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視為何許人也?還以為自己是軋鋼廠的大老板嗎?若真信這套恐嚇手段有用,那就大錯特錯了!


    要知道,在這個四合院中培養出張帆這樣的優秀人才實屬不易。


    他如今在外有聲望,能在廠裏說得上話,這對四合院裏的人們而言,皆是極大的榮光和好處。


    如今聽聞賈張氏公然揚言要去廠子裏誹謗張帆,大家怎能坐視不理?


    於是,眾人不約而同地對準賈張氏的鼻頭一頓數落。


    “賈張氏!你當你兒子是誰呀,自身難保還想拉人陪葬……小帆如果能治就會盡力,如果真的救不了,也沒什麽大不了,別說是借你個大膽也不敢跑去廠裏鬧場!”


    “就是就是,你還想去廠裏辱罵小張醫生……真要是去了,恐怕你也要被保安帶走了吧!難不成連小張主任現在在廠裏的地位都不知道嗎?”


    “聽小帆剛才所說的一點都沒錯,賈家的人,真是一個個都不堪,不值得救助的廢物。


    就算是救回了也不過是浪費社會資源,倒不如幹脆讓他去得好……”


    “要是人真不行了,就應該抬回家中了斷,不能讓賈旭東在這裏咽氣,否則我們這院子裏的住戶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呢!”


    鄰居們的言辭越來越刻薄,令賈張氏婆媳不停地顫栗,不知該如何應對。


    此時便看出各人的品行高下了。


    現場所有人幾乎一致支持張帆,沒有任何人為賈家出言辯護。


    惟獨二大爺看到這一幕,緊鎖眉頭,但這並非意味著他對賈家存有偏袒之心!


    張帆正值巔峰,和他關係還算不錯,這一點讓貳大爺暗自欣喜。


    能與張帆同一條船上航行,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他希望通過這樣的機會增加張帆的好感,借此分享他的光輝。


    賈家的人竟然敢這樣評論張帆,貳大爺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然而,作為院內的主管,即使內心燃燒著不滿,也無法直接爆發出來。


    賈張氏和賈旭東即便多麽讓人厭惡,也是這裏的居民之一。


    如果眼看著賈旭東在這麵前死亡,貳大爺肯定難逃其咎。


    麵對局勢愈發混亂,幾乎無法控製的現場,貳大爺最終還是高聲喝道:


    “夠了!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了!還想繼續鬧嗎?你們真的希望這裏出現命案嗎!”


    必須承認,此時的貳大爺仍具有一定的威信。


    看到他真的生氣了,對著院中的鄰居們厲聲斥責,無論是在場的任何人,還是婆媳二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等到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貳大爺才轉向張帆,小心地以近乎懇求的語氣問道:


    “小帆,我明白你和賈家有些不合……不過,畢竟這是一條人命,你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賈東旭就這樣死在院子裏吧!”


    也隻有貳大爺才能在這裏說這樣的話。


    若是換個人,敢在這關鍵時刻,來勸說張帆救助賈旭東,隻怕早被張帆嚴詞拒絕了。


    然而,張帆對貳大爺還有幾分敬意,願意聽他如此禮貌地詢問自己。


    張帆先是輕蔑地一笑,接著以平靜而溫和的聲音回應道:


    “貳大爺不必擔憂,有句話說得好:好人不長久,壞事卻千秋萬代。


    賈東旭現在隻是因憤怒導致的短暫昏厥,一時三刻死不了。”


    張帆是誰?一位醫術精湛的宗師級人物。


    他這種水平的專家,根本無需親自去把脈,僅僅依靠觀察,就能判斷賈旭東的情況。


    之前賈東旭聽了眾人的議論後勃然大怒;緊接著,不顧身體虛弱爬出房間尋求幫助,導致體力和精神的極大損耗。


    再加上許大茂提及秦淮茹之事的 ** ……


    種種因素交織一起,令他難以承受,引發血液倒流至頭腦,最終昏迷不醒。


    好在他命大,在昏迷前及時吐出了淤積的血塊。


    否則,如果那口血在體內流動並堵塞脈絡與呼吸道,再加上被賈張氏這樣一折騰耽誤救治時機……


    別說張帆不打算插手,即使來了 ** 觀音,也無法挽救這個小子的性命了!“你說的都是真的?這小子真的沒事?太好了,真是老天開眼……”


    聽罷張帆的分析,貳大爺一直緊繃的心情終於放鬆了下來。


    他清楚張帆的實力和眼力,因此對他的判斷感到安心。


    他既已開言,言稱賈旭東無性命之憂,這便斷然不會發生不測!但凡賈旭東一息尚存,此事便不至於過分嚴重。


    隻不過貳大爺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而賈張氏依舊怒不可遏,言辭激烈如洪水。


    “好個放屁!你說平安就平安!我兒至今未醒,你怎還不快來施以援手…” 賈張氏此言擲地有聲,


    頗似發號施令於張帆,


    想來她是因聽到張帆言及其子無憂,心中稍微安定,方才有膽以此態度與之相對。


    意在脅迫張帆迅速將賈旭東喚醒。


    畢竟眼下要求張帆救人的正是院子裏的貳大爺,這小子恐怕不敢不聽,賈張氏確實擅長抓住別人的把柄,


    心中竟開始依賴起貳大爺!


    倘若貳大爺得知她的所思所想,不知是否會被氣到當場噴血。


    賈張氏氣勢如虹,自以為能借機壓製張帆,然而張帆又豈是易與之輩,


    當場冷笑以對。


    “嘿嘿嘿,你兒死活、清醒與否,於我何幹?”張帆言詞冰冷,


    “依我看來,若有一 ** 家全都去了,與我毫不相幹……噢,不對!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我定當采購萬響 ** 以示慶賀,總算少了這一窩災害!”


    張帆此語可謂極盡不敬!


    他自知並非惡意之人,行事亦多出於善意。


    哪怕是在耳背的老太太被氣暈之際,張帆也會挺身而出施救。


    因為他有自己處世的準繩:該出手時絕不袖手旁觀。


    但賈家人實屬另類,


    一家之眾如狼子野心,即使救之亦屬浪費!


    之前廠中救人乃是因廠長老楊懇請再三,且有望晉升醫務科長。


    於是他才出手挽救賈旭東的殘生。


    反之,如無此等利益關聯,張帆決不願招此煩事,施手於這條狗命!


    即便當初他救下賈旭東,未曾期待過賈家人的千恩萬謝。


    但至少應有起碼的道義回應。


    然而,事實卻是,不僅未曾領情,反倒屢屢加諸惡意,


    乃至不久前還意圖借賈旭東截肢之事 ** 於他!


    更不必說,最近更是恩將仇報地算計著他。


    雖張帆為人和善,卻也有原則底線,


    對於這類費心勞神而徒添煩惱的差事,他自然選擇置身事外。


    反正這賈家惡棍暫時還難以斷氣,苟延殘喘總能撐到醫院去。


    “小帆啊,咱們之間確實多有不諧,你乃行醫之人,怎能見死不救?”


    聽見張帆說賈旭東暫時不會死,秦淮茹心裏稍微放鬆了一點。


    然而,她還是希望張帆能夠出手將賈旭東救活。


    因此,她忍不住滿臉楚楚可憐地說道:


    “秦淮茹,你少來這套惺惺作態,看著就讓人心煩!”張帆冷聲說道,“你家的人真是喂不飽的白眼狼,上次我救了賈旭東那廝,你們怎麽對我?”


    “不但不感激我,反而蠻橫無理地上門來找麻煩,問什麽為什麽要給他截肢,還索要賠償!”


    “當時你們到底在想什麽?難不成真的巴不得他死了,不再給你們添亂?”


    “如今又讓我出手救他,真當我是什麽 ** 嗎?自己送上門讓人家算計?”


    聽完張帆的話,秦淮茹隻覺得臉上一陣 ** 辣的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以前張帆救了賈旭東,賈張氏不僅不感謝他,反而誣賴張帆是個庸醫,妄圖訛詐錢財。


    結果被張帆一通教訓罵了回去,沒有得逞。


    本來以為這事已經翻篇了,誰承想,報應來得如此之快!不過幾天的時間,賈旭東又出了事,隨時可能死去,家裏又要來找張帆幫忙。


    發生這種事,別說張帆,換誰都不會願意伸手救人。


    此時的秦淮茹,已經對自己的婆婆賈張氏恨之入骨,要是沒有她從中挑撥生事,他們賈家又怎會被張帆記恨至此?


    如果不是她的貪婪,一聽說兒子出事就想向張帆索要天價賠償,如果不是這些積怨,哪怕關係再差,張帆也沒理由不救賈旭東!


    現在卻輪到張帆堂堂正正地拒絕,這報應的確來得太快了!不過,即使秦淮茹無言以對,她也不甘心就這麽放棄。


    無奈之下,她隻好轉向一旁的貳大爺,“貳大爺,您能不能看在……”


    聽到秦淮茹竟然求助於自己,貳大爺眉頭一皺,正想著怎麽回答。


    誰知張帆比他還快一步,打斷道:


    “秦淮茹,別打貳大爺的主意,我早已說過不會出手,誰來勸都沒用!”張帆冷冷地說道,“貳大爺也不會治病,你求他又有什麽用?平時不拜佛,臨時抱佛腳有什麽作用?”


    “既然在這裏白費力氣不如趕快行動,先把這廢物送到醫院再說!”


    “否則時間越拖越長,恐怕你就真的得按照許大茂的說法做好改嫁的準備了!”


    “你……”


    聽見張帆的譏諷,秦淮茹心中頓時火冒三丈,恨透了這狗東西!


    你不幫忙就算了,還來這裏奚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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