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院子的人似乎都在詛咒她,連帶著賈家。


    這情勢讓她不知今後在這院子中該如何立足。


    “壹大媽,您誤會了,我們並非是要趕您走……隻是想向您家租一處房屋。”麵對壹大媽的憤怒,秦淮茹試圖解釋。


    “您也清楚,我們家人口多,住在那個房子裏實在不便……”


    “嗬……秦淮茹,這理由倒是頭一回聽說。”秦淮茹話音未落,旁邊的許大茂便嘲笑道,


    “你們家人口多,一處房屋住不下,可怎麽壹大媽一家同樣人不少,就能擠在一個屋簷下,過得挺好呢?”


    的確,許大茂反應迅速。


    此前院子裏的居民未細想秦淮茹的解釋,因為長期以來已習慣了賈家關於人口眾多與生計困難的訴說,這似乎已被視為理所當然。


    實際情況也是,賈家確有其難處,賈張氏與秦淮茹夫妻加上三個孩子,一共六個人,家裏人口確實較多。


    但此時經過許大茂的一提醒,眾人頓時醒悟:賈家人口雖多,不便也屬實。


    可劉家又何嚐不也麵臨同樣的問題?他們的家中,人口同樣不在少數啊!


    劉海中夫婦,還有三個半大孩子,總共有五口人,也算是一個大家庭。


    雖然賈家多了一位成年人,但他們家的孩子更小。


    劉家那三個半大的孩子,都十三四歲了。


    怎麽能跟賈家那些小孩兒相比?


    “你們賈家人也是人,住不下一間屋子,就要兩間。”


    “那我們劉家就不是人了嗎?一家子人非得擠在一間屋裏?”許大茂滿臉諷刺地說。


    “就是就是!這個理由根本站不住腳!劉家雖然有兩間屋子,但也住得很擁擠……”


    “劉家那三個小子擠在一起,如果再讓他們騰出一間房子……難道你們賈家想讓他們三個睡大街不成?”


    “賈家人太自私了,自己房子不夠住,就要人家一家人擠一間,還不準人家搬出去?真是豈有此理!”


    “對呀,賈東旭已經是個半殘的人了,賈張氏也年紀大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不行了。


    三個孩子還小,我看他們一家子住一問房夠了!”


    “還來租房子?真不要臉!”院子裏的街坊鄰居也是聰明人。


    經許大茂這麽一說,立刻清醒過來,本來就對賈家人沒什麽好感,現在更是冷嘲熱諷不斷。


    “可惡的許大茂!我家的事,用得著你瞎摻和嗎?”秦淮茹此刻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許大茂。


    都到了這個地步,這許大茂還要添亂。


    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嗎?


    麵對院子裏眾人的指責,秦淮茹已經不敢再多說一個字,說多錯多。


    她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易大爺和傻柱,要麽站出來幫她解圍,要麽幹脆攪亂局勢……可惜,她的期望注定落空!


    易忠海隻剩下最後的一點麵子,視如生命。


    他老奸巨猾,看見院子裏的人一致罵賈家人,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開口,攪和這攤渾水?簡直是找死!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易忠海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生怕賈家人連累自己。


    相比之下,傻柱倒是有心想站出來,為他心目中的女神撐腰解圍。


    但這時聾老太太不知何時走到他麵前,佝僂的身體擋住他的去路。


    “傻柱……如果你還想讓我這個老太太認你這個大孫子,還想成家立業,這會兒你就給我閉嘴,安安分分地待著……”


    聾老太太的聲音隻有她和傻柱才能聽到,一句話就把傻柱鎮住了。


    低著頭,站在老婦人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


    “秦淮茹!你們家的命比別人金貴,別人的命就不算命嗎?就那麽不值錢?”


    壹大媽厲聲質問。


    “我家的房子,憑什麽給你們?如果我們都無家可歸了,信不信我們全家都會死在你們家門口……”


    壹大媽的話語悲涼至極,可是她話還未說完。


    一陣異常憤怒、氣急敗壞的聲音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質問,“夠了!”


    眾人還來不及反應,話到底是誰說的。


    隨即,一聲巨響響起。


    賈家原本緊閉的大門猛地打開。


    一臉凶相的賈張氏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直奔張帆和壹大媽麵前。


    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如同一名高傲的將軍踏上戰場。


    當然,忽略掉她那步履蹣跚的滑稽模樣……“嘿!賈張氏,你總算出來了!今天這事是不是你唆使的?”


    許大茂臉上帶著壞笑,嘲笑道。


    “怎麽,一個晚上不見,你的腿怎麽瘸了?壞事幹多了,現世報了?”許大茂的話讓在場的人頓時醒悟,大家看著賈張氏蹣跚的步伐,紛紛哄笑起來。


    “你個 ** !閉上你的烏鴉嘴!我家裏有什麽事,關你屁事!”賈張氏氣急敗壞地罵道。


    她可不是秦淮茹,不需要維持什麽純潔無暇的形象。


    作為四合院中最為放肆的潑婦,一開口就是最犀利的言語。


    原來,賈張氏一直在屋內藏著, ** 院子外麵的動靜,以為憑秦淮茹的能耐,張帆家的房子已是囊中之物。


    沒想到,秦淮茹居然弄砸了事情,不但沒有要到房子,還招來了四合院裏所有人的議論,甚至讓那軟弱無能的劉海中媳婦指著鼻子罵。


    這些,讓賈張氏怎能忍得了?


    於是不顧兒子的阻攔,毅然決然地加入了這場戰爭。


    ……


    賈張氏一向是四合院裏口舌之爭的霸主。


    隻有在麵對怪異的張帆時,才會時不時栽跟頭,其他時候,她從不畏懼任何人!


    一出場便氣勢洶洶,讓許大茂不敢多說一個字。


    但她並不急於和其他人繼續爭吵,反而轉身對著站在一旁低頭沉默的秦淮茹一頓怒罵:


    “廢物!我兒子娶你回來是當擺設嗎?”


    賈張氏咒罵不斷。


    “讓你出麵買隻烤鴨,租個房間,這點小事都做不來?不但辦不了事,還要讓大院裏的那些人說我們閑話,留你賈家還有什麽用……”


    賈張氏一開口,就像毒舌般刺耳。


    聽得在場的人都感到一陣不適,明明賈張氏是在罵秦淮茹,但怎麽聽都讓人感覺不對勁。


    “賈張氏,你可真有底氣。


    買隻烤鴨,租個房間,這都是些小事。”許大茂毫不客氣地說道。


    “現在要飯和占房子,怎麽變得如此理直氣壯了?難道小帆還欠你們什麽?”


    “沒錯!這小子本來就是欠我們家的情……” 誰料,賈張氏竟脫口而出這句話。


    “若不是我家孩子受了傷,給了他表現的機會,他哪有機會混到現在的位置……”


    此言一出,場麵瞬間嘩然!大家見過 ** 的,但還真沒見過如此 ** 的!


    “賈張氏,這個世界上還真是找不出第二個像你這樣自欺欺人的人!”張帆也被激怒了,諷刺道。


    “我這些年學醫是不是白費了?那些技藝都是用來鬧著玩的?”


    “如果不是因為你兒子自己搞砸了自己的事,變成了廢人,或者是當時我沒有救他,他因失血過多而當場死亡,我又怎麽會上位當醫務室科長呢?”


    “嘖嘖,既然這麽好的機會,你怎麽不自己上,親自去救治你兒子,當上這個科長呢?”


    聽到張帆的話,所有人都忍俊不禁。


    的確,假如賈旭東受了傷成了廢人,隨便一個人就能治好他,這種機會,賈張氏為何不用?


    幹嗎非要便宜了張帆?


    如果不是張帆那天挺身而出,救了賈旭東一命,估計他的墓碑早就長滿青草了,怎麽可能還活到現在!更何況,就算張帆沒有救他一命,憑借自己的能力也能在廠裏混得風生水起,哪裏會欠賈家什麽人情。


    “嘿,賈張氏,照你這樣說,我救了你兒子一條賤命,還得欠你們家的情……”張帆冷笑道。


    “早知道如此,還不如當時任憑你兒子失血過多,直接死了算了!”


    “你敢!我兒子若是那時候死了,我一定跟你拚命!”賈張氏雙眼圓瞪,惡狠狠地罵道。


    “你憑什麽不救我兒子的命!你要是救不活他,你就是罪犯!”“真是無情無義的畜生,居然盼著我兒子死!”


    “簡直喪盡天良,活該……”


    “嗯?!”


    賈張氏一邊嘟囔著,眼見就要無意識地說出那些堪比禁忌的話來。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一個充滿了威脅的冷哼聲。


    賈張氏頓時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沿著她的背脊直衝腦門!張帆的臉色不知何時已變得如同寒冬一般寒冷。


    他右臂高高抬起,隻需賈張氏再往下多說一個字——


    這蘊含著一個武道大宗師雷霆萬鈞怒火的巴掌,便會如閃電般落到她的胖臉上!


    至少也能打落她那滿嘴的爛牙!


    “閉上你的臭嘴!要是再胡說八道,我立刻送你上路!”張帆一字一頓地警告道。


    這一席話嚇得賈張氏狠狠地吞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她心裏清楚得很,如果她敢繼續涉及張帆的父母,張帆絕對會不眨眼地下狠手!


    這小子可不是個善良之輩。


    但凡提到他的那對已故的父母和那個小賠錢貨,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一旦觸碰到他的底線,張帆真的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賈張氏以前可是領教過他的厲害。


    “你,你想要幹,幹嗎?該不會你還真敢……”賈張氏哆嗦著說道,努力了半天,卻怎麽也不敢吐出那個讓她最害怕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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