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無論是聾老太太、傻柱,還是看到張帆後噤聲的賈家人,都沒有再出言反對。隻有許大茂一聽便急了,“不行!砸我家玻璃的人還沒……”


    “許大茂,你也消停點兒!”張帆打斷了他,示意他閉嘴,並繼續說道:


    “過年的,不必弄得烏煙瘴氣的,玻璃碎了,權當‘歲歲平安’。等明天再去找砸玻璃的人!”


    許大茂見到張帆給自己遞眼神,又聽這麽一說,心中雖然極其不快,卻也隻能忍下怒火,冷哼一聲,不再言語:“散了吧,散了吧!”


    張帆麵色平靜地招呼眾人散開。待大家離開後,傻柱扶著聾老太太回了易忠海的家。而許大茂再也憋不住,拉住張帆就往屋裏走,語氣中帶著不悅:“小帆,剛才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家玻璃都被砸了,總不至於這樣就算了吧?”


    “我如果不攔著你,難道眼看著你自己在那裏出醜?”張帆翻了個白眼,一邊幫忙收拾地上破碎的玻璃渣,一邊抱怨:


    “你是不是糊塗了,連院裏最惹不得的人都忘記了?要不是我及時製止,你早就被那老太太一頓胖揍,沒人理你了!”


    “我也沒想到這老太太哪來這麽大勁兒,如果不是因為她歲數大,早就把她放倒了……”


    許大茂紅著臉辯解道。


    “行了,你要是傷了這位老人家,即便街坊們不把你唾沫星子淹死,居委會也會報官,送你進局子裏坐牢!”張帆沒好氣地說:


    “這老太太跟我一樣都是三個烈士後代,享受五保待遇的人,你是鬥不過她的。”


    “我……惹不起……”許大茂瞬間泄了氣,但仍然一臉不甘地說:


    “但是我這口氣咽不下啊……就這麽算了?”


    “你果然是個呆子。”


    聽著許大茂的話,婁曉娥既無奈又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張帆不是給了你暗示了嗎?他肯定知道今天是誰幹的好事了。”


    張帆之前的眼神顯然是在提醒他們已經了解了事情經過。


    “什麽?!”


    聽到這句話,許大茂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提高了嗓門喊道:“小帆!你知道是誰砸了我家的玻璃?快說,到底是誰!”


    “你真是個榆木腦袋!”


    張帆無奈地搖了搖頭。


    “剛才院子裏幾乎都在場,但是,仔細想想,是不是有一個平常特別調皮的小家夥沒出現?”


    “平時特別調皮的小家夥……”


    許大茂和婁曉娥先是一陣恍惚,緊接著幾乎同時反應過來,齊聲叫道:


    “是棒梗!” 沒錯!


    剛才院子裏那麽吵,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驚動出來了,無論大人小孩都圍了過來。


    唯獨賈家,隻有賈張氏、秦淮茹和稍大點的女兒小當出來圍觀。


    賈旭東因為身體原因無法出門,


    然而棒梗,這個特別喜歡惹事的孩子卻不見了蹤影,這裏麵絕對有情況!


    “該死的小 ** ,肯定就是他了。看到我把他們家的縫紉機拿走,懷恨在心,所以就報複我!” 許大茂怒氣衝天,


    立馬準備往外衝去找棒梗算賬。


    “不行!這件事必須解決!大年三十,砸我們家玻璃?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站住!”


    就在許大茂名正言順地衝出屋子找賈家興師問罪之際,張帆一出手,一把將他的領子抓住,把他揪了回來,


    “看你這急樣子,多大點事兒。”


    原本已走到門口的許大茂感到脖子上的緊束,整個人再次回到了屋子 ** 。


    許大茂回頭瞪著張帆:


    “你說呢?年三十被人砸玻璃,難道我就放著不管?”許大茂大嗓門吼道。


    “當然要去教訓教訓那個小 ** ,還要讓秦淮茹掏錢賠我們玻璃錢!”


    這就是許大茂的為人。 一個愛斤斤計較的人怎能忍下如此恥辱?


    此時已經知道元凶是誰,當然要第一時間抓住棒梗,好好收拾一頓!


    許大茂跟傻柱對抗對他來說是白費力氣;


    然而找這麽一個小屁孩的麻煩,向這種家裏除了老弱病殘毫無戰鬥力的人來說要個說法還不是輕而易舉?


    “嗬嗬,你就是不聰明!”張帆搖了搖頭說,


    “如果這事兒這麽簡單,我就沒必要出來調解了!”“當場就說棒梗是凶手就行了”


    “讓賈家人直接賠你的錢,或者幹脆把棒梗送到少管所得了……”張帆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道。


    “呃……”


    聽到張帆的話,本來滿腔憤怒的許大茂頓時愣住了,有些詫異地看向張帆:


    “什麽意思?難不成我窗戶被砸了,連要個說法都不行了?”


    如果不知道張帆是自己人,單單從這幾句話來看,他都快要把張帆當成敵人了。


    “你有證據能證明是棒梗砸的嗎?”張帆冷笑道,“有人親眼看到他在砸你家窗戶嗎?還是當場抓住這個小子了?”


    “都沒!這些都隻能算咱們的猜測而已。”


    “就憑賈張氏的潑辣勁兒,再加上秦淮茹的那張能言善辯的嘴,你要是去了,最後倒黴的還是你。”


    “除夕夜大家好不容易能清靜一會兒吧。” 張帆的話語直擊要害,許大茂一時竟啞口無言。


    畢竟,雖然張帆懷疑棒梗是砸窗的真凶,但他手上沒有確鑿的證據。賈張氏和秦淮茹母女倆,若是真找上門去質問,肯定會又哭又鬧,在這個年頭攪得人心煩躁。


    “你說,這玻璃就白白被砸了嗎?大過年的心情還能好?”許大茂一臉鬱悶地罵道。


    剛才賈家搬回一台縫紉機帶來的喜悅瞬間消失無蹤。


    “不一定!”


    張帆突然一臉神秘地搖了搖頭,引起了許大茂的興趣。


    “張帆,帆哥,你說該怎麽才能解這心頭之恨呢?”


    “按我對這小子的了解……這家夥簡直就是另一個版本的傻柱,缺德透頂!” 張帆冷冷道,“今天把他們家整這麽慘,他恐怕已經對你咬牙切齒了吧?豈止砸塊玻璃那麽簡單,你也太低估他了!”


    張帆很清楚,被稱為“盜聖”的棒梗可是賈家的三大害之一。每一次出手都能在院子裏鬧得沸沸揚揚,僅僅砸塊玻璃對他來說確實太小兒科了。


    張帆突然想到,明天就是大年初一,有個四合院裏的經典橋段就要上演了。


    無論如何,他認為,這兩個大大小小的角色是不會錯過這樣一個經典的劇情的。今天的事件實在太多了。


    估計這兩個家夥明天非但不會收斂,十有 ** 還會做得更加過分!“許大茂啊,今天晚上我覺得棒梗不會再出來搗亂了。”張帆眯起眼睛,忽然冷笑著說道。“但是,明天是大年初一,按照規矩,大人都不會動手打小孩的……棒梗肯定也知道這點,你說呢?”


    “你的意思是……”許大茂眼中一亮,下意識地問道。“棒梗明天早上還會幹壞事?還會再來這裏找麻煩?我們可以當場抓住他?!”說到這兒,許大茂的手已經開始興奮地搓起來。


    大年初一不打孩子?


    簡直胡扯!


    這種熊孩子,三天不打就翻天了!再說棒梗又不是他許大茂的孩子,如果惹到他頭上,隻要抓住現行。


    那一定要狠狠地揍一頓!


    “不不不!不是我們抓他,而是我自己抓他!”張帆冷冷地笑道。“僅僅一頓輕揍怎麽能給他留下深刻教訓呢?你的辦法沒用。”“明天他不但要報複你,估計連我也會一起報複!”


    “如果他明天再來找你的麻煩,你就暫時忍耐一下,順著他意讓他覺得得逞了。” “這樣他會放鬆警惕,自信心暴增,隨後就會把目標轉移到我身上。”


    “到時候嘛,嗬嗬,我會好好‘教教他怎麽做人’。”…


    張帆說話時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


    一旁的許大茂和婁曉娥看了都覺得心發毛。


    “小帆,說到底,棒梗還是個孩子,下手可得輕點……”婁曉娥多少有點心軟,小聲勸了一句。


    誰知張帆卻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沒錯,棒梗還是個孩子,可是如果不早點教導,長大了就是禍害!”張帆冷笑道。“既然秦淮茹不願好好教養孩子,那我勉為其難幫他管教管教。你放心吧,姐,我會適度的……”聽到這話,


    婁曉娥糾結了半天,其實想說的是:


    你手下輕一些不是在教訓孩子時,而是在揍棒梗的時候……


    張帆的一拳就連傻柱都能擊倒,若是落在棒梗身上……


    她想了半天,最終歎了口氣:


    “你……唉,算了,小帆你自己分寸拿捏好點兒吧……”


    就在張帆和婁曉娥、許大茂商量明天該怎麽對付棒梗時,屋外院子 ** 現了一個矮小的身影。他鬼鬼祟祟地走進來,四處窺視著!


    小心翼翼地瞄了瞄院子裏的情況,確定院裏沒有發生什麽大亂子後,便躡手躡腳、小聲向張帆家方向走去。不用說,這個身影便是棒梗,正如張帆所料。


    當天破壞許大茂家大門的那個,正是棒梗。這隻狡黠的小狼,今日對張帆與許大茂已是恨之入骨。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大年三十,本應該是熊孩子棒梗大展拳腳享受各種美食與壓歲錢的一天。但許大茂竟然在這一天奪走了賈家珍貴的縫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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