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你說的是什麽混賬話!你孫子大年初一就來撬我們家門,搶我們的錢,我們向你要賠償還不是應該的嗎?!”


    “沒錯!按劉小帆說的話,棒梗的行為足夠送他去勞教所!我們念著是鄰裏才手下留情,結果你這兒反而討價還價,實在過分啊!”


    “大年初一一大早就被你孫子鬧得這麽不爽,找你家賠償找你們家道歉難道不合理嗎?”


    霎時之間,眾鄰居們都對賈張氏發起了強烈的譴責,包括平時一向不多言辭的二大爺閻埠貴也都出言批評起來。


    “賈張氏,你要是不懂得說話,就給我閉嘴!你看看你自己!這是解決問題的態度嗎?”閻埠貴首先訓斥了賈張氏一句。


    賈張氏被氣得眼睛鼓得跟蛤蟆似的,但又不敢多說一句話。接著,閻埠貴轉頭嚴厲地對秦淮茹說道:“秦淮茹,我們現在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是在認真商量賠償的事情!既然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如果你們再胡言亂語,就別怪我不再站在你們這邊了!”


    閻埠貴這話聽起來冠冕堂皇,然而,隻要有點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來:


    他根本不是站在賈家人這邊,幫忙說情。畢竟他自己也是今天早上受害的人之一——被棒梗訛去了不少錢。這麽精明且吝嗇的他,當然巴不得賈家人賠償得越多越好。怎麽可能幫著他們說話呢?


    “二大爺真是公正啊!”許大茂見狀,不失時機地恭維了一番閻埠貴,隨後冷笑道,“賈張氏,如果不接受我們的賠償條件,那也沒關係……我去稽查局告一下狀吧。”


    說罷,許大茂作勢就要往外走,不過他的腳步慢悠悠的。賈家人怎麽可能坐視不管,不出所料,許大茂剛走出幾步,秦淮茹就忍不住了,連忙叫住他:


    “許大茂!等一等,我們賠,我們賠……”秦淮茹眼淚汪汪地說,“兩倍就兩倍,但是修理門鎖的費用能不能……”


    “不行!”秦淮茹話音未落,一旁的張帆麵無表情地打斷她的話,指著那把被棒梗弄得麵目全非的門鎖:“秦淮茹,你看清楚點,我家這鎖還有維修的價值嗎?必須得給我換一把新的!”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張帆家的門鎖,臉上的表情滿是同情。這鎖簡直就像是一堆廢鐵,棒梗不僅是把它撬壞了,簡直是把它完全毀了。


    別說是請鎖匠修了,就是把魯班從墳墓裏挖出來恐怕也沒辦法修得回原樣。


    秦淮茹原本還打算硬著頭皮,盡量能省下幾塊錢,結果看到這種景象後,不知如何是好。氣得她直接伸出手重重拍打了一下棒梗的屁股:“小兔崽子,讓你不聽話,讓你不學好……”


    這幾下打得毫不留情,棒梗痛得哇哇亂叫,不停地求饒!情急之下,他直接喊道:“哎呀……別打了!別打了!今天的事兒你們不能怪我……是傻柱讓我這麽幹的!要打就去打傻柱吧……”


    棒梗這人果然不怎麽樣,為了自己不受欺負,竟然當場把傻柱出賣了。要知道,自打剛才張帆提要去稽查局找稽查員以來,傻柱已經本能地閉嘴,躲在角落裏一言不發,生怕引起注意,希望可以混過去。


    眼看事情即將收場,一切都怪罪到棒梗一人頭上時,傻柱心裏已經開始暗自慶幸起來,琢磨待事兒過後,再去偷偷給賈家道個歉並補貼一些錢……但誰料到,就在這一刻,棒梗直接就把傻柱抖了出來,一下將他放在了聚光燈下。


    “呼!”霎時間,所有人的視線全轉到了傻柱身上。


    這讓傻柱感覺像被無數細針紮著似的難受!甚至他希望自己腳下的土地能夠突然出現一道裂縫,好讓他藏進去。


    “這小 ** !真是白白疼他這麽多年!”傻柱心中怒不可遏。“嘿,我正煩惱找不到對付傻柱的理由,結果這棒梗竟幫我指了出來。”張帆心底不由竊喜,“終究還是賈家出品的‘奇葩’!專出賣隊友。”


    張帆清楚,今天這事兒,棒梗不過是從犯。真正的罪魁禍首應當是那個在背後獻策使計的傻柱。


    然而,剛才偷偷進入張帆房間的是隻有棒梗一人;而直到聽到其叫聲後傻柱才出現,用句探視為由將自身撇清關係。無奈之下,正當張帆苦惱無法處理這傻柱,誰知棒梗這般給力直接供出了幕後的策劃人,省卻張帆一番周折。“你瞎扯什麽……”秦淮茹臉色微微變了些,她深知,此時平息才是關鍵所在。繼續把傻柱拖下水隻會壞事而不利。


    她立即想阻止棒梗的胡言亂語,可是這棒梗完全不顧及母親心意。繼續高喊:


    “媽!我沒撒謊,的確是傻柱叫我大年初一大夥串門拜年的主意,也是他說的祝福詞,你也知道的……”


    棒梗毫無忌憚地訴說著,不僅將整起事全部歸咎於傻柱,並險些連“你也了解這件事情……”這種要命的話也說出口!虧得秦淮茹的反應快。


    直接一記耳光甩在了棒梗的臉上,這才中斷了他的告密行動。


    “你這臭小子,敢胡言亂語……”“秦淮茹!你打我孫子幹什麽!”


    秦淮茹好不容易製止了棒梗,這時在一旁的賈張氏卻又氣憤起來!看見自己疼愛的孫子被人打了。


    賈張氏立即尖聲叫嚷。


    “這一切都是傻柱指使的!錯的可是他傻柱,不是我那乖孫子!”


    “如果不是傻柱教唆,我的孫子怎麽可能幹出這樣的事來!我孫子完全是無罪的!”“所以今天的責任全在傻柱,錢也該由傻柱出!”


    賈張氏越說越激動!


    到最後,望向傻柱的眼神裏充滿了敵意與憤慨。此刻的她已經將傻柱視為對頭。


    視為害了她的乖孫子還讓她家破財的大奸大惡。這老頑固。


    似乎已經完全忘記,在昨天棒梗把自己從傻柱那兒得到的壞點子告訴家裏人的時候,為了錢,她是怎樣諂媚地稱讚傻柱“精明”,說出了這種極佳的辦法。


    “真行啊!傻柱!到頭來這全是你的手筆!”


    現在,聽棒梗以及賈張氏揭露傻柱的謀劃。


    如果要說誰的反應最強烈,最有怒意的話。


    既不是張帆這所謂的“受害主體”,也非負責四合院事物的老二閻埠貴。反而是一旁的許大茂表現突出!


    雖然他早就明白今天的事情跟傻柱扯不開幹係。但是當他聽到棒梗把一切都歸罪於傻柱,說是他的點子時,


    即便是已料到了,心中依然無法抑製地湧起了強烈的怒氣。


    他的震怒並非來源於傻柱引導棒梗新年 ** 以達到免去災殃的目標。


    反而是源於棒梗那首童謠,正好戳中許大茂的軟肋!


    畢竟許大茂以前曾被傻柱揍得半死,即使如今被張帆治好後,


    心靈上的創傷依舊無法抹去,並非常介意他人提起這事。


    可傻柱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並沒感到愧咎或改正,而是用此事件編寫成童謠來侮辱許大茂!太過分了!


    這讓許大茂如何接受?當下他憤怒不已,說道:


    “傻柱!居然你個混賬貨才是背後 ** !”許大茂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地問。


    “我還奇怪呢,棒梗這個小孩,哪裏有這般能耐,編出這樣惡劣的順口溜!”


    “到頭來原來是這個混賬貨你在暗中搗蛋!”


    “好得很!今天老子就給你個教訓……”說完這席話,許大茂試圖衝向傻柱進行反擊。


    “許大茂,就憑你這幾招粗淺的功夫還想跟我動手...”眼見許大茂朝自己襲來。


    傻柱幹脆心一橫,側身一閃,躲到了一邊,避開了許大茂的攻勢。然後一臉壞笑地開口道:


    “是的,棒梗撬門偷壓歲錢的事,確實是我教的!你們也別去找秦姐的麻煩,要打要罰,都隨你們!”


    “你們這幫沒良心的,欺負女人和老人算什麽英雄好漢……有什麽事,都衝著我來……”


    這一刻,傻柱也算是徹底豁出去了。


    別看這人做事看起來呆頭呆腦,但他還是挺有“義氣”的。尤其是在對待自己喜歡的女神一家時更是如此。


    隻要是為他們兩肋插刀,一聲招呼他就上了。更何況,在他看來,今天的事原本也是跟棒梗串通好的,他自己算是真正的幕後推手。


    雖然剛才被張帆一口氣說出的那些罪名嚇了個半死,尤其是張帆說若追究起來,恐怕至少十年八年刑期……但他還是咬了咬牙,挺身而出,準備“獨力扛下全部”。


    “傻柱……”


    看到傻柱“站了出來”,秦淮茹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並非感激或者敬佩的眼神。


    純粹隻是不悅與無奈的眼神!這個笨蛋啊!


    眼下好不容易才說服了眾人不去計較棒梗所犯之事,隻認作孩子無知胡鬧,通過賠款道歉來收場就行。你現在挺身而出幹什麽?


    你要真想幫忙,大大方方拿出賠償錢就可以了。這個大笨蛋,非要現在跳出來充當英雄幹什麽?


    張帆剛剛怎麽說的?


    棒梗做的事情要是擱大人頭上,可是要坐牢的,十年八載都不見得能出來。


    而你傻柱要是一不小心進去蹲上個幾年。以後還能靠誰來支持她們?誰又來負擔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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