起眉頭,一掌拍開他。


    司馬清痛呼一聲,捂住胸口,委委屈屈地望著他:“呃……好痛,我一定是內傷了。”


    謝淵不屑道:“活該。”


    司馬清撇嘴:“你果然好狠心,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謝淵翻了個身背對他。


    司馬清又爬上去抱住他的手臂晃來晃去,撒嬌似的哀歎道:“唉,你怎麽能這麽殘忍,一點都不懂心疼人。”


    謝淵懶洋洋道:“不懂。”


    司馬清笑嘻嘻的:“傷口還痛嗎?我給你揉揉。”


    “不必。”


    “我們這麽熟悉,你還害羞啊,快讓我瞧瞧。”


    “我不喜歡有人碰我。”


    “那我在這陪你睡。”


    “我不喜歡和人睡的,請你走開。”


    “你當我不存在就行了。”


    “無賴……”


    “我就是無賴,我隻對你無賴。”


    “……”


    翌日一早,東宮的內侍浩浩蕩蕩的到了太傅府,伺候司馬清更衣上朝。


    司馬清沒想到他們會來,還在睡著,雖然什麽也沒做,隻是睡在床邊,他也很滿足。


    謝君離在殿內等得不耐煩了,便出門準備去趕人,恰巧遇見了來送朝服的內侍。


    “太傅。”內侍恭敬施禮。


    謝君離問:“你們主子呢?”


    “主子還在休息,我等不敢打擾。”


    謝君離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留下句:“快叫太子起身上朝。”


    “是。”


    內侍連忙跑進去敲門。


    “公子!太傅叫您上朝了!”


    屋裏傳出一陣響動,司馬清迷蒙著雙眼,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酸澀的額角。


    內侍又催促道:“太子,您再不醒太遲了。”


    “唔……”司馬清迷迷糊糊的穿上衣裳,隨口吩咐道,“先把東西放在桌上吧。”


    “是。”


    內侍把衣物放在梳妝台上,隨即退了出去。


    謝淵身子不適,腿疼,胃也不舒服,驟然被吵醒,臉色不算好看,他坐在鏡前,伸出右手撫摸自己的膝蓋。


    膝蓋上腫了老高,現下正隱隱作痛。


    “阿淵,腿還在痛嗎?都怪我害你受傷。”司馬清推門而入,拿起藥膏輕柔的塗抹在他的膝蓋上,“我幫你擦點藥,過幾日就好了。”


    謝淵淡漠的轉過身去,“不必了。”


    司馬清卻不容許他拒絕,直接抓起他的手,將他整個人拉了過來。


    他的動作極其溫柔,呼吸時熱烘烘的氣息撲在他的膝蓋上,癢酥酥的,謝淵僵硬著身體,一言不發。


    司馬清上完藥後抬眸道:“好一些了嗎?”


    謝淵抿唇不語,眸光裏滿是陰霾。


    司馬清收拾妥當後,扶著謝淵站起來。


    “我要去上朝,怎麽辦好舍不得你。要是你搬回長樂宮就好了。”


    謝淵垂眸:“我不會回去的。”


    司馬清嘟嘴:“為什麽呀?你難道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嗯,不想。”


    “你這樣說太傷人心了,我會難過的。”司馬清悶悶不樂的道,“反正我們都成婚了,你可以試著喜歡我嗎?”


    謝淵頓時覺得胸腔一陣憋悶,張了張嘴,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司馬清望著他想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什麽情緒,但結果令他失望了。


    謝淵麵無表情地轉過身,語氣冰涼:“快去上朝吧。”


    司馬清不死心的追上去:“阿淵,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會同意搬回去?”


    謝淵停下腳步,微蹙眉心:“我說了不想。”


    “你為何每次都要激怒我,都要逼我,我已經克製了許多了,我真的很想好好對你,你為什麽就是不懂?”


    司馬清紅著眼睛控訴,伸手抓著謝淵的胳膊,試圖迫使他轉身看向自己。


    誰知他剛一用力,謝淵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司馬清大驚,慌亂地抱住他,急切地喊道:“阿淵!”


    禦醫匆匆趕至竹苑。


    謝淵躺在榻上,神誌昏沉,麵無血色。


    禦醫診斷片刻,鬆口氣道:“殿下,太子妃身子虛弱,才會驟然昏厥,一定要好好調養。”


    司馬清鬆了口氣,喃喃道:“幸好沒事,我就怕他出什麽意外……”


    禦醫又囑咐幾句便帶著藥箱告辭了。


    司馬清握著謝淵冰涼的手,低頭吻住他蒼白的薄唇。


    “別怕,沒事了。”


    感覺到他的觸碰,謝淵眉心微蹙,雙手緊抓被單,卻依舊閉著眼不願醒來。


    謝君離下朝回府,司馬清還賴在竹苑未走,他思索再三朝竹苑走去。


    這孩子從小就倔,又在邊關長大,沒有有好好教導,做事難免莽撞了些。


    這是晉臨帝的原話,卻無法令謝君離說服自己,讓他接近謝淵。


    謝君離踏入院落,聽到屋裏傳來司馬清的聲音,頓時愣住,停在門口。


    “你們兩個都給本殿下滾出去!”


    屋外的兩個丫鬟互視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這是怎麽回事?”謝君離的聲音異常嚴肅。


    兩個丫鬟麵麵相覷,皆不敢說話。


    謝君離推開房門,隻見司馬清趴伏在謝淵身上不知在做些什麽,心下大急,厲聲嗬斥:“太子這是在做什麽?”


    司馬清聞聲,抬眸看他,不悅道:“太傅好大的官威啊。”


    “我身為太傅自然要教導太子言行。”


    在確定了謝淵還在昏睡,謝君離負手立於屋中央,雙拳緊握,決心好好教導司馬清。


    司馬清冷哼:“那又如何?謝淵是我的太子妃,我自然要與他親近。這有什麽問題?”


    “可他不願,這就是最大的問題。”謝君離冷厲道。


    “太傅誤會了。”司馬清辯駁道,“我隻是擔憂他的傷勢罷了,並非占他便宜!”


    兩人針鋒相對,劍拔弩張,仿佛要大打出手似的。


    “爹爹,你怎麽來了?”謝淵突兀出聲。


    司馬清立刻噤聲,看向床榻上,謝淵緩緩睜開眼。


    “阿淵!”司馬清湊近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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