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楊廠長和一眾廠領導一臉困惑,猜不透張帆與李副廠長之間為何互不相讓。


    另一側,送張帆出門的許大茂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一臉狐疑地問道:


    “小帆,今天你怎麽了?為什麽這麽針對李副廠長?我記得你不是個輕易發脾氣的人啊……”


    在許大茂眼中,張帆向來溫和穩重。


    如果不是有人觸了他的黴頭,或如賈張氏、傻柱般自討沒趣地主動挑釁,張帆絕少會有這般強烈的反應。


    更別提像今天這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與李副廠長針鋒相對,還咄咄逼人地威脅,讓這位副廠長徹底丟臉,無力招架!這種事實在不像張帆會幹的。


    若其中沒有不可告人的隱情,許大茂絕不信!


    “嗬嗬,這家夥活該!”張帆淡淡地回應。


    “今天早上,他想找我麻煩,我沒在,這小子便盯上了小暖暖……”


    “什麽?!”聽罷張帆的冷漠敘述,許大茂大吃一驚,騰地站了起來,下意識大聲吼道,“這孫子是不是瘋了?居然敢動小暖暖?!”


    許大茂深知小暖暖在張帆心中的位置。


    小暖暖是張帆的掌上明珠、心頭肉、寶貝疙瘩……哪怕碰她一根毫毛,張帆都會不顧一切與人拚命!


    更別說,連許大茂也非常喜歡這個乖巧的小丫頭。


    他與婁曉娥無兒無女,小暖暖自幼由他們照顧,婁曉娥更是將她視若己出。


    相比之下,那些院子裏的孩子尤其是賈家的養不熟的白眼狼,根本不能同日而語!誰不喜歡這樣的寶貝呢?


    這李副廠長到底中邪了?瘋了?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動不滿五歲的小暖暖?


    要是早點知道這事兒,即使許大茂再如何賣力,剛才張帆收拾李副廠長時,他也必定會上前踩上兩腳。


    “小暖暖沒事吧?有沒有嚇著?要不要我請假把她送回家?”


    許大茂關切地問道。


    聽到這話,張帆心中也有幾分感動。


    許大茂雖說不怎麽樣,但隻要改得好,倒也不完全是無情之人。


    嘴角微微揚起,張帆冷冷一笑:“嗬嗬!如果小暖暖真有什麽事,我還能放那渾蛋一條生路?”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殺氣。


    “他還沒來得及發聲,醫務室裏的其他兩位醫生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搶先一步將小暖暖抱走……這事,也是後來他們向我透露的……”


    “呃……”


    聽聞小暖暖無恙,許大茂率先微微放鬆了些。


    但緊接著,他又被張帆話語中的濃重殺氣嚇到,謹慎地問:


    “所以,你今天吃飯時那麽毫不猶豫地對李副廠長動手……既是用了醫術,也動了手腳,是為了警告他?”


    “警告?你覺得我有那份閑心去警告那種東西?”張帆眼中閃過一絲蔑視。


    “想打我妹妹主意的人,怎能不讓他們付出點代價?我不會讓那個家夥好受的……”許大茂聞言,不由得愣住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張帆之前的態度會那般決絕……幾乎可以用瘋狂來形容!對張帆而言,小暖暖絕對是不能觸碰的底線!


    為了妹妹,張帆無論做什麽都理所應當。


    雖對此表示理解,但許大茂仍然不由自主地規勸起來:“誠然,這位李副廠長膽敢覬覦小暖暖,的確是死有餘辜……”


    不過,說到底,他畢竟還是工廠的副廠長,身後站著的嶽父更是權勢深重的巨頭……你現在即便有楊廠長做後盾,與他為敵也……”


    許大茂的話尚未說完,就被張帆以輕蔑的一笑打斷。


    “怕他個鬼!別說是小小一個副廠長,即使是他那個權傾一時的嶽父,敢動我妹妹一根汗毛,我也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這是在吹牛吧?”


    許大茂起初下意識地反駁,隨即便沉默不語了。


    見張帆臉上輕蔑與嘲諷的笑意,心中陡然一凜……


    “等等,你真的是有了把握才敢這麽對上李副廠長一脈嗎?難道說,楊廠長這次宴會上對你的友好態度不是無緣無故的……”


    “你小子還藏著不少秘密沒有透露給我吧?”


    說到此,許大茂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腦海中閃電般閃過一個念頭——“汽車……春節初一大駕光臨的小轎車……難道,你是那位……”


    對此,張帆未否認也未曾同意,隻是淡然言道: “有些事情心中明白即可,多說無益。”


    老一輩的事情,你還輪不到知道!許大茂聽了,急忙捂住嘴,警惕地環顧四周。


    他懂得“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個道理。


    不過,即使保持沉默,許大茂的眼神卻愈發閃亮。


    真是了不得的人物啊!張帆簡直非同一般!


    身為軋鋼企業的副主管,竟然連那位不可小覷的泰山大人也不放在眼裏。


    這孩子絕對是偷偷地認識了什麽非同尋常的人物!想想自家跟張帆的關係……


    張帆都要飛黃騰達了,按照這個趨勢,豈不是自己也跟著沾光?!許大茂越想越興奮,甚至想咬自己一口以確認這不是夢。


    “別想太多了,有些事情,你還是當做不知為好……我不希望看到我娥姐年輕輕的就得守活寡……”


    看到許大茂激動的模樣,張帆不由得給他敲了個警鍾。


    “知道,知道……”


    許大茂急忙點頭,不過這話是否聽進了心裏,就不得而知了。


    張帆見狀,微微皺眉,但並未多言,隨手把手中的裝有炒雞蛋的飯盒遞給許大茂。


    “這個炒雞蛋送給你,晚上拿回家給娥姐加個菜吧……”


    “啊,這不是你特地請楊廠長給小暖暖加的菜嗎?怎麽給了我?”


    許大茂疑惑地接過飯盒,有些不解地問道。


    聽到這話,張帆的臉色頓時有些怪異,猶豫了一會兒,淡然地說:


    “不了……我有潔癖,這菜做得不幹淨……”


    實際上,張帆原本並沒有心理上的潔癖,但李副廠長實在把他得罪得太深了。


    愛屋及烏,他對劉嵐也生出不滿。


    此前讓他炒雞蛋,完全是為敲打李副廠長,怎麽可能讓小暖暖吃!


    再說,他廚藝高超,早就把小肉團子的胃口慣壞了,這道普通的炒蛋怎麽可能入她法眼。


    “不幹淨?哪裏不幹淨了……”


    許大茂沒領會到張帆話中的深意,下意識地打開飯盒看了一眼。


    隻見滿滿一盒炒雞蛋,估計至少用了十來個蛋。


    金黃噴香,別說髒東西了,連蔥花都沒放。


    在這個年代,無論是油還是雞蛋,都是憑票購買的稀罕物。


    普通家庭一年到頭能吃幾次炒雞蛋?


    即便偶有一次,那也是要用一個雞蛋搭配一大捆蔥,分幾次吃完。


    像這樣的整盒炒蛋,拿到四合院裏去,不知道會讓多少人嫉妒得流口水。


    張帆竟會嫌棄它不幹淨?


    “小帆,我發現你現在真越來越像個敗家子了。”許大茂一臉困惑地說。


    “這雞蛋好好的,哪不幹淨了……等一下。”許大茂說著,突然眯起了眼睛。


    “劉嵐……難不成,李副廠長真的和這劉嵐有什麽不正當的關係?!”許大茂仿佛明白了什麽,緊緊扣住了手裏的飯盒。


    一臉錯愕地扭過頭問張帆:


    結果這回卻讓張帆感到驚訝!


    他這是想說什麽真的和劉嵐有什麽不正當關係?


    為什麽感覺這許大茂似乎也知道些什麽?


    這兩人之間的**事兒,不是應該沒有人知道嗎?“怎麽,難道你知道些什麽事情...?”張帆有些吃驚地問了一句。


    但他並沒有直接泄露事情的 ** 。


    他倒是要看看,這位四合院裏的頭號滑頭許大茂,是不是真有那麽高的能耐。


    “嘿嘿,都是自家人,我跟你說了也沒事……”許大茂露出壞笑,


    煞有介事地向張帆解釋了前因後果。


    原來,雖然許大茂表麵上每天都在討好工廠裏的那些領導,但在背後,


    他也喜歡留意各位領導私下的生活。


    畢竟,隻有了解領導的喜好,才能更有效地討好他們。


    而李副廠長就是許大茂最關注的一位領導。


    並不是因為他們氣味相投,


    而是因為在所有廠領導中,李副廠長是最好討好的一個。


    盡管他毫無能力,卻特別愛麵子、愛聽好話,而且手握實權。


    這樣的人,自然最容易被巴結和逢迎。


    也正是因此,


    有一次許大茂無意間發現李副廠長總是頻繁地出入食堂的小倉庫。


    這本身沒什麽,但關鍵在於,每次李副廠長出現時,食堂後廚的幫工劉嵐也會一同出現!


    幾次還好說,多了就顯得不對勁了……要說許大茂也是個多疑之人,


    再加上與傻柱的關係,他對食堂後廚的情況也比較熟悉。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劉嵐本身長得很不錯,


    許大茂自然多留意了她一些。


    他知道劉嵐是有家室的,丈夫也在廠裏工作,有兩個孩子,平時很高傲。


    許大茂曾動過想要對她下手的念頭,但每次都被她嚴厲拒絕了。


    因此許大茂對她還是有些印象的。


    隻不過,許大茂心想,李副廠長好歹也是一個大領導,


    應該不至於會做出這樣有傷風化的事來。


    何況還在廠裏的小倉庫!更何況,李副廠長妻子的惡名,


    許大茂也是有所耳聞……所以他也隻是心中懷疑,


    並未敢深究。


    直到今天……


    “……小帆啊,你得給我透個底,這老家夥是不是一條**的魚?”許大茂滿臉笑容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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