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逸和洛日娜的傷已經好多了,洛日娜是個閑不住的人,沒事幹是一種折磨,烏卑國又回不去,隻好整天逮住熊寶到野外練武功,搞得熊寶一見洛日娜就逃跑,但他哪比得上洛日娜輕功強,三兩下又讓洛日娜給抓了去。靈逸心裏記掛著靈蛇洞的兄弟姐妹,一再要求回去看看,慕容君瀾隻好答應陪他回靈蛇洞一趟。


    第二天,慕容君瀾叫薑赫備馬和備馬車,自己和嫣兒坐同一匹馬,薑赫負責趕馬車送靈逸。六月的斷情崖一片蔥蘢,景色綠得很美,可是靈蛇洞卻冷冷清清的,石桌子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慕容君瀾破掉禁製,沒看到白發女人,才放心大家進去打掃衛生,這時,靈逸向空中打了一個忽哨,奇怪,那些往日不見蹤影的蛇居然一條條、一排排快速遊了回來,見此,靈逸心裏還算安慰,畢竟白發女人隻是對付他一個人。


    這時,天空一聲蒼鷹嘶鳴,那隻久不露臉的家夥又出現了,腳上還抓了一個大袋子直衝進洞,它把袋子丟給靈逸就想撲到女子身上套近乎。


    “蒼鷹,好久不見,你跑去哪裏風流快活去了?”蒼鷹一聽,氣炸了。心想,我都想風流快活去,就是你班家夥老是沒事找事,折騰人,你們倒好到處遊玩,剩下我一隻鷹整天憋在洞裏幫你們熬丹藥,累得腰酸背痛。


    “風流快活這麽久了,是不是生了一窩小蒼鷹了。”女子腦補了很多畫麵,氣得蒼鷹本來想套近乎的心情都沒有了,它張大嘴巴朝女子鳴叫罵了幾聲,就撲騰到離他們遠一點的石頭上站著不理他們。


    “看樣子,好像失戀了。”女子又扔出一句。


    靈逸“噗嗤”一下笑了,居然那個慕容君瀾也笑了一下。蒼鷹炸毛了,要不是你這個無知的王爺,吹什麽亂七八糟的紫竹簫,日子就不會這般不得安寧。不行,我得罵醒他,蒼鷹對靈逸說道:“你告訴慕容君瀾,是他把你的變人的功力搞沒了,叫他想辦法幫你恢複,不然我對他不客氣。”


    靈逸沒說話,隻朝蒼鷹搖搖頭,蒼鷹又瞪了幾眼慕容君瀾,靈逸又搖了搖頭,蒼鷹氣得在那裏跺腳。他們倆的小動作慕容君瀾早就看在眼裏,但他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在靈逸再次搖頭時,慕容君瀾對靈逸道:“靈逸,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沒有,王爺。”靈逸掩飾道。


    蒼鷹一聽,嘶的一聲,抓起了一塊小石頭扔向靈逸就飛出靈蛇洞了。


    女子問:“蒼鷹去哪裏?”


    “不要管它。”靈逸把話題引開來,“王爺,靈蛇洞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你們先回去吧。”


    “不急,本王沒事。”慕容君瀾找了張石凳坐下來,他今天得把靈逸和蒼鷹的事情弄明白才走,於是他吩咐道:“薑赫,你去抓幾條魚和幾隻山雞,摘些野菜回來做飯。”


    “是。”薑赫領命而去。


    “做飯?”靈逸還沒反應過來,女子就朝他招了一下手,“叫你手下去幹就行,不必事必躬親。”


    靈逸笑了笑,道:“王爺,王妃你倆坐著吧,我還得去收拾收拾房間。”靈逸才不願意跟這兩人坐一起,壓力可不小啊。


    “等等。靈逸,蒼鷹對我是不是很有意見?”慕容君瀾也不拐彎抹角。


    “這不明擺著嗎?”女子也覺察出來了。


    “王爺,你別管它,它就那德性。”靈逸感覺有點招架不住。


    “為什麽?”慕容君瀾似乎不經意,卻不得不答。


    “對呀,為什麽呢?”女子強調。


    “我也不知道。”逼問下靈逸能躲就躲,這兩個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


    “我知道,是不是……。”一聲鷹鳴打斷了慕容君瀾的發問,隻見蒼鷹嘴裏叼了一片大葉子直朝慕容君瀾衝過去。靈逸一看,旋即衝到慕容君瀾麵前想截住蒼鷹,但他哪有慕容君瀾的動作快。慕容君瀾左手一招恕不奉陪,右手一招憑空取物,輕易就接住了那片葉子。


    慕容君瀾展開一看,隻見上麵歪歪斜斜用鷹嘴啄出幾個字:簫聲可惡,還靈逸化形功力。


    “嗯?”慕容君瀾眉頭一皺,腦海迅速濾過在斷情崖吹簫的情景,莫非就那次大雨滂沱,他的簫聲打擾了靈逸?記起來了,那時靈逸剛為他們解了毒,尚在恢複期,一定是。


    “王爺,是你吹的簫聲嗎?”女子看著慕容君瀾,慕容君瀾怎好意思說,是以為她掉下懸崖吹得簫。


    “靈逸,實話告訴本王,是不是因為本王的簫聲把你化形的功力毀了?”


    靈逸還沒答,蒼鷹就衝到慕容君瀾麵前拚命點頭,還朝慕容君瀾怒鳴了幾聲。


    “王爺,您別聽它亂說。”靈逸急了。他想用身子卷走蒼鷹,蒼鷹一下子躲到慕容君瀾背後。女子趁勢摸了摸蒼鷹。


    “靈逸,是本王對不起你,你告訴本王有什麽補救的辦法。”


    “王爺,真不關您的事,是我自己練功走神。”靈逸據理力爭。


    “如果你還當本王是兄弟,就告訴我有什麽辦法,我一定竭盡全力補回我的過失。”慕容君瀾也伸手摸了摸一旁的蒼鷹,徐徐道:“我知道蒼鷹兄弟很辛苦,看它為咱們煉了那麽多丹藥,還得自己到處找靈草。”


    蒼鷹一聽,感激地跳到慕容君瀾肩上,用頭蹭了蹭慕容君瀾的臂膀,這是它第一次主動願意跟慕容君瀾套近乎。


    “王爺放心,這個靈逸以後會慢慢修煉。”靈逸輕描淡寫道,他是不能讓王爺愧疚啊。


    蒼鷹一聽,瞪著小眼朝靈逸叫了幾聲,意思是說你還不說實話。接著,蒼鷹用嘴從翅膀下又叼出一片葉子丟給慕容君瀾。慕容君瀾拿過來一看,上麵啄寫著幾個字:赤靈泉水、紫玉雪蓮果、黑霸王花、萬年珍珠、毒狼嬰、雷禦。前麵那幾種好像不難找,後麵是啥就沒聽說過了。


    “兄弟,你辛苦了。”慕容君瀾拍了拍蒼鷹的頭,蒼鷹又蹭了蹭慕容君瀾的肩膀。轉頭對靈逸道:“靈逸,我會盡力去找這些藥物,我願意看到你變回翩翩公子的模樣。”


    “對呀,靈逸你變回翩翩公子的模樣特帥。”女子給靈逸一個加油的手勢。


    “嗯。”女子感覺到一股冷氣襲來,伸了伸舌頭。


    “王爺的大恩,靈逸感激不盡。”靈逸咚的一下給慕容君瀾磕了一下頭,還想繼續,慕容君瀾伸出雙手把靈逸扶了起來,叮囑道:“以後你我不必行如此大禮。”


    事情終於搞明白了,這時薑赫也回來了,手裏拿著五隻山雞和七八條魚,都宰幹淨了,到後廚裏生起火就開始烤了,女子也過去幫手,瞬間,一股烤肉香味就彌漫了整個靈蛇洞。


    “薑赫,備酒。”薑赫飛身上了懸崖,在馬車裏很快就拿了一大壇子酒來。


    “來,靈逸,咱們不醉不歸。”慕容君瀾滿了一杯,一飲而盡。


    靈逸不知道慕容王爺今天為什麽這麽有興致,既然王爺親自敬酒,靈逸哪敢不回敬,一會兒功夫,靈逸就不勝酒力醉趴在桌子旁。


    “薑赫,把靈逸帶回去。”慕容君瀾也微微有幾分醉意,為了不讓靈逸懷疑,慕容君瀾把自己也真喝醉了。


    “是,王爺。”薑赫帶著靈逸重新上了斷情崖,驅著馬車和慕容王爺、王妃、蒼鷹一道連夜趕回了王爺府。慕容君瀾他們剛走後不久,白發女人就出現在靈蛇洞,她嗅著香噴噴的烤肉骨頭和酒香,鼻子裏哼出一聲:“算你們走得快。”


    夏夜的燕苑蟲鳴聲聲,狡黠的月色下清輝播撒了一地,偶爾有幾陣風清吹來,把悶熱的氣息吹得舒爽舒爽的愜意。女子伺候慕容君瀾洗漱幹淨就把他安頓在床上,自己才轉身洗漱去了。


    女子滾過來這個世界沒帶衣服,一直穿著這邊的長裙。此刻,沐浴後的她一襲高腰素繡淺藍絲長裙襯得她的身材更顯婀娜多姿,她拿著一把牡丹花折扇正賞著麵前一朵開得正盛的月季花。忽然,身後一雙有力的大手環腰抱過來,她嬌小玲瓏的身子一下子落進了一個寬闊暖暖的胸膛。


    “愛妃,怎麽不伺候本王就寢。”慕容君瀾把頭埋進女子的頸脖,帶著酒氣的氣息撩得人心癢癢的。


    嗯?我什麽時候伺候過你就寢?不過看到慕容君瀾一臉的期望,於是柔聲道:“王爺,你不是睡著了嗎?”女子轉頭對上了那張容顏清逸的臉和那雙柔情似水的眸子,一時竟羞紅了臉。


    “你不在旁邊,本王睡不著。”沒等女子反應,慕容君瀾一下子就吻住了女子的香唇。這個吻有點霸道,帶著酒氣的香醇一直沁入心扉,把心底那片純淨的告白都吻得袒露無遺。動情處,慕容君瀾一把抱起女子進了寢室,寢室內燭火搖曳,帳幔輕攏,氤氳如蘭間兩顆怦然心動的心在衝動和羞澀間融為一體,這是女子第一次答應慕容君瀾不隔著枕頭被子楚河漢界,直接抱著睡。盡管最後一道防線還被女子巧妙拒絕了,慕容君瀾心有不甘,還是一臉的滿足。


    翌日醒來,女子嬌小玲瓏的身子還窩在慕容君瀾溫暖的懷抱裏,他伸手撩開女子額前的秀發,又吻了吻清秀精致的臉頰,柔聲道:“什麽時候願意跟本王成親?”


    女子用手撫摸著慕容君瀾俊朗的臉,狡黠地眨著眼睛說道:“王爺,不急,等咱們把靈逸化形藥材找齊了,本女子就嫁給你。”


    “好,愛妃你等著,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兩人又親吻了一番,慕容君瀾才戀戀不舍地起床處理事務去了。


    今日慕容王爺的意氣風發薑赫是明顯感覺到了,就連那隻蒼鷹也察覺到微妙之處。


    “靈逸醒了嗎?”慕容君瀾語氣幹淨,少了往日的冷冽。


    “回稟王爺,還沒有。”薑赫將早膳送到王爺麵前。


    “叫丫環把早膳給王妃送進去。”慕容君瀾知道他的嫣兒有多賴床,何況昨晚睡得遲。


    “是。”薑赫吩咐身邊的丫環。


    “你準備一下,明日一早,咱們開始動身找藥材去。”慕容君瀾打算找完藥材就大擺宴席,婚告天下。可是,他哪裏知道,這一找,居然是山高水惡,差點天各一方。


    靈逸終於醒過來了,醒過來的靈逸已經在尋藥的路上,它看到蒼鷹也一同前來,心下有點安慰,按照慕容君瀾的意思,他們首先找的是黑霸王花,這朵花其他人可能難找,但慕容君瀾不難找,他可以滴血認花。


    洛日娜想回烏卑國,上次慕容君瀾看到洛邪跟秦南走到一起,估計兩人已冰釋前嫌,共同抗敵,遂答應洛日娜的請求,並將熊寶也托付給洛日娜照顧。於是慕容君瀾、女子、薑赫、靈逸、洛日娜和熊寶一行人用過早膳就出發了。路上沒有遇到意外之事,幾天後就順利到達了烏卑國城門外。


    城門上一把帥旗迎風招展,寫著鬥大一個“秦”字,慕容君瀾知道肯定是秦南和洛邪已經平定了烏卑國,慕容君瀾正欲將一隻飛鴿傳書進城,隻見城門大開,秦南和洛邪各騎一匹馬出城迎接。洛邪一看到與慕容君瀾共坐一騎的女子就大聲招呼到:“我的閼氏,近來可好?慕容王爺可曾欺負你?”


    慕容君瀾一甩手上的小石子,“噗”的一下打在馬屁股上,洛邪使勁扯著,馬還是往前衝了一段,洛邪很有意見大聲道:“王爺,你盡搞些陰招算什麽君子?”


    “對於你,本王不屑用君子的辦法。”慕容君瀾環手一抱麵前的女子,朗聲道:“以後,誰敢惦記著本王的王妃,本王打得就不再是馬的屁股。”


    “霸道。”洛邪不服氣道,“仗勢淩人。”


    慕容君瀾一笑道:“洛邪單於,是不是想再來一次?”說完,慕容君瀾伸出手做了個想扔石子的姿勢。


    “王爺手下留情,傷著馬不好。” 洛邪趕緊催馬躲開,他可惹不起王爺的怒火,當下機靈道:“在下烏卑國單於洛邪恭迎慕容王爺進城!”


    嗯?居然還能用這個稱呼,看來秦南挺好相處的嘛。


    “慕容王爺請!” 秦南也拱手相請道。


    一行人被迎進了單於府,大排宴席按下不表。慕容君瀾心裏掛念著黑霸王花,用過午膳就帶著幾個知情的進密道去了。密道裏的雜草又瘋長了許多,那堵黑霸王牆又不見了。慕容君瀾唰的一下手起刀落割傷了手臂開始滴血,奇怪的是血都滴進泥土了,就是不見泥土變赤色,黑霸王牆更是一點影子都沒有。怎麽會這樣呢?慕容君瀾破了遠古禁製也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一行人蹲在那裏百思不得其解。


    “王爺,這黑霸王牆設得可是五行之位,若要再現,要等月缺如勾之初時方可勾出霸王花神,還有這黑霸王花神可是有預感之力,知道別人想采摘就遁形不現。”靈逸給大家補充了黑霸王牆的一些尋找秘訣。


    “為什麽上兩次不用呢?”慕容君瀾和女子都覺得奇怪。


    “可能是碰巧遇上破解之主王爺的緣故,破例了。”靈逸看看周圍並沒發現黑霸王花的任何蛛絲馬跡。


    “那怎麽辦呢?”女子撕下一塊布幫慕容君瀾止住手上的血。


    “等。”靈逸肯定道。


    “沒有其他辦法?”慕容君瀾蹲在霸王牆的位置用劍剔著泥土。


    “王爺,我知道沒有,史料有沒有其它記載我不知道。”既然靈逸都不知道,那就隻有查史料了。


    “洛邪,去史料閣。”一行人隨慕容君瀾去了烏卑國史料閣查資料。


    在他們離開密洞後,白發女人一閃身也進了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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