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房內,傻柱亦聽見了老太太與秦淮茹之間的交談。


    他心裏當即就不太樂意了。


    心疼之餘,悄聲抱怨一句。


    他總覺得老太太的話有些太過分。如果不是因家中確實遇到問題,秦淮茹怎麽會著急到如此程度來敲老太太的家門?


    然而,他這句話剛剛說出口,


    旁邊坐著的易忠海立即將手捂上了他的嘴!


    “輕點兒聲!你忘記老太太方才的警告了嗎?” 易忠海不耐煩地對著傻柱耳語。


    “要是叫門外人聽到我們藏在這兒說話,老太太手中的拐棍可是不會手軟的!” 對此,易忠海比傻柱更為清醒些。


    雖然他也憋了一肚子火,但仍強行將傻柱控製住了。


    正如預料,剛才還想再折騰一番的傻柱一聽這話,


    整個人像是被紮破了氣球似的。


    不僅不再掙紮,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看到傻柱終於冷靜了下來,


    易忠海也鬆了一口氣。


    假使傻柱不考慮後果,非要出來胡鬧的話,


    憑借一己之力,易忠海實在難保不讓這個莽漢失控。


    萬一真吵了起來,激怒老太太,和秦淮茹徹底撕破臉皮,


    那時現場必將鬧得雞飛狗跳,局麵如何收拾都成問題。


    “易大爺,您能不能再多說說老太太,幫幫忙……” 這時,趁著與易忠海獨處的機會,傻柱又開始了新的牢 * ,


    他搞不懂為何耳背的老太太一定要與他們賈家人撇清關係。


    他也想不通為何今日就連平日裏的好朋友易忠海也不再站在他這邊了。


    想到這些,他放低音量,幾乎在易忠海耳邊細聲問道。


    生怕引起外麵的注意。


    “您不是一向支持我們幫助賈家的嗎?”


    “再說?你說這話是認真的嗎?這關頭你還想得罪耳背老太太?” 易忠海一聽傻柱的話,心中本已不悅,此刻更是添了幾分煩悶。


    他也願意勸說,但此時此景下,他哪裏還能說動耳背老太太?


    剛才,老太太已經當麵向他說了強硬的話,並給了他最後的警告。


    更麻煩的是,老太太知曉他的秘密,抓住了他的短處!


    在這種形勢下,為了一名如秦淮茹般的女性而與耳背老太太決裂,對於易忠海而言簡直是不可能之事。


    “今天這事你先不要想了,安靜待在這裏別出去找事。等老太太將秦淮茹打發走,氣也消了,


    我們再慢慢考慮接下來該怎麽處理。”


    聽了易忠海的這番話,雖然內心極其不服,但傻柱也隻能默默閉上了嘴,


    凝神聆聽著屋外的動靜。


    耳背老太太住所之外,聽見這般幾乎直指靈魂的話語,


    秦淮茹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怎麽這個老太太說話就如此刻薄?


    她不過是敲門的聲音大了些,難道還因此罪不可恕嗎?


    “老太,你這話真讓人難堪……我隻是因為心中著急才如此敲門,並沒有任何針對之意!”


    秦淮茹趕忙小聲申辯。


    隨後便換上她那一貫的哀怨神情。


    “老太太,您不明白,我家遇到了大事,東旭都暈過去了,實在沒辦法了,我才來求助傻柱和易大爺……”


    如果換了別人,見到秦淮茹這般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的模樣,可能會被她騙得同情心泛濫,稀裏糊塗就應允了。可惜的是,這聾老太太並非輕易就能糊弄的。


    都是修道多年的狐狸,聾老太太怎會栽在秦淮茹這個晚輩手裏?秦淮茹這番博取同情的老套路,在聾老太太這裏卻成了讓人惡心的把戲。


    “停!停!秦淮茹,我可不是傻柱,不吃你這套,給我說清楚點!”


    聾老太太舉起手中的拐杖,直截了當地打斷了秦淮茹的說辭。完全沒有顧及秦淮茹的麵子,一針見血地揭穿了她的真麵目。


    “秦淮茹,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家怎麽總遇到不幸,一件接一件的大事!”


    “誰家沒有點難處呢?但為什麽偏偏你們家的事情多如牛毛?”


    “大家都過得不容易,很多事情,自己動動腦筋就能解決,不能一出點小事就大聲呼救,要求別人幫忙。這也太過分了吧?你不覺得累嗎?”


    聾老太太的話,不僅毫不留情麵,更是一句接一句地挖苦諷刺。


    “你們家怎麽這麽能出事。”“一出事就不肯自己解決問題,隻會求人,也不嫌煩。”這幾句話猶如利刃,直戳秦淮茹的心底!


    秦淮茹羞愧得無地自容,巴不得地上能裂條縫讓她躲進去。


    “今天這聾老太婆怎麽回事,怎麽比吃了 ** 還激動!”秦淮茹心裏煩躁無比,認為聾老太太的話純屬站著說話不腰痛。


    她也知道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好處,可是在她的處境下,她真的有能力這麽做嗎?


    家中有個無能的丈夫,已經殘疾;有個整日無所事事,隻會添麻煩的婆婆;再加上三個嗷嗷待哺、各自難纏的孩子。


    全靠她一人撐著這個破敗的家,她自認為已經是拚盡全力。


    因此,在這種境況下向鄰居求助,利用與傻柱的關係,依賴易忠海的幫助,這些難道就過分了嗎?


    聾老太太口中的好話說得輕鬆,但她自家的事誰清楚?


    丈夫和孩子全都離世,隻剩下她一人,無憂無慮,還有人養她,生活無憂無慮,每月還有街道補貼,院子裏的地位高不可攀,誰不羨慕這樣的日子?


    聾老太太根本不知她的苦處,現在站在這兒說風涼話,真是太不像話了!


    秦淮茹心中大肆宣泄不滿,連聾老太太仿佛都被她的心理罵聲衝擊得像篩子一般,然而她的表情卻依舊波瀾不驚。


    有些話語,隻宜內心發泄。


    一旦脫口而出,若聾老太太有所察覺,恐怕會惱怒非常,甚而與她拚命。


    秦淮茹還不打算就此作古,倘若為聾老太太殉葬,豈非損失慘重?


    “老太太!怎如此評價我,作為一介女子,若是有些許才能,也不會落到今日地步,可憐卑微,求人垂憐啊!”


    非但沒有收斂那份哀傷的姿態,秦淮茹反倒加大聲勢。


    “我的命多苦啊,丈夫已然這般光景,如若無人相助,真是無法生存...嗚嗚...”


    言語間,秦淮茹放聲大哭。然而,這哭泣之聲並非為了觸動聾老太太的心,而是意在耳中的隱藏之人。


    她確信,傻柱就藏於內室,甚至易大爺也在場,不過是被困於某種手段之下,無法露麵。


    聾老太太牢牢擋在門口,即便秦淮茹欲闖入,亦是難如登天。


    唯有借助高亢悲泣之聲,引傻柱現身!


    “不行……我要出去看看……”


    果不其然,聽到秦淮茹這番哭泣,傻柱汗毛乍立,立刻欲站起身來,向外走動。


    多虧易忠海竭力按捺,否則情況定將陷入極度僵局。


    “傻柱,稍安勿躁,不要再添亂了!”


    見易忠海已無力壓製傻柱,


    門口守候的聾老太太亦似有所察覺,立刻揮動手中的拐杖,重重擊打門檻。


    咚咚聲中,棗木拐杖所傳遞的聲響既清亮又具壓迫感,令傻柱與易忠海不覺心悸!瞬間停止一切動作。


    眾人摒息靜聽外界動靜。


    “安靜些!老太太已是雷霆之怒!”


    易忠海降低音量,滿臉擔憂地勸解傻柱:


    “若此時繼續弄出聲響,隻怕老太太要用拐杖懲戒秦淮茹的腿!”


    “何等哀泣!老身尚未離世,豈容你在門前痛哭!?”


    聾老太太收回手中的拐杖,麵容冷峻地斥責道。


    “旭東被院中之人生氣所傷致昏迷,應即刻送往醫院治療,並尋機問責於那些人!”


    “身為妻室者,在此緊要關頭應守護於夫君身畔,並協力照顧病中的老人,”


    “為何卻到我這位老太門前嚎啕大哭,試問旭東何以至此與我有關?!”


    老太太此言頗為強硬。


    秦淮茹稍有遲疑後迅即恢複清醒,立即思量出應對之辭。


    “不不,絕對無心埋怨老太太您!隻因此等大事發生,家中除了我及婆婆二人實屬婦孺無力定奪!”


    秦淮茹語氣中帶幾分戰栗。


    “您了解,鄰居們都不友好對待我們……我特意來找傻柱、易大爺幫忙陪同去醫院商討對策…”


    這便是秦淮茹給出的理由,她以為合乎邏輯。


    鑒於家中發生了如此嚴重的事件,無人支持顯然不妥當。


    賈旭東病倒了,而他身邊僅有賈張氏兩位女眷陪同,因此在進出醫院時遭遇了許多不便。


    在此等困難之下,她們求助於易忠海與傻柱,實屬情理之中。


    即便再無情,也不至於像這樣將一家人生推入困境,


    任其陷入絕境卻袖手旁觀吧?


    “老太太,我了解您心地最是仁善,定不肯袖手旁觀,看著我們遭難,置若罔聞。”


    秦淮茹以一幅楚楚可憐的姿態對著聾老太太發起了最後的攻擊。


    “我知道易大爺和傻柱才把我送回家,現在就呆您家裏,拜托了老太太,能否讓我們見上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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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感歎,即使作為成精的老狐狸,秦淮茹的手段雖然遜色於聾老太太,但也絕對是能讓人心神不定的精怪!


    簡單的一句話——“老太太心地善良絕非冷血之人”,立即將聾老太太置於進退維穀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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