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多花兩塊錢的事,張帆根本不缺這點錢,也沒必要斤斤計較。


    “貳大爺,在品茶呢?”


    張帆帶著小暖暖,抱著那一袋子糖走進院子。


    正巧遇到貳大爺閻埠貴坐在院子裏,手持茶杯,和幾個鄰居談笑風生。


    張帆微微一笑,走上前去。


    “來來來,正好趕上。


    我買了一些糖,謝謝大家昨晚幫忙捉小偷,來來來,各位都拿一點!”


    …………


    張帆一邊說,一邊打開手中的包裹。


    “我的天,小帆你還真去買糖了?這也太破費了吧!”看到張帆確實說到做到,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特別是閻埠貴,更是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


    “哎喲!小帆,你也太客氣了!這麽多糖,還加上大白兔?這得花你七八塊錢吧!你這錢不經花啊!”


    在那個年代,七八塊錢可是相當值錢的。


    那時候七八塊錢可以買到許多東西。


    就這樣買糖來感謝鄰居,這在閻老摳看來,簡直就是揮霍。


    “沒問題!這點糖算不了什麽。”張帆開口道,仿佛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比起大家昨夜幫忙捉賊的情誼,這根本不值得一提!”張帆的話雖然客套,但閻埠貴和鄰居們心裏卻都是一樣的想法:真是個土豪!


    這位大佬身兼軋鋼廠的科長和市醫院的專家,兩份頂級工作的收入加在一起,接近十塊錢在他眼裏隻是小錢……


    這日子過得太舒坦,簡直讓人羨慕死了。


    “小帆啊!你這也太過意不去了!”


    閻埠貴一邊感歎著不好意思,一邊卻非常自然地伸出手,一把從糖果堆裏撈起一大把,還特地挑了很多大白兔奶糖的地方下手。


    果然是你的二大爺。


    他的算計能力簡直無敵了……張帆心裏也覺得有些好笑,但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繼續招呼大家拿糖果,隨即不經意地問了一句:“話說回來,聾老太太他們出院了嗎?”


    ……


    張帆也隨口一問。


    正忙著撕開糖紙,津津有味地吃著糖果的閻埠貴一聽這話,立刻四下張望了一番。


    然後擺出一副神秘的樣子對張帆說道:“他們都還在陪著傻柱在醫院呢,還沒回來。”


    閻埠貴嘴裏含著糖,有些酸酸地說:“剛才老易的老婆回來取錢,碰到我,我們倆聊了幾句。”


    “嘿!你不知道,聾老太太這次可是真狠,一拐杖就把傻柱打得骨折了,粉碎性的那種。”


    “聽說,傻柱的胳膊需要動手術,植入鋼釘……大概得好幾個月才能恢複。”


    “我記得過年之前,傻柱還跟我炫耀說,要爭取你們廠食堂‘主管’的位子。”


    “現在他的胳膊廢了……這個位子怕是沒戲了。” 閻埠貴這些話,一半是為了故意說給張帆聽的。


    張帆如今算是發跡了,誰不願意來拍他的馬屁呢?閻埠貴也不例外。


    他知道張帆和傻柱不對付,所以故意誇大傻柱的不幸,也算是在討好張帆。


    可惜閻埠貴並不知道,


    昨晚聾老太太動手時,張帆就已經清楚傻柱的胳膊會變成這樣。


    再也無法施展他之前的廚藝,更別提繼續與張帆為敵了。


    因此,傻柱是否倒黴,甚至生死,張帆根本不關心。


    聽了閻埠貴的話後,他也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接著,張帆拉著閻埠貴一起,把糖分給了院裏的各家各戶。


    院子裏的人幾乎個個對張帆露出笑容,特別是那些小孩子,緊隨其後,一聲聲“小張叔叔”、“小帆哥哥”叫得格外甜。


    他們隻想從張帆手中再多要一顆糖。


    張帆心裏明白,這種小恩小惠的影響力比他想象中要強得多!分完糖後,張帆從暖暖的小口袋裏掏出幾塊早就留好的大白兔奶糖,塞給她,然後抱著她出了院子,準備去市醫院見李老他們。


    誰能料到,剛踏入前庭,便從門外傳來了那標誌性的汽車聲。


    張帆開門往外看,恰好看到了王秘書正從車中走出。


    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絲詫異:“王秘書,您怎麽過來了?莫非是有緊急的情況?老人家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嗎?”盡管張帆對自己的醫術充滿了信心,但對於疾病這等變幻莫測的事情,誰也不能完全掌握它的軌跡。


    此刻老人家的身體狀況至關重要,任何的變化都會令張帆焦慮不已。


    聽聞此言,王秘書立即擺手安慰,“不會的!張醫生請您放心,老人家的身體一切正常,情況良好!”他緊接著解釋說:“我是因為李先生和王先生提到了您今天中午要前往醫院,所以特意過來接您同往。”由此可見,能夠擔當老人家秘書一職之人,心思的確非常細膩。


    作為老人家的重要手術的執行者之一,張帆雖然年僅二十餘歲,但王秘書的這份尊敬,足見對他工作態度的高度重視,也讓張帆倍感榮幸。


    “您真是太過獎了,我隻不過是一名小小的醫生,哪裏敢勞駕您如此多次的親迎?”張帆謙虛地回應道。


    “理所當然,”王秘書微笑搖頭表示:“王老與李先生對您的貢獻高度評價,您當得起這種禮遇……另外,此次出行我還負責接王先生,我們就不用再推辭了,以免讓王先生久候。”


    張帆聞言,隻能微笑著說:“那麽…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在眾人敬佩的眼光中,帶著暖暖一同登上了車。


    張帆家中的這座四合院內,目睹著這一幕,眾人的眼睛幾乎都因為羨慕而泛紅。


    每天有專車接送的年輕人,這無疑是極大的榮譽與風光。


    有這樣的年輕人在家族裏冒頭,家族的先人們或許都可以安心了。


    “哼!這個小兔崽子,怎就這麽走運,能跟那些大人物牽上線呢?”後屋內,劉海中心中充滿了妒火,手裏的茶缸幾乎要被他的力氣捏變形。


    那語氣中的酸溜溜味道,幾乎可以用來代替食醋了。


    “為何我不能有如此好運氣,遇到能夠接近重要人士的機會?”劉海中心中暗自抱怨,“如果我有這樣的機遇,被提拔為領導幹部也不無可能……”


    而在前院的家中,賈家人正圍繞著熱炕頭而坐,同樣用充滿羨慕的目光注視著這一切。


    尤其是賈張氏,聽說張帆又是被專車接到走,憤怒得猛拍桌麵。


    “真是作孽的孽障,命咋就這麽硬?他動手術的時候,能出點事就好了,也讓那領導倒黴一回……”


    這婦人心也夠狠的了。


    竟然希望張帆動手術出意外……真是喪盡天良!


    “媽,我想吃糖!”


    賈張氏氣得直拍桌子,而一旁的小當則是一副渴求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望著桌上的糖果,向秦淮茹央求。


    桌上擺放著十幾顆糖,


    這些都是剛才張帆在院子裏發的。


    他本來不想和賈家這些狼心狗肺的人打交道,所以請二大爺幫忙拿了些過來。


    無論如何,張帆還是要感謝一下賈家人昨晚幫忙抓傻柱的事。


    “你這個討債鬼,想吃啥?”


    一聽小當開口,賈張氏臉色陰沉了下來。


    立即用她那雙又粗又大的手,把所有的糖都歸成一堆,毫不客氣地咒罵道:


    “整天地隻知道吃!隻有幾顆糖而已,你哥哥腳都受傷了,都留給他!”


    她說這些話,簡直是不要臉極了。


    自個兒好逸惡勞,胖得跟頭豬似的。


    什麽好吃的都要第一個上手,還要緊著兒子和孫子來吃。


    秦淮茹和小當、小槐花呢,


    每次隻能撿剩下的殘渣。


    這樣的人,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的孫女隻知道吃!小當哪裏能忍得住?


    一聽到奶奶的訓斥,立馬放聲大哭。


    “媽!小當不就是想要顆糖嗎,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一旁的秦淮茹實在看不過去,心疼地把小當摟在懷裏安慰,隨口責怪了一句。


    沒想到,這一句就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


    “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我跟你老子還沒死呢,要你這個拖油瓶給我們哭喪!”


    賈張氏勃然大怒,罵道。


    “還有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居然這麽有錢發糖了!也不多發點嗎!?”


    “就給我們送來這麽點,當誰都是要飯的嗎?!”


    “昨晚那麽冷,我們可都是幫著他去抓那個偷車賊了!”


    “起碼也該給我們送幾十顆糖回來!”


    “有錢了不起啊?這麽小氣!難怪連爹媽都不疼他。”賈張氏嘴裏的髒話真夠多的。


    張帆已經考慮過四合院裏鄰居的看法,才請二大爺送糖過來。


    若非怕被人在背後議論是非,


    說他答應了事卻不兌現,幫了忙還不知恩圖報,張帆絕不會給賈家這些畜生一顆糖。


    還想要什麽幾斤大白兔糖……她知道自己在要求些什麽?


    即便是新手上門拜訪丈人,也不至於送這麽大份的禮物。


    這賈張氏卻沒考慮過他們家到底是什麽情況。


    罵聲不斷,但賈張氏的手可沒停過。


    她從容地從那堆糖果中挑了一顆大白兔奶糖放進嘴裏,隨即又把剩下的糖全部塞給了一旁的賈旭東。


    賈旭東也是個自私鬼,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全部揣進了自己懷裏。


    這一幕,讓秦淮茹心裏格外不是滋味。


    “媽,您就少說兩句吧!如果被別人聽到,傳到那人的耳朵裏,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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