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比起那不斷吞噬錢財從不知足的賈家人來說,為傻柱花每一分錢都覺得物超所值。


    易大媽已經想明白了這個問題,隻要不將錢財借給那家無底洞似的賈氏,她願意支持易忠海的一切決定。


    而對於易忠海而言,他內心的如意算盤早已轉得叮當作響:雖然傻柱確實被視為自家未來的依靠,但是這次主動承擔這筆費用的根本目的是為了向那位聾耳朵的老太太示好。從這位老人剛才不經意間提及的話語來看,裏麵包含著許多重要的信息。特別是她隨口說到那位已逝之人的老朋友幫忙獲取的珍貴車票,


    那可是即便有錢也很難買到的好東西!


    這種資源通常隻掌握在極少數的 ** 手中,擁有它的分量不可小覷。


    但是這位聾老太太卻說道,她已經托她的朋友幾年前就辦妥了。 幾年前就有能力獲取自行車的憑證,現在……


    這真是厲害了!這老太太確實有能耐,她在四合院裏的地位,除了張帆之外,簡直是難以揣摩。 麵對這樣的情況,易忠海怎麽可能放過這次巴結她的良機呢。


    為了給老太太買輛自行車這點事,他在所不惜。反正以他的考慮,將來老太太不在了,


    她名下的房產、金錢以及種種積蓄,


    要麽會給他易忠海和老伴,要麽就給到傻柱那裏。無論哪種結果,這次‘投資’都是穩賺不賠的。


    無論怎樣,他都能得到聾老太太或是傻柱的感激之情。


    易忠海並不奢望通過這點事情,讓老太太對自己有特別大的報答或助力於自己的飛黃騰達。 即便是老太太偶爾提攜他一把,


    或者至少別將所有關係網絡的秘密一同帶入墳墓中,這對易忠海而言也是非常寶貴的。


    如果趁老太太還在的時候,能夠讓他接觸那些與老太太交情匪淺、手腕非凡的老朋友們,


    即便是能留一些善緣,


    這也足夠值得了!


    果然是位老練的人物,僅在電光火石間,便權衡出對他來說最為明智的選擇:


    “這樣最好不過!給我的小孫媳包個大紅包也可以省下來!”


    其實,聾老太太也能窺見易忠海心中的打算。


    盡管如此,她自身確實也有一些積蓄,但她也隻是靠國家供養,沒有太多固定收入的一個老太太!


    手頭的錢不算寬鬆,盡管可以拿出自行車票據,


    但如果還要為傻柱籌錢買車,還是會感覺有些吃力。


    因此,當她剛才提出這件事情時,心中也多少存有些忐忑不安的情緒。


    然而現在聽了易忠海自願承擔這筆購車款項的話語後,


    聾老太太心中的擔子一下減輕了許多,整個人的精神也為之一振,沒再多想什麽,笑著開口:


    “我說嘛,這錢本就應該由你來出,傻柱既然是我的乖孫兒,也同樣算作是你半個兒子啊,一家人說的是一家人,您這叔叔拿出點錢給幹兒買車迎親,豈不是合情合理的?”


    “對,太對了,就是這樣….”


    一聽見老太太這樣說,易忠海的心裏更加滿足了,趕忙點頭附和:


    “既然一家人了,當然要盡這份責任了,應該的……”


    “那我要多謝易大爺和老太太了……” 傻柱也開心得眯著眼睛,朝兩位老人作揖道謝。 此時此刻,場景呈現出一番家和萬事興的情景。


    小小的自行車憑證,不僅解決了一個小問題,還無形中促進了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和諧。 正說得熱火朝天之際,旁邊一直沉默的易大媽忽然皺起了眉頭,


    疑惑地提出了一個問題:“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張帆不是在軋鋼廠的醫務室裏當主任嗎?為什麽今天不需要上班?我看他有時候也不見得會到廠裏麵…”


    四合院裏的人都清楚,張帆是廠醫務室的領導,


    而且他在市裏的醫院也掛職領了一份工資,


    但實際上張帆兩邊都在忙碌著。


    因此看到他今天又未到廠子裏,反而帶著女兒小暖暖騎車出去,


    誰也不知道他具體要去哪裏,


    所以這引起了易大媽的好奇,


    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易大媽的話音剛落,傻柱的眼中劃過了一絲鄙夷。


    “嘿,還能幹嘛,除了帶薪劃水!他還是院裏的頭目,上班卻毫無幹勁,早晚有一天我要揭發他,讓他吃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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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傻柱看來,張帆根本不是什麽好人!


    領取著軋鋼廠的薪水,占據著軋鋼廠醫務室科長的職位,但卻啥正經事都不幹。


    廠裏的領導們,一個比一個器重他,


    特別是楊廠長,簡直把他捧上了天。而張帆卻整天上班偷懶不做事!


    別的且不說,哪聽說過去鋼廠工作還能帶孩子的?上班總該有個上班的模樣。


    可張帆幾乎每天都把他家的小孩帶在身邊,


    甚至據說他在醫務室裏天天喝茶、聊天、哄小孩玩,病人的診療和治療則全丟給手下的醫生處理!


    這樣的人,不僅自己能做好科長的工作,就是換成豬都能幹。如果我傻柱來做,肯定做得比他強!


    這樣的科長怎麽有資格在廠裏拿比易大爺那樣的高級技工還高的工資?廠裏的人都集體發懵了嗎?


    平常傻柱早就對張帆心懷不滿,沒料到這家夥竟愈發肆無忌憚。


    不僅早上賴床遲來,竟然還堂而皇之地缺崗,帶著孩子出去玩?簡直是目無法紀!


    在傻柱看來,張帆身為醫務室科長,手下人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因此,像他和易忠海那樣的勤快人特意向工廠請假的事,對於張帆來說完全不存在。


    今天這麽晚起,也不可能有請假條送來廠裏。這種行為無異於明目張膽地曠工!


    此時出門肯定是不上班去。


    快到中午午休時間了!鋼廠的人已經開始分散吃飯,這時才來上班,


    即便是地位最高的廠長也會被人戳脊梁骨。


    像張帆那樣狡猾的人,怎麽會有不知道這個理的?


    而且從這裏到廠裏也沒多遠,走幾步就能到。


    有必要騎那麽貴重的自行車出門嗎?


    萬一摔壞了,那得心疼多久?


    這麽大動幹戈,還帶上那個拖油瓶,肯定又要去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傻柱認為他看透了所有的事。


    甚至已經開始盤算是否應該利用這個機會,舉報張帆。希望廠方可以嚴肅對待這“惡棍”,


    最好將他的職位一降到底,直接開除。


    這樣的話不僅能夠徹底打擊這個目中無人的壞蛋,


    不再允許他繼續在社區作威作福;


    傻柱也能趁機在廠領導前露麵,


    甚至有可能因為他檢舉行為受到表揚,想想就覺得十分美好!


    傻柱沉浸在幻想之中,已經開始構想舉報成功、受賞後的場景。


    然而一旁的易忠海卻眉頭緊鎖,打斷了他的美夢,


    “傻柱,別幹蠢事!”


    易忠海嚴肅地告誡了一句。


    “那廝真是個棘手的人物,行事一向密不透風,老太太都拿他無可奈何。”


    “這情形下,你還想通過此事扳倒那廝?休做白日夢了!”


    “當心惹怒了那人,自己反倒吃了大虧!”


    老謀深算的人畢竟老謀深算,一聽苗頭不對便出言阻止傻柱繼續作無謂的幻想。


    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傻柱那一丁點微末伎倆竟還想在廠裏對付張帆?


    還想借此將張帆拉下馬,在同事們跟前出出風頭,這怎麽可能?這純粹就是異想天開!


    張帆不是隨隨便便能被捏造事實的人,如果那麽容易就被人擺布,那才是見了鬼了。


    若真這樣做,最終恐怕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那時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去了。


    何況,易忠海畢竟身為廠內高級鉗工,無論是 ** 消息還是權力範圍,都非廚師身份的傻柱可以比擬的。


    對張帆的事情,易忠海自然有所耳聞,“你也別想著把這事往廠裏捅……就算你報了也沒用,你知道嗎?實際上,廠子裏對張帆帶孩子來工作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甚至是對他不上工也默許,這情況廠裏人都心知肚明!”


    “什麽?廠裏都知道這個家夥吃白食?”傻柱愣住了,易忠海的話如同一枚重磅 ** ,砸得他世界觀崩塌,“這領導是腦子抽了嗎?這和供奉祖宗有甚差別?!”


    “別說,就算真的供著祖宗,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放任不管吧!莫非廠裏的領導一個個都缺心眼兒,居然任由工廠資源這般浪費?!”


    不僅是傻柱,易大媽和聾老太太也是一臉驚駭之色,對他們來說,上班就該工作,怎能容忍有人不幹活卻領取高薪,實在是想不明白。


    “這也沒辦法,畢竟那廝確實有真功夫啊。”易忠海歎息一聲說道,“更何況他是醫生,平時他不動手就是好事,表示廠裏平安無事;若動起手來,則預示大難臨頭。”


    別人或許不了解張帆醫術之神奇,但易忠海是心裏有數的。他曾親眼見到張帆施展令人難以置信的手法——當大多數醫生認為斷成兩截已無藥可救的賈旭東時,


    竟然從死神手中硬是將其拉了回來,展示了其起死回生之大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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