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老太太同閻埠貴感激不盡地告別。


    “哥,啥叫幼兒園呀?”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一邊嬉戲的小暖暖跑到張帆麵前,


    稚聲細問。


    “我可不可以不去幼兒園,一直陪在哥哥身邊?”


    這個小家夥盡管年紀小,但也能隱隱明白一些道理,


    知道無法一直留在哥哥身旁。


    忍至老閆離去後,才終於吐露心聲!


    張帆如何不懂妹妹心中的思慮,


    立刻溫柔地將她抱起,輕笑道:


    “幼兒園啊,那兒有許許多多跟你一般大的小夥伴們,


    大家一塊玩,一塊學,暖暖能在那裏結識眾多朋友!”


    說著他還逗弄似的點了點小暖暖的鼻子,


    “別擔心哥哥不要你了哦,哥哥上班的日子——每周一至周五,


    才需要把暖暖送過去……”


    前往托兒所吧!”


    “等晚上到來,大哥自然會來接小暖暖,每逢星期六星期天,更是全程陪伴。”


    “對於哥哥而言,小暖暖是無可替代的存在,怎能忍心拋棄你……”張帆的話語安撫了小暖暖,讓她終於完全放鬆下來。


    鼻尖因哥哥的動作而發癢,瞬間便發出了咯咯的笑聲,“嗯,是呢!大哥最好啦!暖暖信任大哥!”


    今日的紛擾實在太多。


    當天夜裏,整個四合院都在討論與劉海中相關的新聞。


    易忠海冷眼旁觀、拒絕協助壹大媽的情形同樣成了眾矢之的。


    即便劉海中如何不齒,好歹也居住在院中。


    易忠海竟不留情麵,不肯出一句公道的話也就罷了,


    反而言語刻薄,侮辱壹大媽。


    這般做法太過分了些。


    人們一方麵口誅筆伐,譴責劉海中的行徑;


    另一方麵也不約而同地將矛頭指向易忠海,罵他是個自私冷漠的小人。


    事件的發展並未停歇。


    可能是壹大媽回家後告知鄰居,或者閻埠貴按捺不住性子走露風聲。


    總之,晚餐後,


    院內所有人都了解到,張帆居然接受了壹大媽提出幫他找關係救助劉海中的提議。


    不僅同意買下劉海中家的房產,幫助劉家整理事務,


    還出於善意,以極低的價格允許劉海家中的人留在此居處的消息也被擴散開來。


    得知此事,整個四合院無不動容。


    誰都未曾料到,張帆竟如此豪爽,對劉海中心存寬恕。


    即使麵對劉海中對他的種種冒犯,乃至陷害,


    張帆並未效仿易忠海般的行徑,將對方踩下去。


    而是決定不咎既往,嚐試救出劉海中?這樣的想法,這樣的胸懷,簡直就是 ** 再現,真君子的行為呀!


    若是別人遇到,也很難做到如張帆這般,如此的大度與高尚。


    這位好心的青年確實是個好人心。


    能與這樣一個心地善良、溫和待人、勇於承擔、胸懷寬闊、又正值青春且前途無量的年輕人成為鄰居,


    真是他們的榮幸。


    劉海中的這個惡人,前半生不知積累了多大的福德,才有此機緣碰見像張帆這樣的好人,願意忘卻舊怨,伸手援救?


    於是,在這一夜之中,幾乎無人不為張帆點讚。


    至於那筆購房金的問題,更是無人提及半句不滿之詞。


    200元,這是如今劉海中家中房產的市價。


    在這緊要關頭,張帆不但沒有趁火 ** ,反而願意按市價出麵購下這所房屋,這對劉家來說,簡直是一大福音,另一重重大支持!


    ......


    綜上所述,若要公允評價,在這座院子裏,或許真的沒人能在這種情況下一次性掏出如此可觀的一筆現金,像張帆這樣慷慨相助。


    哪怕有一點可能,也不可能這樣做,為了幫助一個死對頭。


    更何況,在完全不需要的情況下,去買死對頭家的房子。


    張帆家又不是缺房子住,或者是錢多得不知道怎麽花。


    在四合院的鄰居們看來,張帆買了劉海中家的房子,似乎也沒有太大用途。


    更別提張帆把房子買了之後,竟然還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轉租給了壹大媽。


    每月兩塊錢,如此低廉的租金,換誰都不會拒絕租張帆的房子。


    即便張帆提高一點價格,也會有人搶著租他的房子!


    “你說小帆圖什麽啊?不僅幫劉海中那不講道義的人,而且還花那麽多錢買兩間破房子便宜出租給別人……”


    許大茂抱著飯碗,滿腦子疑問。


    他實在想不通張帆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旁邊的婁曉娥聽到這話,立刻皺了皺眉頭,說道:


    “還能為什麽,小帆就是心地善良,不忍心看著壹大媽一家老小失去依靠,日子過得艱難,所以才會自掏腰包幫助壹大媽……”


    對於張帆,婁曉娥一向極為偏愛。


    不僅因為他們兩家關係密切,張帆還幫許大茂治過病,


    更因為婁曉娥非常了解張帆的品性。


    她認為他是院子裏數一數二的好人!


    在她看來,張帆做事總會出於一片好心,絕不會有其他惡意。


    “僅僅是心善?我看未必吧。


    再心善,張帆也不會這麽大方,對一直與他作對的劉海中不計前嫌吧?”


    許大茂皺著眉頭,有些懷疑地說。


    “再說了,那可是兩百塊錢,兩百塊錢啊!就為了兩張房產證,小帆這是在怎麽想呢?有錢也不能這麽揮霍啊……”


    許大茂總覺得張帆這麽做肯定有其他的打算。


    但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張帆這樣做有什麽意義。


    “這小子是不是錢太多了不知道怎麽花了?那可是兩百塊錢,他就這麽便宜給劉海中的女人了?”


    賈家。


    秦淮茹將這件事告訴了賈張氏,後者立即發出了刺耳的驚歎。


    “這可惡的小子是不是錢多得燒的慌?如果嫌拿著錢不舒服,幹脆給我們家不就好了……”


    聽到賈張氏的廢話,秦淮茹懶得理會。


    張帆的錢再多,哪怕他要燒了它或撕了玩響,那也是張帆自己的事。


    怎麽可能無緣無故送給別人,尤其是他的死對頭?


    “媽,這事跟我們沒關係,你扯那麽多幹嗎……”秦淮茹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沒想到,賈張氏一聽就火了,罵罵咧咧地說起來。


    “怎麽就和我們家沒有關係了?!這小子都有這麽多錢了,還不幫襯幫襯我們家!我們家日子過得多麽艱難,他竟然一點都不上心,反而成天跟我們家作對!”賈張氏怒不可遏地吼道。


    “隻不過向他要塊肉,他卻將我關進了公安局;孫子給他磕頭要些壓歲錢,他就把孫子一頓暴打。”


    “最可惡的是,他竟然把我的兒子的腿給廢了,向他索要賠償,他居然一分都沒有給。”


    “他那麽有錢,情願資助劉海中的老婆,卻連自己的鄰居家也不肯幫。”“缺德,沒有良心,真不要臉的小喪門星!真是活該爹媽死早……” 賈張氏罵得極其不堪。


    幸好張帆不在這兒,否則聽到這些話,他會用他的大宗師級別的八極拳,全力以赴地扇這老婦人幾個耳光,讓她明白什麽是真正的好顏色!


    “媽,您就別再說這些了……要是讓別人聽見了不太好……” 秦淮茹本能地想要勸說賈張氏。


    沒想到,賈張氏反而更加激動起來。


    “聽見了又怎樣!有什麽不好的!”賈張氏一邊罵一邊忽然眼珠子一轉,頓時心中生出一個鬼點子。


    “你剛才說,那個小喪門星把劉家的房子買了下來,又以兩塊錢一個月的價格租給了劉家?”


    “這樣的好事,怎麽能讓劉家獨占呢!”


    “你明天去找那個小喪門星談一談,告訴他,劉家的兩間房,隻租給他們一間就夠了。”


    “剩下的那間,就讓我們家住……反正他們家房子那麽多,不在乎少一間!” 賈張氏這腦袋瓜子究竟怎麽想的,這麽不要臉的話也能說出來。


    一旁的賈旭東聽後非但沒有覺得不妥,反而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立即表示讚同。


    “這主意不錯,回去就跟他說!這兩間大房子,哪怕隻租一間,每個月也能賺一塊錢,確實劃算!”賈旭東咂咂嘴說道。


    “我們家人口多,如果再有一間房子分開住,確實會好很多……秦淮茹,你明天一早就去找張帆商量一下,別讓劉海中一家白白占了便宜……”


    “你們在開玩笑吧!” 聽到賈張氏母子的話,秦淮茹瞬間汗毛直立。


    她並不是個蠢人,自然清楚如果自己去找張帆商量這件事情的後果會怎樣。


    “我們家和張帆的關係有多惡劣,你們難道不清楚嗎?他怎麽可能同意我們的要求!”


    “不去!我絕不去!丟不起這個臉!”秦淮茹堅決地說道。


    無論秦淮茹的麵子再厚,道行再深,這也實在超出了她的底線。


    這種局麵,一旦開言,定會引火燒身,絕對無益於事,這種事情,秦淮茹斷然是不會去做的。


    張帆何許人也?那是一位從不吃虧的狠角色,與張帆的關係本就已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若是見上一麵,秦淮茹隻怕避之唯恐不及。


    而今,賈張氏母子竟指望秦淮茹能不顧臉麵地去請求幫助。


    請求張帆以低價轉租已租給劉家的房屋給他們居住?


    這不是自找麻煩,自尋煩惱嗎?張帆如果理睬,那才是咄咄怪事了。


    恐怕話未說完,張帆就要將她轟出門外,罵個狗血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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